一千两?开玩笑!她现在身无分文,一两都没有,更别说一千两了。
「我没有!」没这么欺负人的吧?她已经任劳任怨地伺侯伤患一整晚了,见他再无性命之忧才放下心来,这个劳什子破镇委会凭什么要她赔一千两?昨夜那个放话说要帮她求情的花道士人呢?敢情是故意躲起来了吗?
「元公子,阮姑娘不服判决,你这苦主有什么意见吗?」曲账房突然一眺目光,朝门口说了句话。
闻言,阮真真也飞快地扭头一瞧,哟!元大公子居然躺在铺着名贵白虎皮的躺椅上,被两个忠心耿耿的老仆抬来了。
「乖乖!可怜见的,一晚上而已,怎么都憔悴成这样子了!」客栈老板娘摇着头啧啧有声:「依我看啊,一千两都赔少了。」
这女人,居然趁机落井下石?阮真真对着老板娘怒目而视。
「没错哩,咱们镇的财子,散财童子啊,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伤心欲绝呀……」皇甫先生哀怨的语气更像说风凉话。
这些人明里握着手,暗地就下手。先前还巴不得元媵早死早投胎?现在当着人家面,倒讨好卖乖起来。跟这几个心肠坏得狠、两面三刀的家伙相比,那个元媵好像也不是那么惹人嫌……
阮真真一面忿忿然地听着,一面在心里暗暗盘算,如果她跟元媵打个商量,让她先离开这里,回头去筹钱来赔他,不知他会不会答应?
还未想好对策,就听见好似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的飘忽声音响起:「我有个好法子,你要不要听听?」
咦?是在跟她说话?阮真真赶紧抬头,狐疑地望向正舒舒服服躺在椅中的元媵,好奇地问:「什么法子?」
「不三不四,清场。」元媵不回答她,却对旁边的仆人发出命令。
「是!公子。」听到主子召唤,老头和老太婆又笑成了两朵大菊花,连请带撵地请镇委会各位成员离场。
「干嘛啊!过完河就拆桥呀?」皇甫先生抱怨,还想赖着继续欣赏。
「真得不需要俺们旁听吗?万一打起来……」曲账房一脸意犹未尽。
「赶紧消失!」元媵不容分说地挥挥手,直接轰他们走。
木门轻轻掩上,闲杂人等相继离开,元家老仆犹如两尊门神驻守在门口。屋内静悄悄的,只剩下伤人案的两位当事人大眼瞪小眼。
「你快说,是什么法子?」阮真真有点焦虑,她的确想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但又想,万一跟师父错过了,岂不是更耽误时间?
「先别急,你不妨先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因为身上有伤的缘故,此时的他不像昨日那样恣意妄为,玩世不恭。他说话的语速很慢,声音也变得温和,有条不紊的模样就像……一个有教养的贵族公子。
阮真真盯着他看,突然间有点恍神,自己似乎在哪里,曾经看到过这张脸,这双眼?可是,是在哪里呢?「怎么不说话?」他也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才开口催促。
「我……」沉默了一会,她如实回答:「我想留在这里。」
她还是想留下来,留在这里等师父来找她,给她解药。之后像个平凡的老百姓一样,安静的生活直到过完余生,这是她唯一的愿望。
「呵呵……」他笑了,表情如释重负般,语气也显得十分轻松:「那你就留下来好啦。」
「可是外面那些人不想让我留下来。」她委屈的抱怨。
他们不仅不让她留,而且还让她赔一千两银子出来,真是够了!说来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这里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也不是不让吧,而是……你会做些什么?」他又绕回最原始的话题。
「我不明白你们的意思,为什么非得会做些什么才能留下来。」她赌气似地回答:「如果一定要个答案,那我……会杀人。」
好个老实的丫头!元媵忍不住又笑起来,引来一阵猛烈的咳嗽,咳完才反问:「如果我告诉你,天下第一杀手现在正在镇上帮着杀猪,你会作何感想?」
「嘎?」天下第一杀手萧残夜?那个毁了整个「金风细雨楼」的萧残夜也在这里?
「他的特长也是杀人,我想你应该比不过他吧?」
「……」她一阵哑口无言。
「所以,若你要留下来,又不用赔钱,只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
「当给我。」
「当……什么?」她怀疑自己的耳朵。
「你打伤我,就得赔钱给我。不过呢,看你全身上下也没有值钱的东西可以赔,我是开当铺的,在我的铺子里,任何东西都可以典当,你可以考虑一下把自己当了还债。以后有我罩着你,你既不用离开,也不用赔钱出来,更没有人去难为你,你说这个法子好不好?」他解释详尽,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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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皇子的典当女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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