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气得小脸发青,心底一遍一遍地发着誓言,待穴道解开之时,便是这轻薄男子去死之日!
「生气啦?生气的样子真好看,脸红通通的好像一颗红苹果。」他喜出望外地拿两只手捏着她的脸颊,还挤出各种形状,玩得不亦乐乎。
满街的行人、摆摊的小贩们全都瞧傻了眼,卖凉茶的大婶张大嘴,手里拎着凉茶壶,毫无意识地往已经注满水的茶碗里一股脑地倒,直倒得桌面上水流成河。
「猪素……努这各粉段!」阮真真咒骂着,简直不敢相信他会在大街上这样轻薄自己,无奈穴位被点,她使不出一点力气踢开这混球小子,只能愤然骂着这些听来就让人喷饭的句子。
「在说什么呀,让我猜猜看……」他仔细地猜测着,歪着头,非常认真地思索,再猛地恍然大悟:「住手……你这个混蛋?」没错,你就是个混蛋!阮真真对他怒目而视。
「哇!」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又是一阵欢天喜地,「你好会骂人耶?骂人的声音也好好听哦,继续继续,多骂几句,我还要听!」
两只忙个不停的大手越发不规距起来,放开她的颊,改为片刻不停地拍着她的香肩,摸着她的薄背,再顺着玲珑曲线往翘臀滑去……
「你这个无耻下流龌龊可恶至极的变态……」阮真真差点晕过去,这个色胚子!
羞愤交加的骂声,从不绝于耳再到渐渐远去,两人暧昧有余的模样和亲热不足的神色,看在旁边路人的眼中,毫无疑问地又引来一阵伤心欲绝的抽气和议论。
这一路,元媵上下其手吃着嫩豆腐,听着佳人口里的咒骂声,直走到东街一处悬挂着一面「当」字旗帜的大宅门口,才心满意足地收了手。
驻足,再似模似样地咳嗽一声,门口垂挂的帘子马上一掀,争先恐后地跑出两个年龄加起来足有一百多岁的老头、老太太,一见他便眉开眼笑。
「公子,今儿回得可真早!玩得开心吗?」说话的白胡子老头儿,满脸的皱纹绽放得跟朵大菊花似的。
「公子,吃饭了没有?哎呀,就怕您吃不好,想想那曲账房穷得只剩条命了,能有啥可吃的招待您,正要给您送些小点心去呢!」开口的胖老太太,同样笑得像朵灿烂的菊花。
「公子,那个住在镇南边的柳铁匠家的寡妇今儿个又来了,说是要赎回她亡夫三个月前典当在这里的泥观音,您说那东西能值几个钱,她怎么就不死心呢?」大菊花不停口地说个没完。
「公子,我今天弄了好些酸梅汤,拿冰块凉着,瞧这天气真够热的,您快进去喝一些好去去暑气。」另一朵大菊花也继续嘘着寒问着暖。
然后,根本不给自家主子开口,两道目光一致转向冷着一张俏颜的阮真真,异口同声地问道:「公子,这位是……」元媵还没来得及回答,一直被他握在手里的那只雪白皓腕猛然一挣,顷刻间重获自由,再以千钧一发之势,毫不客气地朝元媵击去……
「砰」地一声,阮真真还来不及雀跃自己的报复成功,反而震惊地看着那具被自己一掌击飞,倒地不起的男人。
有没有搞错?他、他居然不会武功?一路上,她认定这浪荡公子哥儿的行为举止如此顽劣不驯,多少也该会那么一点点功夫,否则怎可能如此胆大妄为?可是方才,她掌心下触及的身躯,分明是一个从未修练过内功心法之人!
心虚、慌乱、疑惑,还有一点点的悔意瞬间涌上心头。她比谁都清楚,自己这一掌的力量有多大,后果有多严重。
「公子!」两声大叫整齐如一,响彻天际。
接着,两朵菊花再也不像花了,成了地狱里索命的厉鬼。一个迅速地朝元媵奔去,另一个杀气腾腾地朝阮真真攻击过来,动作之快,气势之汹,简直令人咋舌。
「住手!不许伤她……」元媵从地上坐起来,一手撑起身子,一手捂着胸口,气若游丝,意思却清楚明白。
「公子!这死丫头敢伤您,要她死一万次都不足惜!」被叫住的老头儿虽然不服,却不敢忤逆主子的意思,只得死瞪着阮真真,用目光砍得她体无完肤。
怔怔地盯着那个被涕泪交加的老太太抱在怀里,一脸死白的元媵,阮真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过来。」他看着她,再虚弱地唤她。
「做……什么?」她也看着他,却没有过去的意思,脚反而朝后退了两步。
倘若他会那么一点武功,她绝不会生出一丝内疚,偏生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老百姓,这个摆在眼前的事实令她分寸大乱。
「跟我进去。」他示意她进屋。阮真真一咬牙,她一向敢做敢当,如果他就这么死了,那她给他偿命就是了!思及此,双脚不由自主地趋步跟上前去。
「不三不四……」身前的他居然气若游丝、莫名其妙地冒出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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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皇子的典当女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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