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俊脸面无表情,但黝亮瞳底窜着火焰,她似已与他心意相通,知道那两把目火极有可能在下一瞬化作燎原大火,让她心甘情愿投入其中,狂烧成灰烬也甘之如饴……
柳归舟……
她内心幽唤,多情幽唤,这三个字在她十六岁时就紧紧将她缠绕,她当时不知那便是动心动情,不知那一眼恍惚就是一见钟情,只知内心相当喜欢他,喜欢他的陪伴,喜欢他的一切,有时光瞧着他,光嗅嗅他的气味,便觉欢喜幸福……
你道,都玩出这么多花样,咱们俩能否再玩点不一样的?
她记忆忽地飞回几年前,记起他曾如此问过她。能玩的花样尽展,还有什么新招呢?那时的她想不通、思不透,颇为苦恼。她却是不知啊,原来他们除了肉欲痴缠,真有其它属于纯情的东西能玩。
她十六岁时将他入了眼、入了心,那是扎扎实实往心底去,从此有他在方寸间,她是懵懵懂懂地爱了他许久哪……
突地,她呼息一止,唯一能传达情感的眸子瞠得好大。
烛火摇曳间,小花阁内淫润在朦胧的氛围里,立在她身前的俊美男人竟然……
开、始、脱、衣!
他卸下腰带,脱下袍衣,再拉开中衣衣带,豪放地脱去。
跟着,他还踢开布靴和布袜,最后的最后,他把裤子也大大方方拉下,一并脱掉,「飒」一声抛到旁边。
你、你你你……这……这……这也太养眼了吧!她头晕,血液全往脑门窜,努力想发出一点声音,就是没办法。入眼的是他匀称精劲的裸身,这么美、这么让人垂涎,他真是一道上等天鹅肉啊!虽已入她小桃口无数次,依然止不了饥,她好饿好饿,真饿到要发昏,饿得都
快流泪了。
求求你,好心点,帮人家解开穴道、嘛……我求求你了……呜……
她双眸瞪得渗出珠泪,满面通红。
男人脸色依旧铁青,他像是读出她的恳求,偏不顺从她的愿望。
有够坏心的他终于矮身下来,跪伏在她腿间,然后,继续维持坏心的他开始帮她宽衣解带,两下轻易就把她脱个精光,要裸一块儿裸,赤条条的两人对住彼此,他目火烧得更烈,不能动的她竟在这种无助感中无端感到羞赧。
要说到对于肉欲横流这种事的胆气,她强过他不知多少倍,不该在他面前羞涩难当,偏在他面前难当羞涩,唉……说到底,就是爱上了呀,害她也变得像个小女儿家似的。
她水眸一瞬也不瞬,直到他的嘴在她唇上辗转索欢,她才幽然合睫,任他探进她檀口中亲吻个痛快。
「柳归舟!你、你亲得这么用力干什么?喂―」他那可恶的力道啊,彷佛想把其它人曾印在她唇上的记忆彻底击灭,要她只记得他,只念着他,只渴望他。
然后,她耳根一热,男性灼息烘暖她整个人,昏昏然,她听到他低问!「……小香,你要真被劫走,会发生何事,你知道吗?」
就算她知道,此时也说不出口啊!只能听他说,无助地听着他说!
「若我是那个劫走你的人,我一定会这么做……」他咬她的唇瓣,吻遍她的红彤彤小脸,然后作恶的嘴来到她胸前,含着女性乳蕾重重吸吮。
嗯哼……柳归舟……
她眼眸覆泪,雾成一片,身子彷佛遭到强力拉扯,渴望随着他的动作而反应,偏偏莫可奈何、莫可奈何啊……
变身成江湖浪子兼采花大盗的男人压着她的身子,继续低喃:「我想,我一定还会这么做……」
啊― 他的手、他的手……唔……他当真青出于蓝,长江后浪雄前浪,乱拳打死老师傅了……
她这个「老师傅」被他这么一折腾,真的受不住,她受不住啊……啊……啊……不要……不……还、还要……她还要……求求你,求求你……
她溃不成军,首次尝到这种神魂尽灭的滋味。
以往玩在一块儿,她咸觉到的是神魂飞驰,那是极度欢畅快意的,然而这一次的她动弹不得,情欲纷扰,撩拨她最纤细的感受,她很痛、很空虚,无法主动出击,她痛得想哭,空虚得想大喊大叫……
无法叫喊,但她真的哭了,泪水不住地涌出眼眶,从眼角滑落。
男人舔吮她的泪,再次深深吻她。
在尽尝那两片桃唇的丰饶柔美后,他沙嘎吐出话,每个字都像从齿缝间磨出一般。
「你知道吗?我见他搂你、亲你,当下真恨不得杀了他。小香……你说,我究竟怎么了?明是清冷惯了的脾性,竟也有受不住掌控的时候,我原来也火爆得很,你感受到了吗?」
她当然感受到了。直接热烈地感受到了。求求你……柳归舟,求求你……求求你啊……那些欲求只有他给得起,她求他了,把他自己大方赏给她吧,别再这么折磨人,她是这么喜爱他,这么、这么喜爱他……
当他终于愿把自己给她时,体内一股紧绷的气劲陡然获得纡解,他在这当口为她解穴,她浑身一弛的同时又被他结实进占。
她弓身叫出,被他紧紧抱牢,两人的姿态亲爱得密不可分。
「小香……」
她没力气找他练什么秘术最高招,是单纯喜爱他,想跟他玩在一块儿,随便他摆布,尽管摆布,别离开她,那就好。
「小香……」
她被他唤得筋骨酥软,那幽幽哑哑如诗的低唤,把她魂魄推上云端。
她踩不着地,双腿只好紧紧攀附他。她笑着,似乎也欢喜地哭着,分不清了,心被满满填充,身体亦然,她想,真是爱上了呀……她想,纠缠多年,他可不可能也有那么一点点爱上她?雏缈黯平台的帘子昨晚忘记放落,于是秋阳整个儿泄进小花阁,温温凉凉的透亮午前,栗木地板上两具交缠的美丽身躯仍躲在丝被底下,将醒未醒,意识慵懒。
危险!
柳归舟脑中陡凛,背脊窜麻,尚不及分辨何种危险,大手倏地一捞,连同丝被抱起犹自发困的人儿闪至一旁。
这次,没谁踹门。
但,他昨夜随手搁置挡着门口的那扇破门外,多出不少双眼睛,眨巴眨巴又贼笑贼笑地往花阁内瞧,见他醒来,那些眼睛躲也不躲,全冲着他弯成小桥。
被搂紧的花冷香晃晃小脑袋瓜,疑惑眨睫。「什么事……呃!」待对上破门外那些眼,再困都被吓精神了。
见里头的两人醒来,那扇破门被人直接挪开,大小金钗们和几个小婢全一股脑儿地挤进花阁,柳归舟全神戒备地倒退,退一步,再退一步,金钗客们步步进逼,再进逼,将他们俩团团围住。此生至此,这绝对是他遇过最奇诡的事―
他赤身裸体,抱着的姑娘家裸身,仅靠一条薄丝被遮掩,如狼似虎的「强敌」笑嘻嘻环视着。
「随波公子,霜姨说,待您醒来,得给您备上热水沐浴清洗,瞧,咱们扛来一个最大的澡盆,够两、三人一块儿用了。您待会儿好好洗,要邀人同您一道洗,那也是可以啊!」边说,边让小婢们将一桶桶热水往大澡盆里倒。
哗啦哗啦地注入热水,烟雾漫腾。
某金钗笑咪咪又道:「随波公子,咱们霜姨吩咐了,昨晚是给您行个方便,不来打搅您,连楼主都听了霜姨的劝,忍着没上来给您好看… … 呃,是没上来跟您多聊,呵呵。是说,公子昨晚和咱家二姑娘过中秋,在阁楼赏月,赏得还美妙快活吧?」
某某金钗再道:「您要不快活,那咱家二姑娘八成也不快活,这可不行呢!」伸出秀指摇了摇。「不过公子别怕,您都踏进『飞霞楼』了,要有什么不快活的事,楼中七十二妹可为公子开坛,教您快活之道。」
开坛?他柳眉颤了颤,那样的说法让他联想到祭天的贡品。
花冷香叹气,摇头晃脑的,知道遇上十二金钗客连袂来袭,只有讨饶的分。
她娇唇一掀正要说话,花阁门外来了救星。
「阿大……怎么都在这儿?早饭也不吃吗?」霜姨柔声问,抱着一迭衣物徐步走近。
众金钗们小小让道,霜姨一见「受欺负」的一双男女,内心不禁笑叹。
这位随波公子此刻俊脸胀红的窘态,与昨夜带回小香时的狠厉模样简直天差地别呀!
她朝柳归舟微笑颔首,后者力持镇定,想以晚辈拜见长辈之礼回应,然莫可奈何,也只能颔首回礼。
霜姨转向他护在怀里的人儿,轻问:「咦?小香怎么眼红红?」
因为太感动啊……花冷香吸吸鼻子,恨不得扑上去搂住霜姨大亲特亲。「我、我太喜爱霜姨……」霜姨摇头笑。金钗客们摊摊手,知道没得作弄了,大金钗一声吆喝,把众家姊妹又给领下楼,连小婢们也全都退出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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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花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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