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怀中扬睫,氤氲双眸近近望着他,看到他被吻得红滋滋、水润润的薄唇,肿肿的,泛着漂亮光泽,她胸脯剧烈跳动,那时在棉田里被他亲密压在身躯下的骚动猛然掀起,她也冲动了,突然生出想一口吃掉他的渴望,很饿……很饿……饿得她内颊拚命生津……
怎么会这样?
他仅是吻她而已啊,她就想对他「如狼似虎」地大干一场吗?
她羞得满面赤红,顿了会儿才迎向他的注视,结果这一瞧,瞧得呼息陡凛,暗暗吞咽津液。老天!他的眼神好「可怕」,说不出的「可怕」,瞧得她骨酥肉趴,每颗细小肤孔皆透出高热!那双好「可怕」的俊目深深、深深地注视她好半晌,随即,抱她走往另一座院落。
咦?不是来接她进城回华家吗?
「展、展煜,你抱我去哪儿?」攀着他的宽肩,易观莲一阵迷惑,越想越奇。
这不是回她院落的路吗?
「今晚在这儿过夜吧。」男嗓依旧沈静,只是有些异样沙哑。
她心口遽跳。「……不是要回去吗?」
他一路上有意避开家仆,直到踏进她出阁前的闺房,将她放落在软榻上,才慢吞吞地答复。
「你现下这模样,还是老实待在屋里,别给谁看见。」当然,他除外。
易观莲一怔,傻傻抚上自个儿面颊!
噢,怎么这么烫?
【第八章 玉华亭亭向佳人】
磨得发亮的铜镜映出一张红扑扑的瓜子脸。易观莲打量镜中的自己,那脸蛋红晕深浓,眸子里的迷蒙依旧荡漾着。她眨呀眨,再眨呀眨,没能眨掉瞳心奇异的潋艳,似乎也只能由着它们。
她的小嘴微肿,唇瓣较寻常时丰盈,跟那吻了她的男人一样,都红润润,润得几要滴出水似的,覆着美好光泽。
都一个时辰前的事了,怎么她脸老是红着,唇上麻麻的感觉也一直在?
他当真不要旁人觎见她这……这春情盈盈的模样啊!
方才他吩咐底下人送热水过来时,她被留在榻上,而两边床帷全放落,把她掩得实实的。以为他要沐浴清洗,待送来热水的仆役一走,她便下榻帮他取来巾布和备在这儿的衣物,不料他却说热水是为她准备的,然后拿走她捧出来的干净衣物,转身离开这院落,也不知到哪里去了。
沐浴后,她发簪已散,发亮的乌丝长至腰臀,发尾略有湿意,她着迷般伸出指尖,抚触如红花初绽的唇,想着他主动亲近之举,想他热烈的眼神和臂弯间的力量……噢,原来啊原来,颊畔红霞之所以久久不退,正因为她的「再三回味」啊……
此时际,熟悉的沈稳脚步声从外头传来。
不一会儿,门被人由外推开,易观莲瞬间挺直纤背,微僵地坐在妆台前。她没回首,而是从镜面上瞧着那男人的一举一动。
她微微瞪圆眼,发现他也已沐浴过,并换上适才她取出的那套男性衣物。他不仅打理过自己,连两人的晚膳也一并打理了,竟亲自端来。
某种荒谬感袭上心头,她忽而觉得,自个儿像遭到……软禁?
这一方,踏进门内的展煜将盛着丰盛晚膳的托盘搁在方桌上,跟着,他走到她身后,大大铜镜内立即映出两人的影儿。镜中的他目光深邃复杂又奇异难辨,他探手碰碰她颊温,犹然发烫的触感让他嘴角几难察觉地扬了扬,然后他的手似乎很理所当然地撩起她的青丝,掬着一缯略湿的柔发在五指间轻揉。
易观莲依旧坐得直挺挺,心音如雷鸣,她下意识又想端起姿态,但努力再努力,太失败了,因为全身暖红满泛,呼息寸续寸断,摆不出什么象样的谱,只能胡乱从脑袋瓜里挤些话题出来。
「你、你今日刚回关中,没先回华家,这样好吗?义母、静眉和骆斌他们只瞧见你的随从,却没见到你,会不会觉得奇怪?」嫁予他后,便随他称长年吃斋念佛的华夫人为义母,跟其它华家人也都彼此以名字相称。
「没瞧见你,他们自然就明白了。」他嗓音略哑。
易观莲怔了怔,「喔」了声,眼珠轻转着,抿抿唇又道:「那个……对了,两湖那儿的状况还好吗?静眉说,有两家布庄险些走水,而关中一带的生棉价格有波动,不太寻常……又是欧阳凤闹腾出来的吗?」
「没事。」他淡噙着笑,胸有成竹。「自我俩成亲这半年来,华家在生意场上的零星事件便不断,泰半是与欧阳家有关,确实有些厌烦了。欧阳凤若要想玩大的,那很好,就看看能否一劳永逸,彻底作个了结……唉,你知不知道,每回沐浴过后,你身上总带莫名香气,尤其是这头发,沾染了湿气,香气更浓。」
「什、什么?」他突如其来猛拐了个弯,易观莲一时跟不上,愣愣地从镜中瞪着他撩着她一缯青丝,凑近鼻唇轻嗅,还凑唇轻吻的举动。
霎时间,她背脊陡麻,又是这种快被热潮淹没,几要灭顶的感觉。
她搁在膝上的十指悄悄握成拳头,指甲都描入手掌里了也不觉疼,心被吊得老高,渴望生成,翻腾于心,就盼着他再多说些话、再对她多做些什么,最好逾矩得过分,让她……让她……
身后的男人深深吸口气,又重重呼出。
他彷佛极克制地放下她的发,嗓音持平又道:「过来吃饭吧,我顺道提了壶冰镇酸梅汤过来,待会儿吃完饭再喝,可以解腻消暑。」
吃饭……酸梅汤……解腻……消、消暑?消暑?这「暑」怕是难消了!易观莲神思几回起落,吊高的心都快直接从喉头蹦出,结果却又一记大回转,转得她一股气发不出,前所未有的狂火大烧啊!
见他真要走回方桌那儿布置碗筷,她银牙一咬,坐在椅凳上的身子蓦地转过来,一把揪住男人的衣袖。
展煜一愣,回过身居高临下地俯看她,心头跟着震了震。
她的脸真红,唇若花绽,眸底聚雾,神情像是……恼火幽怨的?
她在怨他吗?
「观莲?」他口干舌燥,目光无法挪开。
「你、你……可恶……」究竟能骂什么?怨什么?她实在不知,只是很气他这样「玩弄」,很气、很气、很气,气得眼一眨,泪就掉了两串,她也觉丢脸了,忙放掉他衣袖,两手捣住自个儿泪汪汪的脸。
「观莲!」展煜吓了一跳,立即矮下身,单脚跪在她面前。「怎么了?观莲,别哭,让我看着你……」他想拉下她的手,又不敢使力,左胸拧痛,很想要她打他、槌他、踢他、咬他,就是别这么闷声哭泣。他想起棉田里失控的那一次,酒醒时,他瞧着她不发一语,沈静地撑起半裸身子穿衣,清肌上有着他伤害她的痕迹,那时的他心痛不已,恨不得她打他、杀他,但她这性子……她这性子啊,总习惯默然承受,连哭也无声……
双臂大展,他猛地抱起她,怀里的人儿颤着身躯似要挣扎,他微微加重力道。
他抱她上榻,让她窝在他大腿上,他没强迫她放下手,却凑唇不断亲吻她捣紧脸蛋的柔萸。
他的亲吻灼热细腻,舌尝到她渗出指缝的温泪,泪水咸涩,他喉中却是既苦又甜蜜,然后,不知吻过多久,他的亲吻终于得到响应,有张小嘴怯怯地追随他,小嘴里的粉舌与他交缠起来,相濡以沫,学着他钻进他唇齿间,让他着火。
「观莲……观莲……」唤着唤着,吻遍她的小脸,他放倒怀里人儿,身躯缓缓覆上她纤瘦的娇躯。
他鼻尖与她轻贴,望进那双湿湿红红的眸子,热息又一次烘暖她面肤,叹息般低语:「成亲半年,我常在夜中醒来,你道是什么原因?」易观莲轻吸着鼻子,把他的气息融进体内,泪眼凝眸,楚楚可怜。「……你不是因为……一向浅眠吗?」
展煜优美的俊唇像抿了笑。
「未成亲前,我总能一觉到天亮,睡得很好。」
她眸心湛湛,又吸吸鼻子,羞涩得心都纠结,似乎有些懂了。
「我不是故意吵醒你……」好几次,她睡到最后总滚进他怀里,明明上榻睡时都躺得好好的、端端正正的,但她手脚偏会不自觉想抱住什么,而身为「同榻人」的他,自然要「受害」
他啄吻着她,很宽宏大量地说:「无妨。观莲,往后你再吵醒我,我们就干些夫妻间该干的活儿。」
「展煜你……」她问不出话,因为小嘴再次沦陷在他的热唇里。
他压上她,热切却小心翼翼地纠缠,这才是他俩的洞房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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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魔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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