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皇帝一走,祈王便教训起儿子,「你那什么捶丸的场子给我关了,正事不做,尽想着这些玩乐的事,成何体统。」
钟日章不服的驳道:「父王,那虽是玩乐的事,但是却能赚银子的事。」
「那能赚多少银子?」祈王没将那些银子看在眼里。
「赚的可多了。」钟日章一一计算给他听,「单单这一个月来,孩儿命人在里头贩卖的吃食,就赚了一千多两,届时再收取观赏费,一人十文钱,一千人就有一万文钱,现下每天约莫有四、五千人去观赏比赛,孩儿也不要多,到时每天只要有两千人来瞧,就能收两万文钱,一个月举办二十场比赛,就有四十万文,换成银子,就有四千两,再加上那些吃食的进帐,每个月最少也有五、六千两以上。」
听完,祈王暗暗咋舌,没想到这么一算下来,他那捶丸的场子竟能进帐这么多,要知道王府里上下数百口人,一个月的花费最多也不过三、四千两,他这场子一个月的进帐就足够抵王府两个月的花费。
钟日章接着说:「何况方才皇上也没反对,还等着孩儿赚钱后,能缴税给国库呢。」
「这……」祈王给说得哑口无言。
一旁的祈王妃连忙替儿子说话,「既然如此,王爷就放手让日章试试吧,看来这场子倒真是能赚不少银子。」
「罢了,你想试便试吧,不过捶丸的场子聚集那么多人,你可要当心些,别让人闹出什么乱子来。」末了,祈王提醒了儿子一句。
钟日章打蛇随棍上的提出要求,「要不父王让孩儿调些侍卫过去镇场子。」
祈王骂了句,「堂堂王府的侍卫哪能去干那种事。」虽是骂,但语气里倒不显怒气。
钟日章自然也听出这点,连忙说道:「父王只要暂时先派二十人给孩儿就成,待孩儿再多找些人手来,将那些人给训练好,就由那些人接手维护场子的事,届时就用不着王府的侍卫了。」
祈王沉吟片刻,颔首答应,「好吧,就借你二十个侍卫,但最多就一个月,之后就得让他们回来。」他是听了儿子的说明后,看出这事确实可带来不少利益,这才愿意暂时调动王府的侍卫过去帮他。
得了父王的同意,钟日章喜道:「多谢父王。」
一旁的梁宛儿默默看着,再次觉得她嫁的这个丈夫,并非是个只会玩乐的纨裤子弟,他聪明绝顶,一件事只要提了个开头,接下来各个方面他都能设想周全。
她几乎可以预见,按这样发展下去,他日后定能成为一代巨富。
【第九章】
虽已是初春时分,不过尚未回暖,天候仍严寒。
这日,天空飘下大雪,伴随着呼啸的寒风,家家户户都紧闭了门户。
钟日章的寝院里门窗也关得严严实实的,不让外头的寒风吹进来。
先前禁不住钟日章的一再要求,梁宛儿已在过年前搬过来与他同住。
经过数个月下来努力不懈的练习,他复原的速度十分惊人,如今已能独自行走,前几日便开始外出,亲自打理他那些生意。
捶丸的场子每个月都安排了二十场的比赛,每场都能吸引至少数千人前往观看,如今已成为京城里的百姓茶余饭后的一项娱乐。
每个月另有十日,开放给一般的百姓参与比赛,获胜的头三名可以成为捶丸的选手,日后也可参与竞赛。
每三个月再举行一次总决赛,选出每场比赛的头三名来竞赛,最后胜出者可以获得一千两的银子。
这消息一出,京城的百姓更加风靡捶丸,参赛的选手为了想赢得那一千两的银子,可说是花样百出,也因此吸引更多的人来观看比赛,就连外地也有许多人千里迢迢慕名而来,让钟日章捧回了大把大把的银子。
祈王见儿子一个月所赚得的银钱,竟比王府旗下众多产业一个月所得还多,狠狠夸上了他几句,让难得得到父王称赞的钟日章高兴许久。
这事给了钟日章更多的信心,因此前一阵子又在附近寻觅了块空地,准备搭建数十间的铺子,开设一些不同风味的食肆,有些铺子则是要贩卖捶丸相关的用具。
他还盘算着另寻找几个富庶繁荣的城镇,再打造几个这类的捶丸场地,因此这些日子以来,他几乎忙得日日早出晚归。
梁宛儿此时坐在小厅里,手里捧着个手炉暖着双手,眼瞅着外头的风雪刮得越来越厉害,却还迟迟不见钟日章回来,不禁有些担心,抬头询问沏了壶热茶过来的翠眉,「你说这风雪这么大,路上会不会积雪难行?」
钟日章今早出门时曾说过,他用晚膳前便会回来,至今未归,她怕他会不会是被困在半路上回不来。
「京城里的路都有定时派人铲雪,应当不会积太厚的雪。」明白自家主子是在担忧世子,翠眉接着说道:「要不要奴婢请总管派个人出去找找世子。」晚膳时刻都已过一、两个时辰,还不见世子回来,也难怪世子妃会担心。
梁宛儿是有些放心不下,遂点了点头。
翠眉吩咐了个婢女,让她去请总管派人出去找世子。
过了不久,婢女回来禀告,「禀世子妃,门房说世子两个时辰前便已回来。」
梁宛儿一愣,问道:「那他人呢?」
「总管让人查问,说世子他……」那婢女迟疑了下才说道:「他到常夫人那儿去了。」
闻言,春雅、秋丽和翠眉、绿娥均吃了一惊,齐齐望向梁宛儿。
梁宛儿彷佛活生生吞了只苍蝇,窒了窒,迟了须臾,才应了声,「是吗?」
她一人在这儿担心他老半天,原来他是去了侧室那里。
她已经有好一阵子,忘了这个丈夫不只属于她一个人,还属于另外两个女人。
见她脸色僵凝,绿娥几人有些担心的看着她。
抬眸瞥见几人关心的眼神,梁宛儿勉强挤出了抹笑,「我没事,既然世子已经回来,这儿也没什么事了,天气这么冷,我想早点睡,你们也下去歇着吧。」
几名侍婢福身退下后,只留下今晚轮值的绿娥。
见她走进寝房,绿娥也端了个炭盆跟了进去,摆在床榻旁。
梁宛儿失神望着一旁几案上的烛火,火焰微微摇曳,光影投在墙面上。
绿娥明白世子妃心里不好受,可她向来嘴笨,不会安慰人,只能安静的陪在她身旁。
梁宛儿忽然自嘲的笑出声,「才过了一阵子的好日子,就让我都忘了自己的身分。」她虽然是钟日章的妻子,可却不是唯一的一个,她没有立场、更没有理由,禁止他前去他的姬妾那里。
绿娥替她不平的道:「可常夫人当初下毒差点害死世子妃,世子没重惩她也就罢了,现下万不该再上她那里去。」
梁宛儿幽幽回了句,「一直查不到证据,还无法确定那毒究竟是不是她所下。」
「当初那花是常夫人亲自送来的,除了常夫人还能有谁?」绿娥一直觉得这事分明就是常夫人所为,不明白为何主子会听信世子的话,觉得那毒不是她所下,以致于放纵她逍遥到如今。
见她默然不语,绿娥想了想,又说了几句心里话,「世子妃,容奴婢说一句不该说的话,奴婢觉得下毒那事,世子分明就是想袒护常夫人。」
这话狠狠刺上梁宛儿的心,她苦笑道:「常夫人跟在世子身边比我还久,两人之间的情分怕是比我还深,倘若他想袒护她,也是人之常情。」
「难道下毒那事,咱们就这么算了吗?」
见绿娥为她一脸心疼,梁宛儿拉过她的手,「人生在世,有些亏是不得不吃的,重要的是吃了亏就要记下这个教训,往后同样的亏不能再吃一次。」这番话是在劝解绿娥,同时也是在劝她自己。
她不知道那毒究竟是不是常傲霜所下,也不知道钟日章是不是刻意想袒护她,但如今他上她那里的事,却是无庸置疑,而这一待便是两个时辰,换算成现代的时间,是四个小时,她猜想他今晚大概也没打算要回来了。
纵使他回来,只要想到他身上沾染了别的女人的气息,她也没有把握自己能心平气和的面对他。
她抑下酸涩,暗暗想着,今晚不回来也好,至少她有一个晚上的时间让自己冷静下来。
吹灭烛火,她躺上床榻,想逼自己入睡,睡着了便不会再想太多,可也不知是不是天气太冷,躺在被窝里的身子一直无法暖起来。
轻阖着眼,她聆听着窗外一阵又一阵呼啸而过的寒风。
一直到清晨时分,风消雪停,她的丈夫仍没有回来。
梁宛儿一夜未眠,心情如同清晨的寒露,冷冷冰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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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降吧世子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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