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吧世子 第十九章

  钟日章宠溺的望向怀里的人,「你瞧没人了。」
  梁宛儿有些羞恼的瞋瞪他,「哪有像你这样赶人的?」
  他把她搂得很紧,依偎在他宽厚的怀抱里,她的心怦怦怦的鼓动着,脸蛋也有些发烫。
  他的下颚磨蹭着她的发丝,在她耳边低喃的说道:「你知不知道先前你中毒,受痛苦煎熬的那两日,可把我给吓坏了,那时我就想,往后我再也不会让你遭罪受苦,只要你好起来,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他头一次这么心疼一个人,心疼到在她承受着痛苦时,他整个人、整颗心也都跟着她一起受煎熬绞痛着,他恨不得那痛他能替她分担一半。
  梁宛儿嘴角微微湾起,笑睨着他,「你不嫌我丑了?」他的话语彷佛春风一样拂过她的心,让她的心也跟着荡漾起来。
  「不,你不丑、一点都不丑,先前是我有眼无珠,不识得你的好。」他眼神炽热的凝视着她,此刻在他眼里,她比常傲霜、比裴心怜,甚至比他以前所见过的美人还要迷人,深深吸引着他全部的心神。
  她两眼亮晶晶的,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胸口涨满了一股热烫的情绪,她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可这一刻她悸动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行动来向他传达她心里的感受。
  她抬手攀着他的颈子,迎上他的唇瓣,柔润的唇吻住他的那一瞬间,他身子震了震,下一刻他惊喜得吮住她的粉唇,化被动为主动,迅速占领了她的檀口。
  他吻得小心翼翼又充满了强势的霸道,让她无法拒绝,只能沉醉的全心响应着他。
  她丰美的唇瓣宛如散发着浓郁的蜜香,吸引着他、迷醉着他,让他不舍得离开,恨不得能向她索取更多的甘甜。
  她的心尖震颤着几乎要无法喘气,想推开他呼吸,却又溺陷在这让人陶醉的吻里,不想离开片刻。
  他紧紧拥抱着她,她美好得让他恨不得将她揉进身子里,他眼里漫起一抹情欲,他想要她,想要她真真正正成为他的人,想彻底的拥有她。
  他一手摩娑着她的背,一手探向她的衣襟。
  她也动情了,放纵的依循着自己的欲望,跨坐在他腿上,摸索着想扯开他的衣裳。
  就在这时,忽然听见寝房外头传来翠眉等人的声音。
  「奴婢见过王妃娘娘。」
  那声音彷佛一盆冷水,当头泼得她整个人清醒过来,发觉自己竟爬到他身上正剥着他的衣服,梁宛儿窘得想趁祈王妃进来前,赶紧从他身上下去。
  结果一时太急,身子失去平衡,以致于连带钟日章和他坐的那张木制的轮椅一起向后翻倒。
  砰的一声,这一声巨响惊得外头的人急忙推门进来查看。
  「世子、世子妃,发生什么事了?」
  结果几人一进来,见梁宛儿趴在钟日章身上,而钟日章仰躺在地上,两只脚还高高挂在木制轮椅上。
  一瞬间沉默无声,几人看着这情景各自在心底揣测着,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世子妃以这般暧昧的姿势趴在世子身上,而且两人都还有些衣衫不整。
  梁宛儿就像被翻倒的乌龟般,一时之间爬不起身,羞得她满脸臊红。
  须臾后,祈王妃先回过神来,干咳了一声,吩咐几名看得目瞪口呆的婢女,「还不快去扶世子和世子妃起来。」
  「是。」几名侍婢赶紧先搀扶起梁宛儿,再扶起钟日章,最后将那张翻倒的木制轮扶正,让他坐下。
  「世子可有哪里摔疼了?」春雅问道。
  「没事。」饶是钟日章也一张俊脸忍不住有些窘得发红。
  梁宛儿见他无碍,觉得很丢人,默默爬回床榻去。
  祈王妃莞尔的叮嘱儿子,「日章,你的身子尚未恢复,有些事该小心些才是。」
  听明白母妃言下之意,钟日章羞恼的否认,「适才的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祈王妃见儿子嘴硬的否认,朝春雅使了个眼神,「替世子把衣襟理一理。」
  春雅憋着笑,上前替他将敞开的衣襟给重新整理好。
  钟日章才刚否认的谎言及刻就被戳穿,使他满脸臊红、闷不吭声。
  而梁宛儿听见祈王妃的话,也连忙在被褥里悄悄把自己的衣服给整理好。
  祈王妃在椅子上坐下,笑看着儿子、媳妇,对于两人如此亲昵,她是很乐见的。
  待两人都整理好了衣着,祈王妃这才含笑问道:「宛儿今儿个身子如何,可有好些?」
  梁宛儿赶紧坐起身回答,「多谢母妃关心,已好很多。」
  祈王妃微笑点头,「瞧你精神不错,看来确实好很多,不过你所中的毒才刚解,身子犹虚,还要多调养几日才是。」
  她羞臊的颔首,小声应道:「是。」她真觉得快窘死了,才刚想亲热就摔了一跤,还好死不好被婆婆给撞见,糗得她都想哭了。
  祈王妃走过来,慈爱的牵起她的手拍了拍,温声道:「看你们俩这般亲近,母妃就放心了,你刚遭逢这场苦难,母妃已吩咐下人这段时日要好好给你补一补,你别多想,安心休养就是。」
  「多谢母妃。」
  再叙了几句话后,祈王妃才带着满脸笑意离开。
  梁宛儿觑向钟曰章,见他也正睇着她,回想起刚才的糗事,,她咬着唇,没忍住,噗哧笑了出来。
  钟日章也跟着畅笑出声。
  侍立一旁的翠眉、绿娥和春雅、秋丽,也悄悄掩着唇笑着。
  彷佛感染了屋里的欢笑声,屋外的蝉声也唧唧鸣叫着。
  【第七章】
  常傲霜被软禁在房里不能外出。
  「在下毒的事情调查清楚前,你不准离开寝房一步,若是让我得知你踏出这房门半步,我就当那毒是你下的。」
  这是那日钟日章对她所下的命令。
  她脸色阴冷的看着手腕上已结痂的伤疤,耳边听着婢女暗中替她打探来的消息。
  「世子已可下榻,开始试着行走,但是似乎走得不太顺畅。」
  「世子妃那边呢?」常傲霜问。
  「听说这两日世子不肯让世子妃进房。」
  这消息让常傲霜阴沉的脸色稍稍舒展开来,「那下毒的事查得如何?」她已被禁足近十日,这次冤枉的背上下毒之罪,若是让她揪出是谁在背后这般陷害她,她定要将对方抽筋扒骨不可。
  「这事目前还没有眉目。」那婢女答道。
  常傲霜陡然思及一个可能,怨毒的开口,「你说会不会那毒压根就是世子妃自个儿下的,存心来陷害我?」
  婢女迟疑了下回答道:「这……奴婢觉得不太可能,那日世子妃差点就没熬过来,听说她被那毒折磨得痛苦了两天两夜,那凄惨的嚎叫声不少人都听见了。」
  闻言,常傲霜蹙眉思忖好半晌,再问:「你看那下毒之人究竟是想陷害我?还是想害世子妃?」她先前是想对梁宛儿动手,但可没打算使毒,而是想象上回对付伍琴雪那般,用挑拨离间的手段,可她尚未采取行动,却先背负这下毒的罪名,真是冤死她了。
  婢女小心翼翼回答,「世子妃才刚嫁进王府,且脾性温和,也没听说与什么人结怨,奴婢想不出会是谁想加害世子妃。」反观她家主子,这几年在王府里,恃宠而骄,可没少得罪人,尤其先前才害得前任世子妃发生那种事。
  常傲霜听出她的话意,沉下脸,「你的意思是那下毒之人,是想嫁祸给我?」
  婢女急忙跪下来,「奴婢也不知,这只是奴婢胡乱猜测。」
  常傲霜挥手让婢女起来,她也明白这些年自己确实得罪不少人,若是有人想暗中对付她倒也不是不可能,可这亏她定不会就这么吞忍下去。
  她非得揪出究竟是谁在背后诬陷她不可,若真担上下毒谋害世子妃的罪名,足够她吃不完兜着走。
  「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还未走到钟日章的寝房门口,便听见屋里传来愤怒的斥骂声,接着便见春雅和秋丽,以及几名随从、婢女全被撵了出来。
  他们几人见到梁宛儿前来,连忙朝她行礼。
  「见过世子妃。」
  「不用多礼。」梁宛儿望向春雅,关心的询问:「世子他怎么了?」
  「世子仍没办法站稳身子。」
  「我进去看看他。」
  梁宛儿领着翠眉、绿娥想进去,秋丽善意的出声提醒,「世子妃,这会儿世子心情不好,您还是别进去了,让世子一个人冷静一下。」
  她觉得以世子心高气傲的性子,此刻怕是不愿意让世子妃见着他狼狈的模样,就像这两日世子练走时,也都不愿意让世子妃陪在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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