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拿着亮晃晃的刀和锯子。扬手就要落下……“不要!”她无声的喊着。血由额前喷出,在她眼前形成一幕血雨,迅速染红了床单。
她应该失去所有实体感觉的,她可是竟嗅到那些殷红血液里,散出浓浓的……煎蛋味道?梦境到了这儿,珍珠突然惊醒,坐起身子。
唉!就知道是个梦。她拢了拢身上的羽被,发现自己并非躺在榻榻米上,而是西式的双人弹簧床。这间房比和室小了些,没有窗户,只靠着矮柜上的一盏小灯照明。
她原以为那些荒唐情节全在梦里,可是煎蛋的香气却由梦中延展出来,确实飘荡在空气中。哇!好香,真的好香。
珍珠用力的嗅了嗅,肚子适时的打了个响鼓。整整一天一夜点食未进,她真的饿坏了。“你在找这个吗?”“哇!”珍珠不知道房里有人,吓得大叫一声。
忽然,整个房间被日光灯照得亮如白昼,那位身材惹火的女郎就站在门旁,手上捧着一个盛了食物的盘子。
“你在找这个吗?”女郎语气友善的再次问道。
珍珠望着那盘夹了煎蛋和火腿的三明治,口水都快要滴到被上了。她诚实的盯着盘上的食物说:“我好饿。”
“我知道”女郎把盘子递给珍珠,很满意的欣赏她狼吞虎咽的吃相。
“刚才你睡着时,肚子咕嘻嘻地乱叫。”
珍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拿起另一块三明治往嘴里塞,含糊不清的说:“你们喜欢躲在暗处吓人?”
“这招是跟长老学的,他特别喜欢待在阴暗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处境下,他的战斗力比平时更强。
”女郎拂了拂大波浪的卷发,坐在床缘。吞下最后一口食物,珍珠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都没给我好脸色,还说我是‘殿下’,硬要我交出‘晶片’来”
“你不是武山连合会的‘殿下’?”女郎挑起一道柳眉,俏脸上尽是疑问与不信。
“我不是!我叫海珍珠,名字是俗气了点,但也不难听。”珍珠急急的辩解,有些气急败坏。
女郎闻言,美脸失望的垮了下来,“那为何今早我要拖你出被窝时,你耍了一招滑溜俐落的‘翻天滚’,让我抓都抓不住?”
“翻天滚?”那是什么碗糕?她只记得自己那时一直滚个不停。
“我不管。”女郎杏眼圆瞪,生气了。
“我这人有三好,好打、好色、好言。来来来,你跟我再打上一场,我就不信抓不牢你……”女郎话还未完,整个人已经跳了起来,如恶虎般扑向珍珠,双手在珍珠身上又搜又扯。
而珍珠仍是以一招应万变,只会东滚西滚。“你不要对我好色啦!”珍珠哀喊着,她的滚功这次失灵了,现下她的两手被按紧,牢牢固定在头顶上方。
“不会吧!”女郎的语气将失望之情表露无遗。放开了珍珠,她表情哀怨的道:“我真要相信,你不是武山连合会的‘殿下’了,翡翠。”
“我叫珍珠,不叫翡翠!我本来就不是‘殿下’!”珍珠翻了翻白眼,为什么没人相信她?
女郎没理会她的辩白,迳自走向沙发,拿来一袋东西递给珍珠,“要不要洗澡换衣服?浴室在那里,请便。
”珍珠翻了翻袋子,袋内有一套休闲装和放证件、机票的随身背包。“哇!我的小熊背包。”
“背包还给你罗!反正你也逃不出去。喂!你到底洗不洗澡?我可是奉命来监视你的。”她真够坦白,该讲的全讲了,不该讲的也讲了。
珍珠朝浴室看了一眼,讷讷的说:“全是毛玻璃。”
“那又怎样?”
“我一进去,灯光一照,全身的影像就映在玻璃上了。你可不可以回避一下?”
“小姐,拜托你快点。”女郎不同她蘑菇,一把拉起她,将她往浴室里面推。
“你不可以对我好色喔!”珍珠放不下心,特地从浴室里探出头来交代。
女郎用力将珍珠的头“塞”回浴室内,直听到哗啦的水声,才坐回沙发,跷起她那双又长又美的腿,好整以遐的盯着毛玻璃。
“我好色归好色,但只限于俊男。长相要斯文中带霸气,身材要精瘦英挺,别全身肌肉纠结。像凌扬——就是你见到的那个大猩猩壮汉,我瞧都不会瞧一眼。还有长老…”说到这儿,女郎的音量突然沉了下来,
“他身材是符合标准,可惜长得太跋扈,加上眉间的疤,唉,不用做什么事,表情就够吓人了。”珍珠边听她说,边往身上抹香皂。不知怎么的,女郎发表完心仪对象的条件时,她竟想起了阿超哥。
要相貌,有;要身材,也有,完全符合她的需求。
“你怎么不说话了?”女郎看着毛玻璃上珍珠的身影。“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萧瑶,玉字旁的瑶。”萧瑶爽快的回答。
“哦,那……我是说……那个脸上有伤痕的人,你们为什么要称呼他‘长老’?”他没有很老呀!
“我们是洪帮弟子,这是一个很古老的帮派,门下到底有多少人,我也不清楚。洪帮的总部在香港,帮内除了掌门老大,还有五位长老,你见到的那位是掌刑法的,是现任长老中最年轻的,叫聂涛。不过除了掌门老大、其余四位长老及华非医生外,没人敢直呼他的姓名,这在帮内是大不敬,要罚的。”萧瑶果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聂涛。”珍珠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脑海里陡然出现那张森冷的面容,身体不禁轻颤。萧瑶似乎忆起了什么,猛地打自己的嫩颊一下,“糟糕!我怎么跟你说这些?你千万别让人知道我同你讲了话,要不然我可就糟了。”
“为什么?”
“前些日子,我因好言犯了门规,要服六个月的言戒,除非长老喊我,否则我是不能发出一字半言的。帮中没人敢私下和我交谈,我闷得发慌,才和你说话的。拜托,看到我端食物给你吃的份上,千万别让人知晓了。
萧瑶还喋喋不休的喳呼着,珍珠听得不十分清楚,过了好一会儿,她将浴巾在胸前扎紧准备出去,才惊觉浴室外静悄悄的,竟然捕捉不到任何声浪。
“咦,你怎么不说话了?”珍珠用毛巾擦着刚洗过的长发,打开了浴室门。回应她的是一室的沉寂。她抬起头拨开散在脸上的湿发,正巧对上一对冷漠的眼。“萧瑶没和我说话,她什么也没讲。”
珍珠几乎是立刻反应,可是话一说完,她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聂涛仍旧沉默着,他双腿交叠,坐在方才萧瑶的位子上,嘴角和眉间带有疲倦的颜色,黑发过肩,胡髭明显可见。他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手中酒杯,颓废不羁中,尽露恶华气息。
他看起来同上回一样狂暴危险。珍珠想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想向前去拿床上那套休闲服,脚步反而不由自主的往里边缩,就这样踌躇着。
“出来。”他说话一向惯用命令语气。
“我是要出去啊。”珍珠不安的解释,两眼直盯着床上那套衣服。
“我……我要穿衣服,你能不能出去一下?你这样随便进来别人房里,很不礼貌。”
“这是我的房间。”聂涛揉了揉眉心。或许是喝了酒的关系,横在眉间的那道疤显得格外殷红。珍珠一时无语,仔细打量了四方,除了大床、小型沙发组外,四壁空无一物、冷冷清清,没一丝人气,如同他的人一样,单调中带着阴冷。
“我换了衣服就走。”鼓足了勇气,珍珠旋风似的冲向衣服,抱着它又往浴室里躲,将自己反锁在里面。看了看那一大片毛玻璃,她咬咬牙,关掉浴室内的灯。
她才不要让他看见映在毛玻璃上的影子,那多丢脸啊!像表演脱衣秀似的。可是…不知他进来多久了?
刚才多少都瞧见了吧!珍珠烦躁地跺脚,心底又羞又气。
没了灯光,周遭黑压压的,好在毛玻璃还能透点光线进来。她摸索着将手上的衣服放在置物架上。穿上了上衣和底裤,她手中抓着休闲裤,抬起一脚才要套进去,就踩到那块不知何时掉落地板的香皂,等她察觉时,已经来不及缩回脚。
惊呼和滑倒在同一时间上演,“咚”的一声,她的后脑勺狼狠地撞上地面,瞬时间,一堆星星全涌进她的脑袋瓜里,耳旁响起嗡嗡的声响。疼呵——珍珠吸气,眼泪在眼眶里转呀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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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惊险刺激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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