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不同了,带着自己媳妇,媳妇开不开心、舒不舒坦最重要,能好好休息就好好休息,于是他照例又买通了厨房里的人,给他备一点水果糕点,此刻正好不惬意地在树荫下,两人分着水果吃。
「不算习过。」尔雅一直觉得所谓「练家子」,得要像东方家兄弟那般,能够飞过来飞过去将敌人打个落花流水才算,像她这种,顶多是图个身强体健罢了。
「尔家的孩子从开始念书的年纪,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蹲马步练拳法,练完整套拳才能早饭,接着上学堂。我阿太是尔家拳术的掌门人,我又是族长之女,别人蹲半炷香,我得蹲一炷香,拳法打得不够熟,还要挨藤条呢!」她家老太翁今年八十八岁了,身手就像十八岁一样灵活,老是出奇不意地出招考验她,她若不够小心,可会被摔得鼻青脸肿。
原来如此。难怪他当初觉得她应该是有些底子,但跟真正的练家子比起来,似乎又散慢了点。她就是那种必要时才把拳法拿出来防身,平时却可能一不小心迷迷糊糊就受伤的小傻妞。在东方定寰眼里,自己媳妇就是没有一处不可爱,看样子是沉醉在两情相悦中有点晕头转向而不自知呢。
他剥了一瓣蜜柑喂她。刚开始尔雅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左右张望,确定没人了才张口吃。但东方定寰是何等粗鲁又任性的男人?见她吃得不干不脆,他就直接塞进她嘴里……
他真该跟他六弟多学着点,喂女人吃东西,要讲技巧和方式的。
尔雅也摸透他的脾气,当下还是选择配合他,反正也不用她动手,何乐而不为呢?
「寰哥哥,你看教武术的林师父还不错吧?跟其它师父不一样,如果说圣……」
「上」字还没说完,东方定寰又默默塞了一块蜜柑进她嘴里。她嘴里原有的还没吞进去啊,嘴里食物太多,她嚼了一会儿,又道:「我想圣……」他又塞过来了,她身子向后退,「我还没吃完。」
「那还不专心吃。」他不痛不痒地道。
她想跟他讨论观察到的结论嘛!「我只是想说,寰哥哥你应该不会因为林师父点我上擂台,就怪罪他吧?我认为他和别的师父不太一样,武学应该需要这种师父,圣……」他又塞过来了!尔雅有些生气地瞪着他。
「剩下的结论,回去再讨论也不迟。」他淡淡地接口道,瞥了一眼树林深处,「躲在暗处听别人说话,到底安什么心?」
尔雅心里一惊,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却见龚少奇自暗处现身。
「如果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何必怕人偷听?」龚少奇打趣道。
「阁下也没有不可告人的隐疾,何必穿上衣服?我都不知道龚少爷有这等三姑六婆的嗜好。」难道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就活该脱光了给人看?真是臭小鬼。
这话说得龚少奇脸一红,他干咳了一声,才道:「我今天才终于明白,为何「东公子」的保镖,对东公子的保护有如母鸡护着小鸡。」
他的口吻有着明显取笑之意,尔雅脸色一白,心里暗叫不妙。
看来他果然发现了!她担心地看着东方定寰。
东方定寰不动声色,这点小事对他来说不痛不痒,他反而别有用意地道:「我扮作保镖保护自己的未婚妻,也要你多嘴?」
「你……」龚少奇的震惊不在话下,尔雅也有些傻了。
这样说白了好吗?她有些担心。
龚少奇脸上闪过各种情绪,最后只是嘘了一口气,「好吧,确实是在下多事。」
这么快就释怀了?尔雅仍是有些不安,但也不得不说,东方定寰这招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反正最糟的就是她身分败露,回京城去啰!
「为何东……东公子会想到武学来?」龚少奇还是有些好奇。学院里多了个女人,总是令年轻男子在意。
「我……」她有些紧张地看着东方定寰。
「为了一些家族的私事,不方便告诉外人。」东方定寰淡淡道。
真不愧当过专业卧底。尔雅真是佩服极了,但她怕龚少奇继续追问,便转移话题,「我还没谢过龚公子今日的掩护,很抱歉最后却不慎让你出糗了。」
「那没什么。」龚少奇显得有点不自在。其实一开始,他对这位「东公子」也有些好奇,敢那样教训这些世家公子的人实在不多,等发现「他」竟是女儿身后,难免有些心猿意马。
谁知人家早已名花有主,他只好鼻子摸一摸,不敢再动心思。「方才是无意间路过,在下绝无任何冒犯之意。就不打扰两位了。」
尔雅看着龚少奇走远,忍不住道:「这位龚公子人还不错。他父亲也算朝中的中流砥柱,看来他也有心报效国家,将来应该值得期待。」
「优秀是优秀,但军队不适合独来独往的人。」
「那你觉得他适合哪?」
「干嘛这么关心他?」东方定寰有些吃味。他方才耍了点心机,连他白个儿都没察觉是为什么。
「优秀的人才当然要替朝廷留下来啊。」尔雅看着他不太开心的脸,歪着头贴了过去,「你吃醋?」她眉眼含笑。
东方定寰瞪了她一眼,「老子会吃那种女人家的东西?」
「什么女人家的东西?」尔雅有些好气又好笑,「要是哪天我吃醋了,你又如何?」哪有只有女人才会吃醋的道理?
东方定寰瞥了她一眼,像是她说了完全没道理的话那般没好气,「你有什么醋好吃?我只会娶一头母老虎,你跟鬼吃醋?」
「……」尔雅涨红脸,她知道他肯定不是故意这么说的,但这男人就是有本事说出一些让她脸红又窝心的话来……啊!说她是母老虎不算!
「我也只爱过一个男人,你可千万别胡思乱想。」她柔声安抚道。
换某人脸红了。东方定寰满脸不自在,又剥了一片蜜柑塞进她嘴里,「吃东西,别说废话。」
她不是喜爱风雅的人,但这男人的霸王作风有时真让她无语,但都爱上了又能如何?还是开心地领受了吧。尔雅嚼着甜如蜜的蜜柑,真觉又好气又好笑。
祁问天派给东方定寰的内应陈九……唉,东方定寰想到都无语了。
尚德学院的内部,果然问题重重。主持在师父之间的地位就和负责扫地的差不多,陈九之所以是内应,是因为那是身为主持的祁问天唯一支使得动的人。
然而身怀绝技的陈九,在派系斗争之中,就和他一身功夫一样——来无影,去无踪,无声又无息。
但至少陈九还算有求必应,该传的话也必定准确无误地及时传达。
「我去去就回,你可别乱跑,就在上课的地方好好待着。」东方定寰再三叮咛。原本他想把尔雅也带上,但尔雅想了想,如果仅是陛下要带话给东方定寰,她倒不如留下来上课,以免引来麻烦和不必要的臆测。
今天上的是行军技艺,知道有这门课时,东方定寰心想这所学院还挺有模有样的,知道行军是打仗的最基本,这堂课看起来没什么高深学问,实际上要学会的东西可不少,包括了天文,地理,人文历史,乃至野炊野战技巧,比如:军队如何藉由观星得知所在方位,如何以风势地势判定敌方方位;另外在荒郊野外,哪些东西有毒,哪些东西可以作为补充粮草;又比如什么样的山势和地势该如何去寻找水源,藉由泥土与草木判断这个区域可能有哪些危险,尤其军队在深陷敌方领地时,必须判断往何处行进方能化险为夷;甚至是军队在行经城镇时,该地的风俗民情如何,有所了解才能避免军民冲突……要学的包罗万象,轻忽了这门课,学再多兵法武术都没用。
但后来他才知道,甲班在这堂课只负责听听不知何人杜撰,抑或全然道听途说、以讹传讹,完全不符实情的各地风土民情。
当然课程内容与现况脱节,重新规划也可以,可是上这堂课的师父,却是学院里负责打杂的老李。
本来他猜想,看来老李也身怀绝技吧?
结果并没有,老李就是个打杂的。
除了专长打杂外,老李还擅长讲述乡野怪谭——甲班学生每次上课,就是听老李讲那些狗屁倒灶的鬼故事,学生们听得开心,老李也讲得卖力,偶尔还能得到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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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愿嫁纸老虎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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