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中最惊讶的自然是蓝慕农本人,以及曾为他赐婚的皇帝云仕炀,还有司空琏的父亲司空观。
司空观原就是个硬脾气的人,而且向来好面子,一听见此事,自然是火气上扬,立刻街到蓝慕晨面前指着他大骂。
“你这臭小子!我真是看错人了,居然会把女儿嫁给你这个负心汉!”亏他还打量了半天,见蓝家家世好、蓝慕农又认真负责,才将这门亲事订下来,没想到婚后的蓝慕晨却变了个人,活脱脱是个花心风流鬼!
当初蓝慕晨纳小妾时,他就很想到蓝家狠狠揍这个家伙一顿了,无奈这个小妾身分来头不小,不但是由皇上亲口赐婚,还是皇家远亲,让他根本无从气起。
毕竟在官家,为了巩固势力,或是皇上为了稳住臣子的忠心度。总会找些身子清白的后宫妃子或皇族远亲,将她们嫁到重臣身边,好让臣子心向朝廷,不至叛乱。
而当时新皇云仕炀甫登基,蓝慕晨又是出了名的前皇云庆瑞的得力助手,所以云仕炀此举等于是在拉麓蓝慕晨,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就因为这样,他硬把脾气忍了下来,没对他发飙。
可是现在呢?
蓝慕晨才纳新妾没多久,居然就找了新欢,又纳妾?
而且这回抢的还是个普通的民女,这还能跟官家联姻扯上什么关系?分明就是有意辜负他司空家的宝贝女儿!
“混帐东西!你今天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想纳几房妾才肯罢休?到底要让我家琏儿伤心多少次才够?”虽然女儿曾经笑着安抚他,说她一点儿也不在意丈夫纳妾,但是……
女儿不在意,他这个爹在乎啊!
男人是个什么性子,他自己会不晓得吗?总是有了新人忘旧人啊!
他司空家的女儿,怎能给蓝慕农这般糟蹋?他绝不允许女儿给人当成弃妇!
“司空大人。此事一定有误会……”蓝慕晨被吼得冤枉,因为他根本没去过白阳县。又怎么可能抢民女纳妾?
这根本就是个空穴来风,不可信的谣言啊!
“什么误会?人家都尝朝上奏了,此事遣能有假吗?你堂堂男子漠大丈夫,做事不敢当?”司空观气极了,也不管皇帝云仕炀就端坐在殿前,指着蓝慕晨又是一顿臭骂。
“司空大人,这事根本就……”蓝慕晨真是哭笑不得,根本没做的事要他承认什么?
不承认就说他没担当。承认了又骂他负心汉,还真是两边不讨好。
“没什么好说的!你这个男人不但没胆量还是个坏胚子!纳妾就算了,居然强抢民女!今天我一定要奏请皇上砍了你的脑袋,不然我就不姓司空!”司空观气得吹胡子瞪眼,连皇帝还坐在殿上的事都给忘得精光。
满朝文武都避司空观是三朝元老,不敢出声得罪。蓝慕晨则是被骂得百口莫辩。直到一声清朗进发,才中止了这闹剧。
“司空卿。暂且听朕一言。”云仕炀瞟了蓝慕农一眼,眸底闪过一抹苦笑。
啧,皇帝难为啊!
当年他还是王爷的时候,这种场面向来是蓝慕晨在帮前皇打发的,现在可好,轮到他处理了。
司空观的脾气。他早在身为王爷时便略有耳闻,所以对于他的大发雷霆他并不以为意。
怎么说。司空观都是护女心切。而且他脾气虽硬,骨子里真是正直清廉的好官,因此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下想跟他计较这些礼法规炬。
况且,处理眼前这听来可笑的状况,可是重要得多了。
“司空卿,朕明白你心疼爱女,想替她讨回公道,但说话可要凭良心,自京城到白阳县,这一来一往得花上两个月,蓝卿却是日日早朝,司空卿认为他能远赴白阳县微服出巡、纳小妾吗?”云仕炀摇摇头,不懂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何还要他这个皇上来提醒?
大伙儿天天上朝,不都见着蓝慕农陪在他这个皇帝身边吗,
到距此有两个月路程的白阳县纳妾?
那除非是蓝慕晨有分 身之街了!
“这……”司空观给云仕炀这么一提醒,原本火爆的脾气突然冷静了下来……
是了,他天天上朝,也天天见着蓝慕晨。从没看他缺过一日,在这种情况下,蓝慕晨怎么可能到白阳县惹是生非?
也就是说……有人冒蓝慕晨之名,在外行骗。
那么,他是真的误会蓝慕晨这小子了?
鼓着睑,司空观有些不情愿地瞟了蓝慕晨堆着碍眼笑意的面庞一眼,实在是不想在大殿之上向他低头道歉。
这实在是太丢人了!
眼神一转,司空观索性转向云仕炀上奏道:“皇上,就算那个骗子不是蓝宰相,冒他名行骗又强抢民女。但蓝宰相却没理会,这也不成!”
简单讲,他就是觉得蓝慕晨要负起最大的责任。
“依朕之见,骗子胆敢冒用蓝卿之名,绝非泛泛之辈,所以就请蓝卿谓查此事,司空卿意下如何?”云仕炀也明白司空观在打算什么。不就是想找个台阶下罢了。
所以他顺水推舟地送了个人情,一来教司空观不再闹大此事,二来事情委托给蓝慕晨,他也能放心。
“就依皇上所言。”司空观满意地点头。
反正他就是不想对那个蓝家的毛头小于低头道歉!谁要他纳妾、辜负了他的琏宝贝!
“那么……裴侍郎,你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云仕炀转向了刚才禀报消息的裴侍郎,脸色一敛,不再有着亲切的笑意。
瞻敢在他这天子底下无视王法?不管是谁,他都会揪出来好好依法整治一番!
“瞧你做了什么好事!”
蓝慕农刚下朝回府,便听闻司空琏带着个小姑娘回家的消息,立刻遣了下人,将他们俩叫入偏厅。
原本结束早朝后,他该回房里探他的小妾,好好休息一下,但是为了处理裴侍郎上奏的事情,他根本安不下心来.
看着司空琏带着姑娘进厅,他眉一蹙,张口便是指责。
“你想出门散心,我由着你去,怎么你倒惹了麻烦回来让我收拾?”蓝慕晨绷着脸,往自己结发多年的“妻子”司空琏瞪去,睑上写满了不悦。
“我惹了什么麻烦?”司空琏有些恼火地扶着红净悠坐下,回身便往蓝慕农驳道,“哪回我带回府内的消息,不帮着你这勤政爱民的好宰相了?”
简直是莫名其妙,他才刚回家,连口茶水都还没暍,这个“相公”就抓着他臭骂一顿!
今天你上朝,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大臣惹着你了?瞧你一肚子火气,肯定是被惹毛了吧。相——公!”司空琏漾开一抹媲美蜜糖的柔笑,声调却充满了戏虐。
以前蓝慕晨还没纳妾时,总会跟他两人俏悄商谈政事,外人见了还当他俩鹳鲽情深,事实上他们不过是兄弟情谊。
现在可好,有了爱妾之后,心事找小妾,气倒往他这兄弟身上发?
也不想想,他才刚赶路回家,双腿又累又酸的,就不能稍微让他休息一下吗?
不管想问什么事,或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劈头就骂人会比先说清楚好吗?真不懂蓝慕晨这天下第一贤相的称呼是怎么来的……
“那个不长眼的大臣就是你!”蓝慕晨没了平日面对皇上与朝臣的斯文儒雅模檬,说起话来毫不留情。
虽然在名义上,司空琏——也就是司空君扬——应是他的结发爱妻,两人相敬如宾,但事实上他是待他如小弟,所以一听见他那软声调唤着相公,只会让他想皱眉。
“你给我说清楚,你这回上哪去、又惹了什么事?”蓝慕晨压着怒火往厅上椅子一坐,顺手倒了茶啜了口,态度宛若县太爷审案,板着脸等司空琏回话。
别说他为何如此笃定是司空琏拿他名号出去招摇撞骗,实在是因为裴侍郎的指控太过明显了。
根据裴侍郎所言,有一名年轻男子以司空君扬为名,挂着宰相亲戚的名号,拿了宰相的题名扇子四处晃荡,还抢走了白阳县洪姓富商之子洪悟的未婚妻。
不管裴侍郎对此事有多少隐瞒,或是暗中私藏了什么秘密不提,光凭这几点,蓝慕晨就猜得出来,这个年轻男子九成九是妻子司空琏。
因为持有他题名的扇子的人,就只有司空琏而已。
这事姑且不论谁是谁非,总之间司空琏准没错。
过去他觉得司空琏硬被当成女儿家养大,不能像普通男人一样成家立业、功成名就,想必心中是有不少委屈的,所以司空琏在外做了什么,他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打算过问太多,反正这个小弟能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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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妾娘子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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