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贪官恶吏,他向来有自己的方法。
这回既然知道对手是谁,那他理应为朝廷除去祸根。
“霍将军若需要帮手……可差人将此信物送来。”云仕炀从手指上褪下一枚玉石戒子,递到霍青越眼前。
“王爷太过客气了。”霍青越微勾眉梢,没想到云仕炀对此事这般重视。
看来云仕炀不是不熟宫中之事,而是不喜涉入。又或者,可以解释为不想跟一群贪官污吏同朝为官。
再者,云仕炀的身份异常敏感,太过涉入宫内之事,确实会令人非议。
不过由他亲手递上信物的举动看来,想必那卢非凡一定令皇帝等人烦心不已,急欲除去。
“这不是客气,是跟你打商量、交换条件。”云仕炀摇头,将戒子往前推了点。
“王爷是指?”霍青越看向云仕炀,等着下文。
这样大方地同他谈起条件,还是当着皇帝的面,就不知六王爷有何打算?
“照规矩来,难以对付卢家人。”云仕炀说得坦白,“等着挨打再反击,倒不如主动出征……这点,我想霍大将军应该比我有经验。”
“但是,我们并没有找到卢家人的任何把柄。”若有,皇上与宰相早将他们绳之以法了。
所以那些传闻中的叛国通敌、纵狼为虎、欺陵百姓之举,直至目前依然只是谣言。
要让狡猾豺狼露出真面目,偶尔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毕竟卢家人就是厉害在隐瞒罪行。
“要找把柄不是难事,只是缺少帮手。”云仕炀瞟了眼霍青越,眼神又扫过眉心绉得像要打结的云庆瑞,续道:“既然卢尚书可以拉拢重臣,我们自然也成。是吧?皇上。”
各查各的底,倒不如一块儿从长计议,通力合作,总比一个人单打独斗来得强。
“只要能肃清朝中贪渎官吏,青越自当效力。”霍青越应道。
“如果爱卿愿意跟六王爷合作,朕自然没有异议。只是……”云庆瑞垂下眉,声调略带苦涩,“朕……实在不想看到大家互相争斗。”
他回避,不是逃避身为皇帝的职责,而是受不了这般争执。
“皇上是太善良。”霍青越沉声安抚。
“没了贪官,才没了争斗。”云仕炀无视皇上的叹息,端起了皇爷架子,谆谆告诫起来,“皇上,心软可以,但伤了子民,就是皇帝之过。”
“朕明白。”云庆瑞沉了声,秀丽的脸庞像吞了黄连。
“皇上的身边有良相贤臣与忠诚强将,有事尽管商量,别闷着自己发慌,那于事无补。”云仕炀苦心劝道。
“朕知道了。”云庆瑞点头,抬眼对霍青越续道:“那么……卢家人的事,就请爱卿会同六王爷等人,一同查清吧!”
“臣领旨。”霍青越拱手相应,眸光却是向着云仕炀。
看来,他是用不着替皇上担心的;这个六王爷其实并不如传闻中那样,有心争夺皇位,倒是挺会督促皇上的。
所以……现在,他只需要好好保护住他的小妾夏如雁。
至于那卢非凡,不管他到底打着什么主意,他都不会让卢非凡得逞的!
“平安符?”
夏如雁诧异地看着掌心上的细致锦囊,小巧的模样惹人怜爱,让她爱不释手。
“是朋友相赠,说是很灵的庙内求来的。”霍青越将它挂上夏如雁的颈项,沉声应道。
“好重呢……装着什么吗?”夏如雁摸着沉甸甸的平安符袋,疑惑道。
“保你平安的东西。”霍青越伸手揉了揉锦袋,“遇上危险就打开,保你无事。”
“听你说的,好像我会出事一样。”夏如雁忍不住迸出笑声。
“总是有备无患。”霍青越终究没将去见皇帝与六王爷的事说出口。
他只想让他这小妾,一辈子开心做她的事,他也允过她,会带她出门游历,所以那些不该属于她的黑暗争斗,只要他自己知道就好。
“那改天我也去替你求一个吧。”夏如雁搂住霍青越的腰,把脸颊贴上他的胸膛,细细说道。
“过阵子忙完了我陪你去。”霍青越知道,接下来这段时间,肯定会多处奔波。
要清查卢非凡等人的过去,势必要派人去他们的故乡调查,与其相牵连的多位大臣究竟与他们牵涉多少事情,是不是合谋过什么计划,也得一一细查。
所以……他接下来虽不必出征,却得跟卢家人及朝中贪官争斗好一阵子。
“我自己去也可以嘛,瞧你近来事情这么多。”夏如雁摇摇头,没打算再拉着霍青越四处跑。
想画山、画水,那都可以缓缓,唯独霍青越,她要好好照顾。
因为这样子,他们日后才能有更多的时间四处游历,画遍美景。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出门。”既然知道有人觊觎夏如雁,霍青越自然不会放任她独自行走。
“怎会一个人?我每回总带着姗儿一起。”夏如雁轻拍着霍青越的胸膛安抚道:“你近来是怎么回事?这么爱操心。”
先前她偶尔出门采买画材,也没听霍青越管她什么,最近倒是反常了,见不着她时便找个不停。
下人只当霍大将军是太疼爱她,舍不得分开,可她知道,霍青越不是会这样缠人的性子,所以这其中八成有什么事,是他藏着不想让她知道的。
只不过,他不说,她也问不出来。
谁教霍青越每回在她追问时,便以吻封缄,把她吻得昏头转向,跟着便搂着她使劲求欢,让她根本没心思继续追问下去。
所以她索性也不问了,反正霍青越想说的话,自然会告诉她的。
而她能做的事情,就是尽量别教霍青越操心。
“没什么。”霍青越实在很不愿意这么敷衍夏如雁,可偏偏这些事情,却是知道越多越危险。“总之……就算你带了姗儿,两个姑娘家还是危险,日后出门还是带着家丁一起。”
“好吧。”夏如雁乖巧地应声。
她相信,霍青越确实是在考量着什么,只是时机也许未到,所以无法对她明言。
因为她知道,这正直得过火的夫君,绝不会有意欺瞒她。
所以,对于自己心里的满腹疑问,就再忍忍吧!
事情一日一浮上了台面,往往会越演越烈。
因为明白了卢尚书父子与皇帝意见不合,又极力拉拢不少高官重臣,因此霍青越也开始注意起他们的举动。
为了不让姗儿注意到他已发现她的身份,所以他并未将姗儿从夏如雁的身边调开,仅是加派两名仆役随身伺候夏如雁,并负责护卫她外出的安危。
而在宫中,他渐渐看出卢尚书与哪些人交好,又掌握了哪些人的把柄,迫使他们屈服于卢家淫威之下。
每当朝政上意见有所不合,卢尚书总联合诸多臣子上奏,这股压力让皇帝着实难以招架。
若非有宰相及夏尚书等人不时为皇帝说话,恐怕向来心软又善良过度的皇帝真要把权力拱手让出了。
而他此番回朝,似乎是在卢尚书等人的意料之外,再加上手中握有兵权,因此他们也不敢在他面前太过嚣张。
不过,或许是因为他娶走了夏如雁吧!因此卢尚书把他认定是宰相那一派,对他虽客套,却也没打算进行拉拢的举动。
面对这样的情况,对于原本就只擅长打仗,却不怎么喜欢人心争斗的他,可说是极为困扰……
“问题真大。”
搁下手边欧阳季朗刚差人送来的书信,霍青越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想舒缓一下紧绷的前额。
根据欧阳季朗、封景淮的暗中查探,卢非凡曾在南疆一带作过买卖,勾结南疆敌军通敌叛国的可能性不低。
倘若卢家人是打算先提升朝中势力,再联合敌军叛乱,那么必会使得边境居民苦不堪言。
他绝对不能坐视这种事情发生……
“有什么问题吗?”夏如雁的柔音自身后响起。
“如雁?”霍青越回头,瞧着她取来披风为自己覆上,他伸手将夏如雁揽进怀里,沉声道:“怎么还没睡?”
“你不在,我没伴,一个人睡很寂寞啊。”夏如雁大方地往霍青越的腰身一抱,汲取专属于她的温暖,那宽润的胸膛总令她一夜好眠。
“我在看信……倒忘了都这时候了。”霍青越把几封书信叠起,伸手抱住夏如雁,往她颊上吻去,“回房吧。”
“青越,我不知道你在忙些什么,不过……应该跟宫里的事有关吧?”夏如雁仰头看了看霍青越,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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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志难伸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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