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贫嘴了!」戴敏敏怒瞪陈大山。
「什么知县夫人?」吴伯伯问。
吴伯伯虽然看到聂凡掉下来的那一幕,但一片烟尘中,倒是没发现聂凡是抓着戴敏敏的胸乳起身的。
「没事,吴伯伯,你别听他乱讲。」说着,戴敏敏又瞪吹着口哨的陈大山一眼。
「敏敏,没什么事不要出来乱逛,没事情也会被你逛出事情,瞧,」吴伯伯指着屋顶破口,「还好县太爷福大命大,要不一遇上你就差点摔成死人了,你赶快回家吧。」吴伯伯真是一看到她就觉秽气。
吴伯伯的直言像是一拳揍往戴敏敏的胸口。
她还真是没想到,若不是因她在菜市,新科县令说不定还不会摔下来呢。
虽然心情因此沮丧低落,但在这方面,性情倔强的她一向不肯在外人面前示弱的。
「如果他真是八字太轻,这县令位子也坐不久的。」她哼了一声,扭头走开。
「真是的,怎么咱们县内日子平平静静的,就出了一个煞星。」吴伯伯碎念道。
陈大山瞟了满脸不悦的吴伯伯一眼。
「吴老啊,」许大叔低声道,「我刚去跟阿狗说那个估价单写一百两,那现在要改多少?」
怎么会对上了县令呢?真是倒楣啊!
「就写个六七十好了,也不要差太多,就说阿狗看在他是县令的份上,半买半相送。」阿狗是吴伯伯的侄子,一向听话的。
许大叔点头。
「新科县令年轻得很,很多做事的小手段一定都不知道,衙门内的官差都是咱们的人,现在是给他甜头吃,以后他还是得听我们的话。」吴伯伯目露精光。
吴伯伯跟许大叔这群人都是胥吏官差退役,接任的也都是儿子侄甥辈,瞧那县令嫩得跟豆腐一样,最后必成为他们的傀儡,就算他们捞尽油水,也不敢吭声。
老人家们奸诈诈的笑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
菜市那群老爷子是完全看错聂凡那比豆腐还嫩的白净斯文了。
他甫上任,就大整了人事,旧时的官差,只要曾经克扣百姓规费捞油水的,全都开除,再遴选新人补缺,幕僚则全都换成自己人,如此办案行事时,才不会碍手碍脚。
除此外,该修补的城防庙宇,他毫不吝啬拨款,但不像以往皆由吴家亲戚独揽工程,而是开放多家厂商竞标,未过底标的最低价者方可得标——同法,他自然也用在他弄坏的菜市屋顶。
吴伯伯因此火冒三丈,还冲到县衙去质问,聂凡不慌不忙的回道:「菜市属于公共建设,损坏修补自然得照章法来,况且,」聂凡淡如清风的微微扬笑,「最后只花了十两银就结案了。」比吴伯伯的狮子大开口省了九十两银哪。
吴伯伯怒责他不守信用,况且他儿子在县衙的官差职位也被拔了,更是气得口不择言。
聂凡依然不动如山,淡笑道:「过往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那是前县令的事,还是吴老您希望我把所有的破事翻出来追根究柢呢?」
吴伯伯闻言,喉头如堵了块大石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他污了多少油水,自个儿都数不清了,这真要清算起来,恐怕会是翻了家的大事啊。
「算、算了,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吴伯伯怒甩袖离开。
吴伯伯原想联合地方乡绅整治整治这新科县令,叫他知道啥叫强龙不压地头蛇,哪里晓得,聂凡早他一步去拜过码头了,吴伯伯还被乡绅劝告该懂得适可而止,真是让吴伯伯气得半秃的发都要掉光了。
聂凡或许年轻没经验,但是他的姑丈殷华曾是个捕快,还是功绩厥伟的那种,殷华固然是独善其身的个性,但出身于捕快世家,知晓一个地方县令何处该大刀阔斧,何时该留一手,何时该给人家路走,在聂凡上任之前都先交代过一遍了,身边的幕僚也是他给找来的,虽然聂凡很想请殷华来担任总捕头一职,但过着半退休生活的他,只想跟爱妻,也就是聂凡姑姑聂湘,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快活日子,压根不想再当名辛苦的总捕头。
若有殷华在,聂凡相信他这个县令必是当得有恃无恐,但姑丈不帮他,他也有信心会当个人人称赞的好县令——这是他从小立下的职志。
「咱们这县还挺平静的。」聂凡眼睛阅览公文内容,拿笔的右手批阅,左手将批好的推到一旁。
他上任的这一个多月来,虽然因为新官的关系,非常的忙碌,但除了地方建设跟一些人情义理的事情外,还真没办过什么大案件,每日审理的几乎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太平盛世,是百姓之福。」在旁帮着处理公文的师爷道。
师爷是聂凡姑丈殷华替他找来的私人顾问,是个正直不阿,行事端正,性情严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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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迷藏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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