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她手上的酒杯被一把挥开,锵的一声,酒杯虽然没破,地毯却湿了一片。
「你这是在做什么,感谢我吗?不需要!我不需要你多管闲事!不需要你的同情!」封靳言咆哮,用着愤怒的眸光看她。
没想到她竟然知道了,知道有三个女人因他而死,他并不希望让她看到这样的他,看到这个无能为力,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的他……
赵宁安听了他的话,手叉腰生气的道:「你怎么能这么说!人是无法单独活下去的,需要互相慰藉,我爸妈……不,我爹娘、爷爷奶奶,身边重要的人都不在了,可是,我还是努力想让自己过得很好,在悲伤时,我也希望有人陪着我,安慰我,王爷,这不是软弱。」
她的语气软了下来,像在恳求着他,「这也不是想感谢你,而是我想这么做!这个时候我就是想留在你身边,不想放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王爷,不要赶我走,让我陪着你好吗?」要是就这么走了,她会心痛的。
封靳言那颗充满尖刺的心缓缓被她融化,那句「重要的人」让他的心湖起了巨大波涛,是啊,他真的孤单太久了……
「那你说,你想要怎么陪我,怎么安慰我?」封靳言一手扣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到他身前,低低在她耳畔道。男性的气息吹拂在她细致的脸庞上,充满了暧昧。
这情景……总觉得让人想入非非,赵宁安心跳失序,小鹿乱撞,她咽了咽口水道:「王爷,让我来替你……马杀鸡吧!」
「马杀鸡?」封靳言一怔,听不懂这词。
「马杀鸡就是……」赵宁安缓缓抽开他握住的手,然后将手置在他衣襟上,脱起他的衣服来。
封靳言盯着她那双白皙的柔荑,心口浮躁的跳动着。
她想做什么?为何要脱他衣服?
当封靳言被脱到露出精壮的胸膛时,不能否认他是心猿意马,带有期待的,只不过下一刻——
「你这是在做什么,快给我下去!」
这可恶的女人,居然将他压倒,坐到他背上去了!
赵宁安露出得逞的笑容,伸展双手先拉拉筋。「王爷,看我怎么安慰你!」
「你——」
封靳言咬牙切齿的话还没迸出,她又笑咪咪道:「王爷,你有什么心事请尽量说给我听,我不会偷偷跟别人说的!」
「……」
「我对我的按摩技巧可很有自信的!王爷你就尽情享受吧!」赵宁安开始在他背上按摩起来。
「你不能想些正常的事吗?」她居然用这种方式安慰他,还坐在男人赤裸的背上,她可是未出嫁的姑娘!
「王爷,请你放轻松,你看你的肌肉好硬,我都快按不下去了。你平常练兵很累吧,又没有好好休息,才会硬邦邦的。」
「你……」
「放心,我力道刚刚好,不会让你痛的。」
封靳言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她那点力气哪会痛,他是……
「王爷,这样可好?」
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滋味,她在他背后又揉又按又打的,技巧好到不行,真的让他全身酸痛的肌肉放松下来,舒适不已。
「王爷,舒服吗?」赵宁安又问。
当她倾下上身,脸蛋靠向他的颈子边时,似有股香气萦绕在他耳边,酥酥麻麻的,她在他背上揉按的触感变得更加清晰,他脑海里蓦地浮现出她擦澡的那一幕……突然之间,封靳言不知道这到底是舒服还是痛苦。
「你该不会也帮承云做过?」
赵宁安一愣,「没有啊,王爷你是第一个。」
回答完后,她忽然意识到这男人问这话的深意,微微红了脸,也觉得她坐在他背上真的太亲密了,她的手还贴着他赤裸的背,他的体温好烫……天呀……
赵宁安心头颤着,双手也颤着,却仍继续为他按摩,「王爷,只要身体舒服,心情自然就会舒服,不会老惦着让人不开心的事。」
封靳言被她一句句舒服说的心里都骚动起来,他侧过身,将背上的女人拉下来,赵宁安一阵天旋地转,再回过神已躺在他身下。
「王爷,你这是在做什么?」赵宁安又惊又羞,他怎么能……怎么能压倒她?这是他不满她坐在他背上的反扑吗?
「你不怕吗?你这么安慰我,靠近我,就不怕被我的煞气克到吗?」封靳言不明白,她究竟是为何而来的,她这么做哪是在安慰他,根本是故意来勾引他,折腾他,扰乱他的心吧!
赵宁安听了,脸色一沉,生气的不得了,「你说你有煞气?哪来的煞气!我看得清清楚楚,你并不是个冷血无情的人,你一直都对我很温柔,对那么多人温柔,还是保卫月犀国的英雄,怎么会有煞气!明明就是有人想害死王妃,是人为的谋害,与你无关,你竟自我惩罚的往身上揽,认为都是自己的错,封靳言,你真是脑袋不清楚,真是个大笨蛋!」
封靳言呆住了,她居然骂他脑袋不清楚、骂他大笨蛋,而且还是连名带姓的骂?
赵宁安骂出口后觉得还真痛快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把他骂清醒,「封靳言,你明明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像个犯人般将自己放逐到这个地方?快乐也是一天,不快乐也是一天,为自己而活吧,不要再受到束缚了!」
封靳言心头一震,耳边充斥着她的话。
她说,人与人之间是要互相安慰的;她说,她想陪着他、安慰他,她说,不是他的错,要他为自己而活,不要再受到束缚了……
突然间,他感觉到胸臆深处传来强烈的震动,然后,他深锁的心房解放了。
「哈哈……」封靳言笑了,笑声渐大。
「王爷?」这下换赵宁安傻住了。他该不会是疯了吧?她在骂他耶!
终于,封靳言敛起笑,充满柔情的望着她,「或许你的安慰真的有用。」
三任妻子的死,对他来说就像是诅咒,在他心中,一直都无法解脱,是她让他获得解放。
怎么会有那么特别的女人呢,她的大胆直言让他孤单死寂的心活了起来,她总是那么的努力,毫不退缩,像阳光般耀眼的渗进了他被黑暗笼罩住的心,让他想追随着她踏出黑暗;她为他做菜,让他感受到许久未有的温暧,现在,她更骂醒了他,救赎了他,让他放下内心的重担。
封靳言直勾勾地望着她,这么明亮温暖的她,让他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渴望,他不满足只是看着她了,他有了贪婪之心,想要碰触她,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好好疼惜……
封靳言那双幽深的黑眸里,布满对她的迷醉,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抚摸她的唇,朝她低下头。
赵宁安被他的温柔注视及暧昧举动搞得心脏跳到快爆开了,再看到他低下头,俊脸离她越来越近,不禁全身发颤,他该不会……是想吻她吧?
但她居然是期待的。
赵宁安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会为这男人感到心疼,挖空心思想安慰他,整颗心都系在他身上不说,现在她竟还想被他亲吻……
然而,就在两片唇即将贴上时,有士兵在帐外高声禀报——
「王爷,出事了!有好多士兵中毒了!」
封靳言和赵宁安马上赶到医室,这时已经有二十几人闹腹痛,上吐下泻躺在床上,哀号声不断。
赵宁安在傍晚曾见零散的几个人来看诊,以为只是一般的吃坏肚子,没想到晚上人数竟会增加那么多。
「真是惊动王爷了……」金医长一脸苍白的走到封靳言面前,还是由小龙搀扶才能走动。
金医长身体向来健朗,赵宁安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副病态,震惊的道:「金医长,难不成你也……」
「真不中用啊,连我这老头也病了……」
「金医长,怎么回事?」封靳言脸色严峻。
金医长腹痛到说不出话,小龙赶紧扶他坐上椅子,代替他回道:「禀王爷,是晚上的伙食出了问题,所有来就医的人,都说有吃过厨房煮的晚饭。」
金医长痛苦的接话道:「老夫已经让熟知食材习性的医士去厨房查了,目前用的药是可以暂缓腹痛,但还是得知道是吃了什么有毒食材,才能对症下药……营里是在酉时开饭的,现在都亥时了,晚一点恐怕会有更多人发作……」
赵宁安看阿志和阿方两人也虚脱的按住肚子,问道:「你们两个该不会也吃了吧?」
两人愁眉苦脸的点了头,「还吃了不少呢!」
小龙拍拍胸脯,庆幸地道:「今天我胃不舒服没吃饭,没想到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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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下喜帖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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