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然的跪坐在地,丝毫不在意宫女诧异不解的眼神,在她们眼中自己此时应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吧,而这个幸福女人却在抗拒她们眼中的幸福。自嘲的扬扬嘴角,心底浮现一天中不知道回味多少遍的那张脸,古意扬,他还在找自己吗?还是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正自伤心?抑或已经准备淡忘她的存在,意扬……难道,他们之间就这样结束?她不是没想过逃跑,只是不可能,身边随时都有使女跟随。
“小姐,您又何必苦恼,这可是女人们求不到的好福气呢。”一名年纪较轻的使女不忍见她的烦恼劝道。
“你不会明白的。”抬头回以感激的微笑,至少还是有人在乎她的感受的。
“奴婢是不明白,明明王爷对您那样宠爱,百般呵护,您却为何还是不愿嫁给王爷,奴婢在凌王府呆了八年,从未见王爷对一个女子那样用心呢。”年轻的脸上除了不解还有羡慕。
“哦?那他之前是个怎样的人?”小语干脆盘腿坐在地上,意兴阑珊的问。
“这,王爷不太爱说话,但王爷在尼蕃很受尊敬,整个尼蕃几乎都仰仗王爷的治理与抵御外敌,只是王爷的一双……”
“多嘴。”另一名使女出声阻止。
年轻使女马上噤声,局促的看了小语一眼,不再说话。
小语知道再问她们也不会说什么了,其实她也知道她们禁忌着什么。自然是斯尔那双混血儿的绿眸,斯尔对自己的情愫只怕也是因为自己对他毫无惧意而产生的吧。
三日后的大婚,她该如何面对?斯尔匆匆的来,匆匆的走,没给她一丝反驳的机会。
眼神扫过身旁环绕的使女,感到一阵压抑,心头升上郁闷,同是女子,在不一样的社会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形态。灵光忽然闪过小语的脑中,同是女子,女子……小语有些佩服自己竟然能想到这么好的办法,没白当个小说家,虽然有些冒险但是值得一试。
心情一扫阴霾,有办法总比没有好。希望斯尔不会太生气就好。
凌王府的忙碌更衬出身为主角的小语和斯尔的清闲,这两天斯尔刻意躲着小语,怕见她的忧伤,反到是小语心中有了自己的主意后对他坦然了,和他一如既往的谈笑风生,一如初识时的精怪古灵,旁人皆认为她是因大婚而欣喜;斯尔却感到不安,那笑靥就在眼前,却老觉在飘远,他总情不自禁的将她纳入视线,生怕一眨眼间她便已芳踪渺茫,两日的时光在平和的怪异中度过,明日卯时便是吉时。
是夜,月亮被乌云掳进怀中,不甘愿的敛了光华,只剩几颗稀疏的星子若隐若现的坠在夜幕上,斯尔立在偌大的荷花池前,落寞的背影孤傲而不可接近,他很想她,虽然她近在咫尺,但他却忍不住不想她,飘渺的感觉。
“在这干什么?”小语从夜幕中走出,她找他许久了,想见他,算是道别吧。
“你喜欢什么样的花?”斯尔不答反问。
“什么花都喜欢,每种花都有自己的生命,都有自己的美丽,为什么非要分出更喜欢这种或者是那种呢?”侧头看着身边的斯尔,他完美的侧面几乎没有一丝表情,却似乎正极力隐忍什么。
斯尔转身看像身边的人儿,未发一语,只是像要看穿她一样,盯着她,探索她的灵魂。
小语不自在的别开目光,“难道我说得很奇怪吗?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花,无论是雍容华贵的绽放的,还是默默无闻的盛开的,也有悬崖上孤傲的开,再骄傲的谢,到了冬天,再为残泥,却又出现了不畏寒的梅,都那样美,那样灿烂,不是吗?”
“丫头”斯尔终于徐徐的开口,“可知我为何倾心于你吗?”
小语摇摇头,没有少女听到表白时的羞怯,静听着斯尔的下文。
“我六岁被义父带回,关于六岁前一切都空白,记忆中从未有过父母的影子,莫名的来历,异色的眸子让众多皇子排斥我,所有的人都惧怕我,七年前义父去世,我答应帮他守住尼蕃,辅佐他的子嗣,族人见我都引为妖魅,只有你未曾对我有过哪怕些许的异样,你不怕我,你的特别,善良让我感到活着并不只有冷漠,让我体会到去在乎,甚至去嫉妒,这,是一种活着的感觉。”
“我只是没有理由怕你,你又何必为这而挂心呢。”小语叹气,庸俗的目光给人的伤害绝不止斯尔说的那样简单。
斯尔固执的目光锁在她清丽的容颜上,“我不管什么理由,我只知道自己想留住你,无论你认为我自私也好,霸道也好,不要再企图说服我。”
无奈的伸手想抚平俊脸上紧锁的眉头,却被斯尔避开,“你是再怜悯我吗?”语中带着恼怒。
“不是。”小语没解释太多,收回手坐在一旁的岩石上,忽然似想起了什么,“你和古意扬可有恩怨?”
斯尔挑眉看着她,诧异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掉入御花园时,他误认我是尼蕃刺客,还曾将我关入地牢。”想着当时情景,小语更断定自己的想法。
“义父至过世都未告之我我的身世,直到他老人家过世之后,皇兄才拿出义父的遗书给我,杀我双亲的人正是古意扬的父亲,原国的皇帝古意天。”语气没太多的仇恨,紧绷的下巴却泄露了他的怒意。
小语脸色忽然苍白得吓人,这二人难道真有杀父仇人,偏又都是她在意的人,如果,如果古意扬真的来这里找自己,他们之间……
小语不敢往下想,转身想逃开,不愿露了心事。
一股大力将她拉回,下一秒,她已经被斯尔困在怀中,没有挣扎,小语伸手反圈住斯尔的腰,她的动作让斯尔身体一僵,但几乎是立刻,他更大力的将她搂紧,似要将她整个生命都印进他的。小语困难的呼吸着,但仍未挣扎,他在痛苦,她知道,逼迫她,何尝又不是对他自己的逼迫呢?明天她就走了,这辈子可能再不能相见,是她负了他,但强求不来的,她也绝不妥协,这个躯体里有太多孤单,有太多仇恨,也有太多渴求,轻拍着斯尔的背,像是试图抚平他的伤痛,他的仇恨,他的孤单……
不相爱的两个人在隐藏着各自心事的夜晚紧紧拥着,只是拥着,疲倦了柔情,沧桑了爱语。
大大们,还有一章正在修改中,两日内上传,比这章写得多哦。大大们,稍微耐心,体谅下小乐偶吧,最近感冒了,鼻涕都快流脱水了。
喜气洋洋的凌王府,仆人们忙碌地招待着前来道贺的宾客,喧闹熙嚷的人群中,脸带喜悦的人并不多,与其说是给斯尔来道贺的,不如说大部分人是来看热闹或是碍于凌王的尊贵身份而来,毕竟在尼蕃,得罪凌王的后果可能比得罪皇上的后果要来得严重。
一切因斯尔而掀起的喜悦对他自己来说反到像是根本与他无关,一身紫色的丝袍印出他的卓尔不群与桀骜不驯,神色复杂的脸上捉摸不出丁点将娶新娘的雀跃,反倒隐现痛楚,冷漠的看着不停对他躬身行礼的贺客。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他不安,莫名的不安,为那即将成为他的王妃的那个骄傲女人不安。
阵阵痛苦的呻吟,让围绕在小语身侧的数十名使女失措。
小语脸色苍白,额上冒着斗大的汗珠,抱着肚子在床上翻滚,嘴中不住的发出呻吟。
“小,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您,您可别吓奴婢啊。”使女乱了方寸,再有半个时辰,便是吉时,若到时小姐不能拜堂,王爷怪罪下来,那可如何是好啊。
“我……我…肚子…痛,快,快叫斯尔。”语不成调,旁人看着都觉得那痛苦无法隐忍,更何况亲身体验?两名使女闻言飞奔而去。
剩下一干人等仍急切的侯在床边,对小语急切的询问情况。
勉强睁开眼,小语看着床边黑压压的一帮人,这也太夸张了,看住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要这么多人,会不会有点浪费人力?折腾半天才谴走两个,得加把劲才是。
“你们,你们出去……我,我不想看到这么多人,我,我想安静一会。”脸部表情顺便很配合的做出厌烦状。
一干人等面露难色。
“半个时辰后,我、我将是此地的女主人,难道,我的话就可以不听吗?”语中带了厉色。
稍做犹豫,迟疑的众人鱼贯而出,但仍留下一人立于床前。
够谨慎,但一个人,好解决多了。
“水,我渴。”小语伸手指向桌上的水壶。
侍女立即转身前去取水。
刚还呻吟在床的小语忽从床上跃起,迅速在侍女后颈使力一击,后者应声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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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太狠心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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