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仙房里的娇儿 第二十七章

  「不去!」反正她就跟柳叶没两样,去凑什么热闹,给人笑话吗?
  「可是大伙都要去呢,走嘛,我想要你陪。」
  后头那句话甜进染梅心里,但一想起他老是巴着玉铭聊天,她又拗起来。「四爷哪还需要人陪?玉铭姑娘不是一直在你身边。」
  那比鱼汤还酸的口吻教慕君泽笑瞇了眼。「可是,我比较想要你陪。」
  哼……哄她了,才不那么简单就放过他。「我累了。」她找了个借口,就等他再哄哄自己,好感受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有多重。
  「真的不去?」
  「……不去。」只要他再哄一句……哪怕是天涯海角,她都愿意与他同行。
  「那算了。」
  「嗄?」她猛地回头,不敢相信他真的走人关门,不由得起身跺着脚。「四爷,人家也要去啦!」
  她急急开门,想追上他,却见他倚在墙边放声大笑。她怔了下,意会自己根本就是被他给耍了,气得想要回房,却被他一把搂住。
  「臭四爷!」她气得发颤,却不敢挣扎,就怕害他的伤势更重。
  「谁要你一直拗着?」
  「我……」
  「走嘛,陪陪我,况且今儿个日头毒辣,你一直闷在这房里,说不准就要中暑了。」他把重量压在她身上,逼迫她撑起自己。
  「哼,你不是喜欢玉铭姑娘陪着你?」她扁着嘴小声嘀咕,却小心翼翼地撑着他往外走去,就怕多一分力便会让结痂的伤撕开。
  「你在厨房忙,有人陪着闲聊也是好。」他就偏不说他和玉铭谈的是些正经事,就是要让她更吃味,他才能真正感受到她爱的不是墨染的才华,爱的是慕君泽这个男人。
  「是啊,四爷艳福不浅,欢喜楼有个艳儿姑娘,书肆有个燕青姑娘,走到哪都有姑娘自己献殷勤呢。」就算他没有显吓家世,光凭这张脸,就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姑娘家。
  「那种殷勤不如不要。」想起那两个假娘们,他就快泛鸡皮疙瘩。「我要的就只有一个,而那一个是向来不对我献殷勤,还嫌我是脏东西的。」
  染梅闻言,小脸通红,只因她又想起他赤裸的模样……赶忙转了个话题问:「四爷风流,到处留情,要是咱们真能回京,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置我?」
  「什么如何处置?」他佯装不解。
  「就是……」她抿了抿嘴,扶着他在树底下坐着。「我丑话说在先,四爷若真迎我为妻,我可是不允四爷和艳儿姑娘、燕青姑娘藕断丝连。」
  这儿离江畔不会太远,最重要的是有岩石阻隔视线,而上头又有绿荫遮阳。
  慕君泽哭笑不得,反问:「那玉铭呢?」
  染梅难以置信地倒抽口气。「四爷要带她回京?」
  「说笑罢了。」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四爷!」她挣扎着,四处张望,就怕有人撞见。
  「放心,这儿民风开放得很,况且咱们是夫妻,抱在一块又怎样。」
  「四爷只能有一个妻,不能有妾有通房,更不许有红粉知己。」她豁出去了,妒妇就妒妇吧,她就是这样,绝不与人分享他。
  「好。」他低低笑着。就等这句话,任性的独占宣言,足以证明他在她心里的分量。
  他望着远方层层迭迭的山峦,倒映在湍急的江水中,蓝天湛蓝得不见半点杂质,如此地纯粹,教人神往。
  「四爷,你喜欢这儿?」她挪了姿势,和他并肩坐着。
  「嗯。」
  「我也喜欢。」在这里没有半点纷扰,人事物都如此地简单,没有欺瞒嫁祸,只有真诚热情。「可是咱们也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你想要赶紧离开?」
  他听玉铭提起,这几日,确实有人沿着朝阙城往南打听他俩的下落,此刻根本就不宜离开山霞村。
  玉铭还提起,由于大邹扰境,边关早已禁止通行,但前两日重开了,大邹似是被打退至数十里外,他分析这几日二哥应该就会领兵回返哨楼,而他托玉铭送封书信到那儿……就不知道时间上来不来得及。
  他懂武,但远不及燕青,要是真与燕青对上,他是一点胜算都没有。若对方只针对他一人,他倒是无所畏惧,可是有染梅在,他不愿冒险。
  「四爷,再不回去,皇上要的七夕画该怎么办?」
  听着染梅的咕哝,他不禁低笑。唉,他还没想到那么远呢,光是要安然地渡过每日,就已经够教他战战兢兢了。如果可以,和她待在这山间小村,过着闲云野鹤般的生活,不知道该有多好。
  「四爷?」等了半晌,等不到他的响应,侧眼望去才见他闭上双眼,状似入睡。她定定地瞅着他半晌,虽说他已好上许多,可是气色依旧不佳,探手轻抚上他的颊,满是不舍。
  如果不是她,他也不需要受这种罪……眼前,不管是逃得了逃不了,仿佛都注定未来困难重重。
  要是幸运回京,却来不及交画,恐怕又是扣上大罪……不知道四爷想过没,齐月皇上为何要邀画,究竟有何居心?
  垂下手,把脸轻轻地枕在他肩上,看着漫山绿意,她不禁轻叹。
  要是能够无忧无虑地在这里到老那该多好?尽管没有显赫家世,没有过人才气,但只要能够相守到老,那就是奢侈的幸福。
  「四爷,梅具四德,亦有五福,就盼我能替四爷带来五福。」可是她更怕自己是灾厄,终究会累及他。
  瞧她,刚刚还闹脾气呢,都忘了他们命在旦夕,要是连明天都过不了,还计较那些做什么?在这里时间过得太慢太悠闲,会教她遗忘他们随时都面临生死关头,忘了她必须更珍惜相处的每一天每一刻。
  如果,那一天到来,她绝不连累四爷,这是她唯一能为四爷做的事。
  肩头上微微的湿意教慕君泽微张眼,抬手轻抚着她的发。「你已经是我的福将了,染梅。」没有她,他的心会更加黑暗。
  「四爷,对不起,我刚刚不该跟你闹脾气。」
  「有什么关系,我就要你再任性一点。」他喜欢她鲜明的情绪,为他痴迷的神情,仿佛在她眼里,唯有他才是一切。
  「四爷是故意惹我生气的,对不。」
  「嗯。」他承认得很大方。
  「坏蛋!」她捶他胸口。
  他倒抽口气。
  她吓得赶忙查看他的胸口,拉开那粗布缝制的襟口,就见他胸膛依旧厚实,瘀血也早已经褪散,但她还是担忧地抚上那儿,就怕有她没注意到的伤。
  「你是不把我惹得凶性大发就不甘心吧。」他攫住她的手。
  她怔了下,小脸羞红地睇着他,就见他不断地贴近自己,唇有意无意地摩挲过她的耳,低哑说着,「这么想看我的身体,咱们回房吧……我想要你。」
  「不不不用了!」她还记得,记得一清二楚,不用再看了!
  瞧她吓得忘了掉泪,他哭笑不得。不愿她掉泪,逗逗她即可,但是就怕她心底有阴影,因为那一夜。
  想着,他的心不禁微微发疼。
  【第十一章】
  夜色如墨,一抹身影鬼鬼祟祟地朝江畔而去。
  试了水温之后,才缓缓褪下身上的粗布衣裳,仅着贴身衣物徐缓地踏进江水里,任由沁凉的江水消除一身黏腻暑气。
  她满足地浸入江水里,压根没发觉有双眼从她离开房间后就一直定在她身上。
  解开了发辫,她梳洗着一头乌亮檀发,直到听见碎石滑落的声响,她吓得赶忙整个人沉入江水。
  糟,难道是追兵?
  正忖着如何脱逃时,黑暗之中,一把力道将自己擒住,她不由分说地手脚并用,踢踹挥打,直到她意识自己被紧囚在熟悉的怀抱里……
  「谋杀亲夫啊?」
  浮出水面时,那特有的戏谑话语教她怯怯张眼。「……四爷。」
  「你这野蛮丫鬟,还真喜欢踹人,是存心让我绝后?」要不是他早有防备,他真要绝后了。
  「我怎知道是四爷,你应该出声唤我,干嘛吓人。」她又不是故意的。
  「这江底有暗流,你潜下去,我怕你被暗流给卷走。」他没好气地道,带着她游向岸边。
  「还不是……」她咕哝着,双手环抱住自己,突地想起——「啊,四爷的伤不该沾水的!」
  「是啊,托你的福。」他将她推上岸,微使劲便跃上岸边。「既是要到江边,就该告诉我一声,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这儿大伙都是在江边沐浴,可不等到夜深人静,我没法放心来。」更何况她待会还有重要的事要进行,也需要一点空间整理心情。
  抬眼,微微月光在他身上洒上一层晕黄,一身湿漉漉的他顺手解开发束,随手拨开长发,面容俊魅如妖,教她心头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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