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意思是说,你想燃起这把火?”她挑起眉头,咬牙切齿的问,“你不怕浅浅知道吗?”
“我该怕吗?”他的态度一派轻松,摆明不受她的威胁。
她愣住了。
确实,像凌云熙这种浪荡子,向来任意妄为,完全不在意他人的眼光,又岂会害怕这种小事呢?
她气愤的咬着袖子一角,实在很不喜欢被抓住把柄的感觉,像是被无形的绳子困缚住,无法随心所欲。
最让她不高兴的是缚住她的那个人,竟还是自己视为死对头的凌云熙。
他上前,勾起她倔强的下颚,唇瓣扬起好看的弧度。
“你以为把我的画纸撕碎,就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你似乎忘了,我这人向来过目不忘,你昨晚妖娆的模样早已深深的刻划在我的脑袋中,更别说你的每寸肌肤都让我难以忘怀,尤其你左胸上还有颗朱砂痣,右臀则有……”
“闭嘴!闭嘴!”她气得拍掉他的大手,大声斥责,“我认识你十几年,自知也不是什么善类,不如你开个口,要怎样才肯与我罢休?”
她向来快人快语,只想把这件丑事处理干净,就怕传到苏浅浅的耳里,她与好友的姊妹感情就此决裂。
为了一个男人结束姊妹之情,她觉得十分不值得。
“你觉得我缺什么?一他对她的反弹不觉得惊讶,如果她没反应,他才觉得其中有诈呢!
“良心。”她不屑的撇了撇唇。他缺的就是一颗良心。
“你要多少钱,才肯让这件事石沉大海?”
这小妮子想拿钱息事宁人?他挑起眉头,“在你的眼里,我的地位就如同馆里的小倌?”以为只要拿钱就能处理掉?
她没想到他突然收敛笑颜,以冷肃的目光瞪着她,害她不禁有些心虚,不过向来傲骨的她挺直了身子,直视着他。
“你是官,不是倌。”她先是放缓语气,接着又像是挖苦的说:“但是官与倌发音相同,只不过官是让人伺候的,倌却是伺候人的。我拿钱孝敬官爷,有错吗?”
她的伶牙俐齿教他的嘴角微微一勾,这种辩白亏得她想得出来,可惜他凌云熙向来视钱财如浮云。
“你这是在暗示本爷昨晚伺候得你通体舒畅,你想赏我,是吗?”
“你……”她的小脸闪过一阵红潮,微微羞愤的跺脚。迢男人怎么老是要扭曲她的意思呢?
“别说我不给你后路走。”他的俊颜移到她的面前。
“反正咱们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名义上我也算是你未来的姊夫,姊夫和小姨子有染,这种事若是传出去,你我名声打坏不要紧,可是你想想,浅浅会怎么看你呢?”
他只要一提到苏浅浅,她的心又慌乱不已。
是,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浅浅不理她,这是她的窍门、她的死穴,谁教娘去世之后,浅浅就把她当成自家妹子照顾,加上过去她惹上多少事情,都是浅浅私下打通收拾,对于这份恩情,她如今却是与浅浅的未婚夫有染,便是恩将仇报了。
“我知道你在盘算些什么。”他就是故意抓住她对苏浅浅的亏欠,还有不断浮现的心虚。
“不就是要我闭紧嘴巴,不让浅浅发现我们之间的暧昧情事吗?”
“你知道就好,不必每次都挂在嘴上。”她瞪着他,又不是多么光明正大的事情,没必要一直拿来说嘴。
“浅浅是我好姊妹,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身为浅浅的未婚夫,你的行为也没检点到哪里去!”
“你觉得东窗事发后,是你说一句有用,还是我装无辜说是你勾引我,你我之间的可信度谁高?”他就像一只猎豹,不知不觉已经咬住她的颈子,就算她不断的挣扎,也只是浪费时间。
她被他气得浑身发颤,这摆明就是吃定她了。
大家都知道凌云熙是皇上宠爱的画师,在城里为人人器、可亲,虽然外传他有断袖之癖才会常上南风馆,但是除了这个怪癖,他倒是没有什么令人僧恶的地方。
反观她,就不一样了。
众人都知道马家庄的前身是马贼,还有不少人以前被她爹和叔叔们抢劫过,如今虽然金盆洗手,转为商人,但是当担子落在她的肩上之后,她经商的手段也是快狠猛,毕竟女人经商原本就小易,更别说她是个青嫩的丫头,许多商贾人家都看不起她,直到与她打过交道、吃过苦头,才知道她是个不好惹的角色。
这一正一恶的角色,她这个恶女的名声就不胫一而走,到时议论的对与错早已分出……
她与他的抗衡,在此也分出胜负了。
察觉自己斗不过他,她的双肩忍不住颓丧的垂了下来,粉嫩的双唇被贝齿咬得红肿。
“那你到底想要怎样?”最后,她也不再与他客套和打马虎眼,直接摊牌。
毕竟还是个青嫩的小丫头,无法隐忍傲气,败阵之后,只能被他牵着走。
“很简单。”凌云熙那双灼热的黑眸望着她红通通的脸颊,有如苹果,实在是可爱。
“日后,我要你随传随到。”
马小茜瞠大圆眸,然后瞪着他,小脸烧红。
“你……你在说什么鬼话?”
她都巴不得昨晚发生的事情永远埋在地底,从此两人老死不相往来,以免有东窗事发的一天,但他还想要让她随传随到?
“我觉得你昨晚表现得很热情。”他重新表现无耻的一面。
“让我意犹未尽。”
“无耻!”她狠狠的瞪着他,小脸却又不由自主的更红了。
“不要脸……”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他笑着回道,“若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要脸何用呢?不如无耻一点,得到心里想要的。”
他的话虽然轻浮不已,但是字字铿锵有力,似乎在暗示她什么,可惜她情窦未开,压根儿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认为他是故意为难她。
“我若……”
“你若说一句不要,我保证等会儿一离开这里,你我之间的事便会在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相信下一刻你就会背上狐媚子的臭名,连好姊妹的未婚夫也勾搭上了……”他故意把话说重。
如果今日他是别的男人,也未必能威胁到她,可是他的事牵连着苏浅浅,这小妮子就对苏浅浅考虑许久,真心把苏浅浅当亲姊姊对待,因此他吃定她不会让姊妹难过。
果然,马小茜神情一僵,还未出口的“不愿意”三个字又硬生生的吞回肚子里。
思忖一会儿,她现在脑子依然纷乱如缠杂的丝线,一时半刻也无法理清。
最后她决定暂时妥协,待回到庄里之后,再好好的想一想日后该怎么回绝这邪恶的男人。
“我知道了。”她铁青着小脸,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
“以后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请三爷尽管吩咐。”
哼!她暂时的低头不代表就是臣服在他的手下,只不过是忍辱偷生的一个法子。
凌云熙在官场上打混这么久,还不懂她这招苟且偷生的小手段吗?但是他也没打算拆穿她的把戏。
“既然你我都达成协议,日后可别像猫捉老鼠一般,一见到我就像只小耗子的逃跑。”他这话里有着埋怨她过去行为的意思。
“要不,我可不保证下次和浅浅单独相处时,一时嘴快的我会透露些什么蛛丝马迹,或是露出我的狐狸尾巴,这就不好办事了。”
她的小嘴张张合合,却没有出声,因为内心正在咒骂他。这摆明又是给她套上一个紧箍咒,暗示她千万别阳奉阴违。
“知道了。”虽然不满,但她的嘴还是说着答应的话语,最后咬着牙,转身至床旁,一一拾起散落一地的衣裳。
看着她气愤难耐的抓起衣服,往屏风后头走去,他的嘴角扬起得意的弧度,同时也藏不住的泄漏了一丝的……幸福。
“我咒你凌云熙这大爷百遍、千遍,喝水呛到,吃饭噎到,走路也跌倒,拿笔画画手抽眼斜,在官场靠山山倒,靠人人倒,咒你小人一生都吃不饱!”
与凌云熙达成最后协议的马小茜遮遮掩掩的离开厢房之后,穿过回廊,便开始不断的咒骂着他。
她马小茜这辈子还没有被人这么威胁过,这第一人就是那该死的凌云熙。
可是她又能拿他怎样呢?
他手上抓着她的把柄,就算她不怕两人的关系曝光,还是得顾忌苏浅浅的想法。
在她还没有试探好友的意思之前,一定得将这个秘密守口如瓶,绝口不提她与好友的男人有染。
这件事若传出去,肯定是个大丑闻,她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好友想。
再说,民不与官斗。
凌云熙的官位虽不人,但城里的人都知道他是皇上殿前的大红人,尽管还不到呼风唤雨的地步,不过吹几句小风还是能影响到几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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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请入赘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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