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喊你去赚钱 第十九章

  「茗棻给表姨婆请安。」待黄氏一走到前堂小厅,南茗棻便婷婷袅袅的朝黄氏福身。
  黄氏微扬起眉,上上下下的打量她,眸光闪过几许疑惑,随即扬笑道:「都是自家人,茗棻不需多礼。」
  「该要的,晚辈对长辈本该晨昏定省。」南茗棻扬起讨好的笑。她的长相甜美,再加上她的娇软嗓音,让她在京城一群官夫人里头向来吃得极开。
  「既然茗棻是个懂礼数的,为何昨儿个又回到主屋了?」
  「表姨婆,那是我爹的意思,我也没法子,所以今儿个特地来向表姨婆赔罪。」话落,她朝白芍使了个眼色,白芍随即上前一步,「表姨婆,这些都是京城朱水堂的首饰,是茗棻孝敬表姨婆的。」
  黄氏闻言,见白芍打开首饰匣,里头全都是银身捻金丝的金步摇,款式皆不同,但做工精细得无可挑剔,教黄氏不禁双眼发亮,就连站在她身旁的女子都张大了眼,脱口道:「娘,这可都是上品啊。」
  南茗棻闻言,这才知晓女子是黄氏的女儿,忙道:「不知道是表姑姑,是茗棻怠慢了。」
  简俐儿本想说什么,但余光瞥见黄氏丢来的眼刀,只好装哑巴的退到后头。
  「太贵重了,茗棻,表姨婆不能收。」
  「表姨婆,贵重之物送给贵重之人,这是应该的,再者我房里还多得很呢,打算回头再拿些样式简单些的,送给府内的丫鬟。」
  小厅里里外外的一票丫鬟闻言,不由得把视线给望了过去。
  黄氏见状,微眯起眼,哼笑了声道:「不用了,茗棻,你爹既然会带着你回空鸣,就代表他在外头过得不顶好,总不好让你再多破费,你还是留着当嫁妆吧。」
  想在她面前装阔收买人心,手段还嫌太嫩了,她没看在眼里。
  「表姨婆误会了,我爹是认为他该落叶归根,所以才带我回空鸣城,这些小首饰之类的,我房里还有好几匣,至于这些布匹,是京城里大内指定的陆家织造场所出的小冰纹绫,三匹给表姨婆和表姑姑,剩下的就当是我给丫鬟们的见面礼。」南茗棻说着,丫鬟们的目光全都望向搁在花几上的布匹。
  黄氏一见那些布匹全是空鸣城不曾见过的花样,再听她提起大内指定的陆家织造场,不禁怀疑南安廉之前做的是何营生。
  朱水堂的首饰,只要肯砸钱就买得到,可陆家织造的布匹大半都是大内订走,其余的全都被大内官员或京城富贾给包下,压根不可能有多余的流入市面,南安廉能买到,表示他非富即贵。
  「啊,对了。」南茗棻像是想到什么,突地从怀里取出一只精心绣制的小巧锦囊,特地拿到翠儿面前。「翠儿,昨儿个实是累得紧,说起话来没有分寸,这对琉璃耳坠就当是我给你的赔礼。」她怕痛,所以没有穿耳洞,倒是从各处收到不少耳坠子,现下拿来送人她一点都不心疼。
  「奴婢……」翠儿吓了一跳,不禁望向黄氏。
  「表姨婆,我跟我爹在京城的家时,总是会赏些小首饰给丫鬟们,就好比我的丫鬟白芍,她那些小首饰也都是我和我爹赏的,我爹说那是应该的,毕竟丫鬟们伺候咱们起居,没功劳也有苦劳,这个礼在咱们家里应该也是有的,对不?」
  黄氏就算想说什么,也被她这一席话给堵得说不出口,只能眼睁睁的看她收买着府内丫鬟的心。
  「翠儿,收下吧。」南茗棻硬是将锦囊塞进翠儿手中,视线再扫过厅里外的丫鬟一眼,扬笑道:「我是南茗棻,往后还请各位多多照顾。」
  众丫鬟闻言,慢半拍的朝她欠身,觉得她真是个古怪的主子,从没见过哪个主子待下人这般和颜悦色,而且赏赐得这般阔绰。
  「表姨婆,我现在就回后院了,不会给表姨婆添麻烦。」她朝黄氏欠了欠身,笑道:「表姨婆、表姑姑,茗棻先退下。」
  黄氏轻点着头,看着她那一身行头,不禁愈想愈疑惑。昨儿个明明还是一副穷酸样,就连南安廉的穿着打扮也不见半点贵气,怎么她今儿个搬得出这些行头?
  难道南安廉在外行商,累积了不少家底?
  「娘,你该不会是搞错了吧,表哥要真的是落魄回府,他的女儿哪搬得出这些礼?陆家织造的布是有钱也买不到的,茗棻头上的凤头钗至少也百两起跳。」简俐儿凑在她耳边低声说着。
  「我知道。」黄氏垂眼想了下,赶忙道:「俐儿,你赶紧去弄盆热水,到主屋那头伺候你表哥梳洗。」
  「咦?我不要。」简俐儿吓得往后跳了一步。
  昨天她远远的瞧见南安廉,那锐利的眼神、满身的肃杀之气,谁敢靠近。
  「你给我听话,进他的房伺候他,要是能嫁给他,是亲上加亲,又能从他那儿得到更多好处。」黄氏的算盘打得又快又响,而且不容简俐儿反抗。
  「娘,我不要啦。」简俐儿脸色瞬间刷白。
  「什么不要?难不成你要给我一直待在府里?有你这个成了寡妇的女儿,我已经颜面无光了,眼前有这般好的机会,你还不懂得把握,难不成还替你那病痨子丈夫守寡不成?」
  简俐儿抿起嘴,一脸委屈不愿,却又不敢违逆母意。
  水榭温水池外传来细微的声响,扰得南安廉拢紧了眉头,本不想理踩,但声响愈来愈大,扰乱他的思绪,教他微动怒的张开眼。
  「包中!」
  「爷。」包中闻声,绕过竹篱,走到温水池边。
  「外头吵什么?」他脸色不善的问。
  包中面有难色的道:「爷,外头有个姑娘说是爷的表妹,她也不知道怎么找到温水池这头来,想要进来伺候爷,小的不放行,她又不肯走,所以……」
  「外头的给我滚!」南安廉毫不客气的吼道。
  几乎是同时,听见外头响起快步离去的脚步声,包中不禁叹了口气,早知道可以这么吼,他刚才就不用客气了。
  没了沐浴的兴致,南安廉起身着装,披了件外袍便径自往外走。水榭温水池就在主屋西侧,走在回主屋的碎石径上可闻得清雅梅香,他不禁停下脚步,看着几枝吐蕊的红梅在雪雨中更显红艳,教他不禁想起她不点而朱的唇……思及此,他随即恼怒的皱起眉,朝主屋走去。
  包中一见他那脸色,暗叫不妙,待会非得先找小姐挡一下不可。
  进房一会,听隔壁没有半点动静,南安廉沉声问道:「小姐呢?」
  「小的马上去把小姐找来。」没错,这个时候找小姐最好用,不管是发生再大的事,爷的脸色再臭再黑,只要把小姐找来一切搞定。
  然而,包中在隔壁房门敲了半晌,无人应门,一推开门才发现南茗棻不在房里,赶紧再回房回报。
  「爷,小姐不在房里。」
  南安廉微眯起眼,望着外头天色。「这府邸她又不熟,能上哪去?」照这时间看来,她该准备过来替他梳发才是。
  「该不会是又被带回后院去了?」
  南安廉思忖了下,披散着一头长发,径自往后院走。
  来到后院,就见白芍正在替南茗棻编着辫子,不见半个南府丫鬟在旁伺候,他不禁微眯起眼。
  「爹,你怎么来了?」南茗棻微诧问着。虽说她本来就等着他发现她没去替他梳洗,但这时分早了些。
  「昨儿个不是说了要你待在主屋,怎么又回到这儿?」南安廉冷眼扫过房内,恼怒里头竟连个火盆都没有。
  「呃……」
  她还没回话,就见两个小丫鬟端了盆水走来,南安廉闻声,冷鸷黑眸扫去,两个小丫鬟不禁愣在原地。
  「见人都不会叫了?」南安廉沉声道。
  「奴婢……」两个小奴婢一被瞪视,吓得连话都说不清。
  「爹,别这样,你会吓着她们的。」南茗棻赶忙缓颊,她没想到南安廉竟会如此光火。
  「连这府邸是谁在当家做主都搞不清楚的下人,还留着做什么?」南安廉沉声道。「把卖身契取来,可以走了。」如果在他面前都是如此态度,更遑论在她面前。
  「爷,奴婢错了,求爷恕罪。」两个小丫鬟二话不说的双膝跪下。
  「爹,她们只是有些搞不清楚当家做主的是谁。」南茗棻轻摇着他的手臂。
  「咱们突然回来,也许是表姨婆他们没把话说清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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