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你在跟我生气吗?」他的目光锁定在那张艳丽小脸,他知道她的眼睫毛很长,不须黏上夸张造假的假睫毛,却从来不知道她摘掉厚重眼睛后的双眼竟然这么晶亮迷人,好似连当初那抹纯真也一并摘掉了,变得有些盛气淩人。
「范先生,我们不太熟,请称呼我为乔小姐,这是最基本的礼貌。」背后有视线刺得她好痛。
不管范懿轩这个男人有多花心,对待爱情又有多随便不专情,同样无法阻止全范氏上下许多未婚的女性职员对他的绮丽幻想。
已经是前辈的女性职员对他只保持远观不近触的观点,新进的后辈小妹妹们可不是这么想,要知道怀春少女对帅气多金男人的幻想有多么疯狂可怕,现在像拿五寸钉往她后脑杓用力地钉钉钉的视线便全是来自她们的。
「我们不太熟?」剑眉轻轻一挑,范懿轩因她的话来了兴致,心里一簇火焰同时被点燃,以缓慢的速度扩大燃烧当中,「你该不会忘了我们是什么关系吧?」
「你该不会忘了我们的关系在两个月前就结束了吧?」要玩装失忆谁怕谁?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我记得我是把你调到了财务部,而不是辩论部,你就不怕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吻你,把你那张爱回嘴的小嘴封起来?」
虽然乖乖闷闷的她令他觉得很方便,比起其他女人要省事,但眼前这个她也教他很感兴趣,想不到分手前后差距这么大,要不是何秘书告诉他她是乔暖,在别处遇到他会以为只是同名同姓的人罢了。
「你敢?」她现在可是很洁身自爱的,他爱明天上公司的八卦新闻头条就自己上去,恕她没时间奉陪,「范先生,请问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别告诉她是找她叙旧,大谈再见也是朋友,当初定下再见就不再是朋友这条铁则的人可是他。
「跟我去跳支舞。」他用的是「跟」不是「陪」足以可见他到底有多恶霸。
「我为什么要?」她怀疑他不知道她是谁,误以为她是今晚的到手猎物,禁不住露出迷人艳笑,善解人意地为他讲解,「范先生,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乔暖,你的前任秘书,两个月前是你不知道几号的女友。」
「我知道。」
他知道?跟每一号女友都会事先声明「我不吃回头草」或是「再见就不是朋友」甚至是「大家你情我愿,分手之后麻烦不要再纠缠我,不愿意的话趁着还没开始就说再见吧」的那个范懿轩,在分明知道她是谁的情况下还要走过来跟她搭讪?他铁一般的原则都到哪里去了?
「既然知道,那就麻烦范先生往那边移步,看见没,那两位穿黑色礼服和钻蓝色礼服的小姐,她们留意你很久了,我想她们一定很乐意跟范先生共舞。」至于她,抱歉,她跟他连朋友都称不上,要猎艳请到别处去,恕她不奉陪。
「我只有兴趣跟你跳。」他刚才就看见了她说的那两个人,其中一个假眼睫毛夸张得跟蟑螂腿一样恐怖,还有另一个不知道找哪个设计师设计的,发型跟螳螂头触角似的女性员工。
范懿轩的双眼始终锁定在乔暖脸上,把手中那杯透明液体递给她,表示自己的决心。
「范先生,抱歉,我对你兴趣不大。」这杯酒来得很是时候,刚才跟几个男性员工攀谈至今滴水未沾,的确有些渴了,可乔暖不会蠢到以为那是白开水,就她对他的了解,他递过来那杯绝对是酒精含量最高的威士忌,「不好意思,我不喝任何透明纯色的酒类,特别是白酒和威士忌,除非范先生告诉我这是杯白开水。」
他敢说是开水她就敢喝,含进嘴里第一口她就往他那张写满邪恶念头的俊脸上喷去。
「你信不信我有十种办法能让你非跟我去跳舞不可?」软的试过了,行不通,他改用硬的,他真后悔刚才没沉住气,不然他就先转去吧台找酒保调杯长岛冰茶过来,只是不排除她可能会拒绝所有经过他手的饮料的可能。
「我去。」别说十种,就是一种都足以令她花容失色,一支舞花得了多少时间,现在花上几分钟去应付他,就算明天被人逮住询问八卦,也能用「范先生不认得我」来搪塞过去。
可刚被范懿轩拉下舞池乔暖就后悔了,说实话她今晚没想过要跟谁跳舞,如果不是为了年终奖金,这场明摆着会遇上范懿轩的尾牙她根本不想来参一脚。
他们刚踏进舞池的那一刻就引起许多人的注意,包括范总裁,他正朝范懿轩狠狠瞪眼,只是范懿轩仍像无事人那般牵着她的手,宛如小说里的王子、绅士,优雅地踩着舞步。
「两个月,你不在我身边的两个月,我总共换了二十四个女友。」
这算是在向她炫耀示威?乔暖暗暗咬牙,不想接话,如果不是怕事后惹麻烦,她此刻绝对会毫不迟疑地踩在那双擦得发亮的黑色皮鞋上。
「暖暖,你有在听吗?」好怀念她的气味,她身上没有浓烈的香水味,只有沐浴乳浅淡到几不可闻的淡香,真令人心旷神怡,跟她在一起时他不用虐待自己的鼻子。
「你的下任女友正在会场某处等着你,你现在要做的是去找她,而不是在这里跟我闲聊。」
他两个月内换了多少个女友关她什么事,他本来就生性放荡闲不住,就算告诉她两个月里他换了六十个女友她也不会惊讶,以前当他秘书时她就有见过他一天换掉一个女人的。
「我要找的下任女友就在这里,在我面前。」薄唇扯出的笑十分醉人,他的目光称得上深情,跟每号女友都会演示一遍的深情。
「范先生,请问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舞曲仍在进行中,她却好想尖叫破坏这么悠扬的乐曲和众人陶醉投入的情绪。
「我是想说,面对她们,我总是觉得不对劲,她们似乎给不了你给我的感觉。」
「你是指在床上?」
「或许,今晚要不要跟我试一试?也许能找回些什么感觉也说不定。」他对自己的技术很有信心,同时不相信她对他没有半点怀念之情。
「你身后那位小姐很愿意跟你试一试,不,全会场大半的女性,只要你随手抓一个都会愿意跟你试一试。」去死吧,死淫虫!
在这支舞结束的前五秒,当旁边两对共舞男女朝他们这边靠过来时,乔暖趁机把范懿轩推给他身后对他很有兴趣的小姐,钻进人群,踩着八寸高的高跟鞋,抓起包包没命似地撒腿就跑。
什么跟什么嘛,就说那个男人不是好东西,她当初真的是哪条神经突然抽筋了才会答应跟他交往,在她对他的认知里,除去工作,他的私生活完全就只塞得进女人和跟女人上床发泄过盛的精力。
脚好酸,而且好冷,她真是个笨蛋,刚才只想着要落跑,竟忘记拿衣服了,十二月的大冷天她居然穿着一件低胸小礼服就跑到大街上,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眼睛突然一酸,她告诉自己不要哭,才不是因为看到范懿轩感到委屈,她是为自己莫名受罪而想要哭泣。
「原来跟我分手后,你练就了在冷风彻骨的夜晚穿这么少还能若无其事的特技。」
讨人厌的话语从身后传来,她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脱身出来,认准方向就想跑,一件带着暖意的西装外套却蓦地落在她双肩,从身后为她披上外套的那双大手顺便将她包裹进外套里,裹得严实。
「范懿轩!」刚才在那么多人面前她一直忍着没发作,现在就只有他们两个,她也懒得再跟他虚情假意,「我们的关系在两个月前就已经完蛋了,是你亲口说分手的,我跟你一样不爱吃回头草,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不是。
我已经决定要找个正经的男人结婚生子,没空再陪你玩放荡发泄情绪,不管你现在抱着什么心态、有什么目的,都请你不要再打扰我!」
范懿轩似乎稍稍愣住了,因为乔暖从不曾大声吼他,不管是在当他秘书的三年里,还是当他女友的那几个月当中,泼妇骂街真不像她的风格,她只是被惹毛了,对,狗急了也会跳墙,人急了当然会骂人。
不等他发表感想,乔暖转身跑到路口,拦下一辆计程车,范懿轩追过去的时候她已经把车门关得死紧,还要司机上锁,他在外面敲着车窗。
她只把车窗摇下一点点,「外套我明天让人送上二十五楼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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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的条件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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