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香莫可奈何地摊着两掌。
「可不是?」先前还像抹安静的影子,也不知怎么搞的,现下倒是变得明目张胆,深怕无人不知他的存在似的。
她叹口气,「罢了,他爱跟就让他跟,由他去。」
只可惜她们皆没料想到,只是一时的放纵他,却导致容易接下来的行为更变本加厉。
一路上,若是遇上了道路不平马车易颠簸,他便仗着自个儿一身的功夫先行弄平整妥,以求清澄所搭的马车不会受到一丝丝的颠簸。
遇桥老旧,大型马车经过恐怕会有危险?没事,听说容易的木匠手艺不错,早在他们抵达的前两日,他就先一步去修整好了新桥。
若是使团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必须紮营过夜?放心,在天色渐黑他们的马车必须停下之前,预定好的营地那里,容易必定早就准备妥当,甚至连篝火也都提前给他们点上了。
一日日下来,眼睁睁地看着容易就这么不断在外头奔波劳碌,任由风吹日晒雨打,也照样执着地以他自己的方式,继续干着这等他自认为是守护的行为,不说被他好生保护照料着的清澄感到很为难,就连软香将军看得也都心软了。
而最让人感到头疼的地方是,容易的性子奇倔无比,一旦下定决心,别说是四匹马,就算九头牛也拖不回他。
望着容易这段时间下来,那张变得又黑又瘦的脸庞,随行的傅衡,再一次恨恨地在心中打起小人。
以为有身孕就了不起呀?肚子里揣个孩子,就可以这样折腾他的师兄吗?
……似乎还真的可以。
因容易就是这么心甘情愿,且无怨无悔地受着哪怕人家视而不见,哪怕人家毫不领情。
舍不得看自家师兄抛开了一身的臭硬脾气,放下身段委曲求全,不得已之下,即使傅衡再怎么看不上对容易始乱终弃的女皇陛下,也压根就不看好他们两人会有什么好结果,可为了成全容易,他也只能咬咬牙、跺跺脚,索性一块儿陪他撂落下去了。
于是傅衡动不动就接近软香将军,开始对她展开洗脑大业。
「你家的女皇在朝中备受攻讦的原由,起因不就是她没成亲又没孩子吗?现下正好有两个现成的,她还挑剔些什么?」
软香古怪地看他一眼,不懂这名前阵子还看清澄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保镖大人,怎么会突然一改初衷,还说起想要撮合那两人的言论。
「你有没有想过,女皇陛下这一去云取宫,你们南贞就将损失一个未来的继承人,而你们这些没有及时尽到劝谏之责的臣子,就是谋杀未来太子的帮凶,啧啧,谋杀皇室血亲啊,这滔天重罪少说也能砍上十来次人头了吧?」
「……」
不管是使团赶路时、沿途歇脚时,还是晚上紮营,锲而不舍的傅衡只要逮着了机会,他就像只嗡嗡叫的蚊子,一迳地在软香的耳边唠叨个不停。
「我说你们南贞国的人也真够奇葩的,不是说缺人继承香火,缺到都打算过继别人家的孩子这份上了吗?偏偏你们却情愿放弃现成的骨肉血亲不要,反而把女皇的将来押注在也不知是狼还是虎的外敌身上?哪,我是个俗人,所以我想不明白,但我还是忍不住想问上一句……你们会不会太本末倒置了些?」
「……」他还有完没完?
「这几日你家陛下晕车的症状好些点了是不?你可知那些吃进她嘴里的各色食材,和价值千金的保胎补品,都是打哪儿来的?在你家陛下舒舒坦坦地享受着这一切时,她就没有感到一丝半点的心亏?」
「……」这个……
傅衡以肘捅捅她,「哪,你说啊,说啊。」
「……」大侠,放过她吧,等会儿她定会老老实实、一字不漏地将这些话都转告给陛下,只求他别在她耳边继续罗嗦了还不行吗?
当天晚上在一抵达落脚之处后,软香几乎是连滚带逃地,速速远离傅衡的面前,躲至清澄的行辕内,刚巧,近日饱受晕车之苦的清澄难得有了好胃口,正对今晚的膳食吃得很香。
受人之迫下,饱受煎熬的软香,不得不在清澄用完膳后,如实地转告近来容易所为她做的一切。清澄听了后,当下愣愣地搁下了茶碗。
「这些……都是他做的?」他还是她印象中的那个容易吗?他堂堂一个大男人,怎么会为了她,连这些事都……
「嗯。」
「他人呢?」
软香摇首轻叹,「老样子,还是守在外头。」
清澄一手按着胸口,起身走至行辕的帐帘处偷偷往外瞧去,就看到容易正好从女官的手中接过她方才吃得一干二净的食盒后,他那张不太俊的脸庞上,顿时漾出傻气又满足的笑容。
登时她胸口那股闷闷的感觉,又再次袭了上来,而她的心房,还不时一抽一抽的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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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嫁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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