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烂漫的春花在御园中朵朵怒放,争先恐后游荡四溢的香气,如同斑斓的彩线丝丝纠结,缠绵成一股由东风捎来的醉人甜蜜。
只可惜,殿中众人皆无心品味这无限春芳。
肩负暗卫统领一职的软香将军,一手按着微微抽疼的两际,语气疲惫地开口。
「陛下……」
清澄磨着牙,信誓旦旦地道:「朕说过很多回,朕没玷污他的清白,更没辣手摧什么花!」
软香抬起眼将目光扫向蹲在殿内一角的某人,然后一双水眸在原路返回时,对清澄带上了挥之不去的怀疑。
「可……」她要没做什么,他们重金礼聘的高手怎会成日跟个怨妇似的?
近日来吃不下也睡不好的清澄,在众人又再次对某人递出同情的目光时,也捺不住胸膛里的那蓬心火了,她忿忿不平地磨着牙,直瞪着那位蹲在角落,时不时就给她呜呜咽咽一两声的某位大侠。
她不得不出声为自己伸张正义,「你瞧瞧他那副又粗又糙又满脑子歪论的熊德行,别说朕下不下得了口是一回事,你可别忘了,他还是个出身黄金门的相级高手,你说朕有什么能耐能将他如何?」
「但……」容易都维持眼眶红红,一副被坏了名节无颜见江东父老的模样已有三日了,这教她……能不想到歪路上吗?
「打小到大,朕就没见过比他更龟毛更闺女的男人!」一说到那男人的死德行,清澄就气不打一处出来,「你说,他这还像个男人吗?他其实是蓬莱娇养在深闺里头的千金吧?守身如玉到谁碰谁就要对他负责?他这算哪门子的保镖?开口闭口就是朕坏他名节,朕又不是什么压着他对他非礼的采花大盗!」
「呃……」
清澄将长长的衣袖一甩,「朕不管,明儿个你就派人去把傅衡给朕找回来,不然就跟蓬莱说一声,朕同他黄金门没完!」
软香当下苦着一张脸,再次觉得脑袋里的金鼓齐鸣之声又再加剧。
谁晓得那个成天笑呵呵的傅衡,会有这么一个难搞的五师兄啊?更何况,以往容易在江湖上的名声也不是这样的啊……有谁会知道人们口中威风凛凛的容大侠,一到了女人面前就改头换面彻底变了副德行,视女人如洪水猛兽,防着禄山之爪防到草木皆兵的地步。
趁着软香在那边哄着就快化身为喷火龙的女皇陛下时,一大早就被召来宫中的十九皇弟清瑄,此刻则蹲在容易的面前,试图打破容易那一身顽固的乌龟壳。
他清清嗓子,「咳咳,容大侠……」
「她摸我!」眼角些微泛红的容易猛然抬起头,语气中挟带着的怨愤,当头当面就朝他喷了过去。
清瑄尴尬地维持着面上平和的笑意,「那个,我想皇姊她定不是故意的……」
「她的手都伸到我的衣裳里了还不是故意?」容易不只不吃和事佬的这一套,反而还义愤填膺地补上了女皇的罪状,「更别说她还抠了那儿好几下!」
突袭而来的指控太过尖锐,闪躲不及的清瑄顿时脑中空白了片刻。
「呃……抠哪?」他谨慎地求证,两眼不忘上上下下滑过受害人的身躯。
记仇的容易双目往下看了看,又羞又窘地回吼,「还有哪?就那!」
在容易的眼神引导下,殿上霎时静极无声,唯有道道诧异的目光齐聚于容易壮硕的胸前。
片刻过后,饱受众人或猥琐或意外眼神包围的清澄,面色微绯地跳了出来为自己澄清。
「朕没有!」
容易一手指着她的鼻尖,「你敢指天立誓说你碰都没碰?」
清澄气急败坏地跺着脚,「朕都说了那是误会,人有错手你怎么就是听不懂啊?」要不是那夜他连撞了几回树,连带将她给撞得头昏眼花,她会手足无措地死扒着他不敢放吗?他究竟还要计较这么点破事多久?
「我还马有失蹄呢!」容易顶着一股子倔脾气,不屈不饶地同她杠上了,「采了花你就想扔过墙当没这回事?有没有你这么不负责任的?你还是不是女人?以为吃饱了擦过嘴,就可以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吗?」
「你、你……」现下究竟是谁在败坏谁的名声啊?
眼看自家皇姊都快恼羞成怒了,奉命来灭火的清瑄及时上前拉过容易的臂膀,速速为亲姊浇下一阵雨露甘霖。
「容大侠,所谓的保镖嘛,在危急之下,总难免会与雇主在肢体上有所碰触的,此乃不可抗力,且你也不是什么姑娘家,不意中摸一下碰一下,也不会少块皮肉是不是?你就宽宽心,别计较太多嘛,我在这代皇姊向你赔个不是可好?」
岂料容易却是伸出两手在手臂上搓了又搓,「你以为这是一句话的事而已吗?你是压根就不知她有多禽兽,那晚她死死抱着我不撒手不说,身子还紧贴在我身上又磨又蹭的,手脚就差没全长我身上了!」
招商银行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易嫁 第4章
CopyRight © 2020 本作品由豆豆言情小说网提供,仅供试阅。如果您喜欢,请购买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