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桓一笔勾撩地画到他臀部上方的腰后方时,东方旋冰就像绷紧到极限的弓似的,弹跳而起,花雨桓可没忽略那一瞬间他喉咙深处发出的诱人呻吟。
「快好了,乖。坐下。」她忍着笑意,淡定地道。
东方旋冰如获大赦,「这么快?」他绝不是突然间有喜极而泣的冲动,所以嗓音有些哽咽哦!
「嗯,线稿上完了,上色不会那么难受,你忍着点。」
「……」还要上色!东方旋冰有些忧郁,有难忍委屈地坐回罗汉床上,虽然如此,仍是乖乖地摆好方便她上色的姿势。这次他决定背金刚经……
「你可以趴在扶手上。」想偷哭时也比较方便。花雨桓坏心眼地道。
东方旋冰闻言,乖乖趴下来,脸埋在手臂间,双手握拳。他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忍住!
上色确实轻松许多,至少不是拿毛笔在他肌肉上搔着痒,上色的笔尖为铜制笔头,但几次笔尖滑过某几个部位时,他身子仍是忍不住颤了颤,咬牙忍住的喘息隐隐有若呻吟,花雨桓忍不住露出邪恶的笑。
她以前就知道东方旋冰怕痒,不过他也不可能乖乖任她搔痒。但现在她知道,他光是背部,就有至少四五处敏感的弱点,一是颈子下缘,一是两处肩胛骨下,还有腰部上方……
就在东方旋冰无尽的自我信心喊话中,总算听到她道:「可以了,起来吧。」
他眼眶红红地,但是欣悦之情却是故意板着脸也掩饰不住的。
终于结束了!,
「再来画正面。」
「……」可不可以不要?
花雨桓费了极大的劲才没笑出来。可不是她故意整他,就是知道他害羞,她才先画背部啊。
东方旋冰心想自己答应她在先,男子汉大丈夫,对女人绝不能说话不算话,否则就不该轻易允诺。于是他只好硬着头皮,再一次抬头挺胸地盘坐着,这回他索性闭上眼,眼观鼻,鼻观心,把自己当一颗石头,石头是不会觉得痒,觉得害羞,觉得心头小鹿乱撞的!
专心在构图上的花雨桓,这会儿也不禁有些走神。哪怕仍是少年,但东方家男儿得天独厚,东方旋冰又生得俊挺,没有女人面对这样伟岸的男子不会心旌动摇,更何况当眼前的男人是女人心里想独占的那一个……
但女人的心湖如镜,彷佛波澜不起,却是因为幽深难测。
花雨桓垂下眼睑,敛住心神,专注地彷佛执行她专属的神秘仪式,每一笔,每一画,都要把她的心魂,画进他发肤,血肉,和筋骨之中。她走笔至他心窝处,盘旋徘徊,勾撩轻抹,彷佛是必然的折磨,无心的撩拨,却令他睁开眼,黑夜似的眸子捕获她沉静的眼里,无邪气却极致邪气的蛊惑。
他会软弱,会投降,并不是他真的不堪一击。他把强悍封印,只留给她温柔,怕的只是揉碎不舍揉碎的,宁可碎的是自己。
她却肆无忌惮撒野,笔尖挑逗地扫过他敏感的乳尖,兜着圈子,来回挑弄,上色时,以坚硬的笔尖来回折磨,乐此不疲。察觉了他的颤抖与喘息,乳珠本能地硬挺,她嘴角勾起几乎看不见,却真的存在的微笑。
收了最后一笔,她倾身向前,趁着他的脆弱来不及收拾,邪恶地贴近他的俊颜,在太过诱人的唇上,偷了他们俩此生第一个真实的吻……
便把他一点不剩地彻底偷走了。
恍惚了好几日,东方旋冰总算想起自己都没看过机关图到底什么模样,但他自个儿对着铜镜照老半天也照不出所以然,就是偶尔感觉到胸背有轻微的灼热感,不至于难受。他告诉了花雨桓,花雨桓只说那是药水在他皮肤上起作用,给他喝一些甜甜的汤药,喝完他便一觉好眠到天亮。
又过数日,灼热感也不见了。他几乎忘了这回事,只是偶尔忍不住好奇,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特殊时候」会让机关图显形?万一他不小心让机关图在外人面前显形就糟了吧?
每当他这么问,花雨桓就支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最后实在是看他虽然面无表情,定定地与她对视,却难掩不被信任的哀怨,花雨桓只好道:「显形了外人也看不懂,我做了些只有我清楚的小修正。况且,除了你们兄弟和你军中同袍,难道还有谁一天到晚看着你脱衣服不成?」最后这句,隐隐泛着没来由的酸气,但单纯如东方旋冰也只是赞同地点点头。
也是,他又不是没事乱脱衣服,担心这么多做什么?
她仍是没说明白,他也只好作罢。终归,他可以肯定自己绝对看不懂!
不知错觉否,画完机关图后,花雨桓似乎开朗许多。东方旋冰心里只道,早知道就早点让她画。
但东方旋冰仍是得了空便往芝园跑。
这日才结束操练,他冲了个澡便离开宁园。
「……虽然是这么说,这岂是正经人家的闺女会做的事?贵堡主夫人也太纵容了……」
东方耀扬好客,衡堡向来食客众多,东方旋冰当然不是每个都熟识,自幼住在宁园养病,酷爱独来独往也没人强迫。
但这次他无意间听见花雨桓的名字,让他立刻停下脚步,在暗处静静听了良久。
然后,那天,衡堡因为六少主突然痛揍某位来访的大燕王爷世子而闹翻了天,苦主被揍得下巴都碎了,神智不清,恶梦连连;而东方旋冰长这么大,第一次被父亲拿鞭子鞭打得皮开肉绽,却仍固执地不肯开口作任何解释,最后在六个兄弟一起下跪求情下,以东方旋冰被禁足十日收场。
宁园已经很久不曾有大夫进进出出了。
铁宁儿极少和丈夫呕气,这回是身为母亲的天性胜过身为领主夫人的责任。她明白丈夫是做给外人看,但是有必要把人打到下不了床吗?那个王爷世子就是个纨裤子弟,来到衡堡短短数日,早惹出不少事来,如今还要为了这个惹是生非的权贵,因为不知干了什么好事,教训她向来沉默安分的儿子?这口气咽得下,她就不是铁宁儿!
反倒是几个儿子冷静许多,这会儿一伙人全聚在宁园的外厅,只留花雨桓和天叔在房里照顾老六。
「爹也是逼不得已。」老大东方长空道。
「逼不得已?」铁宁儿像全身着火的母老虎那般跳了起来,「谁逼着他那样一鞭又一鞭,打在自小病弱的儿子身上?」
「中原的皇权,中原虎视眈眈的诸蕃,和龙谜岛上下的安危,逼得他不得不这么做。」老二东方定寰阴沉地道。
铁宁儿无语了,仍是气虎虎地坐了下来。
老三东方腾光安抚地揉了揉母亲的肩膀,「全天下都逼着父亲,现在父亲最需要的是您的谅解。如果不是身为龙谜岛的领主,他现在应该只想跟我们一样守着六弟,而不是和他也恨不得饱以老拳的那些狗屁王爷亲信言不由衷地斡旋,您明明知道爹最痛恨也最不擅长做这种事。」
还是老三懂得母亲的软肋在哪儿,这话说得铁宁儿也心软了。
「现在的问题是,恐怕没这么容易善了。王爷世子最好能康复,但就算他康复,这梁子也结定了。」老四东方胧明从事发至今,最镇定的就是他了,因为他从来都是优先为家人设想该怎么走下一步,早已开始思考善后。
「永安王韦之峰独子韦毓伦。如果韦之峰不是昏庸至极,就是存心自找麻烦,为了和摄政王分庭抗礼,韦之峰自以为能团结皇室宗亲之力,让独子替他奔走边疆诸蕃,寻求助力。但这个韦毓伦,在西域因为轻薄马帮帮主的掌上明珠而得罪了马帮,到了沿海,又因为对船帮帮主夫人出言不逊而得罪船帮。再加上他父亲摆明了与摄政王对着干——说白了,这人渣走到哪得罪人到哪,把他痛揍一顿只是刚好而已。」
老五东方逐风讥诮道。兄弟间没人开口对小六失控的行为有任何疑问,因为他们很清楚,会让一向不爱出风头又从不与人争的老六暴怒的事数不出几件,他不肯开口解释,一定有他的原因。
倒是老五这么说,又显得父亲真是惩罚得太重了些,东方长空立刻道:「但这家伙仍代表大燕皇室也是事实。韦之峰和摄政王不和,并不代表摄政王就需要跟我们站在同一阵线,更甚者,他能袖手旁观我们和皇室之间的决裂,再来个渔翁得利。」
「六哥实在不够深思远虑。」东方艳火人小鬼大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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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驯养小忠犬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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