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女友钻石男 第十七章

  穿着浴袍的欧诺两只手夹起她的手机,挑眉,冷笑着,“肖大律师?这么快就找到新欢了你?”
  乐谣闭上眼睛不去言语。
  手机被丢在床上,乐谣也不想去接,她只想那个恶魔快点走,她不要再看到他,再也不要再看到他了。
  手机响了一会儿便停了,室内又陷入一片沉寂。
  烟草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
  乐谣晕晕沉沉地睡了过去。
  欧诺将第三支香烟摁熄在烟灰缸里,起身走到床边,从上而下俯视她的身体,原本白晳娇嫩的肌肤此际缀满青紫,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她身上身下都一片狼藉,散发着冰冷的腥味。
  有没有解气一点?
  也许是有一点的,可是他心里还是难受,像一尾失去呼吸能力的鱼,只能让冰冷的海水挤压着他的肺叶。
  将她拦腰抱在怀里,似乎碰到了她身上的伤口,她痛得眉头紧皱,眼睫轻颤,泪水就划过眼角,落在他白色的浴袍上,消失了。
  将她放在盛满水的浴缸里,温暖的清水将她包围,她一直闭着眼无声地掉着眼泪。
  欧诺轻柔地为她清理着身体,那样的怜惜,仿佛她是他易脆的珍宝,可是刚刚又是谁,近乎疯狂地要她痛不欲生。
  为她穿好裕袍,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在怀里在沙发上坐下,一手轻轻抚着她的发,一手拿起电话叫找服务生。
  十五分钟后,房间里的床单被换上了新的,拿着脏床单出去的服务员有些试探地往沙发这边看过来,欧诺身型微动,服务员忙躲了出去。
  五分钟后,溢满香味的精致餐车被推了进来。
  待闲杂人等消失了,欧诺抱着乐谣坐到餐桌前,低声哄着她:“乐谣,吃饭了。”见怀里的人毫无反应,欧诺含了口清淡小米粥度向她。
  他的唇刚一离开,乐谣就剧烈地咳嗽起来,嘴里的小米粥都被咳了出来。
  欧诺冷着脸帮她擦干净。
  “这是拒绝吗?”他冷冽的声音中含着警告。
  乐谣终于睁开眼睛,一双泪眼如秋水含波,气若游丝,“我真的吃不下,我胃里不舒服。”她脸上的表情极是虚弱,似乎这句话就要用尽她浑身的力气。
  见欧诺不为所动,乐谣近乎求饶着:“诺,我好累,我想睡一下,我醒了再吃好不好?”眼前的这个人是谁?为什么长得和她的爱人一样的脸庞,可是他让她害怕,他让她恐惧。
  欧诺嘴唇微动,终于大发慈悲,“如果你醒了还不听话呢?”
  乐谣忙摇头又点头,“我听话。”
  他终于轻轻弯了弯唇角,“那你睡,我就在这里。”
  乐谣来不及想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晕晕沉沉地深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乐谣在欧诺的怀里醒过来,他深沉的眼睛看着她,让乐谣心有余悸,轻轻推开他,浑身的骨头都在酸痛,似散了架重新拼凑的一般。
  静悄悄地换好衣服,乐谣向房门外走去。
  欧诺叫住她:“想逃吗?”
  乐谣身形一僵,被他看穿了意图啊,如果让她出了这道门,她一定不敢再独自居住。
  欧诺从床上走下来,眸光微闪,似邪似纯,让人分辨不清那是属于男人的邪魅的诱惑还是男孩的纯粹的任性。
  从背后将她纳入怀中,“不行哦!既然你玩够了才想撤离,那也应该等我玩够了才算公平吧!”
  乐谣浑身僵硬,身上的痛楚更甚了百倍,她声音沙哑地向他求饶:“欧诺,真的那样罪无可恕吗?”
  【第九章】
  “为了和陈有元相认,刻意接近我,诱惑我,然后再一脚将我踹开?现在你还想做你风光无忧的陈家公主?嗯?”他语调冰冷,嘴唇含 住她的耳垂,用牙齿轻轻噬咬,“故事可不能这样演,观众会不喜欢看的。”
  乐谣却忽然激动起来,一把推开欧诺,欧诺用力往下咬,硬将她脆弱的耳垂咬出血丝来。
  乐谣濒临崩溃,尖声哭着:“是是,都是我不好,是我想要接近你,于是说了些谎话,我承认那是我的错,可是呢?我都喜欢你这么多年了,你喜欢上我又有什么了不起?你的感情就比我的矜贵些么?什么陈家公主,去他妈的公主,我妈妈都已经不要我了,你也不要我了,只有陈先生肯要我,你要我怎么办?呜,谁要做陈家的女儿,我只要我爸爸妈妈,可是他们都不认我了。”乐谣用力地哭着,像是要将她这些日子受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我不是爸爸的女儿,妈妈不要我了,都是你的错,谁让你带我去那个什么PARTY,你不带我去我就不会遇到陈先生,我不遇到陈先生他就不会想要认我做女儿,他不想要认我做女儿我妈妈就不会不要我,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还要这样欺负我,你把我妈妈还给我。”
  欧诺一张脸阴沉得可怕,他咬牙切齿,“这么说都是我的错啰?”到底是谁死乞白赖地非要他带她去不可?
  乐谣怒瞪着大大的眼睛控诉着他,似乎她越想越是那么回事,他凭什么这样折腾她,她还没找他算账呢!她忽然上前两步,踮起脚就用力咬上他的脖子,以他的方式惩罚他,还不忘边哭诉愤恨着:“咬死你,咬死你。”
  欧诺脸上的表情十分诡异,他这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一个人,硬是被这女人弄得有些神志不清,现在他唯一清楚的是,以她那种啃十二分熟的牛肉的力道,是咬不死他的。
  “闹够了没有?”
  乐谣含着他的脖子哭着,声音含糊:“我不跟你闹你就要跟我闹,干脆大家一起人来疯好了。”
  原来她打的这个算盘?
  该说她聪明还是别的?
  欧诺脸上渐生了无奈,闲闲道:“你不要以为这样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我还没虐待够你呢!”
  见他声音微微软了些,乐谣便得了势,加了几分力道地咬上去。
  欧诺痛得“嘶”出声来,一把将乐谣推开,怒,“你还真咬啊!”
  乐谣同样恼火地看着他,“我身上哪个伤口你不是玩真的?”
  想想也是,欧诺就大方地不予追究了,嘴里不忘冷哼着:“活该,谁让你随便玩弄我的感情?乐谣,我跟你说,还没完。”
  乐谣瞪着他,“你别给自己长脸了,我要是要见陈先生,谁说一定要靠你,你真以为现在是君主制时代,陈先生就是那皇帝?你戏演多了吧!神经!你怕我因为你得了什么好处?行,陈先生的遗产,不是,陈先生的财产我一分也不要,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说着就要往外走,外走外走,再走就没气势了。
  欧诺脸上的颜色一变再变,她这话为什么他听着这样不待见?
  一把捞过她的腰,欧诺面色狰狞,“你还有什么要控诉的,现在给你机会申诉,但这不会影响本席最终的判刑。”
  乐谣脸上惨白一片,“你走开你走开。”
  欧诺将她丢到床上,欺上她的身体,“没有了吗?那我开始了哦。”
  乐谣惊骇失措,“有有有。”
  欧诺将脸埋进她的颈项,“说!”
  “我觉得我唯一的错就是有计划有目的出现在你面前,可是你的错就多了,你不要解我的扣子,我好痛。”
  “痛啊,我给你吹吹,你继续。”
  乐谣有些惊措地絮絮叨叨:“我妈妈都不要我了,我那天去找你的时候,你都不晓得我有多么难过,你还羞辱我。”
  “然后呢?”欧诺轻轻咬着她。
  本来是有快 感的,可是她的身体真的好痛,那一点点快 感不要也罢。
  乐谣几乎哭着求饶:“欧诺,你压得我浑身都痛,你起来好不好?”
  欧诺轻轻叹口气,只好支起身子,不将他身体的重量加诸在她身上,却依然吻着她的身体,“你继续说,不然我就开始了。”
  “有有有,”乐谣忙说,“还有什么你难道不比我清楚吗?你看我身上,我现在浑身都在痛,你这样欺负我,我会诅咒你的。”
  “诅咒我什么?”
  “诅咒你半个月不能和女人上床。”至少不能和她上床。
  欧诺挑眉,“我现在就可以让你破咒。”
  乐谣适时地讨饶,双臂绕上他的颈项,“诺,我们和好好不好?我是因为喜欢你才会接近你的,如果不骗你,也许你永远也看不到角落里我的存在,和陈先生是没有关系的,你不要冤枉我,就想着怎么欺负我。”
  欧诺冷哼一声,“你就知道花言巧语地骗我。”
  乐谣一副泫然欲泣的小媳妇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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