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公主登豪门 第二十四章

  原来……原来一直以来的偏心,不是因为父母重男轻女,而是因为她根本不是他们的女儿。
  丁母擦擦眼泪,轻声道:「我知道让你答应分手很痛苦,但是就当还爸妈这么多年养育你的恩,你就答应了吧。你弟弟他真的很需要这笔钱,他都二十四岁了,转眼就要二十五,因没有工作、家里又穷,现在连个结婚对象都没。我……」
  「好……」她忽然说:「我答应。」
  丁母愣了一下,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忙大喜的开口,「我……」
  「但是我有条件。」丁文琪抬头看向她。
  丁母怔了怔,点头,「好,你说,只要我能做到。」
  「把我从户口里剔除。」
  丁母呆了一下。
  丁文琪静静道:「既然不是亲生的,我又过了需要监护人的年龄,我希望咱们能回到原位,姨妈。」
  姨妈?
  丁母身形微微的晃了一下,心口像被什么揪住般,感觉呼吸困难。这时候她才意识到,原来在心底她早就把文琪当成自己的女儿了,只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现。
  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她抖了抖唇,应道:「好。」
  丁文琪站起来对着姨妈重重的鞠了一躬,「谢谢你和姨夫这么多年的养育。」
  出了门,背着背包站在巷子口,这一条路她来来回回这么多年,可这一次出去了,她想她应该不会有再回来的一天了。
  报恩……
  在听到自己身世的第一个念头,她不是没想过把银行里的钱取出来砸过去。不就是五百万嘛,给你,给你,全给你。
  可是当睁眼看到眼里含泪的丁母时,她忽然就不想这么做了。
  有意思吗?
  没有。
  给了五百万,牧家知道了她和牧凡没分,难道不会再次找上丁母他们吗?没有人会嫌弃钱多,那下次、下下次,她还有多少五百万给他们?
  就算不冲着这个,牧家两老这样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做法,她真的能够忍受吗?她真的能假装不在意吗?
  不能,她不能忍受也没法不去在意。
  她宁可接受他们的当面指责奚落,至少是真实无伪的。
  可现在这笑里藏刀的做法,却让她浑身冰冷。
  牧凡会怎么想,他会信吗?就算相信了,他和她就能幸福在一起了吗?
  不能……绝对不可能,只会越过越糟。
  撕破脸皮的牧家人,只会更加怨恨她,恨她蛊惑,恨她挑拨离间,进而更加的刁难责备她。
  如果再狠心一点,牧伯父用权力罢免牧凡的总裁职位,习惯了呼风唤雨的他,真的能忍受看人脸色的打工吗?
  就算他能忍受一时,但能保证忍受一辈子吗?
  若万一时运不好,努力个三五年都没成绩,那时牧凡还会爱她如昔,护她如昨吗?不会怨恨是她毁掉了他的人生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丁文琪就痛得心都揪了起来。
  她不要,宁愿留在他记忆里是她的美好,也不要是她的丑陋。
  说她悲观也好,说她杞人忧天也好,她宁愿做他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也不要成为他墙上的一抹蚊子血。
  之前她就明白婚姻的是否幸福,双方父母的态度起了很大的作用,之前她也做好了和他父母打持久战的准备,而现在他父母口蜜腹剑的这一招,完全把她的信心打入谷底。
  就像这次她把事情告诉了牧凡,牧凡回家质问,牧家两老会如何?
  生气、暴怒,还是惭愧、内疚?
  丁文琪相信肯定是后者,因为他们要装严父慈母的形象,因为他们想要拢住儿子的心。
  而背后呢?丁文琪不用想也知道,定是怎么恶毒怎么来。
  这种两面三刀的事情,发生一次牧凡会相信,发生两次牧凡会迟疑,那发生三次,四次呢?
  牧凡还会相信是他的父母刁难她,而不是她胡思乱想恶意揣摩。
  与其以后在争吵怀疑中消耗着他们的感情,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斩断情丝离开。
  至少在回忆起时,他还会怀念着她曾经的好。
  【第九章】
  那一天,丁文琪连夜离开,漫无目的去了其它城市,她走过一个又一个街道,穿过一个又一个走廊,像个游魂,又似寻找出口的孩童。
  她遇到很多人,也说过很多话,却没有记住一张脸,也没有记住一句话。
  唯一反复出现在脑海里的,只有牧凡,他上班时一脸严肃的模样,他下班时一副居家的形象,还有他想要她时的无赖表情,一切的一切,像放电影般不停的回放着。
  那几天,她放任自己哭泣,像一个泪娃娃般,吃饭能哭,睡觉能哭,走到每一处眼泪都能滴滴答答的落下。
  当第七天,太阳暖暖的照射进来时,丁文琪知道该是她回去的时候了。
  长途巴士上,她打开关了七天的手机,无数条短信、未接电话一下子涌了过来。
  嘀嘀嘟嘟的声音差点让她的手机当机。
  十几分钟后,丁文琪才能一条条的翻看,其中最多的便是牧凡的电话和讯息。
  其次是她的朋友,这其间竟然有万年忙碌的姚爱发来的关心讯息,上面骂她是胆小鬼。
  丁文琪笑了,是真的开心。因为这话是她以前骂过姚爱的。
  姚爱看来是真的走出来了。
  而她,却陷进去了。
  转头,丁文琪看着车窗外的太阳,深秋的日光依然这么刺眼,刺得她眼睛发疼发酸。
  她用力的眨眨眼,眨去她那即将涌上的泪水。她不要哭,她要笑着和他告别。
  轻轻的,丁文琪按下拨号键,才嘟一声就被对方接了起来。
  「文琪。」牧凡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颤抖。
  她愣了一下,有些恍惚。他是在害怕吗?这个一向不怕天不怕地的男人,是在害怕吗?
  他怕什么?怕失去了她?
  「文琪,是你吗?」电话那头,牧凡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只是这一次比前一次带了一丝怒意。
  「对,是我。」不知道怎么的,丁文琪忽然心情明朗了起来。真好,能听到他的关心,真的很好啊。
  「你去哪了,你该死的给我去哪了?」牧凡忽的咆哮了起来,声音之大透过手机都能吸引到车里其它人的注视。
  丁文琪抱歉的对着大家笑了笑,然后关低了一些音量。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担心你,担心你是不是遇到了意外,担心你是不是被人拐卖?混蛋,你这个笨蛋!你存心的是吧?存心想让我气死、担心死,是不是?」
  牧凡是生气的,非常非常生气,但是这股愤然却随着一天天没有她的消息而变成了担忧。
  在刚才忽然听到她声音的时候,他真的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回来了,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那天,他早早起来等着文琪的电话,从太阳初升等到太阳高挂,最后终于忍不住给她打了电话,却意外的听到手机关机的语音。
  那时候他第一个念头就是糟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念头,但是直觉让他直奔公司,找到她老家的地址,连忙驱车前往。
  然而丁家人的反应却让他大感意外,没有慌张、没有焦急,就连最基本的寻找都没有。
  离开时,他清楚的听到丁母说:「别找她了,她是故意躲你的。」
  躲他?为什么躲他?
  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想回身询问丁家人,却怎么也敲不开门,只能怀着带着满心的不安与疑惑回家。
  回家后,他才发现他除了知道文琪几个朋友的名字,竟然连一个住址和号码都不知道,好在他及时想起了严磊这个家伙,透过他就能知道姚爱,通过姚爱就能知道其它两个闺蜜。
  只是,找遍了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去哪了,为什么失踪?
  就在他日复一日被焦虑折磨得发狂时,终于等到了她的回来。
  真好……什么都比不上她的回来。
  那时,他在心里说。
  牧凡驱车去接丁文琪,她见到他,一如往昔的笑着,其间更是不顾他的黑脸,玩闹着他因心焦而没剔除的胡碴。
  「你就没有话想跟我说吗?」到了家,牧凡一脸阴沉的瞪着不停打量着房间的她,似乎就像她第一次来到这个房子一样。
  「有。」丁文琪用力的记住着这房间的一桌一椅,这些都是她以后所要回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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