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的童养媳 第十六章

  「免了,免了,人要实际点,以后有的是机会说大话,到咱们牡丹楼的客人个个是贵人,只要服侍周到,哪愁没人送福气来。」花绛四两拨千斤的避开丹湘的请求。
  「那太子殿下他……」有没有提起我?
  急着攀高枝的丹湘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性,她不在乎情爱,那又不能当饭吃,她追求的是人上人的生活。
  花绛目光一闪,因她对太子的死缠烂打感到厌烦。「那不是你该惹的人物,安分点做你的花魁。」
  「可是……」为什么她不行?她有美貌,有才智,有过人的手腕和不达目的死不休的决心,太子没道理瞧不上她。
  当太子妃的美梦她不敢想,万一将来太子上位,母仪天下的皇后自然不能出自风尘,但曾是官家千金的丹湘想得长远,只要她能抓住太子的心,当个宠妾,待日后太子继承大统后,赏她一个妃位是跑不掉的。
  若是她再争气点生个儿子,在如今太子妃无子的情况下,皇长子从她肚皮出生,日后她就是皇贵妃,甚至是……说句不敬的话,她的儿子也有可能当上皇上,到时她便是皇太后,是后宫地位最崇高的女人,连皇后都得到她跟前听训呢。
  丹湘梦想着未来的蓝图,奢望有一天飞向顶端,她汲汲营营的运作,想把自己推向太子身边,全然不知目前朝中的动向如何。
  「没什么好可是,把你的「飞天舞」练好就有你的好日子,不要想得太多,人贵自知。」花绛语气严厉的警告,她不允许楼里的姑娘有不可告人的贼心,老实本分的做好分内事才是正理。
  丹湘笑了笑,一勾媚眼。「花姊,不会是你瞧上了太子殿下,想一个人独占吧,想想你那个年纪摆在那儿呀。」
  还妄想跟年轻小姑娘争,可笑。
  「丹湘,注意你的态度。」竟敢出言不逊,真以为自己当上花魁就得意忘形了?她能把她捧得高高的,也能一把拉下踩成烂泥。
  花绛清冷的目光中有着冷厉,以及藏得很深的……哀伤。
  「哎呀,瞧你一脸正经的,我说说笑嘛,何必认真,花掌柜比太子大上好几岁,怎会有如此不当的念头,都怪我这张爱胡说的嘴巴该打,花掌柜大人有大量别见怪。」她娇笑的求饶,但女人的直觉不容忽视,看似没有关联的两人,谁晓得私底下是不是盘根错节,毕竟皇家可有不少见不得光的肮脏事。
  「不行,不能是她,我不同意,这种事她做不来,太为难了。」尖锐的女声充满排斥,极力反对,为了反驳那荒谬至极的提议,她几乎可以说是怒目相视了。
  「就是她,她是最佳人选,我认为她很适合。」至少「那个人」接纳她,待她与众不同。
  「换个人,我楼里的姑娘任何一人都行,由着你挑。」她不信楼里那么多千娇百媚、婀娜多姿的姑娘,挑不出一个适合的。
  暗室中,六角宫灯内燃起的火苗照着四周,也照出光影交错下花绛那张愤怒的面容。
  这间暗室无窗,只有一个出入口,就在牡丹楼底下。
  「你从来没有反驳过我的意见,现在想忤逆我吗?」略低的沉哑嗓音来自一名男子,听起来声音像在笑,却教人无端发颤。
  「换丹湘吧,她是牡丹楼的花魁,艳丽无双、舞姿过人,善于审时度势,撩拨男人的欲望,由她去执行肯定事半功倍,是不可多得的好助力。」丹湘很聪明,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阿绛,你不听话了是不是,想自个儿当家做主了?」男人修长的手指划过花绛光滑的面颊,又嫌恶的弹去指上胭脂。
  低低一声轻唤,微微动情的花绛身子一颤。「不是我要和你唱反调,而是那丫头真的不行,她太老实又死心眼,没有弯弯绕绕的心机,此次上京只是为了寻找她下落不明的未婚夫。」
  「呵呵,那不是正好,我们给她送上了,她要男人有男人,虽然在床上干不了什么正经事。」一个死太监还要他如此费心算计,这祖坟都要冒青烟了。
  「她那性子办不了事,说不定搞砸了你的好事,别看她外表看起来柔柔弱弱,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可骨子里硬气得很,她不想做的事逼她没用,她有她的原则在。」
  不会为自己着想,不懂人情世故,更不知人心有多险恶,她就凭着一股无畏的傻劲走出她自己的路,让人气恼之余又不得不佩服她什么都不怕的傻气,再辛苦也要往前走。
  二十几年来,花绛没有见过比叶照容更教人心疼的女子,她不想毁了一个好姑娘的一生,将她扯进夺位的混水里。
  「那就是你的事了,由你去说服她。」男子的手滑向她的柔润雪颈,时轻时重的轻抚。
  「为什么是她?」知道改变不了他的决定,花绛试着换另一个方式打消他的念头。
  男子呵呵低笑。「因为我的人回报,陆瑞京似乎对她有意思,两人有说有笑的吃着豆腐脑,那阉人还挺有男子气概,英雄救美的替美人儿教训了欺负她的人一顿。」
  以陆瑞京的为人,根本不可能会有心软的一刻,何况是挺身而出护佳人,要说这两人之间没有什么暧昧,说出去只怕没人相信。
  只要有一丝丝的可能性他都不会放过,毕竟陆瑞京的私宅严密得像只铁桶,想要渗入极其不易,他好几次要安插自己的人手进去都无功而返,陆瑞京不信外人,只用自己看重的人。
  「想容是个傻的,她和谁都合得来,若要她当内应,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她不是做坏事的料,说不准还会反过来帮你的对手气死你。」花绛说的是实情,她几乎预见即将发生一场大闹剧。
  「阿绛,别忘了牡丹楼是谁的。」没有他在背后出资给她当靠山,牡丹楼早被其它皇亲国戚并吞了。
  「我也希望你记得,没有了我,牡丹楼算什么。」少了她的操作,步步筹谋,牡丹楼形同虚设。
  「你!好,很好,贱奴才翅膀长硬了,懂得顶嘴了。」他真是养了条会咬主子的狗?!
  「我不是奴才……」她是他表姊。
  男子不让花绛说完下文,整个人犹如野兽般的推倒她,嘶的一声,粗鲁的撕破她的衣衫,不顾她的意愿,直接扶着昂长的巨物狠狠插入她的身体,肆意妄为的将她当成发泄的对象。
  不反抗的花绛默默地承受他一下重过一下的撞击,在她爱上他的那一天起,她的心就沦落了。
  女人呀,一旦被情爱困住,便是万劫不复。
  三日后。
  「来来来,喝酒,这次不能像上回一样半途走人了,我不过去换了一件衣服回来,你就不见踪影了,太不给我面子了,陆督主自罚三杯吧。」酒不怕多,就怕喝不下。
  齐时镇上回宴请不尽人意,颇有遗憾,所以他又补请一回,希望这一次真的能宾主尽欢。
  「太子言重了,当时微臣公务繁忙,没来得及告辞,皇上交代的事不办便是抗旨,相信太子定能体谅为人臣子的不易。」宴无好宴,就不知他有什么筹码用得上,陆瑞京拭目以待。
  陆瑞京气定神闲的噙着笑,坐在靠窗的位置,底下的街景一目了然,他不意外的瞧见几张熟悉的面孔。
  他都进了牡丹楼还穷追不舍,真是辛苦了。
  「呵呵,父皇真扫兴,酒喝到一半还把人叫走,回头我问问父皇什么事这般紧急,连一时半刻也不让你停留。」他在刺探,同时也是让陆瑞京认清谁是主、谁是奴,阉人再张狂,面对他也得双膝跪地,自称一声奴才。
  「二皇子被刺。」
  齐时镇的手顿了顿,目光流转,最后看向墙上的竹画。「受伤了吗?二皇弟未免太不小心了。」
  「别人要杀他,哪是他小心就能避得开的。那场刺杀令二皇子伤得很重,差点救不回来,心口那剑刺得太深了。」他神情凝重,说得煞有其事,好像随时传出二皇子死讯都不足为奇一般。
  事实上,此时的齐任时正活蹦乱跳的在草原上猎兔子,他身上最大的伤就是手背上那道三寸长的伤口,那是他设陷阱时被树枝划伤的,根本不用上药,没几天就愈合。
  「真的?」齐时镇一听,眼底流露出几许兴奋。
  「幸好别庄的大夫医术精湛,妙手回春将人救了,二皇子命大才逃过一劫,现今已能自行坐起进食,恢复得不错。」其实当皇子也很辛苦,整日被人刺杀,永无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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