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巧合 第十五章

  她的心在乱,她的身体在颤抖,紧握着晶玉的她,什么话也说不出,只能像两年前的最后一晚——逃!
  苍白着脸,她始终没有注意到,在东方傲的办公室内,还有双深邃、炙热的眸子一直紧紧凝视着她,像是等待已久的金钱豹,正伺机而动……
  回到家平复了慌乱的心绪后,练宁央告诉自己,这一切只是她多余的困扰,事实上,那块玉根本没什么特殊涵义,或许只是广告厂商送给她的一份感谢礼罢了。
  她简单的将一头长发盘上,换了件宽大的衬衫,朝厨房步去。
  她打开冰箱,顺手拿了两颗蛋,准备做午餐来填饱她可怜的肚子。
  「唔……练姊姊,你回来了啊?」东方小小揉着眼,睡意未减地由房间摇摇晃晃的走向她,「我好饿……」
  她贪婪地盯着练宁央刚摆上桌的那盘炒蛋,香喷喷的味道引得她肚皮一阵大响,一双贼手眼看就要袭上那盘炒蛋……
  「想都别想!把你的口水给我擦掉!」趁着东方小小垂涎的口水尚未滴进她的午餐中,快一步的,她立即捧起那盘炒蛋躲离她远远地。
  哼哼!连日来都是吃她的、用她的、睡她的,连自己动手煮个东西吃也懒,这妮子真的没救了。
  「练姊姊,别这样嘛!一口就好、一口就好。」眯着眼,东方小小在空中猛嗅了几下,一双腿彷若有自主性地拐了个弯,朝她逼近。
  她好饿、好饿嘛!睡了那么久,她的肚皮当然会抗议罗,更何况还有个无聊男子一直打电话猛吵她。
  「一口?!」提高了声音,练宁央差点想掐死眼前这个死皮赖脸的小女生,「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口足以吞下一颗苹果啊?!」
  她拿起叉子,连忙将热呼呼的炒蛋塞入口中,险些烫着了她的舌头。
  她吐着舌,用力扇着。哦!怎么那么烫啊?!
  「好嘛、好嘛!半口啰。」东方小小死皮赖脸的硬抢过她手中的盘子,像饿死鬼投胎似的,大口大口猛吃着。
  嗯!好吃、太好吃了!练姊姊的手艺真是太好了,也难怪她逃家后,谁不去投靠,偏偏选中了她。
  「我的炒蛋!」回过神,练宁央气急败坏的连忙夺回她的盘子,仔细一瞧,原本盘中那黄澄澄的炒蛋已全都不见踪影,而身旁那大胆掠夺她食物的小贼正打了个响隔,满足地叹息着。
  哼!有仇不报非君子,这笔帐,她记下了。
  「真好吃……」舔舔唇角,东方小小朝她绽开一抹甜笑,抚了抚半饱的肚皮,不知死活的开口央求道:「练姊姊,你再煮一盘好不好,我还没吃饱耶。」
  「你、你……」怒气冲冲地瞪着她,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要不是她是东方傲的宝贝幺妹、要不是她是东方集团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她早就先掐死她再毁尸灭迹了。
  「喔!对了,练姊姊,早上你去公司交稿的时候,有个男人一直打电话找你喔。」东方小小突地亮了双眼,贼贼地嘿笑几声继续说道:「他说,什么两年的时间已经到了,他就要来找你了。还有什么、什么……别想逃,他就算寻遍天涯海角,也会找到你。练姊姊,这个男人是谁啊?」
  闻言,练宁央倏地刷白了脸,心口仿佛被人狠狠击中,她捂着胸口,难以呼吸的窒闷感,伴随着一幕幕的往事,冲击着她。
  是他吗?真的是他吗?两年前他强势掠夺的宣告不只是安慰她的言语吗?如今,她好不容易填补好的伤口,又因他的到来而隐隐作痛。
  逃?她能逃到哪儿?他的一声令下,足以让香江翻天覆地,区区一个练宁央,又如何斗得过他呢?
  「他……他还有没有说什么?」她觉得浑身发冷,昏沉沉的脑子里想不到方法来调适自己过于激动的情绪。
  「没啦,我朦朦胧胧中听到的就是这些了。」耸耸肩,东方小小跳下沙发,极为不雅地打了个呵欠,「吃也吃饱,睡也睡饱了,练姊姊,那么我该走了。逃家好几天了,再不回去,大哥一定会把我吊起来毒打一顿。」
  东方小小咚咚地跳回房间,约略过了几分钟,她换了件水蓝色衬衫及牛仔裤,简单地扎了根马尾,背起自己带来的NIKE大背包,朝发着愣的练宁央抛了个飞吻。
  「练姊姊,那我回家罗,你自求多福吧!」东方小小拉开门,猛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回过头来,「对了、对了,那个男人还说了一句好奇怪的话喔。」
  「什么话?!」寒意突地侵袭她的四肢百骸,微微的颤意令她忍不住瑟缩了下。
  她不再是两年前那个任人操控的练宁央了,她有了心,她不再怯懦,但又为何在听见他的话时,会忍不住惶然无措?
  「他说,『玫瑰,终究是属于黑夜的!』好奇怪的话,是吧?」东方小小苦着脸思索着那人话语中的含义,随即吐吐舌,朝她咧开嘴微笑说道:「好啦,我走罗,拜拜!」
  玫瑰,终究是属于黑夜的……
  盘旋于心底两年的声音又在她耳边回荡着,他来了,他还是来了!两年前他之所以放手,是给她成长的空间吗?
  这成长的滋味是多么苦涩啊!
  练宁央捂着脸,感到脸上湿了一片,是什么东西?是什么东西冰凉的滑过她的脸颊?
  她已经忘了哭泣的滋味不是吗?那么,眼里令她模糊一片的液 体是什么?水吗?
  修长的双腿曲起,一张泣然的姣好面容埋进双腿间,放任自己宣泄痛楚,心隐隐的搅疼起来。
  两年的时间,她还是学不会遗忘啊……
  「你有病!」温文儒雅的白衣男子蹙着眉头,十分肯定的点着头,迳自下了结论,「而且病得不轻。」
  不是说他不给他面子啦。只是,一向视女人为玩物的他,居然会为了个女人耐心等了两年,而且命人在这两年中暗地里保护着她;更夸张的是,他千辛万苦寻回的晶玉,就这么轻易的送给了那个女人,这叫他怎能不怀疑,他是不是病得脑子都烧坏了?
  「怎么说?」温煦的微笑在男人唇边绽开,他挑挑眉,右眉的浅疤不减他浑身狂妄的自信,执起手中的高脚杯凑向唇边,啜饮了口。
  「你这家伙为了个女人做了这么多事,而且付出不求回报,这不是有病,那是什么?」殷颐似女人细致的面容透露着玩味,他斜瞥一眼另一头抿着唇窃笑的乔闵,不爽的狠踹他一脚,「闵,你说呢?」
  「妈的!你又动粗!」向来以脾气火爆着称的乔闵,马上咬牙切齿的回踹了殷颐一脚,粗鲁的开口咒骂着,「他有病干我们屁事!干嘛千里迢迢的要我由日本赶回来,我可没你那闲工夫。」
  「你吃了火药?说起话来这么冲。」殷颐冷笑几声,心有不甘地将目光调回那悠然自得的男人身上,「我以为我们逼供的对象是他呢。」
  「我记得我没请你们来。」男人倚靠在办公桌前,慵懒的语调似乎能听得出他浓厚的取笑意味。
  「去!你以为我想来?要不是殷颐说有好戏可看,就算派人到日本哀求我回来,我也不屑!」乔闵三句不离脏话,他火大地灌了杯上好的红酒,眉宇之间跃动的火气向上窜升。
  去他的!他们以为他很闲吗?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还以为他是只软趴趴病猫。
  「没牙的狗别猛吠,小心咬到舌头。」殷颐似笑非笑的睨了乔闵一眼,无视于乔闵投来的杀人目光,转回正题问道:「煜,那女人有什么好,非得要她不行?」
  他很好奇,外头的女人难道没有一个比得上那个姓练的女人吗?
  「没有为什么,她属于我!」葛煜半敛下眼,两年中,他的耐心已经全磨光了,等待的不只是时间而已,还有他固执已久的心。
  一开始他的确是抱持着征服她的心态,却没想到在这场游戏的过程中,他渐渐受到她的吸引,甚至在她离开后,他才了解他心中怅然的情愫称之为思念。
  「这么笃定?听说这两年她变了不少。」殷颐向来对谈情说爱不屑一顾,到最后,他还是想挽救他免于陷入女人的魔掌。
  「喂,姓练的那婆娘真有那么好吗?在我看来,还不都跟外头那些矫揉造作的女人一样。」乔闵加入劝说的行列,率性的由指间弹出一张照片。
  照片中的女人并不若一般女子娇弱,她自信的昂起头,骄傲的神情是最吸引人的地方,两年的时间改变不了她的外貌,却改变了她的心。
  「注意你的措辞,我不想听见任何中伤她的话!」葛煜倏地沉下脸,严厉的出言警告。
  早在第一次见面时,她就注定是属于他的。放她走,只是让自己有时间去分清楚心中对她的情愫,时间一到,就算强夺,他也要带走她!
  「你玩真的?」殷颐蹙着眉,双手交握的靠置在椅背上。
  两年前的事他稍有耳闻,但他以为葛煜只是玩玩罢了,没想到,到最后连他自己也陷进这场感情的游戏里。
  「不会吧?!你真的爱上她了?」乔闵闻言差点从椅子跌下来,他双眼瞪得好大,像是见着什么怪物似的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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