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艰涩地闭起眼眸,疲累的再也无法去相信,自己是不是一如记忆中的洁净。或许他们说对了,她只是依附在他的羽翼下,由他去抵挡外头的风雨,当羽翼敛收,她才能瞥见外头的流言流语有多难听。
她捂着苍白的小脸,独自瑟缩进沙发中,再也忍不住地放声哭泣……
就连他,也背弃了她的爱……
「那么,今天会就开到这里。黄经理,明天我要见到公司未来营运的企画方针,请你准时交到我办公室来,散会。」沉稳地下了最後一个命令,葛煜总算点了头,允许这群开了一整个下午的会、早巳筋疲力尽的下属们离开。
转眼间,只见众多的高阶主管争先恐後地奔出会议室,深怕脚步一慢,又被人给揪回来继续开会。
终於,约三十来坪的会议室只剩两个人,一个是他,另一个是不知死活、爱捋虎须的该死家伙。
白宙舒展着略微僵硬的四肢,佣懒地打了个呵欠。
「你还不走?」葛煜专注於手中刚刚众人报告过的开发案,仔细的阅看着,没将他闲闲的舒适样纳入眼中。
看多如同废物般的东西会污染了他的眼睛。
「别赶人,我只是奉了殷掌主的命令,有事问你。」白宙只手撑颚,懒洋洋的提不起劲来。
谁喜欢在这里同他一起瞎混啊?要不是远在香港的殷掌主打电话来威胁他——要是不想被放逐到西伯利亚去,就把他的话带到。
可怜如他,不过是个看人脸色吃饭的家伙,有什么权利说不呢?
「他倒挺有闲情逸致的。」放下文件,葛煜终於肯抬起头来正视他,性感的薄唇勾起一道充满兴味的笑弧,「说吧。」
「关於晶玉,你打算如何?」顶头上的大老听说挺不耐烦的。
「不打算如何。」葛煜挑挑眉,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等我休息够了,我自然就会去找,这不需要他多问。
殷颐是想他若是找到了,自己便可纳凉吗?这如意算盘未免也打得太响了。
「喔?是吗?殷掌主他还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香港?」停下话,白宙蹙眉思索一会儿、找寻脑子里最恰当的形容词,「嗯……独自一人?」
言下之意不就是问他什么时候甩了那个新宠嘛!
白宙摇摇头,跟这些古里古怪、行事诡异的掌主们说话,他的脑细胞都不知死了几百个。
葛煜突地眯起眼,天生强势的霸气令人不敢直视。
「他想看戏?」修长的手指翻过桌上的几张纸,没有温度的冰冷嗓音传入白宙耳里,差点就被他的声音给冻死了。
「嘿……殷掌主的心意,白宙可不清楚了,毕竟掌主你对他的了解比较多些。」能脱身的就尽量脱身啊。以免到最後,死的最惨的就是他。
「一字不漏的去转告我的话。」该是结束游戏的时候了。「我会一个人回去!」
时间已经耗得够久了,他不允许有破例的状况出现。
这几日她的乖驯已透露出该是收网的时候了。
征服,即将到来……
「掌主……」白宙闻言拧起了眉,待他正要开口说话时,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会议室紧闭的门迅速开启,李秘书慌慌张张地奔进来,神色之慌张令两人不禁蹙起眉头来。
「不好意思打扰二位了,总裁,我有要紧的事情要跟您禀告。」李秘书捣着胸口,气喘咻咻地白着张脸,从门外冲进来。
「什么事这么慌张?」葛煜面无表情地拧起浓眉,沉稳地凝视着李秘书惊惶的神情问道。
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练……练小姐不见了!」李秘书虽是骇於他的强硬霸气,却还是迅速报告这令人惊慌的失踪案件。
「什么时候的事?」葛煜倏地脸色一变,迅速站起身,迈开步伐往他的办公室奔去。
没有亲眼所见的事情,他从来不信。
为何内心又突地涌起悚惧,将他的自信狠狠地踩在底下,她怎么可能会不告而别?他不相信!
她应该是完全信任他的啊……
他大力地推开办公室大门,门内那冷清清的空气,似乎还残留着她方才落下泪的湿气和她身上的淡雅清香,桌上那翻倒的两杯咖啡让他有了一丝头绪。
「是谁来过?」他富有磁性的嗓音变得危险,那失去温度的黑眸跃起两簇冷火。
他拿起一只咖啡杯,突地收紧了手,那奔窜的怒焰使力道失了控,片片杯瓷狠狠扎进他的掌心里,暗红色的血液顺着他的腕际缓缓淌下,将雪白的地毯染成诡谲的红焰,惹人胆颤心惊。
「是……是丁副总。本来我要阻止他进去的,但是练小姐却说要跟他谈谈,然後等丁副总走了,我上个洗手间回来之後,练小姐就不见了。」李秘书胆怯地垂着头,不敢直视总裁那骇人的狂怒神情,好像是暗夜里的恶魔般,那浓郁的血腥味飘荡在冷清清的办公室内,仿佛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葛煜脸一沉,冷冷地开了口,阴沉弥漫在他的四周,他扔弃手里的破碎瓷片,毫不留恋……
「白宙?」他的黑眸中带着一丝连他都察觉不到的悚悸。
该是摊牌时候了。他抬起受伤的左手,湿滑的舌舔过掌心缓缓淌出的鲜血,那股咸腥的液 体挑起他骨子里的残虐,他勾唇冷笑,危险地眯起眼来。
「是!」白宙行了个九十度的鞠躬礼,先前脸上的笑侃不再复见,那正色的面貌上多了几分冷硬。
「去把她找回来!」他背着光,那金黄的夕阳光芒映照在他宽厚的背上,隐约可瞧见他背後那双黑色的羽翼正展开拍动着,如撒旦的阴驽散布在他凛然的俊脸上、失去了乎常的温和,「我要见到那个女人,那个名叫练宁央的女人!」
他的面具终於被她扯下,暴露在阳光底下的不再是那温柔的神情,而是黑夜来临时的邪恶、狂魅。他的怒火终於被点燃,熊熊炽盛的红焰用着最强悍的方式袭击人心。
就算是毁灭,她也只能毁灭在他手里!
「是!」白宙应了声,恭敬地退出办公室,顺手关上了那扇代表着毁灭的门,他的背影是如此的冷傲,已经没有办法可以改变他的决定了,谁也没有办法……
灰色的天空、灰色的心情,滂沱的大雨连绵的下着,将窗外的景物变得模糊,他伫立在落地窗前,看着底下来往的车辆及躲雨的人群,在他来不及分清楚心中那股愕然的情愫为何时,他握紧的拳头已猛然击上那片擦拭洁亮的落地窗面。
破碎的声音响起,窗外夹杂着寒雨的冷风狂啸的吹进来,吹乱了桌上待审的文件,也将他的发丝吹得凌乱。
他绷得死紧的颚线说明他心情之恶劣,脑子里浮现的净是她的一颦一笑,心猛地一悚,害怕失去的惶骇击中了他。
就算是毁灭,他也绝不让她有离开的机会!
【第七章】
阒暗的黑夜,没有人能猜得出他下一步的行动是什么,就连他也分不清自若胸膛里那股窒闷的压迫尢何?
葛煜推开落地窗,让窗外的寒风夹杂着冷雨,冷冽的吹过他的心,他脸上不再有笑,那绷紧的颚线说明他此刻的心情有多恶劣。
他轻啜了口杯中浓烈的液 体,满脑子却全是她的一颦一笑,从不为人悸动的心,仿佛随着她的离去而被人狠狠揪紧。
「该死的!」愤怒地砸碎了酒杯,阴鸷的脸庞好不骇人,左手缠紧的纱布又因剧烈扯动而泛出点点血丝。
他到底在做什么?不过是个女人罢了!但为什么她的离去竟能牵扯出他早已束之高阁的情愫,沉重的逼得他发狂?
他胸前衬衫的钮扣半解,隐约露出一片健壮的古铜色肌理,隐藏着爆发力的身躯,正耐心等待着。
她会回来的。游戏还没玩完,她不能在此刻退出!
他睨着手中的洁净纱布,嗜血的微笑在唇边扬起,邪恶的不只是他的人,就连他的心,也早就沉沦在黑暗的深渊里了。
练宁央进门的第一眼瞧见的就是如此,他依旧自傲、狂妄,依旧算准了她还是会乖顺的回到他身边,臣服于他的狂狷。
她自嘲的一笑,失去对他全心的信任,他再也无法挽留她了。
「你去哪里了?怎么不等我开完会?」葛煜转过身子,如同一只优雅的金钱豹,收起了锐利的爪子,缓缓逼近她,一如往常般亲密的掬起她颊边一撮淋湿的发丝,略挑挑眉。
「外面下这么大的雨,你都不躲雨的吗?还是想淋雨?」他体贴的脱下外套披到她身上去,装作一切都没发生过。
「我想淋雨或许能让我清醒一点,不是吗?葛先生。」她生疏的称呼是陌生而客套的,那副漠然的神情,不再有依恋。
「你是什么意思?」他勾唇冷笑,还以为是只没有爪子的猫咪,原来她的利爪只是隐藏在温驯的背后,伺机而动。
葛煜嚣狂的楼住她的腰,往怀中一带,俊魅的脸庞埋进她散发出馨香的柔颈、舌尖舔吮过她颈上的雨水,引得她浑身一颤,他低敛的褐眸,无言地嗤笑着她的生嫩,更加恣意妄为的挑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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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属巧合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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