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他的身上退开,在他的面前缓缓地解开衣袍,看见他眼眸深处绽出近乎锐利的欲 望光芒,她唇畔的笑意更深,接着解开缚胸的布条,最后飘然而落的是她的裤子,然后,站在他面前的不再是一名男子,而是随着年纪增长,出落得水灵动人的美人儿。
「不准动。」她喊住了想要轻举妄动的他,重新跨坐回到他的身上,赤裸的娇躯宛如初生的婴孩般攀附在他昂藏的体魄上,白皙之中透着嫣红。
「靖儿……」他低吼了声,欲 望宛如一头野兽在他的身体里躁动着。
「你想要我吗?」她纤手轻抚着他的胸膛,以腿间最柔软的女子幽处蹭动着他的亢挺。
「是,朕要!朕要你!」最后的吼声几近粗鲁的咆哮。
……
阴历九月九日,是一年一度的重阳节庆,在皇宫里也像民间百姓一样,或登高、或饮酒、或赏菊、或赋诗,嫔妃皇子们还会在头上或是胸口佩戴朱萸花,而在这一日,李舒怀在京城东南的曲江池畔宴请群臣,一直以来,因为历代先帝都会这么做,每逢重阳在曲江饮宴赋诗几乎成为定制。
而其中文采最高的,当然就是欧阳靖,在重阳前一日,北方边防派快骑回报京城,说大军已经收复最靠近北蛮的一座关防。
所以今日的曲江宴就以此为题,宴会之中,任谁都听说过欧阳靖的文采非常之高,最后连李舒怀也不放过她,硬要她作首诗应景。
「既然各位如此盛情,那在下就献丑了!」她微笑拱手对李舒怀及众人谦称,略顿了一顿,才缓慢吟道:「四方无事去,宸豫杪秋来,八水寒光起,千山霁色开。」
诗才吟毕,众人叫好,果然不愧是被誉为朝中文采最高的欧阳家传人,虽然年纪轻轻,但眼下论文采、论才干,在朝廷之中没人比得上这位宰相大人!无论是谁都对这位大人心服口服。
欧阳靖再度入座,她抬起眸看着李舒怀,虽然两人之间有一小段距离,可是她依旧能从他的眼中看见激赏的称许。
当然,还是有不服她的人,那就是赵海以及他的一群帮众。
他一脸悻悻然地看着欧阳靖,不只是看不惯他的年少得志,更是看不惯他如附骨之蛆般与皇帝形影不离,一定是他在皇帝耳边搬弄是非,才会让选秀之事硬是被耽搁下来。
或许,就如同宫外许多人所谣传的,他与皇帝之间的关系,不仅仅是君臣那般简单。
这时,宫人们端上刚炊好的甜糕,淡淡的菊花香甚是清雅迷人,人们喜欢在重阳节里吃糕,因为「糕」音同「高」,有步步登高之意,在皇宫里自然也不能免俗。
一碟碟模样精巧的糕点放在每位大臣面前,欧阳靖面前也有一碟,可是她一向不爱吃糕,更不爱闻那甜腻的味道,再加上她这两日劳累了些,胃口不爽,一嗅到那甜味便直直作呕。
「唔……」她捂住嘴,不让自己失态。
「你怎么了?」李舒怀立刻就发现她的不对劲,担忧地问道。
「沒事,只是忽然觉得胸口闷着,有些反胃想吐。」她摇头,将面前的甜糕推得远一些。
「请太医过来瞧瞧吧!」说着,李舒怀就要扬手教禄公公去唤太医。
「不敢劳烦皇上,微臣回府之后,歇息一晚就没事了。」欧阳靖立刻阻止了他,很坚持地说道。
李舒怀直勾勾地觑着她苍白的脸色,克制住想要接近她的冲动,说实话,他已经倦了要在大臣们面前故作矜持。
有太多时候,他是君,她是臣,除了在知道实情的人面前之外,他们必须要谨守君臣的分际,可是在他的心里难免觉得束缚,倘若她是他的妃后,他便能够在想关心她的时候,就倾心地关怀,不需要在意任何人的眼光。
这时候,赵海一脸担忧地站了起来,拱手对她说道:「相爷可千万要保重身体,您现在可是皇上的左臂右膀,是辅佐皇上治国的栋梁人才,身娇体贵的,可千万不能出差错啊!」
「多谢赵大人的提醒,本相会谨记在心。」欧阳靖冷笑了声,分明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眼。
「相爷别客气,不过可惜相爷不是女子,要不光瞧这反胃想吐之症,岂不恰好是女子害喜之兆吗?」
此话一出,在场没有半个大臣胆敢唱声应和,一个个脸色凝重,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他们一向清楚男生女相的欧阳宰相最不喜欢别人拿他的外表取笑,这两年来,相爷以他的能力向下属们证明,虽然有一张比女人还美的脸蛋,可是能力却是不输给他们任何一个人。
欧阳靖是在场唯一一个还能笑得出来的人,她扬起唇角,勾起一抹艳绝众生的微笑,「赵大人真爱开玩笑,倘若我是女子,那倒也好,能替自己生个孩儿,免得家里的人老是催着我成亲,要我传宗接代,赵大人,你说这天底下有那么好的事情吗?我欧阳靖真有这种好运?」
见欧阳靖的语气认真,化解了尴尬的场面,大臣们才松了口气,跟着大笑起来,确实,他身为一国之相,到了这年纪没有婚配确实不应该。
没想到对方会主动调侃自己,赵海愣了一愣,最后只能干苦笑地道:「天底下确实没这种好事,是赵海失言了。」
僵局算是暂时化解了,但是,欧阳靖自始至终不敢以眼光直视李舒怀,就算不看他的脸,也能感受到他此刻灼烈的目光。
他在打量着她,除了欧阳家人之外,就属他最明白她的状况,或者说,他比欧阳家的任何人都明白她的状况才对。
凭着他们匪浅的关系,她确实可能会有孕,或许,她此刻已经有了身孕也说不定。
但她心里非常清楚自己没怀有身孕,她并不是不想要他的孩子,可是现在不行,还不可以!
饮宴依旧持续着好一段时间,欧阳靖与大臣们谈笑风生,而李舒怀却显得静默少语,他的眼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最后先行离去,在他离开之前,低声地对禄公公交代了几句话。
大臣们恭送圣上离去,他离去才不到片刻,禄公公便来到她的身边,拱手对她说道:「皇上担心相爷的身体违和,请相爷先事歇息,不要太过劳累,奴才已经替相爷备好轿子,要送相爷回府,请相爷随奴才来吧!」
一时之间,大臣们的眼光都停在她的身上,欧阳靖知道事情绝对不只是乘轿离去如此简单,但她不便多说话,只好颔首,跟随禄公公离去。
然而,才离开池畔不久,禄公公将她领入一条穿堂,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一只有力的长臂给拽进门里,一抬眼,望进了李舒怀沉邃的眼眸。
「是真的吗?」他压沉了嗓音问道。
「我不知道你在指什么。」
「害喜。」他定定地瞅着她白净的脸容,「你会反胃想吐是因为肚里怀有朕的骨肉吗?」
「不,我没有。」她别过娇颜避开他的灼视,眸光之中有些心虚。
「让太医过来瞧瞧,朕要确实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有喜了。」
「有必要如此急迫吗?我没事,真的没事。」
「来人,传太医,」
「不必!」
「传太医!」
「李舒怀!」
听见她连名带姓的大不讳称唤,在一旁的禄公公倒抽了一口冷息,而李舒怀只是挑了挑眉梢,眯细眼眸深瞅了她一眼。
欧阳靖立刻知道自己失了言,沉凝了半晌,沉重的气氛在他们之间僵持了好半晌,最后,由她缓缓地开口。
「如果,我真的有怀有身孕,你会怎么做?」她试探地问,心口在发颤,这个问题她早该问了,但却害怕他的答案。
「褫去你宰相的位置,迎你入宫。」他想也没多想,就脱口而出。
此话一出,他们之间的空气仿佛在一瞬之间凝结了,欧阳靖定定地瞅着面前的男人,仿佛直至此刻才认清了他的真面目。
「原来,在你的眼底,我终究也不过是如此。」一声轻冷的笑从她的唇畔逸出,或许是装扮男人已久,在她的眉宇之间竟泛着一丝属于男人才有的爽飒,「我没忘这位置是你给我的,时候到了,我就把它还你。」
李舒怀自始至终只是看着她,紧抿着薄唇不语,深邃的瞳眸之中闪过一丝不悦,「朕是在替你着想,倘若你已经怀有身孕,你是女子的事实迟早会瞒不住,到时候怕会惹出大祸。」
不只是他的祸,届时欧阳家也将会面临前所未有的大难!
这一点,欧阳靖并不是曾未想过,但当她亲口听见他说出那句话时,心里仿佛有一个角落冰凉了。
「好,那我答应你,如果我真的有了身孕,就立刻辞官。」她的眸光淡如两泓湖水,清澈透明,却透着一丝冰冷,她转头对禄公公说道:「禄总管,请你去召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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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戏美人儿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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