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早啊!”
云浩换上一身整齐的衣服,故作轻松愉快地进到办公室。
“要死了,都中午了还早?害人家等好久喔!”那一头的杰瑞,笑得诡异至极。
“杰瑞,在办公室正经点行不行!”
“是,老板。”杰瑞立正站好,手指向后面会客室,“您有位客户等您好久了。”
“客户!我没有约什么客户。”云浩眉头拧紧,在这烦乱的时候,又有谁来吵他?
“报告老板,是一位宁小姐,她说约了你的,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宁舞心,那一定是舞心!
云浩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狂喜.不自禁地快步走进去。
但看见端坐在沙发上的女郎时,他却不能肯定她到底是哪一个了。
云浩苦笑,举起双手投降道:“我不猜了,你告诉我你是哪一个?”
女孩一双猫眼似笑非笑地逼着他,似乎仍在等待他的反应。
“嘿,你不用再笑,这个样子我认得出来,你是舞心。”
“不,你错了,我是净心。”
女孩扯起长裙,露出左右粗细略有不同的腿o
“净心,怎么会是你!”云浩颇为讶异。
宁净心美丽的大眼睛滴溜一转,娇嗔道:“是我,你不要以为所有事情都是我妹妹设计的。”
“你来替她洗脱罪名!”云浩烦躁地一甩头背过身去,这两天他真受够了这些荒谬的事。
“她并没有罪名,整件事情都是因我而起的。”
“你什么!”云浩觉得不可置信。
“对不起,是我不好,你知道的,舞心从小就是个出类拔萃的女孩,而我,虽然身体不好、腿残缺,样样不如她,但我们的感情却很好,我爸爸、舞心、马嫂都很疼我,我所要的他们都会想尽办法给我。后来舞心找了你帮她设计北海滨的屋于,从此只要一提到你,提到那屋子,她就一脸甜蜜;我感受到她的喜悦,于是我就好奇了,想看看到底是何方圣能让舞心这般倾心,所以就趁着她出国时偷偷去看你。”
呵,云浩恍然大悟,原来在宁舞心回国前一天造访大屋的是净心,难怪当时她一副不认得他的样子!
“那么后来为什么你会再度出现!”
宁净心沉吟了一会儿才说:“是我好奇,我叫舞心让我跟你见面,就当我是她……那全是我的主意。”
她一边一边柔下眼睑,一片的心虚怯懦,根本就不像个会设计别人的人。
“我不相信事情是这么简单!”云浩神情锐冷,高大的身躯让她不由自主地瑟缩一下。
“真的,我从小没有朋友,又不能抛头露面,每天的生活枯躁无趣。但自从有你陪着我之后,我觉得不无聊了,生活中充满了乐趣,所以我就央求舞心再让我当她一阵子……”宁净心突然打住了话语,她看见云浩的表情带着一丝苦涩。
云浩是有点感触,记忆中的净心是款款深情的,难道那只是无聊!为了排遣寂寞?
凝视着宁净心,他有几分钟失神,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像潮水般缓缓注入他的心里。他在这个柔弱的小女人身上看到了宁舞心,那个令人得牙痒痒、热起来像团火的宁舞心……
唉,看看这颗躁乱的心,他又怎能不带一点感情地全身而退呢!
“浩……”宁净心深深地望着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开口道:“跟你在一起的几天我真的很快乐,但我从来不敢奢想能取代舞心来爱你,因为你好完美,我明白自己根本爱不起你,也要不起你,可是还是控制不了自己……那夜我在镜子后看着你们相偎相依,我……我……”
宁净心用双手掩面,破碎地喊着,“我……恨不得在你怀里的是我啊……”
云浩愕然地凝视她,想起那几天的相处……她是那么地清丽纯静,如朵最恬静的解语花……
他突然有拥抱她的冲动,但是他不敢拥抱她,拥抱了她似乎是对舞心不忠,为什么他会在潜意识中避免对舞心不忠呢!他还能欺骗自己吗?雨夜中的激情、隧道中的浪漫,他能说自己不爱舞心吗?
可是净心呢!他不也眷恋沉醉在她的柔情似水!
云浩挫败地捧住比什么时候都混乱的脑袋……此刻,他甚至搞不清楚到底是她们对不起他,还是他对不起她们?
“浩……”轻咬下唇,宁净心可怜兮兮地问:“如果我说我比舞心还要爱你,你……你愿意要我吗?”
“不要这样,净心。”云浩一震,不明白自己如何能让净心这么无怨无悔地爱着他……
紧闭的门突然响起敲门声。
“谁!我暂时不见人。”云浩隔着门吼。
“云浩,”是杰瑞隔着门压低嗓门传来的声音,“代志大条了,我建议你最好出来一下。”
云浩打开了门,站在杰瑞背后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绅士。
“你就是云浩!”中年绅士清磊颀长的身材套着一身唐装,看起来冷傲而狂狷。
“你是!”云浩询问地看着他。
“我是宁正刚。”
云浩呆了半晌,宁正刚一向是个怪人隐士,从不接受拍照和访问,没多少人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
在云浩的想像中,宁正刚是个钻研学术的怪老头,怎么也投想到他竟是个翩翩绅士o
“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来见你?”
“当然!”云浩迎着他的目光,心里有数了,“净心在我房里,我们是不是换个地方谈?”
“好,这位杰瑞先生是不是你的合伙人?方不方便一起进来谈?”宁正刚问道。
“方便,方便的很!”杰瑞迫不急待想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对于这个提议自然义不容辞。
进了会议室,宁正刚莫测高深地看了一眼云浩,严肃地说道:“你的六千万礼物我很感动,我打算给你三倍,也就是两亿。”
“我说过那房子是不收饯的,那是送给舞心的礼物。”云浩说。
“你会错意了,我给你两亿,是叫你娶净心。”
“为什么是净心!”云浩冷静地问,决心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净心需要你,没有你,她的生命就会消逝。”
“嘎?”这是哪门子的歪理?云浩和杰瑞均不可置信地张大嘴巴。
“净心身体有病你是知道的,她得的是一种十分罕见的早衰症,虽然外衷形同二十岁,但体内的器官已濒临衰竭,所以她需要胚体中的基干细胞来修护她的器官,而这种细胞只在自己的卵子受精后五天至七天才能产生。”
“哦——我说宁先生您就讲重点嘛,意思就是您家小姐很需要我家云浩跳上床和她做爱是吧!那简单,云浩,你就……”杰瑞接收到云浩那可以杀死人的大白眼,立刻闭上嘴,他才不想被乱棒打死呢!
“为什么是我?”云浩缓缓地问。
“事实上,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她们两姊妹都选择你!”宁正刚轻叹一声,“不瞒你,我也会安排净心到红人俱乐部寻找,但她还是执意选择你。”
原来如此,难怪外面会有这么多的蜚短流长,看来他真的是误会舞心了……
舞心?对了,舞心!为什么宁正刚都不曾提及舞心?
“宁先生,你这么安排可曾考虑过舞心的感受!”
“舞心!”宁正刚地一笑,“舞心,‘无心’呐!”
“或许你的人生历程曾受过某种打击,所以你期许子女‘无心’。”云浩不平地蹙起眉头,“但舞心不是你的个人财产,你从小把舞心训练成一个样样都要赢的工作机器,你教她的尽是些人性的丑陋面,然后你成天隐在幕后研究怎么靠基因技术控制人类,却把她推到商场上南征北讨。可怜她有什么自我?有什么私生活?你到底有没有把她当女儿看啊!”
“我怎么教女儿与你无关。”宁正刚提高了音量,“何况,她并没有埋怨过,她很乐在其中!”
“那是因为她爱你、尊敬你,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云浩激动地质问,“而你却只为了你自己,你几时为她想过?·
“我用不着你这不如天高地厚的小于来教训!”宁正刚哼道:“总之,我给你两亿,你娶净心,不准再招惹舞心!”
云浩瞪大了眼,为之气结。怎么会有这种蛮横不讲理的?
“宁先生,我想我说得很清楚了——我不会要你一毛钱,更不可娶净心,至于舞心……”他顿了顿,心中一阵柔软,“至于舞心,那是我和她的事你没有权力干涉!”
“年轻人,不要太自以为是了,你应该知道得罪我没什么好处的。”宁正刚好言劝说。 .
“是吗?你尽管恐吓我好了,我是不会任你摆布的厂云浩嘲弄地冷笑。
“小子,跟我斗你还太嫩!”宁正刚铁青着脸,喝道:“如果你还是如此不知好歹,那么你就等着变成一无所有!”
“别生气,别生气!云浩只是讲讲气话,要跟钱造反我是第一个不饶他……”
“杰瑞!”云浩大吼。
“别吼,别吼,我还没讲完嘛!”杰瑞嘻皮笑脸地说,“不过,云浩要是没了宁舞心,我想也等于失去一切,只是死法不同而已,唉!”
“说得好,兄弟。”云浩赞许地拍了拍杰瑞。
宁正刚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飘忽难懂。久久,他才开口:“本来我不愿提及的……唉,净心的生命只剩下七个月可活。云浩,请你慎重考虑我的提议,就当救人一命吧!”
七个月可活?
门后的宁净心轻叹一声,转身离去。
出了大门,才发现天上竟然下起了大雨。是为了她在哭泣吗?宁净心仰头看着天空,伸出手心盛接天上落下来的“泪水”。
“别淋雨。”
云浩撑着把伞遮住她,轻柔低哑地说,眼神挣扎却很温柔,缓缓望进她的眼底。
雨水打在净心的脸上,淋湿了她的薄衫。他脱下自己的外套,小心地围在她微颤、纤弱的身上。
这时,一辆雪白的加长型房车缓缓驶进他们前面,宁家司机在打开的车门旁等候。
“上车吧,净心,我们回家。”云浩轻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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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房车停下,门口泊车的小弟赶来替宁舞心开门,这是云浩公司一年一度的尾牙盛会。
身为老板未婚妻的宁净心无法亲自参与,她这个掩人耳目的分身当然义不容辞得莅临。
宁舞心站在门口,仰望那一栋童话中城堡模样的白色别墅。屋内流泻出银铃般的音乐和笑声,听起来一片欢乐……三个月了,“他们”应该很快乐吧?唉,宁舞心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宁舞心穿着一袭黑色的长礼服,低胸、细肩带,看起来有说不出的艳媚绝伦,长发盘了上去,露出她玉脂凝府的粉嫩肩头,她细细的高跟鞋才刚踩上阶梯,就像超级巨星大驾光临似的,引来了众人惊艳的目光,纷纷交头接耳打采。
杰瑞立刻迎了上去,大声地介绍。
“各位各位,这位美得不像话的嘉宾,就是我们云老板的未婚妻宁舞心?”
闻言,宁舞心心里又酸又苦的情绪霎时泛滥成灾,如果不是现场有这么多人,她大概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落下委屈的泪水来。
但她只是问:“云浩呢?还没来?是不是净心有事?”
“没事没事,应该就快到了吧!你……OK吧?”杰瑞关心地问。
宁舞心明白杰瑞所谓的“oK”是什么意思,淡淡地一笑,迳自走到庭院。
院子里一个大厨师正在为大家烤一只全羊,Bar.B.Q的香味和着浓浓的烟飘满整个院子。长长的桌子铺着红白的格子桌巾,摆满了各式点心、一瓶瓶冰镇在冰桶里的红酒和一大红鸡尾酒。
她远远地看着厨师翻来复去地烤那只令人垂涎欲滴的小羊,直到呈金黄色并透出浓郁的香味;好像到处都是人,衣着光鲜、交谈说笑,川流不息地穿梭在她四周。在这个美丽的世界,她,只是个陌生人、只是个向姊姊借来一副躯壳,假扮成一个不是自己的自己。
宁舞心心里激荡如潮,上苍安排了今天的相逢,就是想告诉她,醒来吧!云浩注定不是你的,你们的一切都只能成为美丽的回忆。
宁舞心自嘲地笑笑,拿了满满一杯葡萄酒,然后退开人群。
她走上阶梯步入后院,后院寂静无声,空无一人,和前院大厅的热闹大不相同。
这里是座小小的森林,在矮矮的树丛边有一座圆型满水的游泳池,还有一些残花和落叶孤零零地飘在水上。
手里捧着深红色的葡萄酒,她对着灯光看着它,仿佛可以看透对面的世界在一片飘浮的红色火诲里游荡。
“哼,好个水深火热的世界!”
宁舞心仰头一口喝尽它,伸手将高脚玻璃杯丢进泳池里,杯底残留的红色酒液缓缓向水面扩散,很快地就没去痕迹。慢慢地,她可以感觉到酒精开始产生作用,她的脸颊渐渐热起来。
深潜在泳池底的采照灯用一种柔和的鹅黄色光芒穿透水面,落叶在荡漾的水中一波波前进、后退,后退、前进。她可以闻到扈子花深沉腻人的甜香,但在夜里难以分辨方向。宁舞心小心地走到游泳池畔跳板上,轻轻地摇晃着跳板。摇着摇着,像极了与虎克船长大战的彼得潘。风很大,前院欢乐的音乐在风中一阵阵传来。
她的寂寞、她的忧伤突然澎湃席卷而来。……她多么地想念云浩。不知道这条爱情路,为什么会让人走得这样痛彻心扉!第一次,她是如此地排斥当宁家的人……如果亲情只是带给她痛苦与分离。
她的思想过于专注,以至于一点也没有发现有人走到她身后,然后有一双温暖的手从背后遮住她的眼睛。
“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一个多么温柔的声音,是云浩,只是此时此刻他的温柔让人想哭。
她转过身,掉进一双深邃如海的黑瞳里,千百个念头在她心里如快转的画面不断闪过……舞心幻想着自己流泪、拥抱他,但是事实上,她什么也没做。她只是微笑地看着他,直到那个笑再也撑不住。
“你今晚很美。很,不一样。”云浩盯着她,心底涨得满满的,她在爱怨中的挣扎明明白白地映进他心底,那份坚强与脆弱都教他心疼。
“你确定你在看的是谁吗?”她淡淡地挡开他炽热的手。
“别闹了!”云浩蹙紧了眉头,一把将她抱起来。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舞心推拒着他,眼神里明显地表露出自己的反抗。
云浩的下颏肌肉紧绷,似乎在压抑着某种怒气,或是某种矛盾的挣扎。“你最好别动来动去,我想你不会希望你掉下水的新闻气坏你老爸吧!”
说完,他将她抱离泳池畔的跳板,放在旁边的草地上。藜
“谢谢你的提醒,如果没事的话我要去前面扮演宁净心了。”她很没礼貌地将他一把从面前扫开,大跨步地走向前。
云浩追上舞心,他伸手去抓她的手臂,却被她甩掉,理也不理地笔直往前走。
他火了,怒气腾腾地挡在她面前,扳正她的肩头,强迫她停下脚步。
“你发什么疯!外面布满了你那该死的老爸找的眼线,你这样任性跑出去,明天报纸又是八卦一条,你教净心看了做何感想!”
“我管她怎么想?”宁舞心睁大眼睛,迎着他含怒的眼光,“你这么心疼她,何不紧紧把她栓在你身边!干嘛还找我来!”
“你说什么?”云浩的眼里燃着怒火,三个月来的内心交战爆发了出来,他无法克制地对舞心咆哮起来,“这样的结局不也是你希望的?既然起了头就得负责到底,让这出戏圆满落幕,这样你懂不懂?”
“我不懂!”
宁舞心甩开他的箝制,对着他豁出去似地嘶吼:“我为什么要懂?我只知道我掩饰得好累好累,我站在你身边,却强迫自己不能投进你怀里,因为我要谨记着你是我姊姊的;我想念你,只能看录影带,因为我会刺激到姊姊……你知不知道我痛苦得想要去死?”
泪水无法抑制地从她眼眶落下,疯狂地奔流在她脸上,一双莹灿的眼浸在水雾之中,那么凄幽,那么地今人心动、心酸、心痛!
“不要说了……”云浩咬了咬牙,苦涩地说。
“我就是要说,云浩,我后悔了,我不要把你让给净心,我爱你,我也要你爱我……”她哽咽、沙哑地说。
云浩大大一震,身子僵住了,脸上浮现了挣扎的痛苦,在这攸关生死的七个月内,舞心、净心放在天平的两端,哪一边沉下去都不对,他对舞心有爱,可是对净心有义。这撕裂身心的折磨让他的脸色愈来愈铁青,他本能地想抗拒这种煎熬,猛然地,他抓住舞心的胳臂,嘶哑地对她大吼:
“你们到底还要我怎样?净心泪眼婆娑地要我不要离弃她,你也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要我爱你,你们真的以为我承受得起这种情爱吗?你以为只要你爱我,所有的事就解决了?你以为一切都像你想得那么容易?”
他陡地放开她,无情地倒退往后走,那深黑的眼光扫过她,让她心痛如绞。
“罢了,随便你们说我冷醋无情也好,无情无义也罢,你们两个我都要不起,这样你满意了吧?”
他绝情地对她吼出最后一句,身头也不回地大步弃她而去。
舞心呆呆站在草坪中央,整个人像个化石。此时,天空轰隆轰隆地洒满了炫目的烟花。
成串的泪水,无法控制地从她捂住脸的双手指缝流出。
错了,错了……也许她一开始就不该爱上他啊!
忽然之间,舞心感觉有个高大的影子站在她前面,一双温热的大手,移去她捂住面颊的掌,在她的唇上,狠狠地下火热而狂烈的吻。
体内突涌的狂喜淹没了她,她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兴奋地呼喊,那是她思念的唇,她熟悉的阳刚气息,云浩回来了。
他热烈地吻着她,充满了需要、渴求,毫无保留。这股炙热的情感已焚烧得太久,烧得他失去理智和判断力,他早已经向自己承认他爱的是她,疯狂地爱她,只是净心的痴迷让他始终投有力量去逃脱。
火树银花的天空,他跟前闪过的是,只有舞心那受伤而痛楚的眸子讣她心痛如绞的眸子,这意味着什么?他要她!自始自终都只要她。
舞心张开眼,她努力想挤出一个笑容给云浩,可是他只是用唇轻触她的面颊,吻去那些泪珠,用他盛满爱意的热烈眼神深深看着她。这一刹那,什么言语都是多余的,两人的眼交会,让彼此明白了一切。
两人紧紧拥抱着,彼此的心暖暖热热的,也投意识到时间的流逝,空间在两人身边崩落,世界仿佛融化得只剩下他们俩。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思绪慢慢飘回脑晦里,宁舞心才稍稍推开了他,歉疚而懊恼地说:“糟糕,你是今天的主人,所有的宾客都还在等你呢……”她的话语充满了鼻音。
云浩微微皱眉,咀咒了一声。
“有杰瑞在,我想他们应该不找要我了吧,而且我实在不想再回去应付你老爸派来的那些人……”但还有净心,虽然他已经叫她不要等他回去,不过……
算了!云浩毅然决然地否决了这个念头,既然已经做出决定.就不能再犹豫下去。
“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他坚定地说,他已不再困惑,再一个错身,第二次机会会在哪里!他已不愿再错过她。
叹了口气,云浩将她按向自己,在她耳边轻轻地说:“我有太多话想跟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要你,我这一生从来没有这么强烈地想要一个女人……”
舞心微颤地伸出食指止住了他的话,她想哭,也想笑,不必再伪装,不必再压抑,她觉得自己被幸宠得满满的。然后他们手牵着手,快步走向大厅,步上二楼主卧房。
“宁……宁先生,二小姐……她……她……”宁家司机目瞪口呆地掏出电话,急着要向大老板报告,却啪地一声,手机飞到游泳池底。
杰瑞一拍他的猪脑袋,“得了吧,没见过人家小夫妻亲热啊!”
这一头,云浩领着宁舞心走进他温暖的房间,让她躺上柔软的床褥,她深爱的男人怀抱里。
他的手饥渴地攻占她每一寸甜蜜的肌肤,激起她声声回应的娇喘呻吟,他们相互亲吻、爱抚、厮缠在一起,享受那销魂而美好的一切。
她抬头看着他,伸手滑向他阳刚的脸庞,诱惑地拂过他每一处线条,她的呢喃融化在他的耳中。
“以前好像总是我勾引你……”
“是吗?”他深情地看着她,那眼里的星光让他不如不觉又迷了路。他自顾自地笑了起来,“我想起来了,你是个有魔法的小妖女,小白屋轻轻的一笑,就让我对你一见倾心,不可自拔了……”
她轻轻用自己迷醉的唇堵住了他的,窗外满天星斗无声地飞舞,她的泪水也不停地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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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性诱惑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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