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她噘起小嘴,扬眸质疑地瞅着他,「我怎么觉得你说这话,好像有贬损我的意思呢?」
「我是在说你的心思很正直,这怎么是在贬损你呢?」
「可是……」她闷闷地抿起小嘴,知道自己是争不过他的,转眸见到木盒,立刻将它抱在怀里,这样她比较安心一点。
瞧见她把那玩意当宝贝一样,他不悦地扯动了下嘴角,忽地,狡猾的光芒闪过他的瞳眸深处。
「其实,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什么事?」她眨了眨美眸,抱着箧盒,一副「你快点说吧!不要吊人家胃口」的表情。
敖阙风叹息了声,摇摇头,「我想还是不要告诉你比较好,要不吓到你就不好了。」
「你要说的事情很可怕?」
「就以某个角度来说,确实非常可怕。」
「跟我有关吗?」
「说起来跟你脱离不了关系。」看见她小脸顿时变得苍白的样子,他忍住唇畔的笑意,犹是一脸正色地说道:「瞧,我都还没说是什么事情,你已经脸无人色了,我看还是不要说吧!」
一听到事情与自己有关,滕挽儿一颗心就跳得乱七八糟。
「我劝你还是不要把那破盒子抱得那么紧比较好。」
「你说这种话,不会是想要趁机抢走它吧!」她气呼呼地瞪他,心想他刚才不会都是在说好听话吧!
「你应该知道凤刀其实是一把兵器吧!」他的嗓调一贯的淡然。
「嗯。」她点头。
「我曾经告诉过你它是从几百年来就传下来的绝世宝物,曾有不少知名的武将曾经拿它来打仗杀人,是吧?」
「那……那又怎样?」
「这些武将们既然身手如此厉害,只怕杀过不少人吧!」
「嗯嗯,死在他们手下的人绝对不少。」她用力点头,一脸敬佩地看着怀里的箧盒,心想它真是了不起,竟然可以被那么多厉害的人使用。
这妮子还没发现不对劲吗?真令人佩服,她怎么可以迟钝到这种地步呢?敖阙风忍住笑意,犹是一脸从容镇静的表情,「算了,我不多说了,反正你不害怕就好。」
「我为什么要害怕?」
「使用这兵器的主人杀了如此多人,这刀上只怕附着诸多怨灵,一般人大概都是要害怕的吧!既然你不怕,那就再好不过了,你就好好——」
他才想开口教她好好继续抱着时,就见到她一脸惨白地将手里的东西扔开,像一团小球般扑进他的怀里,回头看着躺在地上的箧盒,眼底惊恐万分。
「你怎么不早说?!」滕挽儿抱住他的颈项,细声惊嚷道。
她怎么可能不伯?普通人不伯的东西,她都已经怕得要命了,更何况普通人会闻之变色的鬼怪?
「我告诉你了呀!」
「你才没有,你只说……只说……」
「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平常人应该早就要想到才对呀!」
「可是……可是……」她一时语塞,实在没面子承认一般人能想到的东西,她通常都想不到,那一般人想不到的东西,她就更想不到了!
敖阙风低沉地轻笑了起来,瞅着她又气又怕的逗趣表情,心里不由得觉得很乐,他从来都不晓得光是看着一个女孩儿的喜怒哀乐,就可以让人觉得如此高兴,让他惊讶于快乐来得如此简单。
「你可不能怕呀!去交货的路上,你还要跟它形影不离呢!」
「我……我可不可以……」
「嗯?」
「我可不可以把它托付给你?」
「你不怕我将它据为已有,把它抢过来吗?」
「你不是已经想到好办法了吗?」她哭丧着小脸,扯了扯他的衣袖,「不要啦!你不要把它抢走,你帮我保管它好不好?」
她这不异是「与虎谋皮」吗?东西是他的,回到他手里还要他乖乖交出来,她会不会想得太天真了?敖阙风忍住大笑的冲动,刻意挑着眉,冷着眸,做出还要考虑看看的表情。
「你不答应吗?好啦!你就答应我吧!要不然,到时候我帮你抢,只要这货从我手上交出去,就不关滕家镖局的事情,到时候我再帮你抢,现在你就先帮我这次嘛!」
听她用甜美娇腻的语气对他「输诚」,让他就算想绷住脸假装严肃都办不到,敖阙风忍不住大笑,张开修长的臂膀将她拥进怀里。
如今,龙麟刀是否存在已经无所谓了!他只想要知道究竟是谁想要这把绝世兵器,究竟将它送往图伦又有何目的。
遇上滕挽儿是他生命之中的意外,她改变了他,却不至于让他完全失去以往的个性,他一贯的作风就是杜绝后患,一劳永逸。
从小到大,滕挽儿就鲜少出过远门,顶多就是十三岁那年,陪着爹亲出镖到江南去,那一路上亲眼所见的灵秀山水,直至今日她都还念念不忘。
后来,随着她适婚待嫁的年龄近了,爹亲就不肯再带她出远门,说她最好多读书,学学琴棋书画,最好还要学会刺绣,看她能否在出嫁之前,给自己绣一床百子被当嫁妆。
当然啦,还没教她绣到百子被,滕家人就已经全部都放弃了。
很可耻地被家人放弃的滕挽儿,现在正轻松地坐在马车上,看着草原上的风光,「那些都是真的羊吗?」
「羊还会有假的吗?」敖阙风失笑不已,坐在她的身畔,眼底没有羊的踪影,只有她一个人。
「可是,我在京里就没见过那么多羊,去江南的时候也没见过,倒是见着了一大片水田,有一晚我和爹投宿在一间乡野间的客栈里,那客栈的四周都是池塘和田畦,半夜里听到青蛙的鸣叫声,吵得我都快要睡不着觉,结果隔天一早赖着不肯起床,害爹还要雇一辆马车载着我走。」她吐了吐嫩舌,似乎对自己所做过的蠢事感到不好意思。
她可爱的模样教敖阙风觉得好笑,大掌揉了揉她的头顶,「放心,以后再有这情况就告诉我一声。」
「告诉你就能睡得着吗?」
「当然,我会想办法让你累得一觉不醒。」说完,他扬起一抹邪气的微笑,俯唇在她的脸上轻轻一吻。
起初,滕挽儿有些不解,心想三更半夜的,他是要她去做什么,才能让她累得一觉不醒,可是不到半晌的功夫,她就想通了,色色的画面就像潮水般涌上她的脑海,让她窘红了娇颜,好片刻说不出话来。
「你想,要接这趟镖的货主究竟是什么人呢?」她眨了眨圆眼儿,迷惑地看着他,似乎以为他能够给她答案。
敖阙风回视着她,忽尔扬唇一笑,「是谁都不重要,我只怕对方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他的回答令她更迷惑了,看着他噙在唇畔的神秘笑容,觉得他好像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只是不告诉她而已。
这妮子跟在他身边久了,似乎越来越能看懂他的眼神,但无论她经历过多少污秽的事情,她那双眸子始终如水般澄净透澈。
「到了关外,你不是想吃烤肉吗?」他故意地转开话题。
「对呀!听说那烤肉香得不得了,听说胡人所用的香料很特别,在咱们关内很难吃到,听武庄里的弟兄们说起时,我差点流口水呢!」
「那香料吃得惯的人就说香,吃不惯的人,怕是一辈子也不会欣赏那独特的味道。」
「你吃过?」
「嗯,我还知道上哪儿吃,可以吃到上等的好料。」
「真的?带我去!你一定要带我去!」她揪着他的襟领,爬到他的身上,一副饿鬼投胎的样子,仿佛他要真是食物,已经被她一口吃掉了。
他抿唇不语,敛眸静觑了她半晌,深邃的黑眸中闪动着一抹耐人寻味的诡谲光芒,瞧得她不由得心慌起来。
「你不肯带我去吗?」她小声地问,不信他会那么小气。
他摇头,继续瞅着她圆嫩的小脸不放,那软呼呼的脸颊就像是刚炊好的包子,直教人想咬一口尝尝味道。
「你不会突然变小气了吧?你不会的,对不对?」她哭丧着脸,激动的扯着他,心心念念那么久,要是真吃不到他所说的上等好料,她想自己是真的会哭出来的。
「我没说不带你去吃,只是,如果你可以在床上对我也一样热情,我会很高兴,到时别说是胡人的烤肉,你想吃什么,我都能让你吃到。」
「就算是皇帝吃的东西?就算是皇宫里吃的东西,你都能让我吃到吗?」
「你没听说过吗?皇帝最爱吃的食物不在宫里面,要不,他就不会三天两头微服出访,去某家饭庄报到了。」
「你是说那饭庄里的菜肴比宫里的好吃?」
「对,确实是美味无与伦比,不过,必须是饭庄里的自己人才能吃到真正的好料,听说,皇帝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冒充是庄里某人的亲戚才顺利吃到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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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戏可人儿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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