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在招亲,还出了十万两当嫁妆,这事是真的吗?」
「是,是真的,我会挑个好男人,挑个能够帮我们花家赚钱的好男人,那人绝对不会输你。」
「被十万两吸引而来的男人,会有什么好东西?!」他没好气地说道,看著她,神情严肃而且认真,「我娶你,我们成亲吧!」
「不!」她彷佛被螫了一下,整个人跳开来。
「为什么要这样拒我於千里之外?我已经表明了非你不娶的立场,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再给我一次机会?」
「非我不娶是你说的,但我可没说非你不嫁!蔺伯扬,你不要太自抬身价了,我没有说要嫁给你,我花曼荼不会差劲到非得嫁你不可。」
「可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才不过几次肌肤之亲,你就摆起架子,当自己是我相公了吗?」她冷笑了声,装出冷静的表情,心思却已经被他动摇了。
「但这是事实,你已经是我的人,上了我的床,已经不是完璧之身的你,还想要嫁给我以外的男人吗?」只要想到别的男人与她有任何关系,都会令他几近疯狂。
「蔺爷太多虑了,只要经营的手腕够好,就算是件瑕疵品,都有办法卖出去,我当然也不例外。」
「如果你肚子里已经有我的骨肉了呢?」
「那更好,我们花家就不愁没有下一代的继承人了,如果我真的有了孩子,那真是太好了,无论是男娃儿或女娃儿,我会教他们做生意,有你如此优秀的爹亲,我相信咱们的孩子一定也是出色极了。」
「生意对你而言,真有那么重要?」他压抑的嗓音之中隐藏著怒气。
「是,花家的生意对我而言当然重要,比你重要千百倍。」她心里根本就不是这么想,却还是忍不住要跟他赌气。
听见他被她贬得一文不值,蔺伯扬心里恼怒,冷笑了声,道:「那也没关系,就当做你是一件商品,咱们就当作是生意,你卖,我买,只要你嫁给我,什么条件都好谈。」
他的话又再一次狠狠地割痛了她未痊愈的伤口,她咬牙切齿,娇嫩的嗓音仿佛含著恨意,「我不嫁给你,就是死,我也不嫁你!」
「你当真如此绝情?」她到底还想要他怎么做?!
「咱们彼此彼此,谁也没资格说谁。」她抿了抿瑰嫩的唇瓣,转身想逃开,却被他一把揪住,她昂起娇颜,倔强地迎视他。
蔺伯扬眯细锐眸,盯住她傲然不屈的净白容颜,若是在乎时,他心里肯定是激赏她勇敢的骨气,欣赏她敢於与男人平起平坐,丝毫不因为自己是女子而有所退让,然而,她的与众不同此刻却令他又爱又恨。
但就在下一刻,他被震惊了,被她两颊滚落的泪珠给震撼得说不出话。
花曼荼再也忍受不住心里的委屈,一串串泪珠潸然而落。
「我以为你懂我,以为你与别人不一样,可是,原来你们都是一样的,你与他们都用同样一般眼光在看我,但是,那些人如何看待我,我不管,因为我不在乎他们,可是同样的眼光在你身上,却能伤害我,多可笑,你能伤害我,只是因为我在乎你,如果不在乎就好了,如果可以就好了。」
「荼儿?」他伸手想拭去她颊畔的泪,却被她转头避开。
从她口中说出的字句,如火般灼痛他的心脏。
她别开视线不看他,哽咽著,缓缓地说出内心如铁石般不可动摇的决定,「你走,就算这天底下没有半个男人敢娶我也没关系,我心里已经决定了,我花曼荼将会终生不嫁,就算要嫁,也决计不嫁你蔺伯扬!」
【第十章】
那一天,她如梨花带雨似的泪颜,仿佛火烙般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里,没有一刻能够或忘。
终於,他知道自己伤得她很深。
是他一开始就判了她的罪行,不给她辩解的机会,原来,他用著比一般世俗人更不堪的眼光在看著她,羞辱了她献给他最单纯的心意。
蔺伯扬坐在书案前,将文件与权状封进袋中,在袋口滴上封蜡,亲手盖上翔龙堂的印记,然後将整个袋子交给一旁的螽斯。
「明天一早,把这个送去花家。」
「主子,你确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这些生意是您花了多少心思才弄到手,现在竟然拱手就让给花家,这不是亏大了吗?」姑且不论侯掌柜上回的擅自行动,在更早之前,翔龙堂就在那块地方投下了不少的心血与银两,眼看就要收割成果,没想到竟然要拱手让人了!
「亏大了?不,还不够赔她呢!因为我的心急和莽撞给她造成的伤害,赔给她再多都嫌不够。」
「主子,让我替你去告诉花东家,让她知道你在她身上花了多少心血,打从一开始你就……」
他冷冷地打断了螽斯的话,唇畔噙起一抹最苦涩的微笑,「事实是我伤害了她,再多的心血都是枉然。」
说完,他站起身走向门口,离开书房,这个地方有她的身影,他待不下去,在这蔺府的每一个角落,充斥著两人昔日恩爱的情景,这些记忆一寸寸啃食著他的心,凌迟般的心痛感觉教他快要无法忍受……
算不出来。
无论试过多少遍,她就是算不出来。
花曼荼坐在书案前,支著粉颊,纤指懒懒地拨著木珠算盘,无论她来回拨算了多少次,都无法计算出跟蔺伯扬之间的输赢,她究竟赔进了多少,根本就算不出一个详细的数字。
原来,这世间并非任何事情都可以用数字来计算,她这个小小的木珠算盘已经可以算出天文数字,庞大的花家产业也不过就是如此,但她却算不出来……算不出她与他之间的爱恨究竟值多少钱。
这时,她一个不留神拨错了一颗木珠,将整个盘面上的数字全都弄拧了,她一咬牙,闹脾气地把珠子全部拨乱,泄气地趴在案上,双肩无力地下垂。
她究竟在干什么呢?反正都已经算不出来了,多拨一个珠子,或是少算了一个,又有什么意义呢?
反正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她输了,彻彻底底地输了!
「小姐!小姐!」
初七急切的喊声与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她用力地推开书房的门,左右张望,一寻找到主子的身影,咚咚咚地跑过来。
「小姐!这……这……这个……」她跑得太喘了,一时换不过气,手里紧捏著一只蜡封的书信,交到花曼荼面前。
花曼荼起初只是投以淡淡的一瞥,冷不防地瞥见在信封上烙著翔龙堂的印信,她立刻激动地起身抄过信袋,仔细地将那印迹看清楚。
「这是谁拿来的?」她揪著初七的手臂,急忙地问道。
「是螽斯大总管。」虽然已经不在蔺府卧底帮佣,但初七还是很习惯尊称螽斯为大总管。
「他人呢?他现在人在哪里?」花曼荼一边问道,一边往门口走去。
「总管已经走了。」初七赶忙地说道。
婢女的一句话,就像冷水般泼醒了花曼荼,她霎然停住脚步,心里一阵沉沉的,有些懊恼,有些不甘愿,不甘心自己已经遭受到如此委屈,一听到有关蔺伯扬的事情,心里仍旧有著期待。
她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仍犹在期待著他来见她吗?
见了他,她才不要跟他说话,她讨厌他,恨死他了!
花曼荼愣愣地站在书房门口,低头看著信袋上的龙纹印迹,简洁却苍劲有力的龙印栩栩如生,蜡封处也盖著一枚小印,非常慎重其事,说明了这袋里装了很重要的物件。
她心里忽然惴惴不安,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不太想拆开封蜡,看清楚里面究竟装了什么东西,但,另一方面她却又很想知道,她想知道蔺伯扬究竟派人交给她何物,他们之间明明就应该老死不相往来,应该要井水不犯河水了,他还想要怎样呢?
深吸了口气,她开始动手拆开蜡印,一颗心狂跳著,仿佛就要从喉头跳出般,心里紧张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初七来到主子身边,屏气凝神地看著她,也看著她手里的信。
一瞬间,花曼荼的脸色如纸般苍白,她的心口仿佛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揪著她几乎喘不过气。
「小姐,这信纸上写了什么?」初七见情况不对劲,慌忙地问。
「他给我河口的生意,那男人将他在河口经营至今的生意,全要让给我,以後,那个地方全归花家,他不要了。」她说得既缓又慢,娇嫩的嗓音轻颤颤的,夹带著一丝哽咽的含糊。
「这真是太好了!小姐,咱们这就叫做……叫做……不劳而获,是不?对对对,就是不劳而获。」初七高兴得直叫好,就算她不懂什么生意经,也知道这次是他们占了大便宜。
初七叽叽喳喳说了一大串之後,才发现主子异常地沉默,静悄悄的诡谲感觉让她不由得住了口,扬眸瞟了主子一眼,立刻就被花曼荼咬著唇,忍住盈眶泪水的模样给吓了一大跳。
「小姐……」她低唤了声,不知道眼前是出了什么事。
花曼荼对初七的唤声恍若未闻,她盯著手里的一叠名册,看著上面的字迹渐渐地模糊,不是字花了,而是她眼前的泪雾让她再也看不清楚。
倘若是从前,这东西对她而言应该是如获至宝,一定会高兴得三天三夜睡不著觉,但她现在只觉得心酸,心底一阵阵地紧揪著,疼得她快要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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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戏娇人儿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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