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啪”的一声,她喘息着,猛然又回过神来,失神地看着自己发红发烫的手心,然后又不安地看着他被打得发红的脸。
他看起来似乎不怎么好的样子。
一直保持着被甩耳光的姿态,仿佛遇到了什么震惊的事情,久久地失神着。
“希?你……”
“我就知道你是装的!”
他突然转过来,恶狠狠的表情,十分陌生,害她不禁吓了一跳。
不过既然是“配合”他,她不敢有多余的表情,只是以一种受惊的模样狼狈地看着他。也相信着,他很快就会有下一步的举动来掩饰她的手足无措。只是,她万万没想到,他居然当着她的面前,把那条已经被她松开了一半的腰带扯下,并以一种杀红了眼的表情以快得惊人的速度绑住了她的手腕。
然后,还当着震惊得已经忘记了“配合”两个字怎么写的她的面前,脱掉了自己的外套,毛衣……露出了健美结实的肌肉。
紧接着,还动手探望她的胸前,一副要解开她衬衫的纽扣的样子。
“等……”
他的手,猛地捂住了她的唇。
“乖乖听话就好。”
那眼神,邪恶得仿佛回到了第一次坐上他的车时。
她的心跳在他的注视下漏了好几帕。
胸前一紧,她意外地眨了眨眼,只感到衬衫被拉扯着,而纽扣,在他的另一只手下,一个接一个地被解开,而他的吻,也骤然落下,徘徊在她的香腮附近。
“再忍一下。”
基本上,她已经无法理解他口中的配合是什么了。
猛地,又被他拉起,按坐在他的身上,而他的手,扶着她的腰,逼她跨坐在他的身上,而她的长裙,覆盖在他的脚上,这时,他腾出一手,飞快地钻进去,她吓了一跳,几乎要弹跳起来,却被他狠狠地吻住——
就在这时,熟悉的铃声响起。
是他的行动电话。
但是,他没有马上接听,依然用藏在她裙摆里的手有节奏地拨弄着她的裙子,扬起一阵阵的起伏,可,离他最近的她,却看到了他的唇暗暗撇了撇。
好半晌地,他终于接听了电话,以一种嘶哑的声音,带着恶狠狠的味道。
“你说什么?那还不把摄相头关掉?!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现在才告诉我?难道你希望你未来的儿媳妇被人看光光吗?”说罢,行动电话那头似乎传来了什么声音,只听他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行了,完事后我会过来找你,没事别打搅我!”说罢,挂掉电话。
“希,刚刚的电话……”
猛地又被他紧紧地吻住,她吓了一跳,忘记了闪躲,傻乎乎地巴眨巴眨着眼睛,只觉得他此刻的表情看起来带着点心不在焉,不知道在算计什么。
“好了。”他终于放开了她。
但是,她双手被他的腰带绑得紧紧的,又以奇怪的姿态跨坐在他的身上,经历了方才那场一头雾水的“配合”后,脚软得发麻,根本无法独自从他的身上离开,尤其,他的双手不知为何又紧紧地按住了她的肩膀,那目光,突然变得锐利,紧紧地瞪着她看,仿佛有什么重要事情要跟她说。
“希?”
“你……”
他深呼吸,怒道:“谁教你那些的!”
“啥?”
“谁教你帮男人脱裤子的!”
她窒住。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可她的迟疑却刺痛了他的眼,“又是贺剑那家伙?”
她愣了下,正要开口解释,却见他低了头,飞快地解了她手上的禁锢,然后套回自己的身上,一副要离开的样子。
“希,你要去哪里?”
“你不是要回去贺剑身边吗?”
“可是……”
见他转过头来,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她不由得忐忑了下,“可是……希,我回去贺剑身边,你知道这意味了什么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把无力的她从沙发上拉起来。
“希?”
“你怀了他的孩子,不回去他身边还能去哪里?”他顿了顿,转过身去,“还有,我对别人的女人没有兴趣。”
听他把话说到这个分上,这个时候似乎已经不必再解释她跟贺剑之间的关系了,但她还是拉住了他的手,指头收紧,刚好就握住他脉动之处。
“这个别人的女人,也包括了我在内吗?”
他沉默,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
“你是不是很紧张?”
“不知道你说什么……”
他飞快地转过头去瞪她,却在她的暗示下看向自己被她拉住的手腕,再瞧仔细她指尖按住的位置,霎时明白了过来。
“虽然对别人的女人没有兴趣,但只要是男人,抱着女人的时候都会血脉沸腾。尤其像我们刚刚那种几乎擦枪走火地,心跳快个几拍有什么关系。”说罢,他抽回自己的手。
“只要是女人都可以?”
她失神。
“只要是女人都可以。”
他,口不对心。
看着她一脸的失望,心中就不禁兴奋,可这种兴奋,很快就被他强行压了下来。
他至今仍然清楚记得她知道自己怀孕的那一夜,想起孩子的父亲时的那种叫人心动的仿佛梦幻般的美丽表情,而每每想到那个表情,想到她那些疑惑的句子,他的心就莫名地揪痛。
她,不肯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她,当着他的面前坐上贺剑的车——是两次!两次!
甚至,早在两年前,她就为了贺剑放弃一切的名和利,抛弃了过去,隐藏在一个小小的便利店里,静静地等待着时机,只要贺剑一个命令,马上又回到了以前的世界。
根本,就没有容纳他的位置。
沉默,有时候是最好的选择。
车厢内,安静得只能听见引擎的声音。
来到了她与贺剑相约的地点,贺剑已经早早地在那里等候着,一见她下车,便匆匆地迎过来,仿佛她不见的那一阵子,贺剑也十分担心的样子。
不过,他对于贺剑仍然很有保留。
如若熙康不是对贺剑还有利用价值,贺剑是否会对她如此紧张?
但既然是她的选择,也不容他多费唇舌瞎操心了。
发动引擎,正要离开,却见正与贺剑依依说着话的她突然转过身来,那目光,仿似含了万语千言,害他迟迟地,没有发动车子。
终于,她走过来。
考虑半晌,他降低了车窗。
“我说过有话要对你说的,你还记得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的欲言又止。
“贺剑刚刚告诉我,二审的日子就定在八天后,那天,你有时间吗?”
他看着她,突然失笑,“你是不是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她愣了下。
“你是要控告我父亲的检察官,审讯后,不管输赢,你觉得我跟你还有必要说些什么吗?”见她不说话,他补充,“或者,你希望当你赢得官司后,我这个罪人的儿子跟你道一声喜?”
“如果你在乎这些,你不会帮助我离开的,希。”
“那么,你现在是打算对我的愚蠢或一时兴起救了你才这件事情立证咯?”
她顿住,看着他,突然认真道:“希,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希望你父亲罪有应得吗?”
“难道我说我不,你会撤销控诉?”
他问得漫不经心,却意外于她眼中升起的迟疑。
耍他吗?
她隐藏自己两年,不就为了等待着让他的父亲罪有应得的一天么?
“你只要记住什么是你该做的就行了,麻烦!”
说罢,他升起车窗,不料她却猛地伸手过来,要不是他反应够快,那升起的车窗几乎夹到了她的手!
“又怎么了?快回去贺剑那边,省得你等一下要给他解释!”
“我……”看着他的脸,她终于还是鼓足了勇气,“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但……我希望你记住,我爱的是孩子的父亲。”说罢,她冲他淡淡一笑,转身走向贺剑。
独留他,为了她最后的那句话莫名不已。
——我希望你记住,我爱的是孩子的父亲……
为什么要他记住?
【第十章】
原来,有些事情即便你不去记,你还是会记住。
例如说,一些不该记住的人,不该记住的话。
黎明前,再次被梦里的人梦里的话所惊醒。
瞪着灰蒙蒙的视线,他颓然地落回床上,可是无论如何再也睡不着了。
手,在床边摸索了一阵,有什么被碰落到地上,发出沙沙的响声,好不容易摸到了电灯开关,视线里终于有了光明,也看清楚了落在地上的是什么。
是杂志。
杂志的封面上,有两个人,其中一个赫然是贺剑,另一个眼睛打了马赛克的,不管怎么看,显然就是贺剑的女友,一个头发短短,不像女人的女人。
两人看上去一副亲昵的样子,衬着甜蜜的背景,大大的标题写着什么“好事近”,“有情人终成眷属”云云的,而他所牵挂的人,照片在某个角落里,小小的,还加了让人气闷的标语,什么“旧爱”、“下堂妻”云云。
不过更精彩的还在里头。
不知道哪来的记者,也不知道哪来的渠道得到的消息,居然报道了熙康与洛问那段比花火还短暂的交往,甚至还跑去采访洛问的妻女对于这段出轨有什么看法之类的。
每一页,都描述着精彩的情节,错综复杂的情感之战,但关于那宗轰动一时的案件,似乎已经再无人记起。
也是,两个糟老头的案件,谁有闲工夫记得太多?
最后的法庭,熙康几乎大获全胜,他的父亲被判处入狱四十年,相信也没有什么机会再在这个花花世界为所欲为了。只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本以为法庭的判决多少能把父亲扭曲的欲望端正过来,不料事与愿违,进了监狱,父亲居然还是一心敛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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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竹马,我反对!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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