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t!余韶恩,你是男人,不是六岁的幼稚小鬼,你这样无理取闹,丢不丢人!
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气,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像她这样,全不管他的死活,不在乎他的心情,甚至没考虑过他的感受。
舒白目不愧是信奉白目哲学的个中好手,够白目!够无情!
明明吼完之后就该甩上电话,可偏偏他执着话筒的那只手,死死地僵在半空中,只因他在等,等她的回复,心中仍有一丝期待。
可悲又犯贱的期待!
「那……总经理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Bye。」岂料,那个好似没了心肝的女人,只低低的嗫嚅了几句,随即收线,快得让他连一点缓冲反应的时间也不给。
「嘟嘟……」话筒里传出嘟嘟声,徒留余韶恩兀自震愕。
这个舒白目够狠!
愤愤地甩上话筒,余韶恩两手叉腰,仰高了绷紧的下颚,咬牙切齿的瞪着天花板,有种天理昭彰,报应已至的感觉。
收敛好就快失控的怒气,余韶恩又瘫坐回沙发上,不禁开始怀疑,爱上舒白目是一场考验EQ的耐力赛。
偏偏啊偏偏,他就是放不下这个白目的女人,极为犯贱的、心甘情愿地受她的窝囊气。
这下,究竟谁才是那个最白目的人?
思及此,余韶恩不由得闭眼苦笑。
这大概是他这辈子觉得自己活得最失败的一天。
冲去了一身的躁烦,草草吃过外送食物,余韶恩无心于任何事,一心挂念着今日未处理的公事,以及某个良心已被钱淹没的白目女人。
然而,男人的面子终归还是得保住,他已撂话不进公司,今日势必不能出现在二十九楼。
他只好看书、健身,滑手机收发信件消磨时光,就这么耗到傍晚。
叮咚。
正当他准备外出用餐时,门铃恰好响起,他微微皱眉,困惑着这种时间会是谁来造访。
他走至玄关,开启视讯系统,几秒的显影时间后,萤幕视窗映出一张忐忑难安的清秀小脸。
先是震惊,随后是一阵狂喜满溢胸口,短短几秒钟,余韶恩几乎尝尽了这辈子不可能再有的窝囊心情。
曾几何时,他竟然成了苦等女人主动的无用男人?
一抹自嘲的苦笑在俊俏的脸庞划开,余韶恩只手扶着墙面,一手扶额,总算明白何谓深受折磨的活地狱。
偏偏这个地狱是他自愿跳下,怨不得任何人。
长指飞快按下一连串密码,解除了精密的防盗系统,余韶恩敛起上扬的嘴角,面无表情的开启大门。
一见门扇敞开,舒禾挺直了腰背,那双无辜的水眸异常晶亮,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尽管眸内仍难掩一丝紧张,贝齿也不住的咬紧下唇。
「是辛特助要你来的?」余韶恩的声嗓寒得冻人。
「不是。」她猛地摇动螓首,极其认真的否认,就怕他误会。
「那你来做什么?探病?慰问?」他嗤笑一声。「那大可不必。我没生病。」
「我不是来探病的。」小脑袋瓜再次猛烈的摇动。
「那你究竟来做什么?」shit!总不会又是来拒绝他吧?那他一定会抓狂给她看。
余韶恩眯起那双深幽利眸,揣度起舒禾此行来意。
只见她晶灿的眸光略染羞惭,不自在的对他笑了笑,摆在身后的双手缓缓往前一伸,手里拎了两打啤酒,还有一只包装在铝箔袋里,冒着腾腾热气的瓮仔鸡。
「我不是还欠你一只烤鸡吗?所以就送过来了。」她尴尬一笑。
余韶恩闻言,无喜反怒。
那张烤鸡券是他手中握有的最后筹码,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轻易使用,怎能就这样让她浪费!
她以为只要快点还清亏欠他的,从此便能各走各路,再无纠扯?
思及此,他恼怒的斥道:「我有说要使用烤鸡券了吗?我现在不想吃,也没打算向你讨,你拿回去,我不要。」
又惹火他了?舒禾见他满面怒容,不禁苦恼的蹙起秀眉。
她连忙嘿嘿直笑,顺溜的改口,「小余,其实烤鸡只是一个借口,我主要是来找你喝酒的……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你说如何?」
余韶恩瞪着她长达一分钟之久,久到舒禾心生恐慌,好不容易灌满的勇气又一点一滴的泄尽。
当她兴起拔腿逃跑的念头时,门内的高大身躯往后退一步,总算释出放行的邀请,前一秒刚萌生的逃跑计画才宣告胎死腹中。
这道门是划分一切的那条线。
一旦踏入门内,就没有再回头的可能。
舒禾眸光微微流动,端详了门框一遍,贝齿咬紧了粉嫩的唇瓣,然后提足往前——
余韶恩双臂盘上胸膛,一副明摆着等看戏的姿态,冷眼看着舒禾步入客厅,在沙发上落坐,自动将啤酒摆上桌。
「小余,你家有没有下酒菜?」她改了称谓,不再喊他总经理。
「你不会是真的想来我家喝酒吧?」他语调甚是嘲弄的模仿她。
「当然是真的呀。」她灿笑,水眸微眯。
这个舒白目究竟想搞什么鬼?余韶恩捺下急躁,抱持着等她给出答案的心态,叫来了一堆外送食物充当下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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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完美猛夫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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