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老楚开口解围,「别管我们是谁,你叫什么?怎么躺在荒山野岭?要不是我们爷救了你,半夜让狼吃了都没人知道。」
听到这话少年轻咳一下,眼睛眨动,彷佛是意识到自己被人救了很安全,脸上的警惕少了几分,却还有些防备地不说出自己的名字,「这是哪里?」
他的声音微弱堪比蚊子,习惯扯着嗓子说话的老楚蹲下来才勉强听清楚,皱着眉头喝道:「你这小子不懂规矩,我先问你,你不回答倒来问我?」
「放手。」少年咬着牙挣紮,似乎是想要从夏文歌的掌心挣开。
看他这么不老实,老楚嘲笑,「别挣紮了,老实回答我们的话,不然把你丢在这里喂狼。」
听到威胁的话,少年的脸色微变却没开口,十分不悦瞪了老楚一眼,只是那目光怒里带娇,怎么瞧都没有震慑别人的气势,也引不起反感,反倒让人觉得有些无奈又好笑。
从头到尾夏文歌蹲都在那里一言不发,却始终看着手掌抓着的少年,眼睛里含着让人看不透的幽深。
看那少年只是略微挣紮就出了一头汗,老楚有些不忍,终于决定不能欺负个小孩子,和他过不去也太残忍了,想到这,他伸手在那少年肩膀拍一下,「好,我们不多问了,带你回去再说。」说着他有些美滋滋地想,自己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只可惜,当他那一掌拍下去,便见那少年咳了几下,又晕了,留下夏文歌与老楚相视一眼。
「这也太弱不禁风了,我就轻轻拍了一下而已,不致于吧……爷,他死了吗?」半晌,老楚乾巴巴地开口。
「没死。」
「那怎么又晕了,有重伤?」
「没有,体弱。」
看老楚一脸「我真不是故意」的表情,夏文歌用冷飕飕的眼神瞅他一眼,「带回去。」
听到这话,老楚叹气,「这下好玩了,该去接的人咱没接,却捡了一个小子,府里要热闹了,爷,您说皇上如果知道咱们故意冷落了那位宋大人,会不会生气?」
夏文歌毫不在意这事,听着老楚的话,悠悠说道:「我也想去接,只是边城防务更急,没办法才错过了,难道皇上还能责怪我?」
听到这话,老楚咧嘴笑了,伸出手,「爷安排得好,我看这小子脏兮兮的,放到我马上吧。」
「嗯。」听到这话,夏文歌下意识就要把少年丢过去,就像是平时东西都留给老楚带着一样,可低下头看这少年瘦得没剩几两肉的模样,他心思一转,心里不知怎么就涌出一股奇怪的心思,非常不想把这小子交到老楚手里,乾脆就拦腰抱着少年,一点也不费力地翻身上马,让少年靠着自己不致于掉下去,不冷不热地说道:「走。」说完先一步驾马离开。
老楚站在那里,眼巴巴瞅着主子来回折腾,有些感慨,这小子实在是太漂亮了,就连主子这样铁石心肠的人都不忍心折腾,要是自己受伤到这地步要主子照顾,他肯定把自己丢到马屁股后面拖着走,在心里感慨下脸的重要,老楚翻身上马,赶紧追上去。
两匹黝黑骏马不急不慢一前一后地跑着,很快便消失在蜿蜒的路上。
身体酸痛,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顿,胃里不舒服的感觉十分强烈,虽然想吐,可一路上赶路本就吃得少,没什么东西能够吐出来。
如果不是这些不适,宋瑾熙几乎要以为自己还在盛都,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只要睁开眼,她还是盛都那个最年轻,最招官员恨,却摆明了有皇帝当后台的的宋大人,没事弹劾贪官贼子,教训宫里横行太监,惹得满朝文武战战兢兢生怕做错事。
别人告了状,她就会到元文帝面前挨点骂,没一会便又抬头挺胸地走出宫门,任由别人对她咬牙切齿却没办法,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坦。
可一睁眼,眼前完全陌生的房间就把她打入了现实,这不是自己熟悉的家,也不是皇宫,回想起离开前元文帝对她的安排,这里大概距离盛都已有千里之遥。
宋瑾熙想,自己确实被元文帝保护起来了,用一种粗暴又绝对管用的方式,没有哪种方式比这一次更彻底,内史宋瑾熙御前无状,杖责一百贬斥边城,永不得回到盛都,离开这些日子,恐怕这个消息早已传遍京师。
她曾经是那么的受宠,皇恩笼罩横行京师,自己的出现本就一团谜,现在也消失得这么神秘,只是一句御前无状就被送走,至于她到底做了什么,不是没有人好奇,可是元文帝的做法表明了不许人插手,谁敢多问。
宋瑾熙知道自己早晚都要离开朝堂,开国以来没有一个女子能够女扮男装地站在朝堂上,可没想到是以这种激烈的方式,元文帝给了她几日安排好一切,然后圣旨落下,一辆马车、六个护卫带着她悄悄离开盛都。
还记得离开的那日,元文帝微服送自己到城外,眼神复杂、欲言又止,最终只化作一句话,「别担心,朕什么都安排好了,到了边城会有人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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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状元驯妻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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