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着钮扣,白云飞扯唇,眼底一闪而过的晦涩,没让人看到。
他曾是柏多家族的一员,柏多在德国是排名前五大富有的家族,但十年前柏多的独子柏多?当肯死于船难,让整个家族陷入一片混乱,个个为争夺财产继位而反目成仇,甚至妄想迫害当肯遗留下来的一双年幼儿女,也就是他与他的妹妹白铃兰。
带妹妹逃出家族后,他们改名换姓、自行独立,不再与那邪恶家族有所牵连,以为就可以相安无事……但那家族处处想尽办法要伤害他们,想斩草除根,然后一劳永逸。
上个礼拜他被那个曾是他姑妈的女人,派人拦截、包挟他的船,为了不波及其他船员的生命安全,他上了对方的船,被他们带到北非,关进一间地牢,似乎有意把他折磨致死,若不是好友皇宇阳出面,他肯定如那女人的愿,从此人间蒸发。
其实,当时他可以躲过这场危机,毕竟这艘他引以自豪的黎鹰号,要追过它除非是军用舰艇,不然谁都追不到他,而且只要他一通电话,无论在任何国家的管辖处,他都可受到保护,或者,以他的雄厚财力,他可以立刻让那家族毁灭……但他却选择上对方的船,任由对方迫害他的性命。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么不爱惜自己,呵,大概是知道雨柔是皇宇阳的未婚妻那刻起,那事实有如晴天霹雳般,让他痛不欲生。
他扯唇,晦涩的笑着。
「唉……属下不会再多嘴了,但请少爷您好好保重身体。」看了下又再酗酒的白云飞,老管家躬身,领着手下无奈的离开。
「我也出去了。」医生拿着医疗箱,准备一同离去。
「你有闻到什么味道吗?」白云飞突然开口。
「味道?」嗅一嗅,沉吟了下,医生脸上的表情仿佛已有答案,「喔,酒味。」
放下酒杯,黑眸一挑,斜睨着皱眉掩鼻的老医生,「除这之外?」
他不得不怀疑医生是站在管家那一阵线上的。
「除了酒味就没有了。」他说得是实话,看着白云飞略显失望的神色,问:「请问有什么不对劲吗?」
扯起一抹讪笑,「没事,可能真是我酒喝多了。」话落,他又喝起酒来。
无可救药,虽然身为他的私人医生,却无法阻止他这种自残行为,「那我出去了。」
关上门,医生无奈地叹口气。
偌大空间又属于他一人,白云飞这才沉下脸色,望向窗外,阳光耀眼,心里却觉得晦暗,喝着酒,鼻端萦绕着一股极淡的馨香。
轻轻的,几乎闻不到,却他想了心会痛的味道--柠檬香。
心又开始纠扯着,越来越清晰,他连忙一口灌尽杯里的酒,不够,想再斟酒时,动作有些焦急,酒瓶底部碰撞到杯口,酒杯瞬间坠地发出闷响,他瞪着滚至桌底下的酒杯,恼着自己不受控制的双手,怒哼声,抓起酒瓶,干脆直接对口喝。
铃铃。
睨看那让他终于转移注意的手机,抓过来时,看到萤幕显示的电话号码,一涌而上的妒忌又让心痛了下。
「怎么?打过来该不是要听我跟你道谢吧。」接通后,那散漫的低嗓未带任何灰暗的情绪。
「要谢的人不该是我,」而是你亲爱的妹妹,一声骄傲的哼笑后,又说,「你那艘船最近有发生什么事吗?」
「还会有什么事发生?」喝着酒反问,柏多家族在他一声令下。几乎要从这世上消失匿迹,若不是他们与父亲友血缘关系,下场不会只有这样而已。
「难道都没发现到任何不对劲,或是奇怪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白云飞发现这句话,是他最常说的一句话,因为身边的人。
不知是从何开始,对他说话时,总是那么的婉转曲折、具有深意。
「棠雨柔她……很漂亮,是吧?」他随口应了声,但浓眉已紧锁成结,皇宇阳是他多年的朋友,就算妒忌好友能幸运拥有这么棒的女人,也不会将怨气出在他身上,但那骄傲得意的声音,仿佛正对着他说:棠两柔是我皇宇阳的,是我的女人。
「而白铃兰也很漂亮,」
「你说什么!」白云飞重重放下酒瓶,「皇宇阳你给我说清楚!」结交这么多年,他不会不懂好友在想什么。
「我说,我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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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恶少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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