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安危,你没有资格担心,尹毕士。”她的态度冷淡,“记得吗?我曾经在你成为警察之前告诉过你,你在报社工作,曾经报导关于精神病院的凌虐事件,因为你举发那间精神病院,我才会发现富敏惠一直将我父亲藏在那里,让他受尽虐待和伤害……虽然你是无心的,但帮我找到父亲是事实,我当作欠你一份人情。”
“我一点也不觉得那是人情。”尹毕上急急辩解。
杨瑶伸出手,打断他的话,“当我打算偷偷带着我父亲离开时,发现你十分关心他,而且当你知道我正困扰着如何保护、安置我父亲时,帮我找到这处庇护所,这算是我欠你的第二份人情。所以为了偿还欠你的人情,也为了将我父亲藏匿起来,让富敏惠再也找不到,我拿出我父母曾经帮我存的信托基金,帮助院长得到这座山,建立静园,这算是我报答你的第一份人情。而我帮你取得那批货,让高层人士赏识你,是为了报答你的第二份人情。
“关于毁灭阎帮这件事,虽然我把功劳送给你,但是不久前你帮我救了蓝翼的命,那份人情也已经扯平了,我们之间其实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不要说得好像关系匪浅。”她无情的划清界线,笑意下达眼底。
“我不需要你偿还任何人情,只是希望你能平安,不要待在危险的地方。”尹毕士希望她能感受到他对她的关心。
“对我来说,待在任何地方都不危险,我只想停留在自己想待的地方,你不需要想这么多,根本不关你的事。”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拒绝别人对你的心意?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感觉,却老是刻意扭曲,故意忽略?”他心痛的吼道。
“我不想要你的任何在意,也没有刻意扭曲,从头到尾我就是这样子,我父亲的事,我很感激你,但是不认为就因为如此,得忍受任何不想接受的事,包括情意、友情,还有你所谓的感觉。另外,我得告诉你,我之所以毁灭阎帮,是因为那些带头者当年曾经伤害我的家人,他们与杨仓同流合污,击垮我父亲,伤害我母亲,而你得到那些利益,只是顺水推舟……尹毕士,你真的不需要想这么多,我和你之间是利益互助的简单关系。”
“你……”尹毕士沉着脸,神情受伤。
“从头到尾我都没有把你当成朋友,我也不需要朋友……看在你曾经帮过我的份上,我再告诉你一次,离我远一点,就算在外头遇上我,也请你表现出不认识我的样子,我不希望这里的事情、关于我父亲的事情、关于易家人的任何事情流传出去,否则就算是你,我也不会放过。”杨瑶冷淡的说,然后毫不犹豫的走到父亲的身后,推着轮椅,准备离开。
尹毕工不顾她的意愿,将她拥入怀中,“为什么?小瑶,我不相信你真的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我……我爱你,打从看到你的第--眼,我就爱上你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无论你有多坏,我还是爱你。你知道当我看到你站在赤色组那家伙的身边时,有多愤怒吗?小瑶,离开他吧!我们什么都别理,什么都不要管。抛开所有令人心烦的事,带着你父亲离开这里,找一个属于我们的天地,重新开始。”
“放开我。”杨瑶没有挣扎,语气却十分冷淡。
“别再管赤色组或警署了,我们可以当平凡的男女,拥有平凡的日子。”
“尹毕士,请你放手。”她加大音量,目光犀利,神情愤怒,“你别自以为是,我对你说的可笑梦想一点兴趣也没有。”
他愣愣的抬起头,松开手,“小瑶?”
流露出强烈的距离感,杨瑶缓缓后退几步,目光冷冽的看着他,“去找个好女人吧!你的梦想,放在我的身上是白费心力,我一点也不觉得它吸引人,就算有一天我有这种想法,你也不会是让我想拥有的另一半。尹毕士,我不爱你,你听清楚了吗?我对你并没有任何想法,请你睁开眼睛,看清楚一切。”
快刀斩乱麻,她最不喜欢拖泥带水了。
这种恶心肉麻至极的情爱,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适合拥有它。
“小瑶……”尹毕士紧握双拳,心痛不已。
“再见了,尹警官。”杨瑶冷漠的推着轮椅,自他的身旁离开,没有丝毫留恋,没有半点不舍,她对他的态度一如先前跟蓝翼解释的那般,只当他是认识但不算熟悉的路人甲。
傍晚,杨瑶疲惫的回到赤色组总部。
“你去哪里了?”一早便出门的蓝翼正坐在大厅内,瞧见她,沉肃的脸庞微微柔软。
“以为我跑走了吗?”
看见她一脸疲倦,他不满的皱起眉头,“我不怕你跑走,只是你要出去;应该带一些人跟随。”毕竟她最近常跟在他身边,或多或少树立的敌人如果有暗中观察他,很有可能将她视为目标。
“别担心,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这句话好像说得太顺口了,杨瑶对自己理所当然的心态有些惊讶。
也许在她的心里,赤色组已经被她当成家了,有蓝翼在的地方,就是她停泊的地点。
家?好吧!家就家,至少她并不排斥接受它。
“好累,太久没有出门,总觉得整个人变得好懒散。”不只身子酸痛,还有一种莫名的疲倦感,相信只要一躺到床上,她一定马上熟睡。
“以后要出门,让司机载你,如果出事。也好有个照应。”蓝翼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揉捏她僵硬的颈子,流露出温柔的眼神,宠溺的笑着,完全不在意自己是个黑帮老大,众人畏惧、不敢亲近的上位者,反倒做得得心应手。
“嗯……你不想知道我去哪里玩乐了?”杨瑶舒服的叹口气,就算在疲倦的情况下,那张利嘴还是不忘说些什么,折磨人的耐性。
“如果你想说,自然会开口。”那一双勾人的风眼毫无杀气,蓝翼愈来愈熟悉她的挑衅个性。
一个巴掌拍不响,她想斗嘴,还得看他愿不愿意、有没有心情奉陪呢!
“唔,真不好玩,我还以为偷偷跑出去,回来时你会气得骂我一顿,或是狠狠的揍我几拳呢!”害她无法找他麻烦,跟他抬杠。
啧,他这么信任的答案,让她忍不住心花怒放,却又矛盾的觉得有些无趣。
“我说过,既然相信你,就不会过问你任何事。”
拜托!这样的行为和老夫老妻有什么差别?翻个白眼,杨瑶感到不满。
“就算我跑到外头和某个想对付你的家伙见面,商谈如何击垮你,也无所谓?”连这种无中生有的事她都可以说得像真的一样,够坏!心眼了吧?
“击垮我?如果你真的有能耐的话,欢迎随时动手。”这个女人啊,太得寸进尺了,明明无法学人家逞凶斗狠,却老是喜欢用尖牙利齿来得到成就感。
“就算我和某个男人私会,玩得不亦乐乎,也无所谓?”他不是太有自信,就真的是看透了她的个性,连她的小计谋都了若指拳。
蓝翼完全没将她的叫嚣放在心上,轻抚着她的颈子,感受柔软的身子正顺从的偎在自己的怀中,笑容不自觉的扩大。
“是哪个男人瞎了眼看上你?有叫他记得保险吗?如果想短命的话,找你私会玩乐倒是明智之举。”
“喂,你很瞧不起我喔!”听听他说的话,她哪有这么糟?
“能得到你的认同的男人,一个就够了,世上只有一个蓝翼,难道你以为会出第二个能忍受你的性子的家伙?”看她气得脸都红了,他知道她真的很不满。
“原来你就是那个瞎了眼的男人,记得在保险受益人的那一栏写下我的名字,懂吗?”杨瑶后知后觉的发现他意有所指,坏心情瞬间消失,得意的笑了。
“你啊,就是这张嘴巴得理不饶人。”蓝翼无奈的摇头。
“没办法,我手不能打,拳头不够力,要用武力制伏人的机率太低了,除了嘴巴和头脑之外,还能靠什么?”与他耍嘴皮子,偶尔抬杠,奇异的,竟然也能让她心情愉快。
蓝翼若有所思,许久之后,作下决定,认真且专注的盯着拥在怀中的女人。
“杨瑶。”
“嗯?”陶醉在他的服务之中,杨瑶双眼微眯,慵懒的轻哼一声。
“那个……家母的位置不是很舒服,但是如果有我牵着你……你……可愿意陪我一块站在上位?”
迷蒙的双眼瞬间睁大,她傻傻的转头,受到极大的惊吓,好半晌才能做出反应,“你……说什么?”
蓝翼沉声的笑了,拨开她额头上的头发,神情柔和得令人着迷,沙哑的说:“我说,杨瑶,我不想放开你了。”
一颗心莫名的悸动,仿佛被麻醉的无力感让她觉得浑身虚脱,用力喘口气,脑袋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思考。
不一会儿,她的脸蛋疾速泛红,紧咬着微微颤动的唇瓣,一向自信高傲的脸庞浮现不知所措的窘色。
喔!老天,她懂了,终于知道他在说什么了。
回过神来,她将他说的话重新整理一遍。
“说你愿意。”蓝翼倾身向前,薄唇拂过她发烫的耳朵。
即便理解他的意思,她仍然睁大双眼,混沌的思绪宣告停摆,发不出声音。
“就算你不愿意,我也不会给你说不的权利。”他神色从容,完全看不出来有任何不同,除了忘记呼吸、胸口紧绷,还有手指发颤。
他不是自信满满,只是太容易瞒过众人,佯装从容不迫,事实上,他深思熟虑了好多天,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说出这件事。
杨瑶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克制不住的扬起嘴角,双眼闪烁着比以往更加灿烂的光芒,犹如高高在上的女王,睨着他,“蓝先生,想要坐上当家母的位置是很麻烦的,你以为凭着几旬简单的话语就能说服我?”
“蓝翼亲口要求你?还不够吗?”
“凭着蓝翼的一张嘴和一道命令?当然不够。”杨瑶骄傲的摇头。
“这么贪心?那么你觉得该如何做,杨瑶才会愿意接受呢?”
蓝翼逐渐放松脸部线条,至少她没有马上说不,更没有马上拒绝他,不是吗?
“我想,如果有足够的诚意,他愿意接受折磨的考验,也许杨瑶会考虑。”
“例如?”
“这种裹当然得由你自己去想,要是连想留住一个人都还需要别人帮忙,那多没意思,而且我很好奇,你……这算是在求婚吗?”她小心翼翼,故作从容的问。
“你说呢?”蓝翼含笑,学她故意不把话讲明。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我得给你一个十分肯定的忠告。你以为轻轻松松说几句话就可以把我绑在身边?你以为我杨瑶这么好打发,这么容易就得手?”没有求婚,没有示爱,连一句动人的真情钱白都没有,直接跳过细节,他就想要她答应,哪有这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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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的野火罂粟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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