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向杂志社总编辑顾亚牧积极想透过私下交情拉拢她,让她烦不胜烦,加上央东承跟巫绮欢的纠葛,这个本该在上个月就要进行的专访一延再延,委实让她头痛不已。
可她又不能拿刀子架在央东承的脖子上,逼他尽快敲定一家媒体做专访,央东承一直不决定,身为秘书的她也完全没辙啊。
央东承不发一语,绷着脸喝着咖啡,那双浓眉紧紧蹙起。
瞧那表情,梁海宁怀疑她是不是给错杯了,央东承现在喝入喉的不是最爱的蓝山咖啡,而是苦药。
「倘若执行长挪不出空档,我来安排权财务长出面接受访问?」她比央东承更急,因为专访一天不敲定,就一天摆脱不了顾亚牧的纠缠,真烦!
央东承放下咖啡,冷冷瞥了她一眼。「我会亲自接受专访,你立刻跟风向的总编辑顾亚牧敲时间,这个周六上午,我可以挪出半天的时间,指定由巫绮欢做访问。」
梁海宁吞下一口叹息。真搞不懂执行长,内心到底在纠结什么?既然老早敲定非巫绮欢不可,为何还要拖延那么多时日,前晚两人碰面难道没谈成吗?还要她来转达?
「有问题吗?」他看了下她的表情问。
问题很大,一想到还要面对顾亚牧,她的头就隐隐作痛起来。
「没有。」上司怎么说下属怎么做,梁海宁很清楚自己不能把私人情绪带进工作中。
虽然执行长做了最不好的示范,因为私人情绪迁怒研发部菁英团队,但他是老板,是老大,在公司里他想怎样就怎样,没人敢开口谴责半句。
梁海宁又报告了一些事项,确定心不在焉的央东承都听进去了,这才回头联络顾亚牧去。
央东承喝完冰咖啡,却依然无法恢复冷静。
巫绮欢浑身湿透发抖的拖着步伐离开,那一幕一跃上脑海,让他怎么也无法冷静下来。
在她踏出别墅大门后,他从萤幕上看见她埋着脸蹲在门口,她那单薄的肩膀随着哭泣不停颤动的画面,令他挥之不去。
想起巫绮欢,他这两天根本无法静下心来办公,工作效率有够差。
他终于报了当年被她用过即丢,伤透男性尊严的老鼠冤,但他却一点也不痛快。他已经连续失眠两天,情绪濒临失控的临界点。
他如果够理智,从现在起就该不要再想她,不要再和她有任何瓜葛,专访不该交给她,他们之间井水不犯河水,从此形同陌路。
但,他做不到!
点燃一根烟,他推开办公室的落地门走出私人露台,他一口一口抽着烟,看着烟雾枭袅,试图让尼古丁将内心的焦躁愤怒平复下来。
「报告执行长。」梁海宁去而复返。「我已经跟顾总编取得联系。」她站在门内,恭敬的禀报。
央东承问「敲定了?」显然尼古丁没发挥多少效用,他依旧焦躁不已,口气掩不住烦躁。
梁海宁不得不佩服巫绮欢。那看起来像只纯真小猫、跟她说话会小小发抖,偶尔还会因为紧张而词不达意的女生,竟然能如此巨大的影响着央东承的情绪。
「执行长,我方才跟顾总编取得联络,顾总编对于能获得专访机会自然相当高兴,不过顾总编要求能不能换其他记者来访问您,他推荐风向最资深的记者王梅。」
「你去告诉顾亚牧,巫绮欢不肯接这专访,那专访就取消。」他只要巫绮欢,霸道得不可一世。
肯定是巫绮欢不肯接受这个工作,顾亚牧存心护短才会替她婉拒了这个专访。
他央东承决定好的事不会有所改变,顾亚牧想跟他唱反调,那就别怪他不念学长学弟情谊,取消这个让他求之不得的专访。
「执行长,事实上我跟顾总编提过了,更换人选不是好主意。顾总编也明白,一旦换人选可能会搞砸这次的专访……」
「顾亚牧既然清楚,为何还坚持换人?他心疼巫绮欢吗?」
是巫绮欢跟顾亚牧哭诉了?哭诉他如何欺负她,害她落水,让她哭成泪人儿,她的告状激起了顾亚牧的怜惜之心?
胸口扬起莫名的怒气,光是莫须有的揣测就让他嫉妒得快要抓狂,他脸色越加紧绷。
梁海宁心里发噱,这被嫉妒蒙蔽心智的上司,联想力还真是丰富呐。
果然,再冷静的人一旦碰上爱情,都会失控。
这个难题目前也存在她身上,一碰上顾亚牧,她的人生全乱了套,唉!
「报告执行长,根据顾总编的回复是这样的——巫绮欢小姐重感冒有转肺炎之虞,目前人还在第一医院里住院观察,根据医师指示,巫小姐因为情况不好,至少得住院一周以上,所以巫小姐这个周六是确定无法赴约,顾总编这才会希望能改换其他记者配合。」
梁海宁才刚把顾亚牧的话传达完毕,央东承已像一阵风卷走了。
住院这两天,持续发烧的巫绮欢睡睡醒醒,睡到整颗脑袋都混沌不清,眼神涣散,神情呆滞。
当她用力睁大沉重的眼皮时,一个模糊却熟悉的脸孔蓦地映入眼帘,让她惊了下。
「是烧坏脑袋了我?」她一手揉着眼睛,那高大身影、那张化成灰也不会错认的俊容,竟在她眼前模糊飘移。
她确定,自己烧到头昏眼花的地步了。
她闭上眼睛小手揪着棉被,歪着胀痛的头喃喃自语,「央东承,你这爱记恨的家伙,拜托别这么阴魂不散好不好,我都被你恶整得只剩半条命了还不放过我……」
她自言自语着,声音近乎呢喃,若不凝神专注倾听,几乎听不真切。
央东承没遗落她所说的任何一个字,她语气中的抱怨和委屈让他心头一堵,情绪纷乱纠结。
「你不肯谅解我,恨着我,可我也很委屈好不好,说什么我残忍践踏你的心,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有我的难题……」
俊容下沉,他眯着眼看着她苍白的脸蛋,他有一股冲动想上前摇醒她,告诉她自己才是委屈的那个人,他掏出真心却换来她的绝情对待,把他的自尊踩在地上,将他的真心拧碎。
「豆浆……还是豆浆最好了,我这辈子谁也不要爱了,只要对我死心塌地的豆浆……豆浆,你肚子一定饿扁了,你忍着点,等我出院一定给你吃好料……」
听巫绮欢喃喃地提起豆浆,央东承赫然想起多年前一个片段。
她从小就是头好壮壮的健康宝宝一枚,别说感冒,就连喷嚏也很少打一个。
印象中她唯一病倒的一次,就是领养豆浆那一天。
某日放学,一个下着雨的黄昏,她在路上发现一只浑身湿透脚上流血的可怜小花猫,她坚持把小花猫带回家,帮它洗澡把毛吹干,可是小花猫不肯理她,见她靠近就跑走。
她跑来跟他求救,他正赶着去补习懒得理她,随口要她赶快回家,别理那只脏兮兮的流浪猫。
谁知,那晚她竟然自己去营救小花猫,当他补习回家时,看见赵家和央家全员出动找她,却遍寻不着。
他焦急的返回校园里寻人,才在溜滑梯下方的空间发现了她,当时她怀里抱着小花猫,她跟小花猫一样浑身湿透,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她睡着了,一边发着抖,怀里的小花猫也不断打着哆嗦,一人一猫状况看起来都很惨。
那一回,她重感冒差点转为肺炎,两家人快被她给吓死。
她住院半个月才痊愈,那段时间整整痩了一圏,甩掉了一直被他取笑的婴儿肥身材。
眯起黑眸,看着巫绮欢明显消痩的苍白脸蛋,央东承脸上浮现一丝懊侮。他忘了她有淋雨重感冒的纪录,他却还将她推落泳池……
「豆浆,你肚子饿坏了对不对……豆浆要忍着点,要乖乖喔……」她心心念念着都是豆浆。
央东承的目光移向一旁的皮包,信步走过去打开皮包找出钥匙。
他无声的离开病房,从手机叫出某个上了密码锁的档案,那里头有着关于巫绮欢所有的调查资料报告。
找到她住所的地址,他立即驱车前往。
他登堂入室,见到了久违的肥猫豆浆,豆浆很快认出他,一看见他立刻挨过来磨蹭撒娇讨抱抱。
这么肥的猫要饿死恐怕很难吧?!
不过,央东承还是先喂饱豆浆,趁豆浆吃饭时,他迅速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绕了一圈。
屋内没有任何男性用品,猫玩具倒是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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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获小逃妻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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