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睿王府的管家赵文亲自站在大门口朝外瞧去,长街空无人迹,迟迟不见睿王身影。
守门的老迟头混浊的双眼半眯,吸一口旱烟,在鞋底磕两下,淡淡招呼:「赵管家不必焦急了,王爷这出去北疆打仗三年,好不容易得胜还朝,还在朝堂上被个小小监察御史弹劾,这口恶气总要出一出的,依着王爷的性子,这会说不定在哪家花楼里饮酒……」
老迟头是老王爷的贴身近侍,自老睿王战亡之后,他便回到睿王府,替王府看守大门,府中之事几乎瞒不过他,连赵文也不敢在他面前托大。
「您老说的是……这姓颜的监察御史也太不开眼,竟然捡着王爷得胜回朝上眼药……」
任谁在高兴之时被当头淋下来一盆凉水,也难高兴得起来。
二人正说着话,远处马蹄声响,一骑当先,身后跟着数骑,飞驰而来。
「王爷终于回府了!」赵文面泛喜色,迎了出去。
王府大门大开,当先男子气宇轩昂,五官硬朗霸气,浓眉鹰目,如果不是身前趴着个挣扎不休的男子,可谓威风凛凛。
被他强压着趴在马前的少年身形纤瘦,拚命挣扎,破口大骂:「慕容重,你这个混蛋……兵痞……」
紧跟着睿王慕容重身后的一干护卫皆闷不吭声,将脑袋缩在肩膀上,对那少年的挣扎与破口大骂尽皆无视。
赵文迎上前去亲自替慕容重牵马,眼睁睁看着他跳下马来,将马上载着的少年一把扛在肩头,那少年虽然一直破口大骂,语声清脆,但从头至尾他都未曾瞧见少年真容,只瞧见他头朝下被扛着走,挣扎之间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在王府宫灯映照之下,堪比女子,唬得赵文心头乱跳。
他回头拉过护卫赵武,惊问道:「老二,王爷……王爷这是从哪里抢来的女子?」
难不成监察御史颜慕林上疏弹劾睿王强抢民女,王爷气愤之下,亲自上街抢了一回?
赵武乃是赵文胞弟,安慰的拍拍赵文肩膀,「哥哥休得怕,这不是女子,而是颜慕林颜大人。」他似想起什么好笑的场景一般,一脸贼笑。
「王爷不抢女人……居然抢男人……」赵文额头的冷汗涔涔而下。
抢别的男人也就罢了,反正王爷天不怕地不怕,在北疆横行惯了的,可是居然去抢前两日方才弹劾他的颜慕林,这不是授人以柄吗?
赵武同情的瞧一眼缩在京城三年,日渐胆小的胞兄,径自去栓马。
监察御史颜慕林,生于陋巷而闻达于帝京,向来铁面无私,两袖清风,乃是清流之中的砥柱,官员之中的楷模。
他近日做的最轰动的一件事,乃是当堂弹劾得胜回京的睿王爷强抢民女,私德有亏……
太后为此大怒,听说指着帝后的鼻子破口大骂,大意是,在北疆那种荒蛮之地住久了的睿王,在回京之后将母猪误作了貂蝉,带了个民女回王府,错自然不在睿王,而在帝后。
帝后身为睿王亲叔婶,居然不能照顾到睿王的生活需求,令这个亲孙子跟长荒了似的乏人管教……
帝后紧急商议,一气之下赐了十五名如花似玉的宫人,环肥燕瘦,与睿王在路上带回来的民女春桃有天壤之别。
赵文今日清早起来忙到此刻,才安顿好了这十五名娇滴滴的美人儿,本来望眼欲穿着等待着睿王爷回府,哪知道盼来了此等噩耗……
可怜的赵文小跑步追着睿王身后进了葳蕤轩,看到春桃趴在正房门口正欲进去,却听得里面一声暴喝:「滚出去!」
紧跟着房门「砰」的一声响,关得严实,春桃转过身来,泪眼汪汪的看着他,两管鼻血涮啦啦往下淌,差点连鼻梁骨都被碰碎。
葳蕤轩的仆役站了一院子,在赵文的驱赶之下四下散去,只留他坐在葳蕤轩门口守着门,以防不长眼色的奴才冲进来。
赵文觉得,心苦。
葳蕤轩正房内,被慕容重扛在肩上的颜慕林此刻被放了下来,昏头昏脑站在房内,抚着额头一阵发晕,再抬头之时,早已落座的慕容重指着他身旁的椅子,「颜大人,请上座!」
他回朝之时早闻颜慕林貌美若二八佳人,如今瞧,大约是头朝下太久,玉面似染胭脂,双目盈盈,竟然有着说不出的秀美,令他心中莫名一动,若非这位颜大人眉间尚有三分英气,一张嘴便骂人,倒真令人误以为是姣姣女子。
颜慕林一路挣扎,早已筋疲力尽,顺势坐了下来,自行倒了盏茶一口饮尽,抬头之时,在灯下男子深浓的眉眼之间寻到一抹探究之色,不由一阵气恼。
「睿王爷不发一语将下官掳来,所为何事?」
慕容重嘿嘿一笑,不怀好意的瞧着他执着茶盏的纤细手指,宛若玉雕,心中浮上一种怪异的感觉。
「闻听颜大人貌比西施,本王在北疆早有仰慕之心,今夜花月正好,特地请颜大人前来府上一聚,以慰本王相思!」
颜慕林一张脸羞恼之下顿时又红了三分,厌恶的狠狠瞪他一眼,「睿王爷还请自重!」
慕容重久在疆场,身边尽是些粗汉子,他这般厌恶的小模样,反倒招惹的他心中痒痒一般。
他今晚本来在万花阁饮酒,酒至正酣,听得楼下大厅窃窃私语,有人在议论他强抢民女一事,热酒上头,当下带着一众侍卫寻摸到了颜家。
颜慕林父母双亡,独自居住,才端了饭碗,便听得大门「嗵嗵」响,拉开门便瞧见了这煞星。
彼时睿王爷酒意上头,笑得不怀好意,张口便呼:「颜美人……」
颜慕林生得美貌,平日最恨人如此,当下脸都青了,冷着一张小脸便要关门,被慕容重伸臂挡下来,二话不说拦腰一抱,甩在马上便掳了来……
睿王爷一路疾驰,时清醒时胡涂,马上的少年挣扎的越凶,他越觉得兴奋,只恨不得今晚好好惩治一下这可恶的小小御史,教他行事不长眼睛,得罪了自己。
他一路之上盘算了好多种惩治这少年的法子,比如用沾着盐水的鞭子抽他,或者上个夹棍,打几十军棍之类的,可是此刻那少年板着脸坐在他面前,这些念头却忽尔烟消云散了。
京中之人都长着眼睛,这般俊秀美貌的少年果然难寻,他痞笑道:「本王向来听闻少年人的滋味比之女子亦不遑多让,今夜……」在他有意停下来的话声中,本来强作镇定的少年面色渐渐惨白,血色褪尽,目光瞧着他就跟瞧着禽兽一般。
慕容重本来并无此禽兽打算,他不过是想着这少年心高气傲,又厌恶别人夸他美貌,想来对以色侍君深恶痛觉,本着他讨厌什么来什么的想法折辱于他,这才一提,哪知道半句话就吓惨了他,不由心中大是痛快,慢腾腾似要站起来扑过去的模样。
那少年此刻一张脸已尽是惨白惊骇之色,敏捷的站了起来往房门口逃窜去,可惜睿王爷行如猎豹,丝毫不肯给他逃跑的机会,五步之内手已抵上了房门,将这少年牢牢圈在房门与他的怀抱之间。
颜慕林背部抵在房门之上,连粉润的唇色也已惨白,秋水明眸此刻盛满了恐惧惊慌,语声哽咽微颤,似乎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王……王爷,下官错了,再不敢……」向权势低头认错,这于他已是极为难之事,哪可能说得顺畅。
慕容重从小到大,除了宫里那几位与已经过世的睿王夫妇,再无人敢触他逆鳞,此刻笑意盈面,大掌在少年的脸颊之上缓缓抚摸,漫不经心问道:「再不敢什么了?」
心中却微微诧异,咦,竟然这么快就认输……大失常理啊,能做监察御史的不都是骨头特别硬,油盐不进的吗?只是手指所过之处,这少年皮肤竟然比女子还要腻滑,令人流连往返,忍不住一摸再摸。
颜慕林眼中几乎要流出屈辱的泪水,一颗心在胸膛里剧烈的跳动,他自为官以来清正廉明,眼里不揉沙子,可是今时不同往日,眼前的人凑得这样近,眼瞧着他平生最大的秘密便要败露,无论如何他不能再坐以待毙……
他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时,已抱了拚死的念头,微一侧头,一口咬住了在他脸上摸来摸于的手指……无论如何,只要激怒了他,哪怕被丢进地牢,或者挨了打,都比在这间房子里与慕容重单独相处要来的安全。
慕容重前一刻还瞧着他恐惧的软了下来,似要求饶一般,后一刻却见他豁出去一般狠狠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他是疆场上尸山血海里拚杀过来的,虽然少年用尽了全力咬下去,就如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小兽一般,伸出尖尖乳牙来对付敌人,可是这点伤在他眼里全然无碍。
反倒是这少年的小模样瞧在他眼中,竟然格外有趣一些,令他生出更要逗弄下去的念头。
「颜大人这般模样,倒跟那些贞洁烈妇一般,令本王更为心动了。」性格高傲如这少年,定然不能忍受被比作妇人,且瞧他如何反击。
他不过一句玩笑话,那少年却倏忽之间松开了牙齿,惊愕的看着他,唇角边还带着一抹血迹,有银丝从他唇上蔓延至他的手指之上,这情形瞧着怎一个暧昧了得!
慕容重生在皇室,十三岁便早通人事,如今二十二岁年纪,正是气血旺盛之时,此情此景竟然教他生出一种想要将这少年狠狠推倒在床铺间的冲动,又正是酒后,不假思索的合臂将这少年一抱,顿时一股如兰似麝的幽香涌进了鼻中……
他只当自己喝得醉了,这分明女儿幽香,竟然在这少年身上闻到……怀中的少年已经僵硬若石,整个人都忍不住剧烈的挣扎了起来,但被他一双铁臂牢牢抱着,他又将大大的脑袋俯下去,在他颈间细细的嗅来嗅去,一边感叹:「颜大人竟然比女儿家还香,本王今日真是没白抢人!」
颜慕林霎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惜这还不算完,睿王爷慕容重生来纨绔跋扈,十三岁早通人事,十五岁已是京中纨绔之中的楚翘,青楼楚馆中的常客,又被老王爷拎到军中摸爬滚打,男人堆里长大,生死都看作了浮云,凡事凭心而为,此刻绮景,再不顾忌眼前这少年是不是朝堂之上的铁口直谏,只觉他体香沁人,怎样闻都不够,最好是扒开衣服抱着闻个够。
心中如是想,他手下也不停,一把便扯开了他的腰带,少年惊呼一声,双手去掩长袍,已教他又重重的抵回了房门,大掌抓住了他的双手手腕,压制在头顶,一手又往他胸前扒去。
慕容重酒后行事全凭喜好,心中半刻也未曾疑惑过,为何这少年的一双手腕纤细若此,为何这少年双眸惊惧,饱含泪水,只是大掌三两下,已听得嘶拉之声,颜慕林身上外袍中衣亵衣全被他撕开,少年剧烈的挣扎了起来,他低下醉后的双眸,看到眼前圆润细滑的肩膀,女儿体香愈加明显,目光再往下,明显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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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夫为纲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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