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丽面容忽地倾近,她跨跪在紫鸢腰间,唇凑在紫鸢耳际,细细吐声-
「小鸢儿,是你害死玄翼的呀!他爱你爱得入了心,要跟你交合相亲,他其实是愿意的,都是你不好,将他害惨了。」
不——害人的不是我,是你,金羽姬!是你!
紫鸢瞪大泪眼,眸底的怒恨无比直接。
金羽姬精巧五官微微一扭,片刻才冷笑道:「还这么悍呀?呵呵,你以为没了玄翼,我就拿你没办法吗?」
她眉眸间浮现某种神秘且自得的神态,让紫鸢心口一跳,有种极不好的预感。
金羽姬缓缓直起上身,两腿仍跨跪,接着,她竟动手脱去身上衣物。
紫鸢惊愕不已,脸容苍白若纸,昏乱脑中传进她的笑语——
「我本想让你养好些,过几天再行此事,鸢儿既然不领这个情,那我也用不着太怜惜你。」光滑曼妙的裸身完全展现,她唇角带邪,两眼直盯身下之人,雪嫩双手往下,慢慢探往自个儿两腿之地。
「鸢儿,我的小鸢儿,没了玄翼,还有我呢。」
接下来的景象,紫鸢不仅被吓得面无血色,更被吓得神魂颤栗,那惊惧从内心深处窜开,拓往四肢百骸。
金羽姬以两指分开私 处,另一手揉捻着那颗藏在肉瓣内的蒂珠,那颗小核般的肉珠在她碰触下突见怒长,不断胀大、拉长,昂挺如男子阳峰。
隐身忍术!
紫鸢知道,这路奇淫术法金羽姬三十多年前已开始修炼,但一直未成,据闻修成后男女同体,她只当笑话,岂料眼前……眼前之人……
不、不——不要——
不要啊——
蓦然间,紫鸢意会到自己将遭遇什么,内心拚命大叫。
然而嗓声不出,只有血味一波波冲出喉头,她想挣扎扭动,双肩却早被发针钉死,四肢根本不听使唤。
她双腿被架开,金羽姬探了探她干涩的下身,伏在她上方道——
「小鸢儿,你跟男人在一起过了,是吗?呵,你长大了,懂男女事了,肤孔散出的气味真好,看来那个男人颇好用,今儿个,你就试试这个吧……」
那利刃硬生生挺 进,挤入毫无润泽的穴径中,霸占她的身体,强要她承受,将她挤压到已无容身之处。
疼痛不已,紫鸢两眼还是倔强瞠着。
当那怒长之物开始粗暴磨蹭、野蛮进出,她不再无意义地张嘴大叫,而是紧咬牙关,咬得口中溢血。
她望向天际,神智抽离,彷佛被那样对待的人不是她,她没在那具身体里,没有……直到……直到一只巨大玄鸟进入她眼界,以破风之速俯冲下来,她胸中陡凛,神魂再次被打回体内。
燕影——
她听到厉绝啸声,响彻整座白泉飞瀑。
知身后有异,金羽姬猛地从她体内撤出,不及回身去挡,而是窜至一旁,暂避敌之锋芒。
待旋身一看,丽瞳烁光,震惊得瞠目结舌。
金羽姬看到这辈子最渴求之事。
人面鸟,男人的面庞刚峻,两眼窜火,身上墨羽黑得发亮。
「怎么会?真的见着……神子,人面鸟……」金羽姬着魔般喃喃,表情尽现贪婪。「我……我要你……我要你……」
非得到不可!
她倏地又断发成针,针束散开,疾射而去。
看到这一幕,紫鸢紧绷得快要昏过去,很怕很怕,怕燕影进入这个局,怕他进入后再难逃脱,亦怕他看尽她一切丑态。
二十来根的针近身仅余毫厘,人面鸟突地张翅,无形气劲瞬间震断所有发针。
被震断的针甫落地,人面鸟主动出击。
那扑来的气势太强悍,金羽姬心惊,一退再退。
她从未见识过如此强大的气,白泉飞瀑上,一向是她布下的结界,属于她的气场,但这人面鸟身之物破她结界似轻而易举,在她的场子里,全然不受她心志渗透。
是了……是神子,精血纯厚,所以才这样强悍,倘能得到,跟他交合的话……
既惊又喜,心脏评评疾跳,满面通红。
狂喜中,她贪欲更加高扬,非得到不可的欲念在血液中催动,让她飞蛾扑火般执着,忘却己身。
拾起细链欲锁人面鸟喉颈,那条精钢打造的链子尚未碰到羽毛,即被巨翅扫出的气劲打断。
精钢细链断掉一截,余下的部分勉强可用。
再次甩出链条,金羽姬这次不对人面鸟出招,而是想将紫鸢抢进手中。
她琢磨,这珍物出现得太突然,一来就是攻势,虽未开口说话,亦不知神识内是神、是人、是禽,但发火目光倒频频觑向紫鸢,此时若将人抢到手,说不定能挟紫鸢制伏对方。
只是她链子方缠上紫鸢一臂,人面鸟的羽翅便当面划过。
那状似柔软的墨羽竟比她的发针锐利,她哀叫一声,双目尽是血,急急欲退,一人却从身后骤然抱住她。
少年未死,趁混乱之际扑至金羽姬背上,两只手臂紧紧箍住她的脖子,双腿亦夹紧她,随即往飞瀑栽落。
细链缠在紫鸢臂上,遭那猛力一拉扯,她身子亦被拖下去。
一只刚硬有力的爪子在半空攫住紫鸢腰际,另一只利爪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划断勾住她臂膀的链子。
拽住链子的金羽姬,以及勒抱她不放的少年,双双往底下坠。
人横在半空,紫鸢面容朝上,身上层层红纱飞荡,被水气和狂风激得乱扬,乱扬后遮掩了她的眸线,而红纱后头,是燕影的脸,人面鸟的脸……一切发生得太快,事态转换急速,紫鸢恍恍惚惚,根本没弄明白自个儿怎在半空了,更未听清金羽姬坠落白泉飞瀑时所发出的厉叫。
人面鸟以稳固且适中的爪力抓着她,带她飞离峰顶。
紫鸢在鸟爪下半昏半醒。
昏昏欲睡着,她像似睡去,才交睫不久又醒来,而身下是茫茫白雾抑或身在云端,一时间也弄不明白。
然后,她感觉鸟身往下飞翔,慢慢降下,她最后被放落在草地上,而再度碰触她身子、将她打横抱起的,已是一双强健的臂膀。
她其实……好痛,由里而外,无一不痛,但此时在燕影臂弯里,恍惚瞅着他冷峻侧颜,再次嗅到他爽冽气味,她又看痴。
只是,他不该来的。
他不该涉险去到「白泉飞瀑」,不该见到她那样难堪的一幕……他知道了吗?关于她的那些事,他都知道了吗?
不敢再看,她闭起双眸,觉得自己无比肮脏,倘是可以,她不想面对他。
赤身裸体的男人将半裸的她抱进一处民家,跟着将她放在暖炕上。
炕上还铺着厚厚垫子,垫子里塞的是乌拉草,紫鸢能闻到那草香,一时间,她思绪飞掠,记起那溪谷上的水帘洞,洞中有蒲草软垫,草的土腥味总如此温暖,不管是北边的乌拉草,抑或是南方的蒲草。
她不经意微勾嘴角,泪水从垂睫底下渗出。
一只大手靠近,粗糙指腹为她拭泪,她咬唇,身子无法挪动,螓首却闪避般侧了侧。
她执意不再看他,若非,她会见着燕影混合狂暴怒气的惊痛神色。
他的怒火绝非对她,而是在白泉飞瀑上看到的那一幕。
她遭受凌辱,受虐、受伤,他气的是自己,竟不能护她周全,更气自己不懂当机立断,既上「白泉飞瀑」探查,就该耐性子等着人家回巢,他就一直守住那里,也不会让她出这般祸事。
收回替她拭泪的手,握手成拳,指节绷得剥剥轻响。
片刻过去,紫鸢听到他离开炕边、忙进忙出的声响。
她勉强转过脸容,悄悄掀睫,见那高大男人已套上衣裤,是山居村民们寻常的穿着,而非鸠衣劲装。
他刚搬进一个大盆子摆放,此一时分,有抹矮壮的影儿在窗外探着,那人扬声嚷道——
「燕大爷,你回来啦?咱蒸了一大笼椿萱馒头,夹了点肉末,这篮子馒头给你尝尝春野鲜味儿。」
她见男人推开门,接过篮子,有礼却略显僵硬地道谢。
她还听他对那矮壮妇人说——
「牛大娘,能否借您家灶房一用?我想烧些热水让我娘子净身。」
妇人惊喜扬声。「燕大爷寻回自个儿媳妇儿啦?」
「嗯……是,我找到她了,只是她身子有些虚弱,打算让她待下将养几日,再带她回南边。」
「那好那好,咱帮你看顾媳妇儿,这些天就让咱大显身手,料理些好东西给小娘子补补!」
「多谢大娘。」
「谢啥儿谢?上回咱家大牛险些出事,还是你给化解的,是咱该谢你,再说了,这处土泥矮屋原是给咱家老二小牛子备着的,让他以后娶了亲,跟媳妇儿一块儿住,可他离开北冥,如今在中原什么……什么两江那儿做生意,也甚少回来,这矮屋就空着了,你来借住,还给了一笔银子,推都难推,咱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呵呵笑,嗓声欢快。「现在可好了,刚巧能跟猎户们买些好东西,帮燕大爷家的小娘子进补。」
「那……那就……多谢。」
「欵欵呀,别再一直谢啦,呵呵呵,咱去帮你起灶烧热水。」
此处仍在北冥十六峰境内,紫鸢听着他与大娘对话,显然他在这儿已住过一阵,他出南蛮办事,结果是往北冥而来,果然针对她吗?
肉体受折磨,犹能稳住,但心志受折,底细全被挖出,那些最污秽难堪的事尽数摊开,她觉得某部分的自己已支离破碎,不晓得该如何自处,不知怎么对他。
再次合睫,昏茫躺着,她脑中一再回溯,回想白泉飞瀑上的种种,此时男人走回炕边,开始察看刺入她咽喉与两边锁骨的发针。
「会很痛,忍住。」燕影低沉道,随即出手取针。
先锁定锁骨上的两针,他动作迅捷,不可思议的俐落,针一起,紫鸢身子本能地颤抖,试图抵挡突兴的疼痛。
然痛未消止,取针的举动需一鼓作气,当她咽喉那根发针被挑勾拔出时,被滞于喉处的沉闷感往口鼻喷冲,她瞬间剧咳,猛地呕出一口血。
微微痉挛的身躯被男人抱住,他臂弯强壮温暖,搂抱她的方式彷佛她是小娃娃,需要被密密拥着,抚背、抚发,安抚着才能入眠。
想推开他的,但舍不得,也没那个力气。
片刻过去,她咳声渐止,拔除发针所造成的痛已缓和许多。
她试了几次才磨出声音,艰涩嗄语。「……凤主说,你……你出南蛮办事……你到北冥来,上『白泉飞瀑』,你想知道什么……」
「想知道你。」燕影答得干脆,目光深邃,以指腹为她擦拭唇下的血。
紫鸢又是一颤,不看他,下意识闪避他温柔得几可碎人心魂的举措。
「你不该来的。」她语调转冷。
「我早该去。」
他坚定的回应让她一时间无语,一会儿才又寻回声音。
「……羽姬……她……飞瀑上的事,后来怎么样?她……她在哪里?」
「她被我弄瞎双目,一名少年拖她坠落飞瀑,连带也拖你下去,我攫住你,带你来此。」他三言两语交代结束,明摆着不想跟她多谈此事。
紫鸢脑中一闪,记起那名少年,也隐约记起那事态的转变。
她眉睫忽扬,神情显得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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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疯魔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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