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探挺身,那汁液涓涓的口一下子挽住他,被吸引,诱他深进,于是再次挺身,这一次他将那股火硬生生烧进她身体里。
紧 窒乍然圈围,热麻窜上脊柱,他咬牙闷哼,避无可避弄疼了怀里的人,她忍痛的贝齿咬进他肩胛肉,指甲在他背上抓出痕迹。
她很狠,对他狠,对自己更狠,交缠的蜜处既热又痛,她咬他、揪着他的发,不等那破身的疼痛稍退,已不驯地扭摆腰臀,像骑乘一匹野性未驯的骏兽,她在兽背上学着操纵的技巧,学着如何适应「它」,适应那巨大的能,在体内如何张扬舞爪。
燕影又恨了,欲火蒸腾,他浑身汗湿,被她搅得气海鼓噪,丹田几要泄劲。
实不知两人纠缠,为何会跟擎刀仗剑打在一块儿的人没两样,是敌亦是偶,敌偶混作一气,让他怒火腾腾又痴迷。
事关男性尊严,在她绞紧下他奋力守住,大掌扣紧她的腰,恨恨顶撞。
她眸中泛开泪光,雪颊早通红似血,昔日含苞待放的容颜已锭开成一朵艳华,美得有些冷、有些幽深,却万般引人入胜。
她低泣,紧贴着他热烫紧绷的躯干,明就哭了,肢体一样强悍,既柔软又强悍,合着他的律 动,含着,诱他深进再深进,不放他走。
低嗄喷息,他再次封吻她的嘴,眼光这样炯亮,他也不放过她,不放她走。
紫鸢被吻得目眩神迷,泪仍在流。
大概是一生胆气皆已用尽,渗蜜的柔躯不住颤抖,热吻中,她尝到内颊与唇角渗出的血味,尝到泪的苦涩与某种酸软柔情……情愫难解,她不多想,毕竟在她的命中,能珍惜的仅在当下。
昏昏然间,她忽被放倒,躯体被摆弄,她伏在蒲草软垫上。
男人将她双腕按在垫上。
她回眸去看,在幽微火光中迎视他闪烁异光的眼瞳。
他的神情过分严肃,被情欲濡染的面庞一旦认真起来,模样万分惊心,让她不寒而栗,剧烈跳动的心撞击胸骨,微疼,全身毛孔舒张、收缩,收缩再舒张,毫无羞耻去期待、希冀着他将她弄得更零碎,融进他血肉内,再也无她,她已化作他,所以无她。
「啊——」她破碎叫喊,眉心蹙起,因他再次嵌进她身体里。
不温存,就是狂烈的占有,来得这样莽撞,挑动她最细微的知觉,不全然疼痛,不全然是欲 - 望的宣泄,而是她与他,单纯的两个人,如两坨软泥,被揉 捏出深进相容的姿态,他闯得这样深,让她里中有他,分不清彼此,按住她双腕的大手,手背上亦探出薄薄细羽,他外貌的异变更深了些,悍然烧进她体内的火种异样灼烫,热火蔓延,又从她每颗肤孔狂烧出来,彷佛那道道热气亦要幻化成羽。
神魂飞掠,她觉自己真成鸟身,春心荡漾,引来雄鸟觊觎。
他攀到她身背上,用利爪强硬攫获了她,墨羽大张,在她背上跳起求爱之舞。
她交出自己,热情如火,于是鸟尾重叠缠绵,他们像窜上九重天外,又气尽力
竭往下坠跌,能依靠的仅有彼此,即便坠落死去,也已尝到至乐之欢,死去,可以没有遗憾,可以带笑,在他怀里。
无数星点炸开,她玉躯颤栗一绞,深深将他挽留。
她听到燕影嗄声吼叫,似也听到那只巨禽发出厉啸,然不管他是人是禽、是神是妖,她体内却已有他。
灼灼精血射进温潮满溢的美地。
她与他,再也难以撇清。
她与他,终能不管不顾亲近。
为他,她愿疯魔,要他一次、两次、三次、无数无数次……然后不理对错,一切仅依心而为,凭心去走。
美至极处,她高叫,而后瘫软下来,那具温热湿润的男性身躯抵着她颤栗再颤栗,最后亦放松,半覆在她背上。
在他身下,被宽阔胸膛包围,她模糊勾唇,睡进一片浅浅的温暖水域里……
夜色褪去,泛青的光束穿过水帘,在洞里岩壁上错落点缀。
水声伴人入眠,亦在神识将醒未醒之际,侵入耳中,很无赖搅扰,将人唤醒,火堆早已熄灭,洞里仅有微光,紫鸢醒来,仍沉静伏着,迷蒙双眸看向立在洞口的男性剪影,他上身赤裸,黑羽般的发丝散在粗犷肩背上,从她低伏的位置看去,男人似乎更加高大。
他用木盆接了水,动作无声,待转过身,在一洞幽微中对上她的美眸。
他似一愣,但很快稳住,当他将水端过来搁下,紫鸢只觉他晦暗不明的眉宇很高深莫测,瞧不清他究竟着恼呢?抑或……有什么别样心思……
两人走到这一步,紫鸢不曾料及,但隐隐约约……似乎一直等待着。
如今这样,很玄妙,她把一件喜爱之物抢到手,疯也似痴狂,她想,总要疯这么一回,他若恼恨她胡作非为,诱他胡来,她会乖乖认罪,毕竟她确实如此。
「你!」
「别动!」
他略沉低喝,一掌制住她欲要撑起的上半身,粗糙厚实的掌按住她温润肩头,贴触间,引来细细颤栗,彼此都有感受。
紫鸢悄悄咬唇,回望他眉峰纠起的面庞,神情有些无辜。
该是他没给好脸色,语气又绷,让她乖顺许多,继续静伏未起。
下一刻,她的长发被撩到一边,一方打过水的净布游走在她裸背上。
他力道称不上温柔,但感觉得出,他很小心地处理她背心的剑伤,那个口子尽管里边的肌理已合起,外层的薄脂与皮肤仍未治愈,她闹了他一场,疯迷妄动,自个儿又把剑伤闹疼了。
「很严重吗?有、有流血吗?」她轻哑问,清肌漫红,一颗心软热。
结果等啊等,等了再等,男人偏不再开口,存心扫她的脸似的。
没关系,她脸皮很厚。
唔……又或者可说没脸没皮了。
他不答话,那就由她再说——
「其实不觉太疼的,只是气有些提不上来,就会……啊!」
她陡地轻呼,赤裸光溜的身子不禁一缩,因他持净布的手突然顺着她的腰臀,滑进她两腿之间,他擦拭着她大腿内侧,拭过一回后,棉布再次净水揉洗,然后再擦拭一次,紫鸢咬着唇,娇躯颤得犹如畏寒的雏鸟,但不知是什么给了她勇气,当那只粗犷大手在她腿间游移时,她双腿一夹,有意无意轻夹他的掌,腰臀扭摆,那再细致不过的女性肌肤摩挲他的手,想勾他心魂,软化他的怒气……她很卑鄙,这一点,她向来清楚。
只是,他像不为所动,手离开她柔润腿间,将那方棉布丢进木盆中。
紫鸢悄悄侧眸去瞧,盆中水带出几缕血丝,都不知是她背心剑伤渗出的血,还是破处后腿心留下的红……
她知道自己蛮干,但他这样怒,实让她没个下手处,心提得老高。
该出声道歉吗?
兀自苦恼着,她背部却又一颤,全因他的唇舌。
他明明冲着她发火,还是替她疗伤了,轻压她的肩,张唇舔过那处剑伤,一回、两回、三回,来来回回舔过……
紫鸢十指收握,努力抑下呻 - 吟,当她小脸歪向一边,瞥见那只按住她肩头的大手,手背上浮出淡淡细羽纹路,那是他驱使血气所引起的,她方寸一动,未多想,便噘起唇瓣去亲吻。
燕影察觉到她的小动作了,停在她伤处的唇舌忽而一顿。
他收回那只在他看来奇诡无比的手,暗自调息,试图稳住心神。
对于他的撤手,紫鸢不以为意,却问:「你是如何得知,自己能将伤处舔愈?」
她等了半晌,以为得不到答覆,直到他拉上薄披风覆住她的裸身,才听他慢幽幽道——
「小时候受了伤,无药可上,自己舔伤口,发现伤能愈合得极快,渐渐的也就明白了。」
「你年幼时候常受伤吗?」
「……嗯。」草草哼了声。
难得他愿意回应,就算敷衍也能探知一二。
紫鸢再问:「为什么常受伤?」
这一回他停顿了会儿,待开口时,嗓声透着漠然回荡洞中。
「幼时在杂戏团里待过几年,那时还不能掌握体内的气,心气不定,外貌异变,每到一个地方,杂戏团搭棚做起营生,很多人会来看我,大多数人付过钱,指指点点看完就走,有些会趁看顾的人没留心,拿石头丢、拿刀尖戳,笼子不太大,无处躲,常就弄伤了。」
他话音未尽,乖伏的女子早已坐起。
她转过身瞧他,一手轻揪披风,长长发丝圈围她的脸。
此时她双眸微瞠,那眸光又是直勾勾,毫无掩饰,又想直直看进他眼底,心里。「那时,你被……被关在笼子里,无处躲,为何还要待着?你若想走,轻易就能离开,不是吗?」
燕影嘴角极淡一挑,似答不出个所以然,也就略过。
对望片刻,她略艰涩启唇,问:「……你的双亲呢?」
「我不记得了。」他静静吐出一口气。「当年是太婆带我回山里,离开杂戏团时,她老人家问过团长关于我爹娘的事,那人也称不知,只说拾到了我,见我生得怪异,就养着挣钱。」
想问他,想没想过要逃?
还想问他,拥有强大的能,既生了翅,为何不逃?
然而,这样的疑问在紫鸢内心终归开解了——
那时的他是无处可去,年幼旁徨,身上出了什么事,全然不懂,而世间任一处,没谁与他牵连,没谁等待他,待在杂戏团笼子内,至少还有一个小小所在,是他自个儿的。
心被扯得疼痛,幼时的她虽也迷惘惶惑,至少有玄翼陪在身边,而她最终逃出那个地方,然后遇到他。
她伸手轻握他适才躲开她亲吻的那只大掌。
燕影本能想撤,却被她用双手一起握住,握得更牢。
只是,她忙着握紧他,披风一松,便顺着润肩滑落至腰际。
她也不惊无惧,上身没了遮掩,就任长长发丝垂贴在胸脯上,那浑 圆雪玉若隐若现,春光更盛。
燕影气息粗嗄,两眼死死瞪着她颈部以上,目光绝不下移。
感觉肤下有什么张扬着,那是羽、是野蛮的精血,明明以心法压抑得颇好,偏要遇上她。
「我没要干什么的。」紫鸢腼腆地低喃了声,「你别怕。」
……怕?听她这么说,他脸色不禁一黑,怒瞪再怒瞪。
突然间,脑中飞快刷过某个念头——
她扑来抓住他的手,紧握在一双秀荑中,她这是……试图安慰他?
这个笨蛋!
比他还笨拙,能去安慰谁?
尽管内心这么骂,他左胸却热呼呼,被握住的手也热呼呼,没再撤开了。
「我没什么好怕的,倒是你——」
「我?」紫鸢呐呐出声。
「玄翼是谁?」他蓦然问,双目微眯,注视她眉眸间细微的波动。
「玄翼……就是玄翼啊……」她嗓声幽微,放开了他的手,但燕影没打算让她溜掉,巨掌一翻,换他紧扣她的手腕。
「说清楚!」
方才他难得地答了她的提问,其实是要她现下也得乖乖答话吗?紫鸢心里不禁苦笑,双睫淡敛,道:「玄翼是我的亲人。」
燕影仍仔细盯着她。「他是你兄长?」那人太年轻,不像她父执辈的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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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疯魔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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