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老爷,大少爷不在厨房啊!”老爷真是急糊涂了!少爷怎可能出现在下人的地方呢?厨娘摇摇头。
不在?那就绕个弯,到后方的花园去找。
咚咚咚……
“老爷,大少爷今儿个没来这儿赏杜鹃呀!您要不要到书房去找找?或许少爷会在那儿也说不定。”正扫着落叶的小厮很尽责地提供方向给已经跑的满头大汗的老爷。
什么?又不在?还要跑到书房去?海老爷累得气喘吁吁地以袖擦拭老额上的豆大汗珠,重振好士气再度出发往书房去。
咚咚咚……
“我说麟儿呀,这宋府的大千金已经在大厅候着你了,你怎么还不……”
好不容易到了书房,海老爷已经累得像条牛似的,还没推开门便已经率先将目的给说个清楚,怎晓得木门一开,案桌上除了文房四宝以及几叠册子。连个人影也没有。
几度落空的心情,令跑得满身大汗的海老爷怒火顿时如星火燎原般飘扬,简直想扭断那不孝子的脖子!
“该死的!所有人都给我停下工作,务必给我揪出那不孝子!”海老爷气得仰天长啸,浑厚的怒吼声差点将整座海府给震得东倒西歪。
顷刻间,海府里顿时宛若鸡飞狗跳,所有下人纷纷丢下手边工作,分工合作要去将老爷口中的不孝子给揪出来。
海老爷气急败坏地走回大厅,这死儿子、臭儿子、烂儿子、不孝子……简直该杀千刀的孽子!生到这等万恶之最的孽子,实在是他的错啊!海老爷痛心疾首,努力地自责。
一进入大厅,海老爷立刻收起怒容,陪着笑脸道:“宋老,先喝杯上等的龙井,再过……呃,半个时辰、再过半个时辰,我保证小儿就来了。”他擦擦老汗,心底早已将不孝子咒骂上千遍。
宋老爷一张老脸不悦地吹胡子瞪眼睛,捧起茶杯便一股脑地喝下。“今儿个我宋家可是相当有诚意要与海家结为亲家,但你们这样一再拖延时间,根本就不将我父女两人放进眼底!”
“不、不,没这回事!”海老爷连忙要人再沏上一壶茶给宋老,袖子早就被自己的老汗给沾湿了。“再等一会,老夫早要下人去将小儿找回了,再等等……”
海老爷无奈地坐回位子,从大儿子满二十那天起,他便天天盼着能早点抱孙子,怎知儿子的侍妾一个纳过一个,个个国色天香、妖娆丽人,六年光景过去了,却连个孙儿都没有下落,急得他这做老父的只得赶紧为他娶个正室好传宗接代。
从今年开春至今,已是炽热的仲夏,但老爹为他觅得的媳妇人选,他没一个看上眼,还嗤道:“姿色差,身段可比木桶及洗衣板,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这等货色的女子怎配得上我海天麟?我那些侍妾都比她们还能入眼。”
他老人家辛辛苦苦去觅来的人选,他连瞧都不瞧一眼,还将那些女子贬得一文不值,真是气煞人也!
“既然你那些侍妾好,那你就快些给我生个孙子来传宗接代!”
“侍妾只是服侍我入睡的女子,怎能怀有我的子嗣?我的子嗣只能是明媒正娶的妻子所生。”海天麟遥遥玉扇,自视甚高地说。
妾就只能是妾,没有资格怀上他的子嗣!
“好,妻子是吧?老子这就去找给你!”老人家气得当场撂下海语。
奈何儿子的眼光简直比天还高,还一堆限制条件。
“我的妻子除了要姿色过人、聪慧灵敏、蕙质兰心,还要不吵不闹、孝顺长辈、百依百顺,我说一便不能给我说二,而且我在外的一切都不许过问。”
海老爷气得几乎当场晕厥,这是哪门子的条件啊?那他干脆去娶个哑巴、聋子或是瞎子算了!
而眼前这宋家大千金,是直到目前为止最符合儿子所要求的条件,因此海老爷非常注重这次的相亲。
瞧瞧这宋家大千金,知书达理、秀外慧中,生得沉鱼落雁,温温柔柔的模样,肯定能令儿子满意才是。
“哼!”宋老爷冷哼了声,将架子摆得高高的。
其实宋老爷对于自己的千金能被海老爷纳入儿媳妇的人选,也感到相当的欣喜,毕竟海府背景雄厚,家财万贯,连续三代都有女子被选入宫为妃为后,这曾皇亲国戚的关系令许多人争相高攀与海府结为亲家。
撇开这层关系不说,海家大公子生的一表人才,聪慧过人。尚未加冠以前便展现绝顶的慧根,令许多商场上的前辈大感汗颜,纷纷对这后辈投以赞赏的眼光。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后,门外传来一阵骚动,海老爷立刻放下茶杯,冲出门外将态度意兴阑珊的儿子拉入大厅。
宋老爷一见到海天麟,立刻瞪大眼,气急败坏地指着他,“这……这是怎么回事?海老,你刚不是说他是去忙事业,怎么忙到衣衫不整?这……这简直是无视于我们宋家父女的存在!”
海老爷这才发现儿子身上的衣衫乱七八糟,内衫都露了出来,俊挺的脸庞上尽是女人家的胭脂,挂在俊脸上那抹毫不在乎的笑容几乎要令海老爷气得吐血。
“罢了!如此放荡不拘的女婿,恕宋某无福消受。”宋老爷气怒地摇首怒道。拉住女儿的手便离去了。
“等……等等啊!宋老……”海老爷急急忙忙地喊着,奈何宋老爷已是铁了心,宁愿再另觅良婿,也不愿自己的女儿委身这等浪荡的男人。
“你……老子我会被你给气死!”眼见大势已去,海老爷差点气坏了心肺,怒责满脸不在乎的海天麟。
“呿!这等货色就是您所说的妻子人选?”海天麟不屑地撇撇嘴,压根儿不将老爹的怒气放在眼底。“算了!没事了吧?我要回群芳楼去了。”
刚刚和小红儿才正在兴头上,没想到便被老爹的人马给架了回来,既然没事了,那他当然要再去和那小骚货好好玩玩。
“你还去?!”海老爷觉得自己一口气快要顺不过来了,想起已逝的亡妻,再看看眼前这混账儿子……“我的夫人啊--”
突然,一声凄厉哀号从海老爷的喉中蹦出,海天麟原本满不在乎的神情立刻一僵。
此时,老而不显疲惫的身影已经飞快地奔出了大厅,在海天麟来不及阻止之下,海老爷已奔至海家后方的墓园,捧着亡妻的墓碑痛哭。
“我的夫人,我的馨儿啊--为什么你要丢下我?为什么不连我一起带走啊?也省得我被这几个孽子给气死啊!我的夫人……”呜……他好可怜,儿子一个比一个还不受教,一个比一个还忤逆他这老子,他……他好想他的妻子啊!
还未到娘亲的墓前,海天麟已经将衣服整理妥当,头痛地望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老爹。
“爹……”海天麟无奈地叹口气,每次只要他们这几个儿子忤逆老子,他便会使出这招苦肉计来让他们兄弟良心不安,不得不答应他的要求。
娶妻这事儿谈何容易?爹怎老把许多事情想的那么单纯?
“你这逆子别理我,我就要在这跟你娘亲诉苦!我就是要告诉馨儿,你们这几个家伙有多可恶!”怒气腾腾地斥喝完,海老爷又继续对着墓碑哭诉他的委屈。
“好、好、好!我输了,这样行了吧?”不愿再让自己成为老爹口中的逆子、孽子、不孝子,海天麟挫败地认输。
海老爷眼睛顿时发亮,迅速收起眼泪鼻涕,欣喜地问:“你愿意娶妻子,生个娃儿给老子抱了?”
“我先说好了,我不愿意娶妻,但我可以允许一名干净的女子替我生下子嗣;等她生下我的子嗣后,我会给她一笔钱,而她永远都不许再回来。”海天麟将自己的条件再开一条,“其他的条件照旧。”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有了妻子和孩子,代表他悠游的人生就要结束了,他该为家庭负责,而这正好是一向放荡不拘的他最无法忍受的束缚。
他生来就该属于自己,他是自私的,不愿意让自己的自由被任何一个女人瓜分;而既然不愿意让侍妾生下他的子嗣,那么他勉强同意让外来的干净女子生下他的子嗣。
毕竟他那些侍妾当初哪个是清白之身跟他的,他早就忘记了,他孩子的娘亲一定要是名干净的女子。
他愿意为孩子负责,但他不愿意有个女人绑住他,所以一旦孩子生下来,那女子便必须离开海府,甚至离开京城,并且永远不许再回来。
这样,他依然只属于他自己,依然是喜好流连花丛的海家大少爷,没有任何女人可以绑住他那颗漂流的心。
“你……你根本是在为难我!有哪个好人家的女子愿意牺牲清白来做这种事情?”海老爷差点被儿子这等可怕的念头给吓停了心脏。
“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要是你做不到,那你这辈子就休想抱孙子。”只要他不娶,那么其他的弟弟也不会有人愿意先结婚,毕竟有谁会愿意放弃逍遥的日子而让自己深陷水深火热?
“你……好!干净清白的女子是吧?老子这就去找给你!”只要儿子肯生个孙子给他玩玩,惊天骇人的事情又如何?海老爷立刻点头如捣蒜地答应。
“包子--热腾腾的包子!”
市集里人声鼎沸,许多女眷捧着篮子在每个摊贩前浏览,有的停留在首饰摊贩前挑选比试、有的停留在布贩前挑布做衣裳,有的则停留在菜贩前买菜。
人来人往的人群里,李藤儿小心翼翼地护住怀里的东西,往当铺走去。
一进入当铺里,她掏出怀里的首饰,递给当铺老板估价。
“嗯……这玉质是不错,但这雕工……”老板状似眉头深锁,打量着手中的璞玉。
“拜托老板卖个好价钱给我,这块玉已经传过五代了。”李藤儿心急地以双手比划着。
“就五两银子吧,不能再多了。”老板坚定地说出价钱。一副‘要卖不卖随便你’的模样。
“怎么可能只有五两银子?”李藤儿惊讶不已,一手抢回那块玉便转身离开了当铺。
这块玉是他们李家的传家宝,已经传过了五代子孙,它的价值已经不言而喻了,怎可让人以如此廉价的价钱买去?若不是父亲经商失败,欠了一屁股债,债主都追上门来了,父亲又因此抑郁而终,她说什么也不可能将如此具有传承价值的东西卖掉。
就算李家已经剩下她李藤儿一个人,她也决不可能任人欺负她!
但是……那些债务该怎么办?李藤儿低着头苦恼着,不断思索该怎么筹到那五百两银子。
“咦,这不是藤儿吗?好些日子没瞧见你了,已经生得落落大方啦?”陈大娘拉住李藤儿的素手,绕了一圈惊喜地道。
李藤儿羞涩地朝陈大娘露出一抹笑,当作打招呼。
“是长大了,可怎么瘦的像个猴儿似的呢?”陈大娘心疼地捏捏李藤儿的手臂,对这打小就认识的女孩儿遭遇感到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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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难搞定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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