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不长久的东西,我不接受不能长久的爱情。」段殷亭脸上有笑,是他一贯令人舒心的淡然,他的心和话语却是如此坚定,「要与我执手一生的人,一定要由我自己寻找,感情不是凑合,只沉迷于一时的欢喜、一时的欲念,将来她定会怨,我也会。」
「你……」她知道这就是他,深思远虑,对感情之事抱有自己的坚持。
他太好了,好得太全面,难道他不就是她心里渴望好久的那个人?
他是,可是她不够资格。
「成为你娘子的那个人一定很幸福……」惜蝶故意嘀咕给他听,接下来整顿饭都没有再说过半句话,只拼命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好吃的饭菜上,而不是光想着他与哪名女子分执喜绸两端拜堂的情景。
段殷亭也没有说话,却不知在沉思什么,偶尔会偷瞧她只顾与饭菜奋战,塞得胀胀鼓鼓的俏丽脸蛋。
饭后,段殷亭遵照承诺带惜蝶欣赏完唯江夜景,两人才漫步走回栖凤楼。
途经一户有篱笆的人家时,草丛里却传出嗯嗯啊啊的古怪声响,
惜蝶在他身旁掩嘴嗤嗤闷笑出来,陪他一块停步。夜路并不是走多了才会见鬼,偶尔走走也会碰上鬼,两个被情欲冲昏头脑,正随便找处有遮蔽之物就想就地解决的急色鬼。
段殷亭无法描述此刻的心境,尴尬、羞耻……不,是无力居多,何况他身旁还跟着惜蝶。
「不从这里走过去吗?」惜蝶踮起脚,好不容易才将话送到他耳里,顺便吹进一口半调戏、半调皮的温暖气息。
「你……」段殷亭自然是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退离她好几步。
「你好生嫩,对着耳朵吹气这招对你也管用哦?」连耳根子都红了。
「惜儿,别闹,帮忙想想法子。」幸灾乐祸估计说的就是她这种人。
「还需要想什么办法?路是给人走的,选路边来办事是他们不对。」为什么必须要等到他们爽完才能过去呀?太没道理了吧。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他觉得此时退回去,找棵树挨着赏赏月,等时候差不多了再从此处通过才是上上策。
「没叫你拨开草丛去看,我们直接走过去,他们就会停下来啦,没有淫声浪语能污染你段三公子的耳朵。」
「惜儿!」他阻止不了她,只能被她拖着光明正大地从路上走过,她还嫌不够火上加油,刻意踢动沙石发出好大的脚步声。
果不其然,草丛后的两人发出好大一阵骚动,「啊啊啊……有人!」
「奶奶的你们是什么人?」
「路人。」惜蝶拉着段殷亭,看也不看被惊扰得十分狼狈的两人,理直气壮地路过。这种行为太过丧尽天良,就算段殷亭没经历过,那位仁兄此刻愤怒羞赧得无地自容的心境他还是懂的,于是他私底下给了那位兄台一个好生抱歉的眼神,并劝告他还是找个安全点的地方再接着后续吧。
「惜儿你真是……」
「想说我不够矜持,做出来的事伤风败俗吗?」
「不是。」他只是惊讶,「谢谢你。」
她不懂婉转迂回,她才不肩在背后推谁一把,但她总是会牵着踌躇不前的人勇敢迈步,所以他感到惊讶,也佩服她这份勇气。
「不用谢。」她知道那声道谢所为何事,当即爽快接受,回以甜美笑靥。
回去时,惜蝶带段殷亭走的是栖凤楼后门。
「栖凤楼有后门?」
「当然有……先说明哦,那天让你从窗户出去并不是在耍你,负责杂事的人起得早,老早就在这边进进出出了,所以才没让你走这里。」
「我知道。」他没有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意思,「不过我很好奇你房里那条绳子。」
那条绳子的长度太匪夷所思,完全就是为了能从东楼四楼窗户出去而准备的,一想到或许她也曾让喝醉的寻芳客在她的天香阁过夜,翌日好让对方利用绳索得以逃脱,他的心里就有火焰被点燃蔓延。
「那是我为我自己准备的。」
「你想……逃离栖凤楼?」他多少听说过青楼里的一些规矩,那些擅自逃跑的花娘下场多半不会太好。
惜蝶轻摇螓首,「栖凤楼曾换过一任楼主,也换过一位嬷嬷,以前的楼主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以前的嬷嬷可是泯灭天良,专门赚取黑心钱财的,我怕好的不来坏的来,哪天那个黑心嬷嬷逼我就范,那条绳子我老早就给自己准备好在房里。」
「原来如此。」他笑了,眉开眼笑,笑得那张温熙俊颜更好看了几分,也笑得她有些不知所措。
「呆子。」笑那么开心干嘛?捡到钱哪?莫名其妙。
「姑娘!」香儿的叫唤从身后传来,只见她急急走完回廊,飞奔到两人面前,「我的姑奶奶,你可总算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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涩夫花名在外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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