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假思索把她逮回怀抱里郑重宣告,「我决定了!除非确定你只把我当成哥哥,否则我不会随便放你走。」
她愕然了,不禁怀疑他是否想报复她害他平静的生活起了波澜,才会故意刁难她。
「那拜托你帮个忙,不要再做让我很难把你当哥哥的事好吗?」
「我尽量。」尾声方落,他随即违背承诺,低头舐去她颊边害他心疼的晶透。
她眼泪掉得更凶,抵在他胸膛上的小手无力拉开更多距离,「妈随时会回来,你放开我好不好?」原本的坚持在涣散,她必须再次提醒自己。
上官拓扬平静的松开手,又猛然将她纳入怀中,她还来不及反应,他一脚踹开她未阖紧的房门,拉她进入房里,然後反手锁上门。
他狂烈袭上她的唇,大手急切探入她上衣,不费吹灰之力寻到一团柔软,一把扯下阻碍他手感的遮蔽。
突如其来的热情她无力招架,烈焰似的唇舌横扫至她细腻的颈间,她几乎全身虚软。
「为什麽要这样……」她忍不住怀抱一丝希望,他所谓的不爱其实口是心非。
他没有回答,只是迫切的吻她,他知道他很可恶、很矛盾,但是他不由自主。
从潘朵拉闯入他生命中开始,他判断是非的能力就被瓦解,他的原则、人格、道德观全部被颠覆,他自己也觉得太疯狂!
将她拦腰抱起,轻轻放在床上,他始终没有停止吻她,「气我吗?」
印象中他问过她这问题,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唤她猫咪,上官翩翩想很有勇气点头,他包覆她耳珠的唇舌却太温柔。影响她连嘴硬的力气都没有。
她忽然意识到他不停止追逐,可能只是男人本能狩猎慾望使然,这猜测教她好委屈、好心酸,她捂住小脸,想藏匿脆弱,眼泪还是溢出指缝。
上官拓扬拉下她欲盖孺彰的手,她的答案他心知肚明,如果说她有一丝丝气,也是因为有太多的爱。
他攫住她让泪沾湿的小嘴,试图将一席酸涩通通没收,让她甜心般的嘴唇早日恢复柔漾。
她仿佛是写着毒药的糖罐,里头七彩缤纷的星星糖极致香甜,究竟是否无害需要一嚐再嚐才能确定……最怕是还没论定前不小心上了瘾,任星星锋利的边际划破唇舌,和着血品嚐依旧甘之如饴。
他知道染毒的下场,却不知不觉沦陷……
「今天我们邀请到的是建筑界最亮眼的一颗星,刚获得国际建筑奖的上官拓扬!」好不容易才请到的特别来宾,摄影棚里所有工作人员无不严阵以待。
「Sun,这次的建筑特展中,你代表亚洲交出漂亮的成绩单,获得各国一致好评,甚至被夸为拥有魔法的建筑师,你要不要和我们分享一下你创作的概念?」
「这次作品的草图其实很早就完成,真正决定动工的灵感,是来自英国一位我很欣赏的建筑设计师,他流动建筑线条的创意令我相当敬佩。」要不是配合宣传建筑特展,他根本不爱对着镜头说话。
「那你在构筑『潘朵拉的宝盒』时,有主要想传递的意思吗?」
墨黑的眼怔了怔,他忽地不作声,直播的现场气氛顿时很乾,副控室里连忙有人打暗号,主持人收到示意正欲一转话锋,上官拓扬又不慌不忙的打开尊口。
「看起来七彩绚烂的,身历其境方知刻划简单,以为轻描淡写时,又发现深刻夺目……不走进潘朵拉的宝盒亲眼窥视感受,谁知道潘朵拉的美丽是恶意还是无辜?」
「好、好抽象的意境呀!」
鹰眼不着痕迹一扫,他不消想也知道这家伙没有慧根,「建筑物看来没有生命,却能勾搭出流动生命力,好像潘朵拉看似平凡的宝盒,落入有心人眼中就会感染神秘吸引力,开启宝盒的刹那便被赋予珍藏宝盒的任务,散乱幽荣光还是祸源见仁见智。」
还是不懂,「真是太奇妙了!」
所以说他讨厌上一般谈话性节目,他该先筛选过主持人的,算了!他本来就不期许有人戚同身受。
「我打造潘朵拉的宝盒时,刻意用晶透质材作为钢骨,柔软的线条仿佛注入倔强,仿钻石纹路以琉璃费时烧融,勾勒出飞舞缎带的错觉,顶上隐约透光的黑色屏障让人自行判断黑夜光明,走入潘朵拉的宝盒置身其中时,每个人的体验一定不同。」
「我想不见棺材不掉……呃……我的意思是,百闻不如一见,我想只要亲自拜访过这座神秘官殿就能心领绅会。」
唉!算了!对牛弹琴太累人,「嗯!这次的建筑展览,欢迎有兴趣的各位一起共襄盛举。」
「是的!听说每天观赏展览的前三十名嘉宾,还能得到这张你亲自替建筑展设计的纪念卡片对吧?」拿起桌上事先准备的样板,主持人很乐意转移焦点,「上面那只踮着脚尖站在蝶型面具上的猫咪,莫非是象徵潘朵拉的使者?各位喜欢欣赏建筑的观众不妨……」
唷?忽然开窍了!这家伙素质不算太差,「没错,凌驾於彩蝶面具上的招摇姿态,是潘朵拉亲自化身招引人心的使者。」
哈!真是误打误撞呀!主持人暗自捏了把冷汗之际,又瞥见工作人员提示的小板子:访谈时间太短……关注感情……
妈呀!看不出来他已经很尽力了吗?呜……都怪他太习惯自由主持的风格不肯事先对稿,这一次踢到铁板了!
「对了,Sun,你的感情世界也一直是大家关心的焦点,不晓得『潘朵拉的宝盒』这个设计有否透露你最近感情的动向?」
硬着头皮问,得到一阵沉默,连句无可奉告都没有,头一次过上如此难访的来宾,任凭身经百战的主持人也欲哭无泪。
「神秘、随性、潇洒、细腻,想进一步了解当代的艺术大师,就从他最新的作品『潘朵拉的宝盒』里采寻吧!非常高兴Sun百忙之中抽空参加我们的节目……」摄影棚内主持人急忙草率结尾,摄影棚外一双美目盼兮流转惊喜,唇角勾藏一抹意味深长。
戴着鸭舌帽一身率性打扮的卫蕾,从邻近摄影棚内探出头来左顾右盼,看见一张精致小脸在隔壁棚外对着高挂的闭路电视发呆,她忙不迭招呼,「翩,喝完水了没?进棚拍照罗!」
「好,马上来。」娇嫩的嗓音轻声应。仰头再望了一会儿,唇边一朵飞扬更飘逸。
差点让他骗过去了……可恶的坏家伙,她差点让他骗过去了!
是她以为的那样吗?这几天训练走向麻痹的心瞬间活跃起来,稍压下澎湃,她还不敢妄下断论,她得仔细确定才能安心。
向公司告一段长假,实地走访一趟「潘朵拉的宝盒」,事实的真相如何,上官翩翩完全了然於胸。
那个可恶的坏家伙,害她白白浪费一缸子眼泪,饶是她再怎麽好脾气,都忍不住咬着牙忿忿地。
如果那男人对她无情,她自是不会强求,作乱对她恩重如山的上官家,但是……
她真的相信他不是故意残忍,不过他伤了她是事实,他逼她死心就算,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即使不难猜出他强烈的占有慾,使她有点小小甜蜜,可这手段踩着了猫儿的尾巴!所以她要反咬他一口,决定不那麽快让他知道她的大秘密。
想起那张飘着淡雅香气的卡片,一只姿态高贵、眼神无辜的猫咪像在浅浅微笑,无疑又带给上官翩翩莫大的勇气。
好一个不是妹妹也不会爱上她呀!管他这句话的出发点是什麽,胆敢这样欺骗她,他最好已经有付出代价的心理准备。
占地百坪的别墅外停了一台不陌生的跑车,一个俐落的转弯,上官翩翩漂亮的将车停在跑车旁边,拿着包装精美的礼物盒下了车,此刻她一颗心噗通、噗通的快跳出喉咙。
万分紧张又期待的按下门钤,她不意外会是爱妻心切的炎熠熙前来应门,走过客厅,大大小小的礼物一落落堆叠整齐,想来是昨日宝宝满月,几个长辈亲戚特地祝贺吧!
「小嫣,恭喜你!」兴奋的给好友一个大大拥抱,顺道送上她精心挑选的礼物。
「谢谢!」第二次当妈,聿垣嫣心情依旧无比激动,不过有了前车之鉴,这次做完月子她第一件事就是去洗头,将自己打点整齐乾净,省得见客时一颗油头狼狈尴尬,还记得上次翩翩差点被她油腻的头发呛昏。
「我等不及想看炎小帅了,他茌哪里?」睁着水眸四处盼望,她只看见空荡荡的婴儿车。
「想看炎小帅的人可能都要抽号码牌了,我们昨天才刚出关,小帅的奶奶和外婆就分好时间轮流带他,连我们做父母的要见他现在都得先预约了,而爱弟心切的炎小妞,也在第一时间包袱款款跟着弟弟两边跑,我跟熙现在是一对没人要的老孤单。」
「有时间让你们单独相处,别说你没有一点窃喜。」
「嘘!你了解我就好,不用讲得这麽明白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重色轻子的坏妈妈!」聿垣嫣故意俏皮一笑,接着上下打量她,「我都生两个了,什麽时候才换你?」
「好,我会尽量加快马力啦!」接过炎熠熙刚冲泡好的花茶,她以眼神表示感谢。
上官拓扬若无其事听众人聊天,心底其实一阵闷,那女人怎麽回事?从进门到现在看都没看他一眼,不过也因为她有意无意忽略他存在,他才可以明目张胆盯着她不放,他并非故意注视,但眼睛就是离不开她。
几天不见她过得不错嘛!一点也没有被情所伤的感觉,不像他整日有好几次得提醒自己别想她。
难不成她对他真的已经死心?一双灵活的大眼睛冷不防对上他,他心虚则过头。
「你今天好安静喔!」上官翩翩故作不经意的问,事实上她打从一进门就在注意他,当然也晓得他在偷看她。
唷!他还以为她真当他是隐形的,「有吗?」
她认真点头,「你心情不好还是生病了?」
「没有!」这女人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奇怪!「你这几天在干嘛?」他假装随口问问。她脸上晶亮的神采怎麽令他心里没来由的直发毛?
「还不就是在工作。」她含蓄的答,不可能老实招认她心情上的转变,以及忙着思索向一个嘴硬的坏家伙展开反击。
「喔!」不对!就算是对他彻底死心,也不可能是这种态度,她太自然到太不自然了,莫非是被伤得太深影响神智?
他眼里的困扰逗乐了她,向来她都是被他耍弄的份,走一趟「潘朵拉的宝盒」果然不虚此行,纠结的脑袋刹时茅塞顿开。
为何他反反覆覆,一下把她往心房外推、一下又紧抓在掌心中不放,原来他和她一样不由自主慌乱不已,不是只有他牵动着她,害她不知如何是好,他也早受了潘朵拉的蛊惑深深坠跌。
是因为她是妹妹的缘故吧!她在爱情里不折不扣是个傻瓜,可她不真的是个笨蛋,她能够理解他的痛苦无奈,但她还是气他太折磨她,要不是他一句谎话伤了她,她就会在知道他们之间溲有禁忌关系时头一个与他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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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不能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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