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拓扬闻言连忙颠倒杂志,正眼一瞧发现这一下杂志才真的拿反,他顺手将杂志丢在一旁,「干嘛耍我?」
「你心里没事怎麽会让我耍了?」炎熠熙从容不迫半倚着沙发,上官拓扬才想反驳,厨房里传来一声尖叫,伴随锅子摔落的声响,把两个男人都吓了一跳。
两人赶到厨房,看见聿妲嫣一脸惊恐挥舞着菜刀,上官翩翩瑟缩在地上双手抱头,深恐遭到池鱼之殃被菜刀捅个正着,两个男人面面相觑。
上官拓扬上前护着惊魂未定的小猫咪,炎熠熙则是冒着生命危险夺下老婆手上的菜刀。
「有蟑螂、有蟑螂、有蟑螂啦!」聿垣嫣几乎失声尖叫,她是真的吓坏了!「翩翩拿杯子丢牠、我用锅子砸牠,牠就开始乱窜,而且牠会飞……」
炎熠熙将手上的菜刀放到一旁,看样子她是被逼急了才打算砍死那只蟑螂,他松了一口气,将她搂进怀里柔声安抚,「不过是一只蟑螂,别怕!」
不经意看见猫咪细白的手背上沁出鲜红,上官拓扬立刻眉头深锁,「你受伤了!」
经他一说,上官翩翩这才感觉到痛,「好像是被碎裂的玻璃杯划到的。」
「那只蟑螂毫发无伤,你却搞得流血,你是白痴吗?」他拉着她回到客厅坐下,取来医药箱小心检视她伤口。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被蟑螂吓到还受伤又被你骂,我真倒楣!」她故作委屈吸吸鼻子,最让她在意的还是那只全身而退躲在暗处的臭小强。
「自己不小心,不要跟我装可怜。」上官拓扬口气很不好,土药的动作却出奇温柔,「让我看见那只小强的话,我一定让牠死得很难看!」
「好了啦!我没事了,只是现在厨房一团乱,晚餐怎麽办?」
「还能怎麽办?看是叫外送还是出去外面吃都好。」
「哼!现在正好如你的愿了。」痛失表现机会,她显得不满,不是她自夸,她轻食料理真的很不赖耶!
「跟你说我想吃就是想吃,你都没在听我说话!」他食指不客气戳戳她脑袋瓜,「等你手好了,我天天叫你下厨,煮到你哭、煮到你不想煮。」
两人旁若无人忙着斗嘴,俨然忘了家里还有别人,炎熠熙凝眉望着他们之间奇怪的氛围,连聿妲嫣也察觉异样。
「哈罗!你们还记得我们存在吗?」
聿妲嫣一开口,两人像被电到似迅速坐开,她顺势卡位,坐在两人中间,左右打量今天特别奇怪的两兄妹。
「你们的感情什麽时候这麽好?」
「我们的感情本来就很好,你想挑拨离间吗?」因为心虚,上官拓扬故意凶巴巴的。
「我从不怀疑你们深厚的感情,我奇怪的是你们互动的态度。」
「你想太多了,你也听见我刚刚哼他,他还骂我白痴恐吓我,不是和平常一样吗?」上官翩翩连忙帮忙粉饰太平。
「可是……」那里不对劲,她也说不太上来,「熙,你懂我的意思吗?」
「嗯!」炎熠熙淡淡应了声,「这种事不能随便拿来开玩笑。」
一语惊醒梦中人,聿妲嫣总算厘清心中的问题点,「对啦!你们刚才的样子,不知情的人肯定会以为你们是一对情侣!」
此话一出,两个当事人楞在当场,上官拓扬率先回神,不禁佩服这对天才夫妻敏锐的观察力。
「你觉得我和翩翩有可能吗?」他稳住脚小心应对,未免多说多错,他把问题丢还给她。
「我是说别人可能会误会,我当然知道不可能。」如果这对兄妹本来就是走兄友妹恭的路线,她或许就不敢打包票,但这对兄妹应该是百分百安全,「我相信就算翩翩哪根筋不对爱上你,你也不会把翩翩当女人看。」
这女人到底是天才还是笨蛋?上官拓扬暗自咋舌,「这不就结了,你还废话这麽多!」
聿妲嫣悻悻然自讨没趣,想想还是觉得不对,「翩翩,我还是提醒你一下比较好,扬这家伙虽然嘴巳很贱,我也必须承认他各方面条件都是一等一,只差熙那麽一点点,你们在外头最好保持距离,别让想追求你的男人碍於你哥的光芒不敢靠近你,否则你就准备一辈子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就算了,如果不是嫁给我心里一等一的男人,我一辈子也得不到幸福。」发自内心的体悟,上官翩翩话中有话。
「我们还是出去吃好了!我先去开车。」上官拓扬听得出她弦外之音,但他无法像她那样坦然。
他不确定她死守一段不可告人的感情会有幸福,别说穿白纱、当妈妈,就连体贴关心他们都必须小心翼翼,都受伤流血还不能光明正大赖在他肩膀撒娇耍赖,一旦真情流露就得找一堆藉口解释半天……该死!他不想要她这样委屈一辈子。
也许面对人群能够帮助他们分秒记得彼此的血缘关系,他们总要回到现实世界,与其等到邯』天无预警来临,是不是先忍痛让一切回到正轨比较好?
上官拓扬熟练打着方向盘,直驶上几日不见的山路,卑鄙耍失踪好几天,他知道那只突然被丢下的小猫咪一定很不好受,但他还是要狠下心做一件他早就该做的事。
让她死心,只有对他死心,她心里才有位置容纳其他男人,她才能得到她应得的幸福。
至於他,从他决定深陷错误那天开始,他就作好心理准备得到报应,无论这场错误该得到多少报应,他都愿意连她的份一起承担。
可能连老天也看不下去,决定趁他终於良心发现时帮他一把,在他熬不过心疼,差点想放弃飞奔去找她,一通电话适时冷却他冲动。
这段禁忌的感情,最对不起的人就是辛苦生养他们的父母,当他到机场一看见那张熟悉的容貌,他羞愧得快要抬不起头。
要是让妈知道她最引以为傲的子女出了这种乱子,她能承受得住打击吗?
「你一路上连个屁都不放,是气我临时要你来接我,打断你浪漫的约会吗?」伊咏情说话还是不改犀利直接,年近半百的她脸上其实看不出什麽岁月痕迹。
「我是怕你时差还没调过来,所以不敢吵你。」爸妈一向作风开明,和子女的相处像是朋友,不过任凭怎样开放的父母都很难接受子女乱伦的震撼吧!
「少来,你一路上心不在焉,是不是干了什麽坏事怕我知道?」
上官拓扬全身一震,手一滑差点换错档,怎麽好像全性界的人都猜的到他干了坏事?
他不敢搭腔,只好假装没听到,伊咏情也不在意他的反应,她这个儿子从小皮归皮,倒也懂得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很少需要她过度操心,倒是另一个看似乖巧文静的孩子让她比较放不下心。
「对了!翩翩在家吗?」
「我哪知道?你又没付钱要我监视她。」是呀!他刻意避不见面,傻猫咪如果笨到守在家里哪儿也不去,会不会也忘了要觅食?
「不晓得她最近还是不是常作恶梦?」伊咏情自顾自嘀咕,没注意到儿子的眉头越锁越深。
「我又没跟她睡在一起,怎麽知道她最近有没有作恶梦?」标准上官拓扬式的玩笑话,只是多了一点心虚,所以恼羞成怒。
「你这不肖子,这麽大声想吓谁呀?我又没有要你一定得顾好你妹妹,她这麽大的人了,也该懂得照顾自己才对。」做父母的再怎麽担心总要学着放手,她不能永远替翩翩烦恼,「不过上次看到她,我是觉得她太瘦,不用再为了工作刻意减肥,要是她没睡好又吃得少,我看她很快就变成瘦竹竿了……」
一只猫咪失去主人,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模样,在上官拓扬脑中盘旋,他倏地将油门踩到底。伊咏情不怕坐快车,但还是被他吓了一跳,「上官拓扬,你没事忽然开这麽快干嘛?」
上官拓扬没空向母亲抱歉,他只想赶快确认那只世上罕见的笨猫,没有因为他突然冷漠不告而别,就连带失去生存的本能。
上官拓扬心急如焚赶到家,听到熟悉引擎声,守在屋内的猫咪欣喜出门迎接,正好看见伊咏情走下车。
上官翩翩楞在当场,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妈,要回来怎麽没通知一声?」
「德国药厂在研发一批新药,你爸走不开,临时决定让我回来替台北药厂扩建落成剪彩。」这次回台湾最多只能停留几天,安逸的日子过久了,她很懒得这样飞来飞去,一切都是为了亲爱的老公。
被动跟在伊咏情身後走进家门,上官翩翩不时回头偷望後头,她很期待得到一个温柔的眼神,深深盼望却落了空。
方矛看见他的刹那,她看得出来他不是担心穿帮才转变态度,他的眼睛明显在闪避她。
想不通为什麽……那晚决定在外头用餐後,他没有徵得她同意就擅自作主,拜托熙和小嫣送她回家,接着几天他不见人影,不接电话也不回简讯。
也许他正忙工作、可能他凑巧心情不好、或者他遇上比她更重要的事的处理……这几天,她替他找了各种理由。
她担心得差点报警,试着打去他公司,得知他有与公司连络时,她可以确定他是有意躲她。
可是为什麽这麽突然?她做错什麽了吗?
星子般的双眸变得黯然,白净的小脸上难掩落寞,上官拓扬其实都看在眼里,刚刚看她跑出来脸上的表情从兴奋到错愕然後失望,他很想将她拥进怀里好好安慰,但他不能这麽做,他若忍不住一时心疼,他就会毁了她的下半辈子。
才几天不见,她哪来的本事把自己弄得如此憔悴?不过这是失恋必经的痛苦,她的痛可能比一般人来得深刻,当痛过之後回忆今天,她就会庆幸她失去一份脱轨的感情换回正规的人生,这几天他也是这样催眠自己的。
「真是的,机上餐点全都不合我胃口,家里有什麽东西好吃的?」伊咏情抱着希望走到厨房,冰箱里只有两颗鸡蛋冷冷对她说抱歉,她回到客厅,无力瘫在沙发上。
「妈,要去你最爱的那间港式茶楼吗?我想翩翩一定也还没吃饭,就当是帮你接风。」上官拓扬怒瞪着还没饿死的小猫,他就知道这女人一定没有正常进食。
「我当然赞成。」伊咏情回头示意上官翩翩的意见,上官翩翩没有理由拒绝,当她看见那双如墨里隐约泄漏的火气,她死寂的心又恢复一丝生气。
他在气她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吗?他还是在乎她的,而且绝对不是以一个哥哥的身分,她本来就不敢相信他一夕之间说变就变,看来真是她想太多了!
到港式餐厅的路上,上官拓扬接了一通电话,一挂掉电话,伊咏情立刻忍不住好奇,「女的?」
他没有否认,「你们不介意多个人一起用餐吧?」
「你都已经答应人家了,我们说介意有什麽用?」难不成这死小孩当她们聋啦?「你还没告诉我是谁要来?」
上官拓扬迟疑了一会儿,才故作轻快道:「她有可能是你未来的媳妇,你别吓到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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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不能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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