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现在问这个问题刚刚好,而且我当然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我最怕的就是失去你,我不容许任何人让我有这层恐惧。」眸光锐利扫过屋内所有人,警告意味十分浓厚,明白表现出他此刻有多么不悦。
聿东冥的音节阴沉的像是来是地狱的宣告,明明是酷暑时节,一群持枪男子竞不约而同打了一个冷颤。
现在是生死交关的时刻,花朵朵眼里噙着泪嘴角却不禁漾起一抹上弦月,这个男人怎么会这么可恶,她对他又爱又恨,感觉自己都快被他害的精神分裂了!
「你到底是哭还是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喔!」如刀剑般的眸光一回到花朵朵身上取而代之的是绝对的温柔。
花朵朵怔怔然的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傻愣愣的望着墨绿凝眸里的深情。
「各位,帮我作个实验,哪个有胆的在我身上射几个洞,让我看看我眼前的这个女人脸上会有什么表情好吗?」此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不面面相觑,没人知道他话里的真假,害怕这是聿东冥设下的什么陷阱。
花朵朵最先反应过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不受控制,「你疯了吗?如果你让你身上多了一个洞,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花朵朵哭的难过,聿东冥却笑的开心,他已经从她的反应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你们都听到了,她不准我受伤,而你们也没人敢配合我的要求,既然如此,那就换我来让你们身上多出几个洞好了。」
聿东冥的气势凛人,一屋子的大汉居然没人敢仗着人多势众先下手为强,「你别忘了我们手、手上还有人质,我劝你最好乖乖就范。」一名最靠近聿东冥的男子大着胆子靠近,不过离聿东冥还有几步距离就被聿东冥手上的飞镖射穿了手掌。
聿东冥的动作快的不可思议,等到那男子躺在地上哀嚎,手上汩汩流着黑色的血液,大夥儿才回过神来,七嘴八舌慌乱讨论这是否是中毒现象。
「还用的着怀疑吗?外面躺了一票和他一样的白痴。」聿东冥嗜血冷酷的模样令在场的人吓的头皮发麻,就连花朵朵都被他此刻的凶狠的表情给吓傻了。
她感觉的出来他非常的生气,像是真的想把这些人赶尽杀绝不留余地,她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他,但是她并不因此而害怕他,她知道这样的他全是为了她……
不到二十秒的时间,方才被射穿手背的男子从剧烈哀号到无力呻吟,慢慢的失去呼喊的力气然后断气,这一幕让所有人吓的忘了呼吸,为首的男子甚至吓的铁青了脸。
「我、我们只是人家的手下,可不可以大发慈悲放我们一条生路?」这样示弱也许很孬、很没骨气,但是跟命比起来,尊严又算的了什么,他们这群兄弟水里来、火里去,其实早就置生死於度外,怕就是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相信聿东冥绝对有这个本事这么做。
「敢动我聿东冥的女人就不要妄想我会这么简单的放过你们。」聿东冥咬牙切齿的像是要把眼前这群匪徒烧成灰烬,即使他们的用意只是想绑架花朵朵用来威胁花成海退出军购,没打算要对她不利,他也不能容许他的女人受到这样的对待和惊吓。
其实他很讨厌用下毒这么卑劣的手段,既然有本事伤害敌人,也没必要使毒令对方痛苦,不过他没必要用多高尚的手段来对付这群胆大包天敢动他女人的匪徒,在飞镖上头涂抹这种会让人痛彻心扉折磨人的毒液只不过是刚好而已。
一双墨绿燃烧着像是要毁天灭地的熊熊火焰,花朵朵都感觉到挟持着她的男人明显的恐惧,如果她不认识聿东冥,说不定她会以为自己见到了来自地狱的撒旦。
「你冷、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挟持着花朵朵的男人踉跄的退了几步,逼的花朵朵不得不跟着后退,被紧勒的颈项难受的让她闷哼出声,此举正式点燃聿东冥的火山爆发。
「来不及了,你们全都要付出代价。」
在知道他分心打算先一步处理这次军购案最卑劣的参与者时,居然让这票匪徒有机可趁绑走朵朵,他当下就抓狂的恨不得炸了这群没脑的混球,在赶来的途中他几乎快被花朵朵可能出事的恐惧给淹没,现在又亲眼见到有人挟着他心爱的女人不放还打算要胁他,本来决定只是打算让这群家伙断手断脚,他现在改变主意了,他决定要大开杀戒不会让他们有命走出这个大门!
他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屋内地形和人数,几个拳脚迅雷不及掩耳的解决掉离他最近的几个敌人后,上衣口袋内涂着他独门自制毒药的飞镖毫不留情的射向其他持枪的男子,电光火石间哀号声不绝於耳,他没有停顿的来到挟持花朵朵的男子面前。
「有本事你就开枪,对着我的脑袋扣下扳机,只要你敢的话就开吧,看是谁的动作比较快?」指间轻挟着一把锐利的银色,微靠近他轮廓完美的颊边,就像是死神决定行刑前的挑衅游戏。
眼见聿东冥杀气腾腾步步逼近,似乎一点也不畏惧离他只有几寸的枪口,男子纵使手里着比飞镖先进百倍的武器依旧不敢轻举妄动,情急之下他一把将花朵朵推向前,豁出去的对着两人就是一阵疯狂扫射,反正他知道聿东冥不可能会放过他,拼一拼说不定他还会有活命的机会。
聿东冥护着花朵朵反应迅速的纵身闪避男子的攻击,他算准了男子的子弹数量,他将花朵朵安置在沙发中间,才要展开反击却见男子已躺在地上动也不动,正觉狐疑之际,一道清亮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
「快!她中枪了!」及时赶到的温想薰看见花朵朵腰间染上的那抹鲜红,立刻焦急的大吼。
聿东冥闻言立刻赶到花朵朵身边发现她已昏死过去,他赶紧检视她的状况,虽没伤及要害却血流不止,整片衣服几乎被血浸湿,他如炬的眸子闪过倒在地上那个让花朵朵受伤的原凶,他眼也不眨俐落射出手上的飞镖,正穿过男子的两只手掌,接着他当机立断的一把抱起花朵朵往屋外冲。
此情此景他前不久才刚经历,那次温想薰中枪流产差点没有把他吓死,这一次躺在他怀里的是他发过是要用生命守护的女人,他绝对不会让她有事!绝对不会!
天杀的该死!命中花朵朵的子弹竟然好死不死的卡在离她脊髓只有几公分的位置,虽然没有贯 穿内部器官,却刚好被阻挡在血管神经分布最密切的地方。
他现在必须要在不影响其他神经组织的情况下替她取出子弹,并且尽快替她止血以免她血流过多,聿东冥心里非常清楚这是一场缜密艰钜的手术,即使对他而言不算困难,不过躺在眼前的是花朵朵,不由得让他绷紧了神经战战兢兢,深怕一个不留神会让他抱憾终生。
几个小时过去,好不容易在没有碰触到其他细微组织的情形下将子弹取出,他决定在麻药退去前再替花朵朵动一场手术,基本上来说接连两个不同的手术是有极大的风险的,但是潜藏在她脊髓里的肿瘤不比子弹的威胁来的低,既然都已经动刀了,与其让花朵朵承受两次手术的辛苦,倒不如趁这个机会一口气替她永绝后患。
一旁的护士听到聿东冥的指令时有片刻的错愕,讶异他会作出如此冒险的决定,却也深知时间宝贵紧迫,随即反应过来换上另一组手术器具。
在见到密密麻麻的血管内的块状还牵扯着其他神经时,聿东冥的心沉了一下皱紧了剑眉,但是他没有迟疑太久,谨慎迅速的评估过后立刻拨开细微神经直接下刀。
他从医以来进行过无数的大小手术,这一次肯定是最困难的挑战之一,不过他绝对不能出错,他也绝不容许自己出错,这一次,他要花朵朵醒来之后是带着灿烂笑容,即使掉泪也是因为庆幸和感动。
当聿东冥步出手术房的时候已经是隔天的清晨,守候在外头的是收到消息整夜没睡的的花成海,一见到神情疲惫的聿东冥,他支着拐杖迎上前,却发现自己喉头艰涩的发不出声音,见过多少大风浪的他居然不敢开口询问心底的不安,害怕聿东冥的答案会令他崩溃。
「手术很成功。」简单的几个字让花成海激动的眼眶泛泪,连杵着拐杖的手都忍不住在颤抖。
「谢天谢地!真的是太谢天谢地了!」昨晚接到电话得知自己雀屏中选成为历年来最大军购的合作商都没有让他这么开心,聿东冥只用了五个字就让他惊喜感动的几乎要流泪,看来曾经叱吒军火界的军火头子真的是老了,越来越脆弱没用了。
「很抱歉有件事我没来的及通知您,我就自己擅作主张了。」揉揉紧绷太久发疼的眉心,全神贯注太长一段时间,一松懈下来他才开始感觉到疲累。
聿东冥的话让花成海心下一惊,他不会是要宣布朵朵手术后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照理说这是不合规范且有一定的危险性,但为了不让朵朵吃两次苦头,我在子弹取出后顺便替她把脊椎里的肿瘤清除乾净了,我可以保证她再也无后顾之忧了。」他转身对身后的护士叮咛交代了几句,接着又对着花成海说道:「因为是临时决定的,所以手术同意书再麻烦您待会儿去补签一下。」
花成海愣了好半响,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内心的感受无法言喻,忍不住老泪纵横。
「谢……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那是我应该做的,我欠她的一辈子都还不够。」其实他到现在还是不后悔当初为了保全花朵朵替她动了堕胎手术,他深深后悔的是自己的确不该没有和她先做沟通才令的她对他不谅解,如果她因为这件事怪他一辈子他不会有怨言,但是他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弥补的决心也绝不会改变。
花成海当然明白他所指为何,坦白说这件事也是他心里很大的一个遗憾,哪个做爸爸的会想眼睁睁的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受这样的伤害,朵朵心里无法抹灭的痛苦他也得负绝大的责任,当初也是他同意让聿东冥动那场受术,甚至代签了那纸病患无行为意识能力下家属同意的手术通知书。
「都是因为我们太在乎、太爱她了。」花成海不禁有感而发,「那时我的确很不谅解你枉顾身分对朵朵做出那种事,不过这段日子以来我冷静了很多,你们男未婚女未嫁,两情相悦自古以来本就是理所当然无所谓对错的事情。」
「您愿意相信我对朵朵的真心了?」这应该是他把花朵朵从鬼门关带回来之后所收到的另一项大礼了。
「难道你以为我纵横军火界几十年,真的没有发现朵朵这阵子肯乖乖进食吃补是因为有不速之客天天照三餐监督她?」这阵子军购对手心狠手辣出招频频,的确是让他有点吃不消,但那也仅止於他担心敌人对他的宝贝女儿出手,光就他本身,其实没有一丝畏惧,更不担心在守卫严格缜密自己的地盘上还会有遭人不利的可能,这小子大胆撒野的行径他老早就发现了,没有在第一天就给这小子颜色瞧是为了宝贝女儿虚弱的身体所以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之后是因为女儿确实恢复元气有绝佳的成果才任由聿东冥继续嚣张,不过由此他也肯定了两个年轻人的确彼此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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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个流氓老公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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