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她那时,东方腾光就发现了,他的新娘很美,赏心悦目,让他情难自禁、目不转睛地看着,双颊酡红时尤为动人,当酒气熏得她美眸迷蒙水润,只要是男人都会心旌动摇。
然而接着,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双眼深沉。「你和别人谈生意时,都在哪谈?」他突如其来问道。
「视状况而定,有时在家中设宴,或对方府上设宴,若是应酬或较不怕旁人查探的就上酒楼。」程紫荆心里想,王妃上酒楼与平民谈生意,恐怕会让那些靠嘴巴治国的文人与士大夫当成六月飞雪的国丑骂得口沫横飞,虽然她向来不屑那种眼高手低,吃白米却看不起庄稼人的废物,但如今嫁进东方家,也该为婆家设想。也许她该培养一个代理人,她只负责幕后决策?
「以后你谈生意,我要在场。」他却道。
「这是条件?」话说回来,有王爷坐镇,就像带老虎出门一样,谁还敢给她摆谱?想想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
「是。」
「当然可以,但若王爷有要事,不克陪我前往呢?」不会她得配合他吧?虽然这似乎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
「我们兄弟讨论过,除非必要,否则我们都不会担任官职。我就是个逍遥王爷,除了太后和陛下宣召,没有什么算得上是要事。」
讲白了,就是个吃闲饭的啊……程紫荆差点露出鄙夷的神色来。
算了,人家平定内乱,好歹对国家百姓有功,她跟他计较未免也太小鼻子小眼睛。
「过去可有人在酒席间对你失礼?」东方腾光不免有些介意。
程紫荆挑眉,「刚开始多少会有,不过我会带护卫出门,而且我酒量好,护卫也都不是软柿子,跟我谈过生意的渐渐就不敢放肆。」
曾有人借酒装疯言语轻薄她,却被她灌得烂醉,她的手下把人带到荒郊野外痛揍一顿后,扒光了衣服丢在野坟之间,那人醒后也不知是谁干的,就算猜到是她,没凭没据,也不能拿她如何,就是从此之后见了她都咬牙切齿,敢怒不敢言,让她在心里窃笑不已。
东方腾光点点头,程家护卫的来历他都知道,但那也不能让他放心。放下酒杯时他瞥见程紫荆像猫儿觊觎肥鱼那般偷瞄酒壶的模样,忍不住好笑,索性主动又把两人的酒杯添满,「这一杯,我敬夫人。」
她乐意至极啊。「我也敬王爷一杯。今日以前若对王爷有失礼之处,盼王爷海涵。」
这是新娘子在洞房花烛夜对夫君说的话吗?东方腾光莞尔不已,他的新娘真是豪爽得可爱。
酒过三巡,东方腾光决心试她的酒量深浅。龙谜岛无论黄酒白干都极富盛名,今日婚宴上的陈年花雕是他二哥从衡堡的地窖取出,派人一路护送至京城,宴席上不少人三杯下肚后便酩酊大醉,得让人抬出腾王府。两人喝干一杯又一杯,他的新娘子倒是越喝越豪气,脱了外袍,袖子卷到手肘处,「这花雕酒真是难得极品,王爷也挺能喝的,了不起。」
他的新娘也很了不起。东方腾光笑着按住她取酒壶的手,「夫人醉了吗?!」
程紫荆看着他半晌,却不反驳,有些慵懒地笑了笑,「呵,有一点。」
她并不逞强,那笑有几分酣醉的迷蒙,让他忍不住倾身向前手掌捧住她的脸,拇指爱怜地在颊上轻抚。
这哪里是什么母夜叉、女霸王?她的眼神告诉他,她仍然清醒而且理智,只是此情此景,愿意对他敞开心房罢了。
一个人的酒品可以反映出许多外人难以窥见的面貌。
他们是海上霸主的后裔,对酒的喜爱可以说是烙印在血液里的天性,他更是军队同袍间公认最难灌醉的第一人,但他喝酒的方式却极为克制,能喝不代表他就得贪杯。
也可以说,从小喝酒,又喝不醉,对怎么从喝酒来看一个人,他是很有心得的。
他凑向她,柔声询问,「那咱们休息了,好吗?」
「好。」她有些飘忽地笑着,站起身,动作看来也不含糊,东方腾光却弯下腰将她横抱而起。
最好别让他知道谁曾经趁她喝醉时对她失礼。
东方腾光突然发现在这方面他还挺小心眼的。
程紫荆仿佛这才意识到他询问了什么,有如大梦初醒,只能愣愣地被他横抱在怀里,小手攀住他宽阔的肩膀,因醺醉而泛红的脸涨得更红了,她知道东方腾光一定会发现,徒劳地想把脸埋在他肩上装睡。
她嫁的男人不愧是骁勇善战的海上霸主后裔,抱着她仿佛怀里只是只猫儿那般轻松自若,钢铁一般的臂膀与结实的胸膛,动作却无比轻柔,他还有余裕低头安抚她哩。程紫荆恼羞地装作没看见,继续趴在他肩膀上。
这高度真好,可以让她脸颊贴着,舒服地小憩一会儿。再将额头往他的颈窝钻……啊,这人体床架真舒服,她闭上眼想睡了。
东方腾光偏以冒了点胡碴的下巴轻轻蹭了蹭她光洁的额,揶揄地道:「夫人是困了,或是怕待会儿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装睡?」
程紫荆猛地抬起头,瞪圆的眼气势汹汹地瞪他,「谁说我怕了!」她确实想装睡蒙混过去,可当他真的那么问,她又腆于真的装睡。
「好,你不怕。」东方腾光将她放在床上,弯下身道:「你知道怎么做吗?程大当家。」他戏谑地捏了捏她的下巴。
「当然知道。」奶娘可是在昨晚说得很仔细,她当时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此刻却发现,这比当年第一次自己一个人在谈判桌上,面对商场上那些老奸巨猾的狐狸还紧张。
东方腾光俯下身,将情潮与诱引的暗示化为呢喃絮语,轻吹在她柔软的耳边,「那么,『我』就交给夫人作主了。」
程紫荆看不见东方腾光摆明了想逗弄她的笑意,只知道他原本在她颊上安抚轻拍的大掌,将她脸上散乱的几缕青丝拢向耳后。这自称是一介武夫的男人,手指顺过她长发的动作,却柔得不可思议,当东方腾光的气息吹拂在她热烫的耳朵上时,她几乎想往后躲,幸好忍住了。
程紫荆可不想被看出她的胆怯,骄傲地抬起头,「这有何难?」她深吸一口气,展现勇气那般地站起身,刻意不看东方腾光的脸,专心替他褪去衣裳。
可恶,到底是谁规定妻子必须伺候丈夫?也不过取下他的腰带,她的手竟有点颤抖,脱下他的外袍和单衣,当他上身赤裸,看着他精壮伟岸的胸膛和肌肉块垒分明的腰腹,好不容易不那么烫的脸似乎又红得她想找地洞钻,她知道东方腾光的视线一刻也没离开她。
怪了!男人打赤膊她可不是第一次看,现在是怎的?她索性避开不去看他的身体,接着替他脱下裤子……
东方腾光好整以暇地欣赏她的表情变化,直到她瞪直了眼,而他开始担心她的脸再红下去就要出血了。他像猎鹰擒住猎物那般抱起程紫荆往新床上放,再以自己高大的身躯困住她。
在战场上,他虽然是出了名的沉得住气,可一旦出手,却疾如闪电。
在战场上,他和他的部队武力威震八方,必要时从不手软。
但这一刻他小心翼翼地托着程紫荆纤细的后颈和身子,怕自己的动作伤了她,然后低下身在她唇上吻了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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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悍妻如至宝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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