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庆幸没有让她一开始的气势吓倒,他原本是想说,可以解释当年可能的误会就好,若有机会再重新开始会更好。
原本尔东臣误会她自甘堕落,但无意中又发现她故作潇洒的姿态其实很别扭,於是他几乎可以肯定连她都不自知的心意,他又心疼、又好笑之余,不由得膨胀了贪念。
是没有得手的残念,所以才牵肠挂肚追寻?是一份愧疚,所以才念念不忘、期待说明并补偿?是先转身离开的不是他,所以才魂萦梦牵隐约有股不甘心?
几年来,他不只一次追究心里忘不了的原因,每次都肯定上述原因皆有可能性。
还记得有一次看见她和朋友讲电话,看见平常直率的她,扭捏不干脆的那一面,就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个性也挺别扭的,想想如今的她,因为耿耿於怀而改变,似乎也没那麽令人意外了。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是别扭的坦率、还是坦率的别扭,她吸引他,只因为她是毕杏澄。
所以,她说她变了,他倒不那麽认为。
时间和经历真的会改变一个人,但是,潜在本质并不会轻易跳脱,尔东臣在她身上确认这一点。
婉拒工作人员同游迪斯尼的邀约,毕杏澄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脑袋一片空白,又乱得可以。
还记得当年她初被告白、发生初吻、差点顺便初体验的隔天,她和尔东臣在社团办公室。
他正抓着几张照片为难该不该修图,而她当时正在发呆……
「毕杏澄小姐,回魂啰!」
「啊!对不起,我有点恍神,你刚刚说什麽?」
「你的脸好红,在回味昨天的事吗?」他伸出食指戳戳她脸颊,还假装被烫到的模样。
「我、我哪有?你少胡说啦!」
「哈哈!你害羞的模样真可爱,我好想一口把你吃掉。」他乐得继续捉弄她。
她皱起眉头,一脸困惑,「所以……你提议我们两个一起去澄清湖,是想找机会把我吃掉?」
「……哈哈!你也太直接了吧!这样我会以为,是你很期待喔!」
「你又乱乱讲!我只是、只是……」她完全不知所措,连话都说不清楚。
「老实讲,说我没想过是骗人的,但只要你不想,我绝对不会勉强你。」
他认真保证,她又产生另一个疑问,「那你会不会另外找人排解你的需要?呃……我看电视上都是这样演的。」
「噗!你真可爱,不过,你也会担心?」
「算了,我不想讲这个了!」
「生气了?好啦!跟你开玩笑的,你放心,我不会先找别人充数的。」
恋爱中的女人好像都很好哄,对方口说无凭,却还是轻易就当真,「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因为我只想吃掉你。」
「不要说这麽奇怪的话!」不过……恋爱中的女人好像不只好唬烂,还有很多异想天开,「不过,要是你发现我不好吃怎麽办?」
「哈哈,我真是被你打败了!」
他们的对话暂时结束在他不停的爆笑,和她无地自容的害羞中,想起当年的青涩,毕杏澄不觉扬起嘴角。
当时她还不解她发自内心的疑问哪里好笑,现在想来,她当时不懂掩饰无知,的确够令人喷饭。
其实仔细回想,尔东臣人长得帅又才华洋溢,长时间相处下来,她会爱上他并不奇怪,她一直存疑的是,他怎麽会对她动心?以前和现在都是。
他说喜欢她的坦率不造作,不过她总认为这理由太笼统,如果没有特别的原因,这份心意如何算是与众不同?可是仔细一想,是不是她把问题想得太复杂,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随心所至,没有标准答案,也无须创意问答。
她猜想过是尔东臣特意叫草莓放消息给她,引她主动看他的皮夹,意思是他布了一场引君入瓮的局,让她感动、让她心软,但,他真会那麽无聊吗?
就算如此,那张她拿着相机笑容灿烂的照片,在他皮夹里的确留下时间的痕迹,他真的长时间把她带在身上,或者……放在心上?
问号,是的,是问号。
是一朝被蛇咬吗?她还是不能肯定。
现在每次和尔东臣欢爱的时候,毕杏澄都会担心会不会在谁面前表演活春宫,所以不能专心,当他发现她心不在焉的时候,就会用更激烈,或是更折磨她感官的方式请她回神,虽然他的招数万试万灵,激 情过後,冷静下来,她依旧没有安全感。
过几天就要回台湾了,代表他们的工作关系即将宣告终止,这是否也意味着他们将会拉开一段距离?
原先,她是想让他後悔,才努力让自己变得迷人,让他看得到、吃不到,後悔莫及、懊恼万分,结果开头顺利,没多久却变了调,和她的剧本走向完全相反。
现在让他看到了,也吃到了,还失手把她的一颗心丢到万丈深渊中,赔了夫人又折兵,唉!接下来她到底该怎麽办才好?
回台湾的前一晚,尔东臣特地准备两瓶红酒来找毕杏澄,提前开一场只有他们的庆功宴。
迷人的淡淡酒香在空气中摇摆,借着酒意,她主动拥抱他,嘴唇轻轻柔柔贴上他的,不知道为什麽,她有种今天以後就会结束的淡淡惆怅。
到了分开前一刻,她才知道她有多不想结束,可是,又不知该不该继续?
她的主动令他惊喜,相当乐意协助纠葛彼此的唇舌,直到她无力招架,恐有休克之虞,烈焰似的唇舌才转而横扫至她细腻的颈间。
他故意伸出舌头,先是在她颈部划出一道湿润,大手急切探入她上衣,不费吹灰之力寻到一团柔软,一把扯下阻碍他手感的遮蔽;接着下探到她的柔软,一举攻占雪峰上傲立的蓓蕾,他大动作的舔舐,彷佛在他面前的是快要溶化的冰品,又好像是想用最快的速度,溶化眼前耸立的雪峰。
她不敌他的热情,几乎全身虚软,意识飘渺前,唯一的念头是,他怎麽总能轻易掌握主控权?
「摄影展结束後……你有什麽计划?」她在还有理智、能够好好说话前开口问。
其实……这问题应该由她回答才对,尔东臣温柔分开她双足,霸道地端坐其中,一把捧起她的娇臀压上他大腿,俯身半支起她上身。
他又用舌尖玩她乳头……可恶!明知她最禁不起这样的撩拨,「嗯……为什麽不说话?」
「没空。」他很干脆不废话,强势吸吮拉拔果肉亭亭玉立,「你看,你的乳头真势弹力十足!」在床第之间,这句绝对不是废话。
「嗯……啊……你好可恶……」他明知她胸前肉尖敏感,根本不堪他恣意拨弄,他还……「停!不能这样舔、不能……」
「你今天好像比平常更热情。」湿透的掌心在浴水的花唇上大幅滑动,两只手指卡在蜜缝之间,不偏不倚地夹着红艳贝肉,火热大掌牢牢覆盖她门户大开的淫处,来回挤压,刺激她爱 液泛滥。
他是什麽时候脱掉她内裤的?毕杏澄咬着下唇,凌乱喘息。
……
相信他是真心诚意有那麽难吗?他到底要怎麽做,她才肯软化?
「摄影展结束後,我会去英国,你考虑一下要不要跟我去。」他搀扶她的腰肢,领她缓缓上下蹲坐前进,他爱极了这个姿势,方便他深埋在她丰盈双乳中品香,他高耸的火根也能直顶她花间的最深处。
他要去英国?毕杏澄身体一僵。
这是他对她下的最後通牒吗?在他去英国前给他一个答案……虽然身体一波波的畅快阻止她冷静思考,但她顿时感觉心头好像被掏空了一块。
「你说你遇见荭荭了?」
「你在哪里遇见她的?怎麽没把她带来?」
「你没说我们大家都很想她吗?」
「她过得好不好?」
「她现在不会已经当人家的妈了吧?」
大家一连串的疑问,让路薇凰脑袋发晕,尤其是季央紫最後的发问,令她头皮发麻。
「她现在在一间广告公司当经理,她也很想念我们,最近在忙一个广告案,所以可能要过阵子才有空跟我们聚会。」路薇凰明白坦白从宽的道理,可是她真的没胆子说明荭荭现在的状况。
这几年,姐妹们好不容易对她哥稍微消气,要是她们知道荭荭判若两人的惊人改变,以及单亲妈妈的生活历程,新仇加旧恨,她肯定也要遭受连坐法的啦!
「真好!那我们『彩虹姐妹帮』终於又要团聚了!」项优蓝一头利落短发显得干练,凰凰,真不是我在说,为什麽你身边的男人总会给我们添麻烦呢?」
「哪有?除了我哥之外,还有谁?」路薇凰忍不住心虚,瞟一眼身旁的毕杏澄,後者的脸色也很意外,无辜地耸肩,表示她根本只字未提。
「你少装傻!我们都知道了。」班宁绿不屑地摆摆手,「那家伙以前害澄澄掉那麽多眼泪,你男人还敢把澄澄往火坑里推,真是欠揍的家伙!」
「他才不是我的男人。」路薇凰闷闷地说。
「不个这次也该感谢卫皇锴,如果他没有在不知情的状况下,把澄澄和那男人凑在一起,也不会有现在完美的结局。」季央紫说了句公道话。
毕杏澄从意外道错愕,连她都还不清楚的结局,她们是从何得知的?小紫的水晶球吗?
「你们……」
「还记得那天你哭哭啼啼的出现在聚会,可把大家吓了一跳,我们从没见过你哭得那麽凄惨,要不是你阻止,说是不想和那个男人再有任何瓜葛,我和小绿可能早就找上门痛扁那家伙一顿了!」随着时间流逝,项优蓝的火爆好像更上一个阶段了。
「是呀!事情都过了好几天才敢跟我们诉苦,我警告你,如果这次和好,尔东臣那小子又欺负你,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们,知道吗?」班宁绿眼露磨刀霍霍的精锐,面部表情却十分平静祥和,磨刀向猪羊对她来说,似乎是家常便饭。
「可是我……」当事者显然还搞不清楚状况。
「好啦!你别害羞了,我们都去看过摄影展了,姑且相信尔东臣对你事真心诚意!」说到这儿,那个误打误撞的和事佬,好像也功不可没,路薇凰认真考虑起要不要给那家伙一颗糖吃。
「你们……去看过尔东臣的摄影展了?」毕杏澄的下巴差点掉到咖啡里;她本来还想趁今天聚会,向姐妹们忏悔她不小心又和尔东臣搭上线的事,怎麽她们的进度跳得那麽快?
「对呀!在他拿照片来的隔天。」路薇凰很热心地解释。
「什麽照片?」是他们亲热的照片,还是她的裸照?不对!这样姐妹们应该会发飙才对!眼前的情况出乎意料,毕杏澄心思一团乱。
「你刚刚进门的时候没看到吗?那章彩虹的照片。」尔东臣的用心,稍微减低项优蓝对他的厌恶,「他拿相片来的时候,说是猜想你可能不再拍照,所以是替你完成的一个梦想。」语毕,项优蓝没好气地瞪了路薇凰一眼,那家伙是从一个叫「卫皇锴」的蠢货嘴里打听到这儿的。
瞬间一股鼻酸的冲动,毕杏澄跑向客厅,果然看见一道漂亮的彩虹静静落在相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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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就爱耍叛逆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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