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想过两人的共同朋友——海曦,但是她目前和他的特助瀚特还在国外,严叙雅并没有和她联络。
至于她上班的地方,也是他的公司这个唯一可以掌握的地方,他居然也找不到答案。
技巧性的问了几个与她共事的同事,竟然没有一个人与她交好,他们都说她很神秘,公事上很精明、很肯提携后进,私事方面却是完全不提,更别说下班后和大家一起吃饭、逛街、聊八卦。
柏颢谦知道她的神秘是因为他,因为他自私的独占她一个人,不管公事还是私生活,他都要她只为他而活。
唯一的线索断了,他毫无头绪,根本不知道应该从何找起。
难道他们之间就要这样结束?
一意识自己可能永远失去她,柏颢谦的心慌乱到了极点。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有束手无策的无助感。
最后,在被前所未有的感觉逼疯之前,他不得不请徵信社找人。
耐着性子等了几天,徵信社一把严叙雅的联络方式交给他后,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找不到她。
为了躲他,她竟然住在大学时期与她最不熟的同学家里。
柏颢谦抱持着忐忑的心情,拨打对方家里的电话,想要确定严叙雅还留在那个同学的家里。
在电话接通的瞬间,他因为传入耳朵的声音,激动得差点流下眼泪。
终于让他找到人了!
严叙雅在电话的那端听到柏颢谦的声音,吓得直接挂断电话。
她没听错,那是柏颢谦的声音啊!
不懂的是,他怎么会知道她住在简郁芯的家里?
她既心急又心慌,脑中浮现一堆疑问,却因为他的声音,对他的满满思念整个倾泄而出。
她以为自己的心情已经冷静了、平静了,不再会为他怦然心动或失控,没想到才听到他的声音,所有的一切立刻见真章。
她根本忘不了他啊……
这是一栋旧式的五层楼公寓,没有电梯,楼梯幽暗狭小,柏颢谦不只一次蹙起眉头。
如果不是打了电话,他根本不会想到严叙雅跑来住在这种地方。
爬了五层楼,来到五楼2B这户,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按下门钤:心里想着,见到严叙雅的第一句话要说什么?
还来不及想好台词,他便听到屋里的人穿着拖鞋上前应门。
「来了,来了。」
听到熟悉的嗓音及屋里的动静,柏颢谦的心因为期待而微凛,却又忍不住紧皱眉头。
这公寓的隔音效果还真的不是普通的差,再加上周遭的环境,让他的火气更旺盛。
住在这样的环境,安全性真的够吗?
她到底在想什么?
严叙雅打开门,眼底一映入他绷着脸的冷酷模样,脑中一片空白的僵在原地。
他怎么会找上门来?
她还没做好见他的心理准备啊!
一想到这一点,她后悔又惊慌的想要关上门。
柏颢谦动作俐落的伸出手,挡在铁门框前,不让她有机会将门关上。
「该死!你真的在躲我?」
他的手就这么横在她的面前,狠不下心无视他的手关上门的后果,便是让他登堂入室。
「为什么趁我不在时递辞呈?为什么躲我?」
他就算不说话,自有一股威严的凛冽气势,这会儿吐出一连串冰冷的话语后,紧抿薄唇,微眯冷眸瞪着她的模样,让她不由自主的心虚。
「我……我哪……哪有躲你?」
她怎么忘了他的办事效率好,执行率百分百?在接到他的电话后,她就应该赶快整理行李离开,而不是坐以待毙,等着他上门逮人。
「没有躲我?」他挑起眉头,不以为然的冷哼两声,「那辞呈是怎么一回事?你的长假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原本就高她许多,再面对他咄咄逼人的气势,娇小的她气势瞬间矮了一大截。
「我……我累了,想休息。」
「想休息有需要递辞呈吗?」
看着他的严秘书一脸心虚的模样,他愈来愈觉得事情很可疑,长腿往后一踢,铁门顺势关上,他一步步的逼近她。
「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的谈一谈?」
眼看他慢慢的逼近,久违的熟悉阳刚气息抚在脸上,暗暗牵动她总是臣服于他的悸动,她忍不住在心中叫苦。
严叙雅,不能再这样逃避下去,该面对的还是要早点面对,早点解决啊!
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说出心里的话,「没什么好谈的,我已经决定要和你分手。」
「分手」两个字让他的心重重一震。
「分手?为什么?」
他已经看清自己的心,知道她就是他要牵手走一辈子的另一半,他以为她也是这样想的。
但是……她说了什么?
分手?!
这不是他预想会听到的答案。
看着他震惊的表情,严叙雅露出苦涩的笑容,「你连我想要什么都不知道,又何必来找我呢?可不可以放了我,让我好好的过日子?」
柏颢谦一头雾水,「因为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所以你要和我分手?」
「对。」看见向来精明的他露出茫然的表情,她一鼓作气,趁势将他推到门外。「我不想再见到你,你别再来找我了。」
她毅然决然的关上铁门,不让自己有心软的机会。
因为太过震惊,柏颢谦被赶出门外后,恍恍偬惚的走下楼,茫然的思索着。
她想分手!
两人在一起三年多,他从没想过会有分手的一天。
他需要她,无论在公司或私下生活,但……严叙雅需要他吗?
思绪一转到这里,他的呼吸不由得一窒。
他根本不知道她需不需要他,从两人由上司和秘书的关系变质后,她从来没要求过什么,白天尽责的当他的秘书,晚上当他的床伴,自始至终的目的只有取悦他。
这三年多来,他理所当然的接受她的给予、付出,却没想过她要的是什么。
她是抱持着什么样的心情取悦他,以他为中心的配合着他的脚步,跟在他身边?
当这样的疑问浮现脑中时,答案理所当然的浮跃而出。
她在乎他,要的是他的心?!
也因为在乎他,她才会在他吻瑟琳娜时露出难过、嫉妒的表情。
在募款晚会那一夜,她才会那么主动,是因为已经做好了离开他的打算了吗?
一想通这一点,所有茫然的思绪豁然开朗,他激动的回过神来,惊觉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走了好长一段路。
心情从未这么激动,他好想告诉严叙雅,这些日子以来他的心情转折。
他早在意外发生后便厘清自己的心情,知道她是他这辈子唯一想认真一起生活的女人,只是太多公事碍着,他没办法马上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
更没想到这一耽搁,却让她伤了心,作出离开他的决定。
这是她心里的症结吧?
柏颢谦愈想愈觉得自己的推敲无误,不假思索的往严叙雅所在的公寓跑去,脚步愈跨愈大,愈来愈心急。
一回到五楼2B的门口,他连门钤都懒得按,直接拍门,大声喊道:「小雅,开门,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将他推出门外后,严叙雅疲倦到无法思考,跌坐在门前发呆,突然被他这一喊,整个人回过神来。
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抬起头,看了眼时钟,她怕他吵到邻居,追不得已的打开门,怒声说道:「你到底在做什么?这么晚了,会吵……」
没心情听她开口骂人,他一把抱住她,吻住她的唇。
感觉他热热的薄唇贴着自己,熟悉的气息窜入鼻腔,她挣扎着,不断的推他、打他。
「唔……你做什么?放……唔……」
她的话全落入他霸道的嘴里,成了难以分辨的嘟囔。
气他每次都用这招逼她屈服,严叙雅忿忿的张嘴,狠狠的、毫不留情的咬住他的唇。
「啊……」他发出一声惨叫,放开她的唇,立即尝到血腥味。
因为生气,她没注意自己竟然用这么大的力气把他咬到流血,气势顿时软下,「我……」
他不以为意的抹去唇瓣的血,扬起嘴角,「我不知道你有咬人的习惯。」
「你……你活该!」
为什么他就不能放过她呢?
虽然被骂,但是柏颢谦的表情柔和,「我爱你。」
静下心,确定自己的心情后,他正视她,才发现她好像瘦了。
瘦瘦的身躯,小小的肩膀,整个人看起来像是随时会被风吹走,廋弱得下堪一击。
没注意到他的打量,严叙雅因为他突然说出口的爱语而僵住。他……说了什么?
「我爱你。如果你是因为一直等不到这句话而离开我,那我要确切的告诉你,我爱你。」他一口气说出想说的话,等着她的反应。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几乎要以为自己在作梦。
从刚刚到现在,不过过了短短的时间,他竟然就弄清楚她想要什么了?
是她在作梦?又或者柏颢谦聪明到一点就通?
若是后者,为什么非得等到这个时候,让她伤透了心,他才说他爱她?
满心的疑问还没问出口,她突然感觉一股酸水冒上来,惊慌得脸色发白,捣住嘴巴,就近抱住垃圾桶狂吐。
看见她的状况,柏颢谦没了平时沉稳的模样,急忙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怎么会吐得这么严重?」
心里的委屈随着怒气翻涌而上,严叙雅推开他,冷冷的说:「不关你的事。」
真心表白却完全被漠视的感觉让他气得额头冒青筋,紧握拳头,只想掐死这个拚了命想拒绝他、推开他的小女人。
「你到底怎么了?突然就辞职,也没有回老家,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快疯了?」
难道她没听懂他的表白?
他的爱不是她想要的吗?
看着露出受伤表情的他,她的态度冷漠又疏离,淡淡的说.,「你找我做什么?不让你找到就是不想见你,难道你还不懂?」
「不懂,真的不懂!」
女人心,海底针,他向来对这句话嗤之以鼻,因为他的严秘书根本让他没有这方面的困扰,也或许他从未正视她的感情与付出,所以不曾感受到。
现在一领略这句伟大的至理名言,他头痛不已,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安抚、挽回她的心。
「我都说不关你的事,你走吧!」
他爱她或不爱她已经不是重点,现在她被孕吐折腾得头昏眼花,只想快点打发他。
她一再把他推开的举止让他不悦的僵绷起脸,气氛在瞬间变得静窒、沉凝。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就和我有关!」应付不了这样的严叙雅,柏颢谦惯用的霸道又不自觉的冒出头。
听到他用相同的霸道、蛮横来逼她屈服,所有的委屈、不甘和酸楚一起涌上心头。
这男人总是这样,他决定了,他说了就算,他说爱她的爱,到底是哪一种爱?
是和从前一样,把她囚困在他怀里的爱吗?
想到这里,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她的脸颊,「我不接受你的爱!拜托你不要再来招惹我,行不行?」
那样的爱情,她不要重蹈覆辙!
终于听出端倪,柏颢谦轻抚着她惨白的小脸,叹口气,知道若是没清楚的说出心底话,他绝对无法挽回她。
兀自思索了片刻,他徐徐的开口,「圣山石洞的意外发生后,我便想清楚自己的心情,知道你是我这辈子唯一想认真一起生活的女人,只是当时有太多公事得处理,所以我没办法马上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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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都男总裁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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