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租金很贵吗?」唐熙恩看着小小块的农地,心想大概是因为租金太贵,所以只能租这么一块地吧!
「不贵,年租才九百而己。」
「美金?」
「不,台币,一坪年租一百,是跟一位买过菜的太太租的,因为是畸零地,虽然只有九坪,但我觉得够用了!」唐水心被小妹讶异的表情逗笑了出来,「我不是五哥,没他那么会捻花弄草,平时没空来浇水整理,还要拜托附近的农家帮忙,就是想要一块地种点香草,需要的时候就过来摘一点。」
就在她话才刚说完,范行渊含笑的嗓音就跟着加入进来。
「照顾完老人小孩之后,是自己开垦种菜,水心,你到底是能做多少事,还可以再教我更讶异吗?」
闻言,唐水心惊讶地回头,看见范行渊从人行道的另一端正朝这里走来,她调头看了她大哥一眼,见他与范行渊相视一笑,立刻就知道刚才打电话来的人就是范行渊。
「渊大哥!」唐熙恩很久没见到这位前姊夫了,他是少数她身边的人之中,身长比她家老公还高的,身高约莫一六八的唐水心站在他身边,还是显得很柔弱依人,一刚一柔,怎么看都教人赏心悦目。
所以,她到现在都还是搞不懂,为什么他们两个人会离婚呢?她不以为姊姊是真的喜欢那个跟她传过排闻的艺术家,不过在姊姊的引荐之下,那位她只记得是姓宋的画家,现在是由唐氏在做援助厂商,却是不争的事实。
范行渊走到他前妻面前,咧着笑着她,无论何时,她在他的眼里看来,总是从容而忧雅,美得教人眼前为之一亮。
唐水心仰起澄亮的眼眸,有些没辙地瞪着他,「我做这些事情,不是为了要让你讶异的,是我自己想做,就这样。」
「我有说你是为我而做的吗?」范行渊哈哈大笑,转头看着唐厉风牵着他娇妻的手,跨过灌溉水渠,沿着一旁的小路走进农田里。
她不想跟他争辩,睨了他一眼,也跟着一起走进田里,因为这几天不怎么下雨,田里的泥土表面上是干爽的,她走向田地的一角,打开固定的木箱子,拿出了几样工具和手套。
「姊,我可以在这里种草莓吗?我喜欢吃台湾的草莓。」唐熙恩回头对她的姊姊问道,放开她老公的手,目视了一下,「决定了,我要种草莓,我要叫五哥来帮我种草莓,他一定可以帮我种出最好的草莓。」
说完,她转头看着她老公,才打算开口要他帮忙叫五哥来台湾,就见到他的表情微沉,虽然没开口,但显然可见不太愉快。
「你为什么要用那种表情看我?」唐熙恩不解地问。
「熙恩妹妹,那是因为你说那种会让人误会的话,谁知道你找老公种的草莓是能吃不能吃?」范行渊笑笑地点醒她。
「当然能吃——」一瞬间,唐熙恩恍然大悟,转头看见她家老公表情不善地桃着一边眉梢冷笑,颇有「我这个老公在你面前,你竟然口口声声要别的男人帮你「种草莓」,眼里是还有我吗?」的质疑。
她低下头,顿了一顿,走到老公面前,拉住他的衣衫下摆,「我找五哥种的草莓一定是能吃的。」
「嗯。」唐厉风没好气地哼了声,睨着娇妻的眼里满是宠溺。
唐水心莞尔地笑了,不太相信她总是冷静严厉的大哥竟然会吃那种飞醋,可是,她记得范行渊曾经告诉过她,说男人一旦吃起醋来,真是天皇老子来也不怕,还谈什么理不理性?!
她把手里的剪刀递到熙恩手里,交代她剪一点迷迭香,然后就拿着耙子到另外一边松土。最近跨国侵权官司的事情忙到告一段落,她打算有空再栽一些新的植物进来。
范行渊很自动地蹲到她的身边,笑笑地问道:「如何?你需要吗?需要我帮你「种草莓」吗?」
「请范家堂少爷不要开那种无趣的老头子才会开的玩笑,不好笑,也降低了你的格调。」唐水心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继续拿着小耙子松土,发泄似的力道,好像将那小片土地当成了范行渊的笑脸。
「是谁在不久之前才提醒我年纪不小了?」这天底下,会记恨的不只有女人!范行渊笑耸了耸肩。
「比起你那位年轻女朋友,你的年纪是真的不小啦!」
「我才三十六岁,而且我很有自信,就算是到了六十三岁,也一样可以让女人十分满足,你要不要亲自试试看?」他挑起眉梢,咧开笑痕,看着她细白的脸蛋在早晨的阳光之中显得格外娇嫩,他的眸色不自禁转为黝黑。
「我说过不要开那种老头子玩笑!」唐水心转头瞪着他勾在唇畔的邪恶笑容,随即也冷静下来,不让自己上他的当。
放下耙子,她拍拍沾在手会上的土,一边站起来,一边回嘴道:「而且,就算要试,也要等到你真的变成六十三岁的老头子再说——」
他冷不防地一把拉下她,让她一个不留神跪倒在土地上,在惊呼声夺出她的喉咙之前,他就己经封吻住她的唇,强劲的掌握仿佛是焊牢在她手腕上的铁铃,让她就连一点挣扎的可能性都没有。
范行渊一掌握住她的手腕,一掌扣按住她的后腰,将她整个人给搂抵在胸膛上,完全无视于她的挣扎推打,恣意地吮吻着他渴望己久的蜜唇。
一时之间,唐水心又急又气,没想到他竟然会在她大哥和小妹面前做出如此唐突的事情,就算他们曾经是夫妻,现在也己经离婚了。
她以为大哥或小妹至少会有点反应,但她料错了!
此刻,唐厉风正随着他家娇妻面对着一条灌溉用的水沟,背对着他们,唐熙恩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沾在草杆的一片粉红卵状物上。
「大哥,这片粉红色,一颗一颗的是什么?」她家小妹问。
「那是福寿螺的卵,在田地里满常见的。」她家大哥虽然是日理万机的大总栽,但在十六岁进唐家之前,好歹也在台湾待过。
「可以吃吗?」
「我想应该不可以。」
「看起来粉粉的,很可爱耶!我们把它留下来,着会不会孵出一堆福寿螺,到时候会有一堆小小的螺贝爬来爬去,应该满可爱的。」
唐水心在这个时候好不容易才能挣开一点,不知道究竟是应该告诉她家小妹,请她不要因为可爱,就让一堆福寿螺有机会存活下来,到时候危害她辛辛苦苦耕作的田地,还是喝斥范行渊,要他别得寸进尺。
「你……」不要太过分!最后几个字,唐水心只能以气凌的眼神表达,因为有说话能力的嘴又被他给吻住。
她捉起一把刚除掉的杂草往他身上扔,却立刻发现这攻击是很无谓的,因为她完全无法抵挡他强势的缠吻,而她扔到他身上的那把草,只是将他们两个人同时都弄得很狼狈。
她很想对他没有反应,可是,她不能克制自己跳得飞快的心,以及被一股子温热的暖意,揪得小腹深处微微酸软疼痛。
这时,唐熙恩想到什么要问姊姊,才想回头,就被老公的大掌给不着痕迹地扳回去,听他忽然闷咳了几声,令她有点担心。
「喉咙不舒服吗?」她帮忙拍拍老公的胸口。
「没事。
「唐厉风笑道。
「没事就好。」她松了口气,回过头,这次她老公终于没有伸手扳她,却讶异地看见她姊姊与前姊夫两人样子像打过一场仗,身上不是泥土就是草屑,甚至于在她前姊夫的头发上还有干掉的叶子。
「姊,你们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范行渊替还在喘息,不太能开口说话的唐水心回答,伸手想要替她拍掉草屑,却被她伸手挥掉,但他犹是一脸笑笑,「她不小心跌倒,而我扶了她一把,最后就是这副德性了。」
骗子!
她很用力地瞪他,看见他这个毫不知道羞耻的男人竟然理直气壮地回视她,耸耸肩,唇畔勾起一抹猫儿偷吃了鱼的狡猾笑痕。
「熙恩,我要的迷迭香你剪了吗?」唐水心转开话题,拉着小妹的手走开,看都不看范行渊一眼。
「还没,我想问姊要剪多长?要剪多少?」
「来,我教你。」
两个男人看着他们的女人手牵手走到迷迭香丛畔蹲下,唐厉风唇畔的笑痕浅浅的,转眸瞅向范行渊的神情却带着一点警告意味。
「渊,她好歹是我妹妹,有些事情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不管,可是,你不要欺负得太过分了。」
「我知道,我尽量。」范行渊也是勾着笑,在他的眼里只看得见唐水心一个人,不自禁回味地舔了舔唇,感觉着她唇瓣的触感与香气,仿佛还逗留在他的唇上不去,引人遐想,引人回味。
她应该还没发现吧?他在心里笑道,转头与唐厉风相视了一眼,两个男人无声但默契地交换了个眼神,不约而同地颔首,一切尽在不言中。
原本,唐水心以为小妹想叫五哥来帮忙种草莓的话不过一时兴起,可是,两天之后的一个晚上,当她听见楼下的警卫透过通话,告诉她有客人,当客人报上名字时,才发现原来她家小妹是认真的。
这里的门禁做得好烂。
这是老五唐冽风一进门就说的第一句话,唐水心都知道她五哥说话一向客气,比起范行渊几乎每一个点都有话可以骂的说法,他己经很含蓄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就跟熙恩两个人快乐地窝在书房里,讨论起他们如何将那九坪大的农地,发挥到最大的功效,在不除掉己经种植的香草情况下,把草莓给种得又多又好。
因为书房被他们两个人占走了,所以,唐水心只好在客厅跟唐厉风讨论这次她要到荷兰参加听证会的事项。
明明是在讨论公事,可是唐水心看见她大哥一脸沉静的表情,心里反倒有些忐忑,她总觉得五哥会来台北,不会仅仅是为了帮忙种草莓那么简单。
「晚上,五哥睡哪儿?」她语气小心冀冀地询问大哥。
「我先来的,所以我要沙发。」刚巧唐冽风带着熙恩走出来,听到这个问题,笑笑地回答。
先来的?难不成,还有「后来的」?!
这个问题,由一个她完全料想不到的人物来替两位哥哥回答了!
她三哥唐允风。
唐水心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站在门外的三哥,他一双凉冽的眼眸透过金丝边镜框,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然后,深吸了口气。
「这是什么烂门——」
「停!」唐水心举起双手,做出了阻挡的手势,「就算我们这里的门禁真的很烂,也不需要你们一个接着一个跟我重复。」
「烂就烂,还怕听了耳朵长茧吗?!」唐冽风冷哼了两声,「我甚至于不需要做访客登记,楼下的大门也是一按警卫室就帮忙打开,电梯也没有管制,我一个外人想到几楼就到几楼,如果有人心存歹念,怕有几条命都不够!」
说完,他拉着一只银色硬壳行李箱走进屋里,环视了屋内一眼,最后目光停在唐厉风身上,「我睡哪里?」
「冽风指定了沙发,和室应该可以睡得下两个人,你今晚跟我睡。」唐厉风笑看着他三弟,两个人的相线相交半晌,似乎有着不为旁人所知的共识,在短暂的无声中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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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棍与罂粟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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