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成妃 第十八章

  凤玦笑完后,眸光深沉又复杂的看着她,终于承认,「真厉害,都被你看穿了。」
  庄子仪没接话,知道他话还没说完。
  「听过我的事吧?我和母妃在七年前受奸人陷害,被父皇贬为平民,逐出皇宫,母妃命薄,一出宫没多久就遇上土匪,为保护我而死在土匪手上,但真相是,那些土匪是当今皇后派刺客伪装的,我母妃是被皇后害死的。」
  庄子仪心一惊,没想到幕后主使者竟是皇后?
  凤玦又掀唇,眸底迸出汹涌的恨意,「虽然后来我和母妃洗刷了冤屈,我也得以抱着母妃的骨灰重返皇宫,但没有证据指证一切是皇后所为。皇后很狡猾,找了替死鬼担了罪,查不到她头上。她杀了我母妃还不够,见到我回宫,就一直探我的底,我房里那些女人应该是皇后送的,太子重视名声,喜欢在我面前扮演好皇兄的角色,好突显他优秀又高高在上的地位,不会做这种事。」
  他自嘲一哼,「为了活命,我得让皇后深信我不会威胁到太子,只好装成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天天流连花丛,还真是窝囊啊!」说完,他耸耸肩,「好了,你都知道了,既然满足了你的好奇心,以后别再问了。」
  他真不明白他为何会对她说这些,大概是被她那双澄澈的眸看透了真相,而她又句句一针见血的戳中他的心,让他想为这几年来的忍辱负重找个出口宣泄。
  听完这番话后,她幽幽地望着他,「殿下,你过得很辛苦吧?」
  原来这才是他真正的恶梦,那么的残酷,又那么的险恶,让她不由得感到心疼。
  凤玦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哪里辛苦,比起当平民的时候,现在我吃的喝的都是山珍海味,只要稍稍骗骗皇后和太子就能保住命,这么好的日子有什么好苦的?」
  「我是说,」庄子仪忍不住伸手覆住他的左胸,双眸心疼的望着他,「你这里很苦吧,因为莫须有的罪被赶出皇宫,娘亲又被害死,看到杀人凶手就在眼前,你只能演戏,这里有很多说不出的苦吧,你还因此作了恶梦,肯定苦不堪言。」
  凤玦看着她覆住自己左胸的手,震撼得不能自已。是啊,为了报仇雪恨,他当然不能说出来,只能忍耐,忍到将皇后拉下来的那一天,但是她……他说不出口的苦,她都看见了,替他说了出来。
  「可是,樱贵妃她不会希望你心里那么苦的,听说樱贵妃是个美人,她一定希望你记住她最美、最慈祥的一面,而不是死在你面前的惨状。」庄子仪从他胸前挪开手,怜惜的抚上他的脸。「殿下,你这样一直发恶梦,樱贵妃在天之灵也不会安心的。」
  凤玦听到了极细微的、有什么裂开的声音,那是心防瓦解的声音。
  他防备的心被她敲碎了,满是创伤的部分被她抚平了,注入了源源不绝的热流。
  她的手正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她的双眼也温柔似水的注视着他,他全身像是被热烘烘的温暖包裹住,好舒服。
  庄子仪伸手轻抚他的脸庞,本是想安慰他,让他心里不苦,但当她对上他转为浓炽的眼神时,她的心陡然一跳,急急抽回手。
  凤玦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朝她勾起邪笑,「净说些大道理,要我别作恶梦,娘子,那你得教教我该怎么做啊。」
  「怎、怎么做?」她咽了咽口水,怎么觉得他好像有什么诡计?
  「不然我教你吧,陪我睡。」
  「什么?!」她失声惊叫。
  接着,她被他拦腰抱起,走向前面大床。
  庄子仪看到那张大床,小脑袋瓜顿时晕眩起来。「等、等一下,不可以……」
  她很快地被放上床,看到凤玦脱起外衣,不由自主想起和他曾有过的那些激情热吻。
  不会吧,难不成他想再来一次?
  她涨红了脸,急着想爬下床,「不!不可以,这样不好,我不同意,我一点都不想跟殿下共度春……」宵这个字还含在嘴里,下一刻她就被扑倒了。
  她用力推拒着压在身上的男人,「殿下,你再乱来,我就要叫人了。」
  凤玦没说话,却有了动作。庄子仪心脏怦怦跳着,以为他真想做什么,但他其实只是抱着她翻了身,让她半躺在他身上,脸枕在他胸口。
  「抱着你睡,闻着你身上的茉莉香味,应该就不会作恶梦了。」凤玦满足地嗅着她散落在他胸前的发,连发丝都有阵阵茉莉香气了。
  「那你用香囊不就得了。」庄子仪埋怨地说,为什么她非得和他一起睡?
  凤玦睇着她的小脑袋,慵懒地轻笑,「那一点都没用,只有抱着你睡,像那一夜那样抱着你,闻着你身上的香气,我才不会作恶梦。比起那些女人,你真的香多了……」
  这暧昧的字句让庄子仪听得脸都红了,真有那么香?
  「你必须陪我睡,这是命令。」他闭上双眼警告,唇边却是噙着笑。
  她不敢违背,但也没有一丝勉强,柔顺的闭上了眼。他的胸膛枕起来很舒服、很好躺,她对他似乎也有着一股眷恋,下意识想陪着他入睡,想守在他身边。
  这一晚,凤玦一夜好眠,只梦到樱贵妃慈祥的拍拍他的头。
  她睡过头了!
  庄子仪从凤玦怀里醒了过来,急着想挣开这男人缠在她身上的手脚,忽然像想到什么,又放轻了动作。
  凤玦通常睡到辰时,她会比他早半个时辰起床,好让他醒来便能吃到她做的热腾腾早膳,岂知她今天睡醒想下床时,竟被他拉着倒头又睡,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庄子仪这次小心翼翼的扒开他的手脚,庆幸他还熟睡,跨过他想下床,不经意地对上他无害的睡脸,心头不由得一悸。
  那一晚,凤玦命令她陪睡,也真的安稳入眠,不作恶梦,之后连续几天,他都会要求她到他房里陪睡。
  奇怪的事,她非但不觉得被冒犯,还习惯了他的怀抱,渐渐地喜欢上枕在他胸口睡,还得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才得以入眠。
  那一晚凤玦对她坦诚了他的秘密,他母妃死去的真相,也让她觉得他们俩的心变得更靠近了。
  「我在想什么呢。」庄子仪脸都红了,正想下床去做早膳,好巧不巧的,这时蓉儿和桂儿刚好踏进房来。
  她们是来服侍凤玦洗脸漱口的,虽说凤玦不是个有架子的人,但也是个尊贵的皇子,下人们向来伺候周道,不敢怠慢。
  当庄子仪与她们四目相交时,那气氛只有尴尬两字可以形容。
  完了,被看到了!她顿时觉得头顶乌云密布。
  她以皇子妃的身分夜宿凤玦房里本是天经地义,但在过去一年,下人们都当她是弃妇而同情她,所以当凤玦到来,他们都真心盼望她能和凤玦重修旧好,先前有人得知她和凤玦分房睡时,竟热情的教她怎么勾引凤玦,让她招架不住,现在若被下人们,尤其是那些大婶发现她和凤玦同寝,不知道她们会有多夸张的反应,更别说奶娘了。
  庄子仪只好很努力说服蓉儿和桂儿,好说歹说要她们别说出去,但她怀疑功效不大。
  她终究得面对现实,凤玦的早膳她还是要做,必须到厨房一趟。
  「皇子妃,奴婢终于找到您了,奴婢要服侍您洗漱,您却不在房里,也不在药房,原来是在这里呀。」
  庄子仪在踏进厨房前,小翠从后方出声。
  「欸,不对,皇子妃您现在才来吗?那您方才去哪了?」她纳闷道。
  庄子仪转过身看她,脸上有着心虚,绝口不说她那时正睡在凤玦床上。她先前都是在小翠到她房里伺候她梳洗前回到自己房里的。
  「这个嘛……」她揉了揉额际,想着该怎么解释。两人一前一后踏入厨房,她在心里暗暗祈祷着不要发生什么状况。
  可惜天不从人愿,庄子仪看到蓉儿和桂儿都在厨房里,同时感觉到王婶和陈嫂都用着闪闪发亮的眼神看着她。
  她不禁往后退了一步,面对这些娘子军团,竟让她觉得比一年前踏入凤玦的房间,跪求他救她还要困难。
  「皇子妃,太好了,您终于和殿下同房了。」
  「今天可要煮大餐庆祝呀。」
  「皇子妃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祝皇子妃和殿下早生贵子。」
  「皇子妃和殿下的孩子肯定很可爱。」
  「哎呀,好期待啊。」
  厨房里不停传来恭贺声,庄子仪默默转过身想踏出厨房,却迎头撞上凤玦,吓了她好大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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