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舍不得放开,近乎痴迷地缠吻,大掌扣住她小巧的下颔,吻得更加深入,直到察觉她纤手紧捉他的袍领,像是要推开般的扯着,他才终于挪开了唇,敛眸注视她娇喘的绯色容颜。
“原来你先前几次偷香,如今看来,都是客气了。”珑儿失笑,一时无法平复的喘息,让她的语气颤抖不稳。
律韬眸色变得浓沉,笑而不答,再俯首,改啄吻着她的眉与眼,然后是有些发烫的白嫩脸颊,缓慢地往下,直至她与心跳同拍的颈脉上。
珑儿昂起娇颜,美眸半眯,轻别开去,不知怎地,她想到了初与他为妻时,每晚夜里,取代恶梦所做的春梦,在那梦里,他的手会抚遍她的全身,包括那一处私密……真实得如同此刻他吹拂在柔腻颈肤上的热息,真实到让她后来在白日里见到他,甚至于会不由自主地脸红……那些,真的只是梦?
蓦地,被他狠吮的一记刺痛让她轻拧起眉心,霎时回神。
她才正想呼声,他已经放开,然后以舌来回舔着被自己吮痛的印记,一次次地辗转来回,让她微拧的眉心还不及舒开,就已经因为被刺激的敏感而又拧深了几分。
不是疼,而是在难以言喻的刺痛里,他那湿润带着粗糙的舌,仿佛能勾舔开她薄腻的肌肤,直接地碰触到她的血肉,而那里,离她与心跳同拍的脉动,不过寸微。
“不要再舔了……”她终于忍不住伸手捂住了他的唇,没好气地瞪他,“皇上到底是想抱我,还是想吃了我?”
“都想。”律韬趁她还来不及反应,舔了她的手心一下,看她瞋了他一眼,飞快地收回柔荑。
“要是还饿着,外殿还有不少细点果子,皇上先出去吃饱了再来。”她哭笑不得,明知道他不是那意思,但还是忍不住要揶揄他。
“不去,它们都没你甜。”律韬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大掌揽住她纤细白嫩的后颈,将她半抬起身,扯掉她适才被解开的纱衣与外裳。
“你——?!”珑儿听他语气竟有几分认真,还来不及回嘴,就见自己身上的衣裳化成一朵红云,从眼前飞掠,飘然而落。
红云飘落的那一瞬间,律韬已经再度狠吻住她的唇,带着几分强硬的力道,揉得她唇办生出了疼痛,男人阳刚的气息,随着他的舌撬开了唇齿,而掠进了她芳馥的幽柔里。
珑儿再说不出话来,他的唇息,带着侵略的意图,渐渐地变成了她不能抵抗的蛮横,她不自禁的心慌,想到了大婚之夜,被他碰触时的惊心胆颤,甚至于是反胃恶心,但却知道自己不能推开他。
今晚,必定要成。
火苗从她试探回吻他的那一刻被挑起,她柔软的小舌缠上了他的,那一瞬间柔腻交缠,再分不清彼此的融合让律韬的心泛起一阵狂喜的颤动,一手解开她身上所剩无几的衣料,而双唇却是吻得更加深入,直到他与她快要喘不过气时,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但他的吻仍旧继续落在她因为眼珠子乱转而微颤的眼皮,俏挺的鼻尖,以及微热的粉颊上,她的肤触极柔腻,尤其这一年来,养得愈发好了,摸起来就像是初凝的膏脂,煞是动人心魂。
他们谁都不知道她身上所剩的单衣及抹胸究竟是如何落地的,他无心去留意,而她则是不愿去想,自然也就不会上心。
她此刻更在意的,是横陈在他身下不着一缕的赤裸娇躯,她逃避似地别开了美眸,任着他的吻往下蔓延,从纤细的颈脖,到充满了弹性却仍带着腴腻触感的胸口,他的唇啄着她心脏上方,吮出了一个鲜红的印记。
仿佛要渗出血似的疼,让她忍不住微拧起眉心,心里对他似乎挺爱将人给弄疼的习惯,感到好气也好笑。
但她不排斥,甚至于还有点喜欢从那无法言喻的痛里,得到的愉悦。
她咬唇闷哼了声,微弓起娇躯,由着他大掌覆上她雪白之中绽着樱嫩花蕊的双乳,男人的长指仿佛摘取般,一次次地亵玩,让那颜色渐显出殷红,如丝如缕般的欢愉,在她的小腹深处凝了一团热。
律韬的大掌往下探去,在挤进她柔白的双腿之间时,感觉她颤动了一下,见到她仿佛忽然清醒一般,转头往他看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他见她似乎有话想说,纤手按住他的臂膀,不自觉地用了力道,嫩净的指尖陷进袍袖的锦料之中,隐隐地泛白。
他没等她开口,已经俯唇吻入了她,他的心里有些慌,因为,在一瞬间,他在她的眼里看见了似曾相识的防备与敌意。
你以为,我会有对你心悦诚服的一日吗?
曾经,出自这人之口,充满讥嘲的话语,如今仍在他的耳边萦绕。
有的!你适才说了,你“愿意”。
只是他对那声音的反驳,就连听在自己心里,都觉得心虚得可笑。
律韬以长腿强势地抵进了她,分开她玉白的双腿,大掌在覆住那柔软的幽心之时,有一瞬几不可辨的顿滞,但那一晌的迟疑消失得太快,快到她还来不及反应,已经任他觅着最敏感的娇嫩,一次次的呵护疼爱,让她明明身子微绷,却仍旧盈润出一汪春水。
“唔……”她咬住嫩唇,忍住了几欲夺喉而出的呻 - 吟,不知怎个心思,她竟觉得在他的爱抚之下吟哦出声,是件教人丢脸的事。
仿佛曾经……她忘了。
珑儿急于想要从一片空白的脑袋里找到答案,但是,他的手加快了动作,一阵阵难以压抑的快 - 感如潮水般涌上,让她终于忍不住闷闷地哼出声,越是感到痛快,她的心里就越懊恼。
“珑儿……朕喜欢你,你也喜欢朕吗?”他一遍又一遍吻着她的眉与眼,看着她不能自已的意乱情迷,锐眸颜色也变得深沉。
齐律韬,你的心思,真让我觉得笑话。
有时候,他真恨自己善记得可怕,他不畏朝野之人总说他是有仇必报的睚眦性格,七岁之时,他就因为被华母后弃绝养育,之后,又被亲生母妃拒养回自己宫里,从此,被视为皇宫之中最不招人待见的皇子,在背后受尽了冷眼讥嘲,这些他都忍下来了。
对他,没有什么不能忍下的。
只是,偶尔他希望自己能够忘记,自己曾经满怀一腔爱意,却不敢捧在这人面前,就怕被利用糟蹋的懦弱胆怯。
若是,当时他能说得出口,结果会不会就不同了?
但他不敢,因为他爱上的人,心比他更狠、更硬。
律韬看着她盈动着水光的美眸,难掩眼神之中的点点刺痛,期盼着她能够说出与当日在泰山之巅,与她携手看日出时不同的答案,在她“愿意”的这一刻,他是否得到了她的心?
哪怕,只是一丁点……
“珑儿、臣妾……”她身子痉动,仿佛体内有一根弦就要被绷断般,柔润的嗓音也带了几分颤,“是您的皇后……与皇上自是有恩爱。”
律韬轻笑,心却是沉沉的痛。
这狡猾的人,竟到了这一刻都不肯松口?!
他解开了衣袍,敞露出肌理分明的结实胸膛,这些年,他虽然不再习武,但是没落下拳脚功夫及骑射,虽然已经远不如带兵打仗时的健壮,但却拥有一副极修长挺拔的身躯。
只是在他的心口之上,有一抹抢眼的红,红得像是刚淌出的鲜血印记,惹了珑儿注意,但她还来不及出声,已经被抵在双腿之间的火热分去了心神,她微微瑟缩了下,忍住了想推开他逃开的冲动。
“快点……”趁她还没改变心意。
律韬意外的竟能猜到她的想法,翘唇勾起微笑,大掌按住她翘挺的臀办,一记深深的刺入,让她就连反悔的余地都没有,破了她的处子之膜,就在这一刻,可以感到一股潺潺的热流抵着他想涌出。
他微微抽身,濡染着她温热的处子之血,她疼痛的反弓起身子,明明是一片空白的记忆之海,却不断地浮出害怕,但是,她想成的事,不能停止在这里,她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只是,眼前的景像似曾相识,她仿佛也曾在他身下……却有什么地方感觉不同,而且,是大大的不同。
“二哥……”她觉得自己真是个卑鄙之人,知道需要哄着这男人时,无论说什么,都不比这二字好用,“第一次都是会疼的,是吧?”
“嗯。”他点头,却没再躁进,只是一次次爱抚着她紧绷的娇躯。
“所以,你不必忍,疼过就好了。”她不想要他有迟疑,她需要被转移注意力,哪怕是会教她颤栗的疼痛。
“可是,二哥舍不得,再也舍不得了。”
她听不明白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只见他扬起一记宠溺的笑,低头在她的脸上撒下密密的吻,在爱抚之中,缓慢地开始进出,总是只抽出一半,就深深顶入,却因为频率无比的缓慢,让她更深刻地感受到他在身子里明显存在的火热,让她明明仍是疼,却不自主地痉挛了起来。
接不来所发生的一切,宛如一场扑天盖地而来的暴雨,让珑儿身在其中,几乎无法喘息。
虽然,自始至终,不断涌掩而上的欢愉,不曾完全取代身子深处细细密密的疼痛,但她却确实能够感到快乐,不断被撩擦出来的敏感与灼热,让她再也无法思考,只能随着他的律 动款摆。
在她的身上,男人刚健的身躯热如火,硬如铁,却无比契合地嵌进她嫩如腴膏的身子里,在最深入时,几乎没有留下毫余,终于,让她在丝丝痛楚之中,攀至了宛如被抛上天弯,却甜美得近乎毁灭的极致巅峰。
蓦地,律韬暗抽了口冷息,看见就在这一瞬间,在她的额心忽然浮出了仿佛血滴般的红色印记,他被那冷不防出现的印记吓了一跳。
他没料到它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浮现,但他没动声色,只是俯唇吻住了她额心上的那滴血痕,直至它渐渐淡去,想到了他们之间的密不可分,再一次的挺入,更加的情动激昂。
终于在她第二次弓起身子,闷吟出声时,被他吻住了唇,分开了紧咬的齿关,一记狠狠的吮吻,让她不自觉地紧夹,这时,感觉到身子里的硬热明显的抽颤了下,然后,便是一记有力且绵长的暖流,让她在被灼射的微痛之中,再度攀上了又一次的高潮。
好半晌的缓息,律韬才从她的身上翻开,起身随手将解开的袍服的带子在腰间绑了个结,然后取过一旁的衾被,将她像颗粽子般包住。
“要做什么?”原本已经累得合眸的珑儿,不解地睁眼看他。
“洗洗身子,舒服些。”他轻吻了下她的眉梢。
“嗯。”她轻吭了声,又闭上美眸,任他抱着往泉室而去,在途中时,感觉小腹深处一股暖热要淌不来,她心里的感觉有些古怪,不自觉地夹紧了嫩隙,忍住了没流出来。
泉室与寝房之间,有一条廊道,平时门窗紧掩,外人无法窥见廊道里的动静,到了水气氤氲的泉室之后,律韬解开了衾被,褪掉身上的衣衫,与她一起坐进温暖的泉池里,背靠着一大块弧度微倾的暖玉,让她坐在修长的双腿之间,安稳地盛在怀抱里,在水面之下,明显可见她涸在腿畔的血痕。
“别动,让朕帮你洗洗。”他浑厚的嗓音在她的耳畔轻徐而过,话落,一只大掌已经探入她的双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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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驭修罗 上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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