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得无法呼吸,下一瞬间,那巨大的起重机拦腰斩断,摔了下来,经过她的身旁,用一种可怕的缓慢速度,重重跌落一千公尺,轰然摔倒在地面上,烂成一团,她在那瞬间从梦中惊醒,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浑身是汗。
还是夜。
屋子里漆黑一片,但她能借由显示冷气温度的光亮,看见他躺在她身边,他动也不动的,有那么一瞬间,她不敢动,不敢呼吸,害怕仍在噩梦之中,或许是另一个噩梦。但她能感觉自己在床上,盖着温暖的棉被,而他,在其中散发着诱人的温暖。
然后,她听见他徐缓深长的呼吸,她吞咽着唾液,舔着干涩的唇,跟着才终于能够喘息。
她环抱自己,感觉有些耳鸣,无法克制胸中如在梦中那样狂跳的心。
不要害怕,别恐慌。
这没什么,就是梦,虽然是噩梦,也只是一个梦而已。
她不需要恐慌,她在自己的床上,他也一样。
他很好!他很好!他很好!
他没有摔落那几百层楼的高塔,他只是再睡觉。
她试图说服自己,试图跟着他呼吸,和他一起吐息,那很难,她喘不过气来,而那恐怖的过往,就要浮现。
她不要,他不想回忆那些事情。不愿意去回想那些。
所以她爬起身,脱掉了衣裤,跨坐在他身上,朝他伸出手,捧着他的脸,附身低头亲吻他。
她舔吻他的嘴,他的脖颈,抚摸他温暖的身体,然后感觉到他脉搏加快,他的身体热了起来,越来越热,他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
她的心跳声在耳中大又响、又急又快、他舔吻着她的脸颊,她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哭了出来。
暗夜里,她看不清他的眼,瞧不清他的表情,但能清楚感觉到他。热汤的体温,湿润的皮肤,强而有力的心跳,还有那仍停留在她身体里,难以忽视的存在。
他已经醒了,完全的清醒过来。
有那么一秒,她担心他会开口问她为什么这么做,但事实证明她想多了,他什么也没问,只是抱着她翻成侧躺,叹了口气,将她搂在怀里,然后没两秒就在次睡着。
听着他徐缓的心跳,她不知道该怎么想。
也许他没真的醒来?可能他以为这是梦?也或许这个男人认为她大半夜爬到他身上,对他乱来,一点也不奇怪。
更有可能的,是他其实什么也没想,他通常什么也懒得想。
急促的心跳,慢慢缓和下来。
她希望他什么也没想,她需要他什么也不去想。
泪水,莫名又盈满眼眶。
一开始,她只是为了利用他。
谁知道,日子一天天过去,事情却在不知不觉中走样。
不知何时,她的噩梦一点一滴变了样,过往可怕的梦魇,竟不再是她潜意识里最害怕的事,不知怎地,这个男人反而成为她心上最深的恐惧,
当年,她总以为他不聪明,有些傻,到头来,才发现傻的人是她。
暗夜里,他感觉如此温暖,
凝望着他的身影,她悄悄伸出手,却又停在半空,微微的抖,不敢真的触碰,不敢真的索取,强烈的渴望,最终还是让他抬手环抱住他,把心贴在他心上,偷偷汲取他的温暖。
她闭上眼,将那沉睡的男人,紧拥在怀中。
这感觉很好,拥抱他的感觉好好,让喉头微微哽咽,教心微热,让她情不自禁的吐出长年压在胸中的郁闷。
过去,即便和他同床共枕,她一直不敢依赖他,不敢和他拿取什么,不敢要的更多。
她是个骗子,关于她的一切,什么都是假的,她知道她没有资格和他多要什么,更何况她一开始就打算抛弃他。
可三年了,她已经和他在一起三年多了,那是一千多个日子。
或许,老天爷终于决定放她一条生路,让她能在这里,和这个男人,过平凡的日子。她既然能这样躲了三年多,说不定能就这样躲下去,说不定能就这样和他过下去……
一早醒来,身边的女人已经不在,有一秒,他几乎以为昨夜的激 - 情只是梦,但空气之中,残留着**之后的味道。
然后,他听见水声轻响,知道她正在浴室里洗澡。
说实话,他还以为她半夜就会跑去洗澡,她向来喜欢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睡觉,他不是不爱她洗澡,只是每次欢爱过后,她就算再累,总也会爬起来迫不及待的去清洗自己,然后穿上干净的旧衣裤再回来睡觉,让他偶尔会纳闷她是否觉得他很脏。
可昨夜,她却没这么做,也许是因为她太累了。
她利用了他。
在黑夜里,摸黑爬到他身上,彻彻底底的上了他。
不是说他不喜欢这样,但他原来是希望她能光明正大一点。
话说回来,她本来就不是那种狂野豪放的小野猫,她一直都很文静,即便在床上,和他一起时,也总尽量忍着到嘴的声音,直到她再也压抑不住。
他很喜欢她那种小小的嘤咛、悄悄的喘息,那比什么都还要诱人。
水声,哗啦啦,轻轻的响。
他几乎可以看见,她在莲蓬头下,浑身湿透的性感模样。
她不喜欢迟到,不爱打破那些小小的规律。
他应该要让她洗她的澡,她昨天已经被迫爬到他身上了,那八成会让她小小懊恼好一阵子,他不应该得寸进尺。
这样已经很好。
她要他,主动找了他。
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小小胜利,聪明的男人要懂得适可而止。
可是,昨天夜里,她伸手拥抱了他。
那是认识她之后,她第一次主动伸手拥抱他,不是在激 - 情狂爱之时,不是在昏睡无意识的情况下。
她没有睡着,那时还没有,他知道。
她自己打破了那小小的规矩,所以,为什么他不行?
他走进浴室里,听见开门的声音,站在浴白中淋浴的她匆匆转身,看见他,她习惯性的伸手遮掩自己,粉唇微张,小脸除了惊讶,还有紧张。
眼前的女人,比想象中还要诱人。
莲蓬头仍开着,蒸腾的热气中,温热的水一再洒落流下,让她雪白的肌肤泛着微微的红,湿透的黑发紧贴在她凹凸有致的身躯。
他走上前,跨进浴白,她往后退,脚步有些不稳,他伸手揽握住她的腰,帮她站稳,让她贴着自己。
她轻喘口气,小手又搁在他胸膛上了。
热水继续喷洒,迅速淋湿他的胸膛,她隔着水幕看着他,有那么一秒,他以为她会推他,但她没有。
她的心跳得很快,他能看到,感觉到。
然后,她将搁在他胸膛上的小手,缓缓的往上滑,在他屏息的注视下,滑上了他的肩头,抚上了他的脖颈,轻轻将他往下拉。
一股强烈的释然上涌,他才发现,内心深处,他还是有点担心,昨夜的欢愉只是春梦一场。
情不自禁的,他低下头来,在温热的水花中亲吻她。
她张开嘴,回应着他,和他唇舌交缠。
她喘着气,小手攀抓着他,湿润的双眼氤氲迷蒙,他舔吻、吮吻她的唇舌,品尝她小小的颤栗与娇喘。
一开始,她就只是个女人,和别的女人,没有太大的不同。
唯一的差别是,她是他娶的老婆,他打算一起生活的女人。
他喜欢上床,**是很好的运动,也是他所知最妤压的方式,他很喜欢那整个过程,但他对上床的对象是谁,其实没有太多的执着,只要是你情我愿就好。就他过往的经验,嘿咻差不多就是那样,虽然可以换一些花招,但老实说久了之后,也就是那样。
起初,他真的不觉得她和别的女人有什么不同,她虽然不是处女,但也不是什么高手,他不知她和他结婚前,和多少男人交往过,但应该屈指可数。
和他相比,她对床事相对保守许多,过程中甚至有些僵硬。
但他猜那是不习惯所致,几次之后,她的反应越来越好,也放得越来越开。虽然还是保守,但只要他要求,她都愿意配合。
不知从何时起,他越来越在乎她的感受,晓得她喜欢什么样的方式,清楚如何碰触她能让她颤抖,让她失控。
然后,有一天,他突然发现,一切再也不同。
以前,这就只是一种运动,一种发泄的方式。可如今,这件事不再一样,他喜欢看着她、感觉她、品尝她,慢慢的、慢慢的,和她一起,厮磨。
为了他也说不清的原因,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再也不一样,没有一处相同,她带来的感觉那么好,好得让他几乎要害怕起来,而他这辈子,真的很少有害怕的时候。
到底是为什么,她会变得如此不同?感觉起来会差那么多?
明明和三年前,是同一个女人,他却比以前更清楚感觉到她的所有一切,她的喘息、味道、体温、颤傈,还有那很小声、好可爱,却难以压抑的呻 - 吟。
关于她的一切,都如此鲜明,像是他的感官,只针对她,被放大了好几倍。
她的手指,唇瓣,心跳,泛红的柔嫩肌肤,倒映着他的水漾双眸……
她尝起来,感觉起来,如此温暖美好,甜蜜诱人,让他一次比一次着迷,一回比一回爱恋。
事后,她仍紧紧环抱着他,攀附着他,颤栗着。
他将脸埋在她肩头上,感觉有些腿软,差点站不住脚,难以想象感觉能这么好,竟然还能比之前更好。
这女人像毒品,让他痴迷上瘾,还戒除不掉。
如果她昨夜没找他,他也会放弃那可笑的坚持,他原本就打算趁这个星期假日,补完先前的进度。
说真的,他都快有戒断症状出现了。
当她终于有办法松开手脚,他稍微退后,让她站好,她的小脸红透,像苹果一般,一双眼低垂着,完全不敢看他。
他故意俯身再次亲吻她水嫩的唇,一次又一次,诱哄着,直到她又抬手攀着他,又因此抬起头来,他才抵着她的额,看着她的眼,开口道。
“早安。”
她回神,瞳眸里浮现尴尬与羞涩。
看着他,她舔了舔唇,才张开嘴,悄声吐出一个字。
“早。”
他忍不住微笑,无法控制的咧开嘴角。
那是得意的笑,他知道这太嚣张,但他克制不了。
她羞恼的瞅他一眼,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转过身快速的清洗了自己,跨出浴白,抓了大浴巾包住那白嫩的身体,匆匆溜了出去。
他没阻止她,尽避她没说出口,但他知道,有什么改变了。
三年了,她虽然嫁给了他,和他朝夕相处、同床共枕,可他却感觉得到她设下的那种种无形的界限,这女人像是随时随地,都穿着一层透明的防护罩,不让人靠近,不让他真的靠近。
只有在两人交欢时,当她和他一样浑身是汗,当她在他身下接纳他,和他一起喘息、交缠,甚至无法克制的伸出手脚紧紧攀抓着他时,他才觉得稍微触及到她的心,觉得这女人真的是和他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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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物 上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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